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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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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开恩让老侯爷安然入葬的,将军,请节哀——”

    沈苏姀话音落定,嬴华庭当即便朝前走出几步站到了牢房门口,而申屠孤一双沉寂的眸子不知为何有些失神,定定的看了沈苏姀片刻才反应过来沈苏姀说的是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竟有几分踉跄,沈苏姀见此,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本只是想轻轻的一扶,没想到申屠孤在片刻的怔愣之后竟然一把反握住了她的手,沈苏姀心头下意识的闪过被陌生人碰触的不适,可看到申屠孤惨白的面色到底还是没有将手甩开,幸好申屠孤也不过是将她的手一握便放了开,浅吸口气走到了嬴华庭身后。

    沈苏姀站在一旁看着这二人,稍稍的眯了眯眸子,她当然没有忘记当年步天骑被申屠家的私兵包围之时是怎样的惨烈而血腥,而今,这个在她看来和窦准一样老奸巨猾仇深似海的人,竟然以如此简单的方式便了解了自己的性命,顺便,还担了大殿下之死,害人的人此番很有可能是被别人所害,当真是可笑,可叹,可悲,更让她觉得可恶!

    握紧了拳头,沈苏姀将心头涌起的恨意压了下去。

    嬴华庭和申屠致的关系并不亲厚,因此虽然此刻面上浮着几分沉暗却到底还接受得住,而站在她身旁的申屠孤却有几分不妥,适才的异样已经说明问题,而今看着牢房之中的尸体,申屠孤面色变得更为沉寂,到底是父子,即便父亲再不疼爱自己,可做儿子的在心中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敬重和期盼,可眼下,当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所有的期盼与怨怪都变成了一场空然,说不出有多哀伤,可从今往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与自己血缘更近的人了,即便从小就和孤儿无两样,可这一刻起,他当真成了孤儿!

    申屠孤在为自己哀伤,沈苏姀看着申屠孤复杂的面色一时有些唏嘘,昨日申屠致还大言不惭的说这个儿子连承“申屠”这个姓氏的资格都没有,今日,他却要靠这个儿子为他送葬,若是他泉下有知,是不是会觉得后悔觉得不安?

    看了两眼,到底有些不忍,嬴华庭当先走到沈苏姀身边来,“苏姀,老侯爷当真是畏罪自杀?老侯爷都说了什么?供词写了多少?”

    沈苏姀看着嬴华庭的眸子,“老侯爷全都交代了,公主可先看看供词。”

    沈苏姀这么一说,一旁的展狄立即将袖子里的供词交给了嬴华庭,嬴华庭接在手中便看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待看到最后之时,立刻将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了沈苏姀的身上,“苏姀,这怎么可能是老侯爷做的,不是说……”

    沈苏姀闻言眸色当即一暗,对着嬴华庭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没有真凭实据,老侯爷以死谢罪,供词已经能说明一切,此事暂时只能如此定论。”

    嬴华庭几番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的更多,沈苏姀便看向展狄,“展大人,这一份供词还是劳烦你写个折子以刑部的名义呈到皇上案前,看看皇上如何定论。”

    展狄点了点头,沈苏姀又看向嬴华庭,“公主不必着急,即便这个案子因为如此结了,我们还可以继续查,别忘了,我们的重头戏乃是重审苏阀之案。”

    嬴华庭眸光一亮,点了点头,“跑不了!”

    两人几番言语已经有了一致的意见,嬴华庭便回头去看申屠孤,却见申屠孤一直站在牢房门口,眸光看着房中,却是不曾走进去,嬴华庭和沈苏姀对视一眼,两人都有几分感叹,嬴华庭默了默,忽然对申屠孤道,“二公子,不如由我去像父皇求情,父皇必定是会准的,既然是要办丧事,总有许多事情要做准备,你先回府安排一下。”

    申屠孤回过神来,转头看了嬴华庭一瞬,定定的点了点头,“多谢公主。”

    嬴华庭叹一声,又看向沈苏姀,“苏姀,既然如此我便先去见父皇,顺带将此事说一说,等刑部的折子呈上去再等最终的定论。”稍稍一默,还不忘鼓励沈苏姀两句,“苏姀,这事是我的分内事,你只是在帮我而已,这段时间你十分辛苦,此番也不必气馁,这里交给刑部善后罢,你早些回去歇着,今日我守在宫中等消息,等消息出来我去沈府找你。”

    沈苏姀听见此话还能说什么,当即点头应是,嬴华庭这才放下心的先一步离开了天牢,沈苏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一转头便看到申屠孤半垂着眸子的怔愣模样,她稍稍一叹,当先走进了牢房之中,黑曜石般的眸子微狭,仔细的打量这间牢室,虽然早就知道必定看不出什么来,可沈苏姀还是不死心的走了一圈,果不其然,这牢室一切正常,她一无所获,抿了抿唇,一转头便又看到申屠孤站在牢房门口,这次,却是在定定看着她。

    沈苏姀被他那有些寂凉哀伤的眸子看的有些不忍,正准备再开口劝一句,却不想申屠孤已经当先一步开口道,“天还未亮,送侯爷出宫罢。”

    沈苏姀眉头一扬,想了想才走了出去——

    申屠孤走在前,沈苏姀走在后,刚走出两步展狄便跟了上来,“侯爷不见见窦准吗?”

    沈苏姀脚步一顿,冷笑了一声,“他可不是因为死一个人便能被吓破胆的人,申屠致一死,我猜他往后只怕更不会说什么了,既然如此,让他吊着吧。”

    沈苏姀说完便朝外走去,不由得想到昨日见窦准之时窦准所言的“那就等申屠致的消息罢”,他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预料到了什么?还是说他早就知道申屠致会将西岐的事揽在自己的身上?沈苏姀暗暗咬了咬牙,她的不安是对的,这条路,从来就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走出天牢,申屠孤自顾自去牵自己的马,沈苏姀亦是招手让一旁等着的小兵将她的马牵了来,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额间一抹焰形的赤色,正是赤焰,她利落的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便看到申屠孤坐在马背之上正将目光落在她的做下的马儿身上,天色仍旧黑沉,赤焰的身形毛色都有些模糊,可申屠孤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定定的看了一瞬,他也调转马头朝宫门而去,沈苏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温存的抚摸了赤焰的脖颈一会儿慢行着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有异。”

    默然无声的并行之中,申屠孤忽然道出一句话,沈苏姀眉头一挑看过去,申屠孤正眉头紧蹙的目视前方,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稍稍一顿又沉了声音道,“他不是个能畏罪自杀的人。”

    沈苏姀抿了抿唇,“没有证据,便只能是畏罪自杀。”

    申屠孤闻言看了她一眼,“侯爷必定已有打算。”

    必定已有打算,所以才如此镇定自若,申屠孤的目光深重,沈苏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唇角微抿加快了马速,“朝堂政治将军想必也知道几分,沈苏姀不过是顶着个名头办事的,今次之事不管怎么打算都没有法子了。 ”

    沈苏姀急速快行而去,申屠孤默了默便也挥鞭跟了上去,沈苏姀走的很快,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十分着急,藏青色的天幕开始有变蓝的趋势,申屠孤知道是天要亮了,他见她走的这般急挑了挑眉,待走出宫门之后却见她翻身下了马来,申屠孤有几分不解,这边厢沈苏姀已经牵着马转身看向他道,“将军有事在身先走一步罢。”

    申屠孤见她这模样还是有几分不解,打马朝她走近几步,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侯爷这是要去何处?”

    沈苏姀摇了摇头,眸光下意识瞟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不知该如何说,正犹豫之间,却见马背之上的申屠孤竟然忽的倾身而下,握着缰绳的手兀自朝她脸上伸了过来,沈苏姀心头一震顿时想退,和奈何身后是赤焰,往后一退便贴在了赤焰身上,便是这么一顿的瞬间,申屠孤已经将她肩头的散发拂向了她耳后,沈苏姀眉头一簇,申屠孤已经坐直了身子,仿佛有感应似得,他福至心灵的看向了沈苏姀眼风不断扫过去的方向。

    隐在阴影之中的王辇静静的停在街角,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清,从申屠孤这方向看过去,运极目力也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申屠孤眯了眯眸子,当即明白过来,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又看了沈苏姀一眼,道出一声“告辞”便干净利落的疾驰而去。

    沈苏姀站在原地,不自在的动了动脖颈,将适才被申屠孤撩过的头发又乱糟糟的重新撩了一遍,皱着眉头看向申屠孤消失的方向,有些疑惑的牵着马朝停着王辇的街角走去,走至一般已经有人闪身在她身前,语气恭敬的道,“侯爷,主子在王辇上等您,将马交给小人罢。”

    沈苏姀转身摸了摸赤焰的脖子,安抚了一阵之后才将缰绳交给身前之人,而后朝静静停着的王辇走去,越是靠近越觉得有一股子逼人的冷意从王辇之中溢出,沈苏姀挑了挑眉,想起刚才那一幕顿时在心中暗叫不好,恰逢此时走至王辇之前,还未站定便有一只手从王辇之中伸出,以不容置疑的迅捷凌厉将她捞了进去,“砰”的一声轻响,背脊实实在在的撞在了坐榻之上,正要起身,身上的人已经狠狠的压了下来。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沈苏姀懊恼的动了动被他箍的发疼的腰,不满的微蹙,“你怎么……唔……”

    话未说出口,唇当先被封了,嬴纵唇齿之间带着氤氲的怒意,狠狠的磨挲舔弄挑刺,沈苏姀唇齿被他磨得发疼发痒,水渍声轻响,烫红了她的脸,气喘吁吁的任他施为,终是无奈的将他脖颈揽了住,嬴纵得了回应之后那怒意才消去两分,见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开她的唇瓣,可随之唇却又旁边移去,就在她散着两缕乱发的耳后,唇齿细细的牵起一块香腻的嫩肉,狠狠的吸允了起来,沈苏姀发出一声痛极痒极的低哼,他这才停了咬噬只用舌尖磨挲她的耳廓,沈苏姀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喘着气将他欲滑向他衣下的手攥了住。

    “当……当心你的伤……”

    嬴纵闻言又开始啃噬她的脖颈,语声含糊不清的发问,“天牢里如何?”

    本以为他还要继续发难,却不想他竟是在问天牢里的事情,沈苏姀心头稍稍一松,揽着他的腰身由着他亲她咬她,气息不稳的道,“找不到别……别的痕迹,乃是畏罪自杀,死前留下了供词,交代……交代了陷害大殿下的经过,还……还将谋杀大殿下的事……也……也揽了住……这一回……嘶……可以结案了……”

    锁骨上被他咬了一口,疼的沈苏姀一颤,他补偿似得在她锁骨之上流连,湿热的舌来回流连,留下一片晶莹,越来越上了瘾似得不愿走,好似被她香滑细嫩的肌肤迷了住,逗了她半晌,嬴纵才在她加重的喘息里抬起了头,“你怎么想?”

    沈苏姀的领子被他挑了开,见他终于起身不由抬手将领子合了住,虚虚眯了眸子道,“我在想……是不是大殿下的事情又重现了……”

    嬴纵眸光微暗,抬手在她颊上抚了抚,“不必着急,对付西岐并不难。”

    二人都是明白人,无需遮掩无需绕弯子,沈苏姀闻言默了默,竟是浅吸一口气转过了头去,语声再没有适才在天牢之中的镇定冷冽,也没有被他吻过的迷糊妩媚,竟是低低的发闷,叫人听着心中不由的一堵,“我知道不用着急,可是……”

    嬴纵眼底微光几闪,当即一手将她揽了起来,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与她面对面,这姿势叫人分外羞涩,可沈苏姀却好似没发现自己这般坐着一样,她低低的垂着眸,在纵容了他的那一番挑逗之后精神恹恹,昨夜临睡前还抱着这案子有更大的进展,可没想到还未睡醒便出了这样大的变故,嬴纵说的不错,要对付西岐有很多法子,可若是她想要的仅仅只是让这些仇家倒台的话那她根本不必等到现在,今日这变故细想起来其实算不得什么,在申屠孤和嬴华庭的面前,她可端着样子镇定自若,可在他的面前,她却忽然有些累了,恨累人,这么多年的谋划牵挂不安克制更是累人。

    嬴纵没有强迫她抬起头来,只用手抚着她的后颈,好似爱抚病怏怏的小猫儿似得,语声低低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想用别的法子算计西岐,你想让当年的事大白于天下,你想让他们因为自己该负的罪名伏诛,彧儿,我都知道……”

    嬴纵吻着沈苏姀的发顶,语声轻柔的安慰,“申屠致之死算不得什么,还有窦准,还有西岐,当年的事必定能大白于天下的,步天骑亦能正名,彧儿,北宫骸骨案大可这般结案,无论如何,苏皇后和大殿下已经沉冤得雪,你暂歇一歇,我知你这么多年太过不易。”

    沈苏姀松松放在身前的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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