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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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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的那一块,却又偏偏是他!

    握着身下锦被的手骤然一紧,沈苏姀眼前黑光一闪几乎要被那陡然绽出的尖锐疼痛折磨的再度晕过去,可即便疼得她想就此死去,那无端缺失的部分却仍是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她不断地想要深想下去,多想一刻,多想一分,哪怕多想那么一瞬间,或许那些真实存在过的场景又会尽数出现在她的记忆中,那疼在加剧,沈苏姀正要紧牙关生生受住,胸前猛然传来的刺疼却叫她不得不将那追溯旧事的思绪抽离开来!

    牙关一麻,不自禁溢出一声低吟,沈苏姀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身上竟只留了一剑薄薄的里衣,身上野火焚心,她背脊一紧,那攥着锦被的手陡然生出咔嚓的轻响,他在做什么,怎的这让她难受的滋味儿竟一点不亚于她身上的疼……

    正兀自轻喘,他陡然欺身而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深深看住她!

    “可还要我做更多?”

    暗哑的语声如爪子在她心头轻挠,沈苏姀微仰着头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俊脸,面颊绯红绝艳,微张的樱唇呵出馨香的热息,那雪色的里衣此刻凌乱的敞了开来,生生被她身上的冷汗浸湿,她看着他灼热的眸色,那想不想要的话无路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便在她怔愣的这片刻,他忽然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蓬勃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不多时她瘫软无力的身子已重新焕发出两分生机,他埋头而下,暗哑的语声堪堪擦过她的耳廓直入心头,“天玄宗的内功都忘记了?你若偏要折磨与我,我可忍不得了!”

    沈苏姀眸色一深,腕间涌上的内力却仍是未断,看着他强自克制的眸子,她猛地闭上了眸子,天玄宗的内功心法她自然不会忘记,只是未想到这一层罢了,沈苏姀内力一盛,心间默念心法口诀,虽然此番比平日里会聚心神难上许多,可过了两柱香的时辰之后,她紧绷着的身子已经缓缓地放松下来,那一直皱着的眉头也微微舒展。

    嬴纵看着这般的她眼底暗色微微一松,扫了一眼她那敞开的衣襟,不发一言的将她的里衣整理好,又拉起锦被盖在她身上,这才微微一叹躺在了她身边,转身将她轻楼在怀中,那被怒气与疼惜折磨半晌的心终有放松的一瞬……

    嬴纵静静地看着这张缓缓恢复容色的脸,紧抿着的唇角微松,凑上前去吻了吻,这才安然的揽住她腰身闭上了眸子,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忽的一动,嬴纵陡然睁眸,瞬时便落进一双恢复平静与清明的眸子,他弯了弯唇,转身看了看窗棂的方向,“下雪了。”

    沈苏姀正与他面贴着面,闻言抬了抬眸子越过他看向窗边,果然,那几乎透明的琉璃轩窗之外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簌簌的落下了柳絮般的大雪片儿,屋子里暖意融融,可瞧见那雪,再加上她身上的冷汗,忽的便觉得有些冷,未做多想,她下意识朝他怀中靠了靠。

    嬴纵眼底又怜又喜,看着她满是疲累的眉头正欲说话,外面却骤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沈苏姀也听到了那声音,不由抬头疑惑的看向嬴纵,那脚步声在内室入口之处停了下来,而后两人便听到容冽平静的声音,“主子,郡主来了……”

    话音落定,沈苏姀眉头一挑,嬴纵低低应了一声,外面的容冽便又走了出去,嬴纵安抚的看了她一眼便欲起身,沈苏姀却一把拉住她,“哪个郡主?”

    因是受了适才那番折磨,此刻沈苏姀的声音仍是哑的,看着她那纤细的五指捏着他的衣袖不放,嬴纵眼底惯常的冰色一消,唇角微扬道,“是殷家郡主。”

    竟然是殷蓁蓁!

    沈苏姀一听此话实在有些意外,可随即一想她陡然又明白过来,前次他去南境打仗的时候殷蓁蓁如她所愿的相助与他,想必两人已有几分交情,沈苏姀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此时时辰已经不算早,还下着大雪,殷蓁蓁来做什么……

    见沈苏姀眼底浮起两分疑惑,嬴纵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些,倾身靠近替她整了整略散的墨发,语声带笑的道,“殷家郡主素有神医之名,我欲让她来为你瞧瞧——”

    沈苏姀闻言顿时明白,眼底的疑惑便也消了去,想了想又道,“我的身子应当没什么大碍,虽不解这头疼到底是为何,可是让郡主来替我看病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嬴纵摇了摇头,“怎会是小题大做,我不想看你次次受疼!”

    见他那眸色深重的模样沈苏姀也不想拂了他的意,可拉着他的手却未放,她随即眉头又是一挑,“你与殷家郡主是什么关系?让她知道我这般留在你这里就不会出事吗?”

    嬴纵眸色一深,沈苏姀只觉眼前一花,尚未反应过来他便低头压了上来,他的唇覆上,带着两分凉意的将她的唇瓣撬了开,一阵狂风过境般的嘶磨,沈苏姀还未回过神他又退了开,看着她晶莹粉嫩的唇色,他凤眸半狭的笑了起来,“爱看你吃醋的样子!”

    沈苏姀一愣,拉着他的手顿时放了开,转身平躺,复又将锦被拉起来把自己严严实实盖了住,语声略有僵硬的道,“是我忘记凤王曾相助与王爷,凤王素来中庸与朝政无争,郡主也不会与王爷作对,就算知道倒也不算什么。 ”

    她话音未落,他起至一般的身子已靠了过来,大手伸进她锦被之下,一路摸到她里衣之下去,意味深长的揉捏一通,语声之中笑意更深,“便是不承认我亦知你!”

    沈苏姀眼睫微颤气息不匀的忍了他那小动作,还未回嘴他已利落退开转身走了出去,听着那脚步声渐远,沈苏姀转头只看到他在内室门口一闪而逝的背影,墨色的帘络晃荡不止,沈苏姀心头不由涌起一阵意动,下一刻那被压下去的抽疼又浮了起来,她深吸口气,再不敢多想多看,立刻闭着眸子默念起了天玄宗的内功心法。

    当嬴纵看到和殷蓁蓁一起来的还有沈苏慕之时一双眸子微微的一暗,殷蓁蓁周身仍是裹着黑纱,此刻那身上还披着一件鸦青色的狐裘披风,她安然坐在轮椅之上,沈苏慕一身雪白袍子眉目清雅的站在她身后,外头下着鹅毛大雪,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约而至,嬴纵当即又往前迎了两步,“郡主冒雪前来,本王十分感谢。”

    殷蓁蓁一双眸子之中并没有什么情绪,上下打量了嬴纵一瞬,终是有些疑惑,“看王爷的样子,今日的病人只怕并非是王爷。”

    嬴纵听着殷蓁蓁之语勾了勾唇,扫了没什么表情的沈苏慕一眼点了点头,“确实不是本王,只因寻常大夫实在无法应付,否则本王也不会麻烦郡主,请郡主随本王来——”

    话音落定嬴纵便在前领路,殷蓁蓁眸色一时微深,回头看了沈苏慕一眼,两人眼底都有些不解,是谁能让秦王亲自开口请她前来呢?怀着诸多疑问,沈苏慕推着殷蓁蓁的轮椅朝主殿的方向一路行去,至主殿之前,沈苏慕将殷蓁蓁抱了起来,跟在她们之后的侍女将轮椅放进门内,沈苏慕又将殷蓁蓁放在了轮椅上,嬴纵看着他们如此眉头微挑,而后一路朝内室而去,沈苏慕推着轮椅,越是往那内室入口走越是觉得有些不安,待走至内室入口看到躺在床榻上好似已经睡着的人,他的步子猛地停了下来!

    嬴纵并未管身后人的异状,只走榻边触了触沈苏姀的面颊,沈苏姀今日已是疲累至极,正昏昏欲睡的她被他一处陡然转醒,极其自然的抬睫看她两眼,语声仍是微哑,“郡主来了?”

    嬴纵点点头,稍稍让开了点,而后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

    沈苏姀随着他的目光朝入口处看去,这么一看,她也有些怔愣……

    沈苏慕即便想到沈苏姀和嬴纵关系不寻常,却也没有想到已经不寻常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看着沈苏姀和嬴纵之间十分寻常自然的模样,看着嬴纵握着的沈苏姀的手,又看了看沈苏姀挂在一旁的衣裙和那铺陈在枕上的墨发,沈苏慕看着嬴纵的眸光顿时带上了敌意!

    看清沈苏姀的面容,殷蓁蓁也是皱眉,回头一看,身后之人果然怒意满溢!

    沈苏姀唇角几动,反手抓住嬴纵的腕子便狠掐了一把,嬴纵吃疼,不着痕迹的反手将她再次握住,面上的容色平静无波没有分毫变化,沈苏姀唇角微抿,看着沈苏慕那又怒又惊又带着两分痛惜的目光竟然也生生浮出两分自己做了错事的惶然感,“大,大哥……”

    听见她的语气竟有两分势弱,嬴纵顿时蹙眉,将她小手收于掌心微微紧了紧,然后才看向殷蓁蓁,“洛阳候便是病人,请郡主为她看看——”

    听他用了“请”字,沈苏姀眉头一挑,这边厢殷蓁蓁还未说什么,沈苏慕已经推着殷蓁蓁的轮椅走了过来,至榻边打量了一番沈苏姀的面色,见她面色果然有些不妥便也来不及纠结她和嬴纵的关系,放下轮椅靠近榻边语声怜惜道,“姀儿,你哪里不舒服?”

    ——姀儿?

    嬴纵眉头一挑,周身气势顿时有些冷,顿时低头去看沈苏姀的目光,却见沈苏姀看着沈苏慕的目光倒还算坦然,闻言先是浮起两分苦笑,抿了抿唇角道,“就是有些事情记得不甚清楚,每次想去想清楚的时候便会头疼欲裂,非要运起内力才能制住。”

    她那面色之上覆着两分灰败之色,沈苏慕看的心疼不已,本想上前去触了触沈苏姀的额头,却见嬴纵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不放,沈苏慕抬起头看向嬴纵,四目相对之间,这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两分,一片静默之中,殷蓁蓁自己动了动轮椅靠近一步。

    “王爷将侯爷的手交给我吧。”

    话音落定,嬴纵这才看向殷蓁蓁,将沈苏姀的手放在床边,起身站在了一旁,沈苏慕见此便将殷蓁蓁推得更近了些,殷蓁蓁面无表情的将指尖落在沈苏姀的腕上,她那手上也带着黑纱,十指落在沈苏姀腕间的触感十分奇特,沈苏姀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嬴纵郑重的眸色心头一时又浮起两分意动,刹那间,眉头狠蹙!

    绕是谁都能看出她的异状,嬴纵立刻上前一步,将沈苏姀放在内侧的手抽出,指节一搭又将内力源源不断送入,沈苏姀深吸口气,念了两句内功心法才平静下来,嬴纵见她又睁开了眸子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殷蓁蓁道,“就是如此,念起旧事便会生出头疼的病来,平日里却并无任何不妥,她并非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是一些。”

    嬴纵语气寻常,可让沈苏慕和殷蓁蓁听着,那份了如指掌的感觉却好似他和沈苏姀已经生活许久,沈苏慕眸色几变,看着沈苏姀难受的样子忍了又忍,殷蓁蓁将指尖从沈苏姀手腕上取下,沉思一瞬,平静的眼底缓缓浮起凝重,“除了适才侯爷因为疼痛而生出的内力冲撞之外,侯爷的身子并无半分不妥,实在是……有些奇怪!”

    一听此话嬴纵的眸色便暗了下来,这样的话他并非听到第一次!

    嬴纵当即将眸色一沉,“郡主也无法可解?”

    适才还让人觉得并非那么生人勿近的嬴纵立刻又恢复了本来面目,这句话带着迫人的沉厉,连沈苏姀都听得皱了皱眉,殷蓁蓁看了嬴纵一眼,却也不生气,眼底仍是浮着两分平静,“记不起旧事的缘故有许多,单单记不起一段事情亦有可能,头疼的缘故也有许多,比如伤了脑袋伤了心脉等等,只问脉是得不出的……”

    “我不曾伤过脑袋,至于心脉……”

    沈苏姀话音微顿,仿佛一瞬间又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嬴纵闻言眸色微缩,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时看向殷蓁蓁道,“不知郡主要用什么法子来确定她身子何处不适?”

    殷蓁蓁看了沈苏姀片刻,又看向嬴纵,“要行针。”

    听到只是行针,嬴纵眼瞳一松,点了点头,“现在可能行针?”

    殷蓁蓁没说话,只将她那轮椅上的某一处机关按了一下,只见那轮椅椅臂之上骤然出现一个短板,她抬手将那短板一滑,里头竟然是个暗阁,暗阁里头放着诸多物件,殷蓁蓁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套针具,“现在可以,只是……”

    此话一出,嬴纵眉头又一皱,“只是什么?”

    殷蓁蓁看了看沈苏姀并不算好的面色,“只是会很疼,只怕得有人帮忙看着洛阳候。”

    嬴纵看了沈苏姀一眼,见她眼底一片寻常才对着殷蓁蓁点头,“有本王在。”

    殷蓁蓁眼风扫了沈苏慕一眼,平静垂眸,“要请侯爷宽衣。”

    宽衣的意思是……沈苏姀缓缓垂眸,眼睫微颤。

    “有本王在。”

    “不行!”

    嬴纵话音刚落,沈苏慕已经轻喝出声,嬴纵看向沈苏慕,眸光微沉,“还请慕公子出去候着,她今日已是累极,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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