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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阴阳术少不得用些阴损之法,大人为求阴阳术造诣难免用的太过了,且大人用了邪术,反被邪术反噬了,而今体内经脉逆行邪毒充盈,这才伤了眼。”
宋薪缓缓落下一语,沈苏姀忙道,“他每次见到太阳病发之时都可用天玄宗的内家功夫复原,再加上练了天玄宗内家功夫的女子活血便可恢复如初。”
宋薪眼底一亮,“正是这个道理!这位大人体内积了太多邪毒,得用精纯极阴之内力方才能得以中和淡化,至于活血,自然是能沁润经脉滋养五脏亦是能化毒的。”
稍稍一顿,宋薪又道,“不过这位大人即便修炼了邪术也不至于见不得太阳,想必还是和体质有关,如此倒是要用些秘法方才能痊愈了,待小老儿回去琢磨琢磨!”
沈苏姀有些意外,“宋先生就这样看两眼就好了?”
宋薪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就这么看着当然不够,不过这位大人不愿意那小老儿也不强求,眼下最要紧的是大人的眼睛,邪毒专朝着人最弱的地方去,若不及时下药恐怕眼睛就要废了,这位大人……还是莫要使小孩儿心性……眼睛瞎了可救不回来了!”
沈苏姀唇角一搐忍着笑意,便见宋薪又朝前走了一步,“这位大人,你的性命交到小老儿手里算是保住了,你这身子每一处好的,你得信小老儿!”
微微一顿,宋薪又道,“咳,这位大人,听闻你是和太子妃娘娘有交换条件的,到了这个时候你不治病岂非吃了亏?还是听小老儿的吧……”
微生瑕身子都已经僵直,似乎想发怒却又忍着,宋薪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顿时靠近了他,宋薪搓了搓手,“这位大人,我可要把你这敷眼的取下来了……”
说完也没见微生瑕反抗,宋薪便将那白带揭了下来。
宋薪眉头一皱,沈苏姀亦看的心惊,似乎比前日所见的颜色更深了些!
“有些不好,看来要用针了,能有内力相助更好。”
宋薪沉声一语,唇角几动默念出声也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而后才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沈苏姀,“太子妃娘娘,你早前说的天玄宗内家功夫……”
“你放心,我来……”
宋薪一愕,顿时有些诧异,他自然不知沈苏姀师出天玄宗!
“这,这所需内力不小,娘娘你……”
沈苏姀唇角微弯,忽然竖指放在唇边,低声道,“这件事希望宋先生为我保密。”
宋薪“啧”一声,“那太子殿下那里……”
沈苏姀笑意一深,“自然由我亲自去说。”
宋薪点点头,“也罢,小老儿那里正好准备了灵药,娘娘或许会受内伤,有小老儿在娘娘大可放心,嗯,小孟是娘娘的师兄,那意思是……”
孟南柯早已知道沈苏姀的计划,只一笑,“宋老放心,我会照顾她!”
沈苏姀也跟着道,“宋先生放心吧,我马上就为这位大人运功,你自去准备你的。”
宋薪点点头,欲言又止道,“那小老儿先去准备药材,娘娘你……”
沈苏姀一笑,“我自然会保重。”
宋薪便离去,沈苏姀看着矮榻之上坐着的微生瑕微微叹息一声,而后走上前沉声道,“既然许了你三成功力我自然会信守承诺,你这眼睛耽误不得,今日便为你运功。”
“小苏!你说什么?!”
孟南柯只知道沈苏姀要将天玄宗的内家功夫给微生瑕治病,可没想到她还许了三成功力的事,当即便觉得不妥,沈苏姀微微一叹转身看着孟南柯,“师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时间必定不短,劳你在旁看着点儿。”
孟南柯唇角紧抿欲言又止,沈苏姀却已盘腿坐到了微生瑕之后,微生瑕眉头微皱,漆黑的光线之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然而他低了低头,定定道,“你想好了吗?”
沈苏姀已运功而起,双手结印,不曾答话,却将运满了内力的掌心贴在了他后背之上,微生瑕背脊一直,只感觉源源不断的精纯内力涌进了自己体内……
既然做了决定,沈苏姀便不会继续拖泥带水,她在天玄宗除了兵道便只学到了天玄宗的内家功夫,这三成功力对一个不上战场的人来说委实没什么用,何况她亦对自己有把握,内息随心而起,源源不断的从她体内涌出,初时的平顺之后便是漫长的撕裂一般的痛,早已和身骨融为一体的内力被生生剥离,从浑身上下至丹田都是钻心的疼,然而她只是紧抿着唇角一声未吭,只默默估算着内力是否到了三层。
沈苏姀额头冷汗如雨而下,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收敛内力撤了掌,刚收功胸口便是一疼,终是忍不住喉头一甜,孟南柯见状上前将她一扶,沈苏姀抹了抹唇角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帖,往微生瑕身旁一放,“内功心法,练法都在上面,司命大人,我已说到做到,希望你莫叫我失望,否则给出去的东西我亦能拿回来。”
说着话沈苏姀已撑着孟南柯的手臂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出几步沈苏姀方才呼出口气道,“师兄,我恐怕要闭关两日,没我想的要命,不过也差不离了……”
孟南柯简直是哭笑不得,“我知道,你且闭关,外面有我。”
沈苏姀点点头走出门去,香词早已等在外头,看着她如此面色一变,赶忙上前来将她扶了住,三人回了沈苏姀的院子,幸而时辰还算尚早没遇见旁的人,沈苏姀入了屋子便打坐在榻上,心知此番她要疗伤时间必定不短,香词和孟南柯商议之后干脆将院门封了上,香词在内守着,孟南柯则在外头看顾着,如此一闭门便是整整两日!
沈苏姀出关已是第四日傍晚,转头看向窗外,灿金的落日为这处秀雅的院落堵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沈苏姀只觉得有些无力,稍作运功,体内的裂痛感没了,内力也比那日充沛几分,她唇角稍稍一弯松了口气,站起身来独自去沐浴,刚走出几步听到外头似乎有人在说话,她仔细一听,无奈的笑了笑径直去了浴房!
“香词!你别以为小爷我不敢打女人!”
“你让不让!沈苏姀到底怎么了?!”
“连看都不能看一眼?!啧,我今儿就不信了……”
嬴湛气急败坏的站在院门处看着眼前这位门神,昨天早上醒来他也没多想,用完早膳来找沈苏姀的时候院门已经被封了,孟南柯的说法是沈苏姀旧疾发了需要养养,他当时信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晚上再来的时候院门还是没开,当时他就怀疑,直到今天早上起来还不能进院门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整整在院门口徘徊了一日,这位香词看着闷不吭声的却是个高手,竟然阻了他的路,他本指着容飒,可容飒不知为何也没敢乱闯!
他堂堂大秦十皇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要是沈苏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他回去该如何向他七哥交代?!
“你让不让?!你到底让不让?!”
嬴湛面色极为难看,在他身后还站着沈君心,沈君心之后又是沐沉,沈君心虽然比嬴湛年纪小,表面上却是比嬴湛更为沉稳些,他瞧着那院门亦是着急,却没有大喊大叫,一转眼,却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那人一身盔甲乃是个和沈君心相熟的副将,走至沈君心面前便是一跪,高声道,“王爷,咱们大胜了!”
这一语打断了嬴湛的气急败坏,他也转过身来,“我们胜了?!大军回城了?”
那人点点头,“正是,钱将军和明将军在整军,小人前来报喜!”
微微一顿,那人又看向几人,“郡主在何处?小沐将军特意交代小人要给郡主报喜!”
嬴湛闻言一撇嘴,“别找郡主了!郡主不需要什么报喜……”
“谁说我不需要?!”
伴随着“吱呀”一声响,院门被打了开,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白裙刚刚沐浴过的沈苏姀,嬴湛几人齐齐转身看着沈苏姀,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她哪里不对,沈苏姀一笑不做解释,只看着那副将,“比我预料的时间还要早些,大家辛苦了,此番可顺利?”
“顺利顺利!十分……”
那副将打胜了仗自然高兴,可那最后一个“顺利”却未说出来,相反,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面色极快的一白,而后整个人低着头再不敢看沈苏姀!
沈苏姀见状便知不好,“出了何事?!”
那副将微微一抖,语声再不见开心,“郡主,属下是来送捷报的,别的,别的明将军说……说他稍后来亲自给您请罪……郡主,属下,属下告退……”
见那副将要走,沈苏姀立时上前一步跨出了门槛,“你既然知道我是郡主我问你话你又怎敢不答?!我问你,此番出征到底出了何事?什么叫明将军要来向我请罪?!”
那副将的紧张众人都看了出来,连嬴湛和沈君心都眉头紧皱被那副将弄得有些不安,见几位主子都盯着自己,那副将面上溢出汗意,犹豫半晌才豁出去了似得猛然以额伏地道,“郡主,和我们一起出征的,您的朋友,那位谢公子,他,他没了……”
嬴湛几人面色一变,反倒是沈苏姀显得平静的多。
沈苏姀只稍稍一皱眉,语声低沉的问一句,“没了是什么意思?”
那副将更为紧张了,瑟瑟一抖道,“谢公子帮我们炸开挡道的怪石之后被河水冲走了,将军派了五百人找了一日也未找到谢公子,他,他没了……”
沈苏姀顿时狭眸,却未说话,嬴湛在一旁摇摇头,他虽然不喜那谢无咎,可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依照那境况也是凶多吉少,沈苏姀,你莫放在心上。”
沈苏姀脑海里头忽的回想起谢无咎离开之时说的那几句话,她闭了闭眸子,再睁开之时眼底并无半分情绪,她只转身走回院子,“此番既然大胜,咱们便可启程去望京了!”
嬴湛看着沈苏姀平静的模样,皱了皱眉。
求诸位壮士饶命,这几章都是情节所需额,一切都会雨过天晴滴,你们可以开始押宝了,小谢到底死没死?
114 入驻望京,鹣鲽魔魅!()
从忻州至望京只需要一日半的路程,熙王的大军惨败,熙王自己也战死,如此这一场勤王之战便落下了帷幕,商王本也是为了清君侧而起兵的,最后时刻却和朝廷化干戈为玉帛,一时间西楚朝内朝外流言四起,皆言西楚要变天了。
沈苏姀是在两日后的清晨到的望京,刚下过几日的小雨,天气凉爽而清透,灰白的曦光之下,望京城比沈苏姀想象之中的更为精致秀美,做为国都,他或许没有君临的厚重巍峨,可那雕梁画栋的坊市依旧显示了帝都的繁华,待到了皇宫之外,迎面而来的矜贵之气并不比秦帝宫输了分毫,消息早已送回了望京,宫门口早早便有仪仗候着,微生瑕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之中,在他身后是连着数十辆的马车,沈苏姀便坐在其中。
入了宫便是极其悠长的宫道,沈苏姀掀开车帘便能看到飞檐斗拱连绵排布,她也并不多看,不多时便放下了帘络,两柱香的时辰之后,沈苏姀忽然觉得自己身后的马车声音忽然和自己离得越来越远了,沈苏姀一皱眉当即掀了帘子,回头一看,便见后面的马车果然和她走的不是一个方向,沈苏姀眉头一皱,前面的墨檀却已走上前来……
“郡主,司命大人要见您,是以眼下请您先和司命大人回宫。”
到了望京,自然是客随主便,沈苏姀点点头,落了帘。
又走了一炷香之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此刻天光还未大亮,天穹仍然是灰蒙蒙的,沈苏姀走下马车,当即看到前面一道身披纯黑色大斗篷的身影,微生瑕从头到脚都被罩了住,径直朝一处看起来十分华贵的宫殿走去,沈苏姀定了定神,跟了上去。
入了宫殿,正殿是如她所料的漆黑一片,幽兰的灯火亮起来,角落里还有袅袅的青烟,门扉被人关上,微生瑕这才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来,他眼上的乌黑已经褪去,此刻双眸已能视物,墨绿的幽瞳看向沈苏姀的方向,而后径直在主位落座。
“既然眼疾已去,看来宋先生很有法子,我不日便会回西楚,为了信守承诺待问过宋先生的意思之后可让他留在你这里,往后如何也全看宋先生自己的意思。”
沈苏姀沉定说着,微生瑕眉头微微一皱,“你要走?”
沈苏姀点头,“当然,我的家在大秦。”
微生瑕稍稍眯眸,不知怎地眼神有些深沉,沈苏姀心底立刻戒备起来,“在我走之前,我要看到禅位诏书,还要你将禅位之事公布于众,司命大人总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微生瑕微微向后,靠在了身后金色的椅背之上,他身上仍然还是一身白袍,此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