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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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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华庭确也有些冷,接过那杯茶喝了口才舒了口气,而后语速极快的道,“听说今日黎明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宫中禁卫军正在换岗,正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几个刺客现在都不知道,足以见得是有预谋的,极其利落的闯进天牢杀死了几个狱卒,又刺了窦准两剑,因为惊动了禁卫军,便没来得及检查窦准到底有没有死便撤走了,禁卫军一群酒囊饭袋,一个刺客都未抓住,据说窦准还留了一口气,现在被太医院的人救着的,按本宫所想,杀窦准之人必定是想杀人灭口,可恶!本宫昨日才接过‘骸骨案’,今日他们便忍不住了!”

    嬴华庭所言比容冽所言稍微细致些,她眉头几皱,不知怎地心头滑过两分异样,看着嬴华庭着急的样子却一时没来得及多想,只平静的摇了摇头道,“现在并非最佳时机,若是能让窦准在天牢之中提心吊胆两日再去提审,或许效果能更好些!”

    嬴华庭看着沈苏姀笃定从容的眸色微怔,细细一想果然觉得有道理,再看眼前这个小姑娘,分明比她小,可她说话的模样却能让她生出两分信任之感,真真是奇怪的紧!

    适才疾行一路,嬴华庭也有些累了,想到不该立刻去提审窦准便点点头准备再次小坐,她连着来了几日,对此处早已万分熟稔,便自顾自到临窗的榻上坐定,而后想起来什么似得皱眉问道,“昨日与七哥谈的怎么样?”

    沈苏姀上前去,又将她的茶盏添满,微微点头道,“秦王愿意考虑。”

    她容色寻常,话语也是寻常,而嬴纵那般的人无论何事都会坐好这完全的打算,因此这“愿意考虑”的答案自然在情理之中,嬴华庭不觉有他,点点头道,“七哥这样说此事必定是有可能应下的,想不到侯爷如此厉害,连七哥也能说动!”

    沈苏姀定了定神,笑着摇头道,“同利相趋,秦王是个明白人!”

    嬴华庭点点头,“如此便好,七哥的性子素来生人勿近,洛阳候能不畏怕与七哥,还能为了苏阀之案与七哥斡旋,本宫实在感谢的很,洛阳候从前只怕与七哥连话都极少说吧?”

    沈苏姀眉头微蹙,笑意微苦,“公主说的不错。”

    沈苏姀一边与嬴华庭说话一边添茶奉香,嬴华庭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又亲厚了两分,室内稍稍一静,她正喝茶的手却是一顿,眉眼之间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生出两分恼意,一边朝门口看去一边道,“真真是太急了,竟然忘记还有个人在外头站着!”

    沈苏姀唇角微弯不觉有他,只以为是她的侍女被遗忘在了门外冷天里。

    正如此做想,却听嬴华庭高声一喝道,“辅国将军请进来坐吧,外头实在冷的很!”

    沈苏姀唇角的笑意一滞,一转头便看到门口一闪而出的银色铠甲,这边厢嬴华庭已经开始解释,“昨日去了刑部,因是刑部没有几个得力的武将本宫便将辅国将军叫到身边来了,卫尉营负责君临防卫,若是咱们要拿人要追凶也方便些!”

    嬴华庭说的兴高,沈苏姀却正眸光幽深的看着申屠孤的面容,申屠孤那双沉寂的眸子也正落在沈苏姀身上,四目相对,两人眼底各有机锋闪现,沈苏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微微紧握,不用想也知道适才她和嬴华庭的话全被站在外头的他听见了!

    申屠孤是知道她和嬴纵关系不寻常的!

    嬴华庭见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不由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而后眸色深凝的看向申屠孤道,“二公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一声二公子顿时表示出嬴华庭与申屠孤并非是简单的君臣关系,而她此番不问沈苏姀却问申屠孤有何不妥,更摆明了她更相信申屠孤一些,沈苏姀眸光定定的看着申屠孤,唇角紧抿,心头一时紧跳,此刻的申屠孤,只需一句话便可揭穿她!

    短暂的静默之后申屠孤抬步进了屋子,垂眸摇头,语声寻常,“没什么不妥。”

    ------题外话------

    大家不要伤心啦,虽然苏苏前世坎坷,可是今生遇上步步这个亲妈,一个纵子不算,还有妹控姐控还有申屠忠犬还有璴世子好多只哎~所以不会叫苏苏再受伤害啦~

    众:请问秦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纵子:冷眸,不语……

    步亲妈:其实就是老想占阿姀便宜啦o(╯□╰)o

    话说开群还是有必要的,你们家作者的不良倾向越来越重了!指不定啥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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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吃醋之吻,无意偷听!()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033 吃醋之吻,无意偷听!

    淡香氤氲的书房之中,沈苏姀紧抿的唇角迟迟未曾松开,她与嬴华庭在临窗的矮榻之上相对而坐,在她们的对面,身着银甲的申屠孤正面色沉静的坐在靠墙的宝椅之上,满室的静默之中只有嬴华庭不觉有他的语声,“其实刑部的人也不是不能用,只不过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七哥,何况刑部耳目众多,因此往后辅国将军便会辅助本宫查案。纸悭湉尚 ”

    沈苏姀面上看不到任何异色,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嬴华庭颔首,又看向沈苏姀问道,“侯爷是怎么说动七哥的?七哥要什么?”

    话题又撤回了嬴纵身上,一旁有申屠孤坐着,沈苏姀唇角微动一时有些难以开口,微微沉吟一瞬,她才语气轻轻的道,“秦王暂且还未提要求,苏姀一时也不知他要什么。”

    嬴华庭蹙了蹙眉,“别的不说,沈家财力摆在这里的,天狼军无忧了。”

    沈苏姀并未接话,只是垂眸品茗,嬴华庭看了看沈苏姀,颇有两分可惜,“七哥将北宫骸骨案交予我们是第一步,接下来只要他莫要阻碍我们便可,可若他实在狮子大开口,你大可不必答应他,不必为了查这个案子赔上整个沈家。”

    沈苏姀握着茶盏的手指微紧,青瓷如黛,衬得她指节浑似削葱,她抿了抿唇,“虽然秦王未提要求,可苏姀看着,秦王似乎对沈家财力并无染指之意,天狼军南境苦战两年,现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他若是连沈家财力都不要,多半是要助公主一臂之力,毕竟连苏姀都能因为公主动容,又何况是秦王呢?”

    说到南境之战,嬴华庭对嬴纵便生不出负面情绪,抿了抿唇角,微微一叹,“你有所不知,从前天狼军和步天骑争斗的厉害,七哥那般霸道的性子,大抵不愿让人与他平齐,本宫想着他心底必定有结,何况当年的事情天狼军也有嫌疑,因此才不敢轻信与他。”

    沈苏姀抿了抿唇,脑海之中骤然浮现出他昨夜在自己耳边落下的话语,如嬴华庭所言,世人皆知她二人相争相斗水火不容,甚至连她自己也那样以为,漭漭大世,本就只有她和他知道他们原本是何种情感,可偏生她却将前事尽数忘却,原本应当被两人留存的记忆独独留他一人刻在心中,他的心境该是哪般?

    隐而不发,孤立无援,若不自救,便是绝望。

    显然,他一点儿也没有自救的打算……

    沈苏姀的心骤然狠狠疼了一下,她握着茶盏的指节略有些泛白,看着嬴华庭道,“当年的事无人知晓,只可惜步天骑之人并无一人活下来的,若有,当年的事情也能被证实一二,到底谁是主谋谁是帮凶,公主自也能寻个方向了。”

    说到此嬴华庭的面色便有些沉暗,外面冷风呼啸,不多时又落下了雪,苏阀的卷宗嬴华庭花了两日时间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此番也无需再看了,想到全军覆灭的步天骑,嬴华庭也没了多留的兴致,没坐多久便欲告辞,却又想起来什么似得道,“皇祖母病了,口中念着洛阳候的名字,今日虽然不必提审窦准,洛阳候却还是进宫看看的好!”

    沈苏姀眉头一簇,当即颔首,“好,公主先走一步,苏姀马上进宫。”

    嬴华庭点了点头当先起身走了出去,申屠孤看了沈苏姀一眼,亦跟在了嬴华庭身后,看着两人相继离去,沈苏姀想到申屠孤那眸色只微微的呼出口气,稍稍定了定神,换了衣裳便出府准备进宫,可当她走出洛阳侯府的大门,却在府门之前看到银甲着身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申屠孤,眉心微蹙,沈苏姀的眸光稍稍一沉。

    红棕色的宝驹骨骼高俊健壮,此刻撒着蹄子鼻尖喷着粗气,申屠孤一身银甲英姿勃发,在纷纷絮雪之中眸色定定的看着沈苏姀,沈苏姀脚下步子稍稍一顿,而后便又面色从容的走至门前石阶,语气和缓道,“辅国将军没有和公主先走一步?”

    申屠孤看着她,带着两分审视和打量,稍稍一默才道,“公主让在下送侯爷入宫。”

    眉头稍稍一挑,沈苏姀不置可否的上了府门之前的云顶马车,赵勤驾车徐徐而动,车轮滚动声响起,沈苏姀的马车在前,申屠孤催马在后,一车一马前后缀着朝宫门而去,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待至天圣门遥遥在望时申屠孤肩头铠甲之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

    “停车——”

    某一刻,沈苏姀忽然叫停了马车,赵勤一个驻马,马车便定了住,沈苏姀掀起车窗帘络朝外看了一眼,申屠孤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催马上前几步,沈苏姀扫了一眼他肩头的雪色,眉心微蹙道,“辅国将军不必再送了,有话但说无妨。”

    沈苏姀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申屠孤的眸光带着深沉机锋,申屠孤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马车中的面容抿了抿唇,却是不曾开口,沈苏姀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光定定的看着申屠孤道,“将军既然无话好说,那么本候便先入宫去了。”

    眼见得沈苏姀要放下帘络,申屠孤终于开了口,却道,“侯爷为何哄骗公主?”

    沈苏姀的手仍是停在原处,眸光不闪不避看着申屠孤,“自是为了秦王。”

    申屠孤眼瞳微缩,全然不曾想到沈苏姀能够如此直接而坦荡道出此话,他握着缰绳的手忽然紧紧的攥了住,深吸口气,眸光一时深重无比,“侯爷要为了秦王阻止公主查案?”

    沈苏姀眉头微蹙,摇头,“不是阻止,而是相助。”

    见申屠孤面露疑窦之色,沈苏姀索性眸光一转看向远处巍峨的天圣门城楼语声沉肃道,“今日多谢将军未曾在公主面前多言,公主不信任秦王,沈苏姀便只好用这法子让公主放下戒心,秦王与当年之事并无关联,公主无需浪费心思在此处。 ”

    申屠孤看着沈苏姀,呼吸都屏了住,“侯爷……因何相信秦王?”

    沈苏姀复又转过头看申屠孤一眼,眸色笃定且坚韧,“将军只需知道本候信秦王就是了,将军今日之疑窦本候话止于此,往后,将军愿如何做皆可,只是公主既然相信将军,还请将军莫要为公主多添阻碍,多谢将军相送,本候告辞了。”

    细指微松,申屠孤深重的眸色堪堪被那帘络遮挡在了马车之外,马车继续前行,申屠孤在那朔风漫雪之中堪堪伫立着,知道沈苏姀的马车消失在了天圣门之后他才缓缓地握住了腰间挂着的长剑,眼底几分暗光簇闪,末了又回归于一片沉寂。

    又静立良久,直到肩头的薄雪透过铠甲渗进了战袍之中他才陡然回过神来,深吸口气,终是挥鞭策马朝千步廊上的卫尉营衙门疾驰而去,雪幕纷飞,君临城街市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就在他们说话之地的不远处,一道墨色的暗影一闪而逝。

    ·

    沈苏姀已有多日不曾进宫,今日里刚走入寿康宫宫门便听见远处传来的一阵兵戈相击之声,听见这声响沈苏姀心头微跳,当下快步朝主殿之前而去,刚转了拐角便看到了两道翩若惊鸿的身影,剑光流转,衣袂翩飞,伴着这簌簌大雪比剑,非意气飞扬之人不可为!

    月白锦衣丰神俊朗,嬴策手执三尺长剑身法利落而空灵,俊朗的面容,傲然的神采,半眯的眸子之中透出的点点锋芒,此刻正在雪地之中移挪腾跃的他无意于是这皇宫之中最为豪气不羁的存在,虽然这般的嬴策已经足够惹人眼球,可与他那对手一比,到底还是稍稍逊色两分,雍亲王嬴麒身上只着了一件青灰色的道袍,虽无华饰,却分毫不减那仙逸飘渺之风,那般空山飞鹤碧海生波的清奇浩然,全然不是这巍峨宫阙所蕴,因是如此,沈苏姀只看了嬴策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雍亲王嬴麒的身上!

    叔侄二人执剑破雪,只见剑光伴着雪色升华,一个风流俊朗一个恍若仙人,那场面虽也有几分比斗的杀气,更多的却是相辅相成默契天成的表演,嬴麒功力并不弱,一招一式更有提携指点嬴策之意,嬴策全力相对,两人专心致志,自是便宜了围观诸人的眼睛!

    空旷雪地的对面,主殿之前的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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