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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就不能哄哄我么?我刚才要是从天台上跳下来,你不后悔?”
“摔死活该!又不是我把你推下去的。”轻蔑地白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地嘟囔道。
“哪天逼急了我真跳!但愿你能像眼下这么淡定。”心里暗暗说服自己:就这钢铁般的牙口,没指望了。。。。。。
“呵呵,甭瞎说啊。”伸手摆弄着她袖口的花边,“出了事儿就想办法解决,有甚大不了的,非得寻死觅活?”
经济援助 诗兴大发()
晋文龙终于等到了老爷子的“召见”,冒雨赶到了医院。谁曾想还扑了个空,问了老鬼才知道,伏天难得凉快,叫莫莉推着到花园里透气儿去了。
雨不大,弥漫在天地间如诗如画。晋三虎还是头一次觉得红花绿叶好看。原因嘛,是在看守所里憋的。
“笑什么呢?”莫莉靠着小凉亭朱红的立柱,歪头打量着兀自傻笑的黑脸。
“呵呵,坐坐监狱也是福气,这一出来看甚嘛都不一样了!”笑容惬意,随手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吃甚都没味儿,那是因为吃多了。看甚都没劲儿,那是因为看够了。头一次觉得花好,树好,空气也好——”
“嘿嘿,美女也好!”循着他的目光锁定了细雨中顶着病例夹奔跑的女护士。
“呵呵,好。”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我还当你没这爱好呢。”从来没见他看哪个女人超过两秒。斜了他一眼,口气酸溜溜的。
“呵呵,”转头望向她,“吃醋了?”
“嗯。”沉着小脸,代答不理。
“哪个男的不好看美女?呵。。。。。。这就像吃顶着了会吐一样,看多了就不想看了。比起叫女人们灌**汤,我宁可去香港、澳门耍两把。实话——跟着我的女人挺亏的,钱上虽说没受过制,太寂寞了!”
“诶,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欠着雷仁一百多万呢!那天去赌场,我把那钻戒压给他了。”
“甚?”浓眉一皱,恼横横地打量着她,“你还有这爱好了?”
“哎呀,不是!我这辈子最看不上赌博鬼了。我是去打听莫宝的下落,没钱进不了门儿啊!”皱巴着小脸,在轮椅边蹲了下来。
扬手揽过她的后脑,嗤笑,“咋,没钱了?这是跟老子要钱花呢?”
“呃。。。。。。”耷拉着脑袋,暗暗吞了口吐沫,“咳!啊。”名义上是被“土财主”苞养的,要求经济援助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晋三虎贼贼地瞟了眼对方,成心卖关子,“呵,看表现——不劳不得,多劳多得,按劳取酬!”
“靠!”崩溃,忍不住曝粗口,“我没推错人吧?一张嘴都四个字四个字的蹦,真有文化!”
笑容邪门,清了清嗓子,即兴赋诗一首,“大风起兮煤飞扬,安得矿工兮挖四方。。。。。。”
紧捂着小嘴,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刘邦?”
“啧,笑甚了?在看守所里蹲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憋出两句。”眉飞色舞兼自吹自擂,“不赖哇?朗朗上口的!”
一个劲点头,“不赖,真不赖!特别具有代表性,写到你骨子里去了!”
“呃?”挤眉弄眼,歪着脑袋打量着她,“听着咋不像好话?”
拢了拢头发,伏在他肩头评价道,“你真像刘邦——又能干,又土老帽,还附庸风雅。”
“少说了一点,还好色!”冷不防在躬身撅起的p股上狠掐了一把。
“呀!”一惊一乍地蹦了起来,嘟着小嘴嚷嚷道,“哎,这次手术做得比上次成功吗?我咋觉得你越来越活跃了?”
“没哇?”四下里看了看,余光瞥见不远处东张西望的晋文龙,“我这走路都带喘。一坐轮椅的人,也就靠打一巴掌、捏一把混个心理满足了。。。。。。”
监外执行 别墅变现()
晋文龙终于看清了亭子里打情骂俏的一双男女,正是老爸跟莫莉。长长吸了口气,潇洒地招了招手,“爸,气色不错呀!”
晋三虎瞥了眼挽着裤脚,顶着墨镜的儿子,脸上的笑容像熄灭的烟花般黯淡下来。抬头看了看莫莉,沉下嗓音说道,“渴了,给咱弄点水喝。”
“嗯。”明白对方是有意支开她,大概是要跟儿子说点私密的话,嫌她在一旁不方便。帮对方掖好身上的毯子,拿起雨伞向住院楼走去。
龙龙看着女人的背影走远了,收起车钥匙,上前一步讨好道,“爸,我真得谢您,您替儿子受委屈了。”
“嗯。”轻轻眨了下眼睛。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您开庭的时候我不在,嘿嘿,知道您心里有谱。。。。。。”
“呃?”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大丛艳红的美人蕉上。
“监外执行,我都听说了。十五年。。。。。。呵,这不跟没判一样么?”
“去哪儿了?”目光拉回龙龙的脸上。
“跟朋友出了趟国。。。。。。”含含糊糊。陪着笑脸。
“甭跟那些不正色的后生瞎混。碰毒品,打断你腿!”
“没,”心虚地挠头,“就是去澳门耍了两把。手气还不错,赢了点儿,装兜就颠儿回来了。”
“呵,闲的!”长长出了口气,“我听说,你嫌职位太小,管得事儿太少。”顿了顿,心不在焉地问道,“心挺大,想做甚哩?”
“呵呵,我就想多一点历练的机会,早点接您老人家的班儿,把华元发扬光大!”
“想法挺好。说哇,你能做甚?你手头上有甚资源,我好给你派活儿?”
“爸——”心里以为,这是老爸故意刁难他。
“咋?”狠狠剜了对方一眼,“你小叔明儿撂挑子,整合整改这块儿你能顶得住?哼,整天钱花得不少,认识的尽是些狐朋狗友,一手像样的资源都没有!你是跟省上的熟,还是跟京里熟?要甚没甚,成天想法还不少!”
“爸,您也太偏心了吧?”郁闷得龇牙咧嘴,“哦,照您这么说,莫莉有甚了?她就能替你坐镇,我就不成吗?”
“我进了看守所,莫莉坐我那位儿,你小叔有情绪,该他的出力的时候他还得出力!换你坐在那儿试试?我今儿宣布,明儿公司就得散摊子。”狠狠白了对方一眼,“你不是号称在京城的地面上混得不赖么?昌平那七十套别墅,顶账的,想办法变现。甭叫唤着别人不给你机会,去哇——事情办成了再来找我。要不是莫莉提头,我真懒得搭理你!”
“爸!”欲言又止。莫宝在他手上,事情达不到他的预期,他就撕票,“顶账的房子都在甚地势了,您这不是有意难为我么?”
“在中南嗨还用得着你忙活?去哇,甭在这儿哇哇,我也乏了,坐一会儿回屋睡呀。”
莫莉捧着茶杯冒雨在凉亭外围瞎晃,看到龙龙转身离开了才从树丛后面现了身。紧抿着小嘴压抑着想要问问情况的冲动。搞不好对方又嫌她烦,吃了无数次亏,总得长点记性。。。。。。
嫌疑装病 大马云顶()
“出来哇——”晋三虎回身看了看躲在树丛背后的人影,释然轻唤道,“早就看见你了。伞也不打,都淋湿了。”
“中午想吃什么?我好安排厨师预备。”莫莉挑起嘴角,自树丛背后现了身。拧开杯盖吹了吹浮沫递进他手里。
“小米稀饭,少来点牛肉,再调两个凉菜。”自打从看守所一出来,突然找回了丧失多年的胃口。如果不是因为医嘱,他还真想吃点油腻的。
“呵,突然想起冯小刚那电影——蹲在土窑上等大奔。你呀,就缺在看守所里蹲这几个月。没别的病——撑着了。四五个人一顿几万,那么多高蛋白咋消化?身体能好了才怪!”
兀自感慨,“这就是无明的过哇?偏执的以为甚嘛好,甚嘛不好。其实甚都一样,适量是福,过量是毒。能吃得起也不能一个劲儿的塞,粗茶淡饭最养人呐!”
“我都好些天没去公司了。”蹲在他的身边,仰视他散漫的目光。
“不咋,有你小叔呢。”移回视线,扬手提起略显憔悴的小脸,“累坏了哇?跟上我一宿一宿地睡不好。”
“哼,”下巴一抬,嘲讽地嘟起小嘴,“躺在那儿少数落我几句就好了!”
“听说你那个‘马来爹’要来看我?”忽然想起件正事。
“嗯,叫雷仁问了好几次了。”
“甚时间有空叫他来哇,你理解一下,该咋就咋,甭顶着。这事儿换成我也得这么办,人死了总得有个交代哇?”
“我倒没什么,主要是怕你不高兴。”站起来伸了伸腰。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监外执行,保外就医。”
眯起眼睛审视了他半晌,伏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试探道,“你心里早就有谱,是不?装病。。。。。。”
嫌恶地斜了她一眼,“甚叫‘装病’了?我这本来就一身病!医疗证明一堆一堆的,两次心脏搭桥,这还用装么?”
吐了下舌头,调皮地翻着白眼,“反正我觉得有装的嫌疑。。。。。。”成天不吃不喝,正常人也病怏怏的。何况他本来就病着,抑郁,心脏病,各项指标没一样正常的。
“呵,你就成天胡思乱想哇!”死都不能承认。
“唉——”仰望阴霾地天空,长长叹了口气,“我预计你最起码还得病十五年。刑期一满,立马活蹦乱跳的。”
“瞎说!”沉声呵斥,别有用心地眨巴着眼睛,“再十五年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活蹦乱跳。搞不好老年痴呆,你得给我在这儿别个牌牌儿——”瘦长的食指点了点胸口,“写上姓名、地址、联系电话,看我哪天找不见的。”
“十五年也没多大啊?你再活两个十五年,才到我契爷的年纪。你觉得他老人家糊涂么?那脑袋瓜比年轻人好使多了!”由衷地赞叹。
“你知道‘云顶’么?”晋三虎低头沉思了片刻,好像突然提起个不相关的话题。
“呃?吉隆坡的?”
“嗯,赌场。”
“怎么了?”茫然眨巴着眼睛。
“你契爷跟那老板有些交情,老板是华裔,姓lam。。。。。。”
江湖信义 非炫之富()
“你是说——even?”莫莉心里一惊,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呵呵,”晋三虎扯着毯子,摇头嗤笑,“你不会以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瘪三’会跟你那拿督干爹扯上关系哇?圈子就是圈子,这可不是爱心捐助,见者有份。”
恍然大悟,认可地点了点头,“难怪我总觉得契爷对even更多一些偏爱,对雷仁反而没有。可even总说雷仁是世家子弟,而他只能靠自己。”
“他出自大家大户,可惜是个私生子。父亲死得早,你契爷与他叔伯辈的交情不错,时常提携照顾。”挑眉打量着她,“那老头儿是真想着把你嫁给他,不过没想到你中途又变卦了,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两亿。”
“哈!这不奇怪,他家祖上是开赌场的。”
“所以,我总要有个姿态。。。。。。多亏了他老人家,把情况跟那面解释清楚了。不然还真成麻烦事了。。。。。。”
“哎,你们二老这棋下得挺默契呀,害别人替你担心!”
“担心正常啊,认罪只是说明我的态度,至于怎么判,我哪知道?我心里没想法,甚结果都能接受。坐牢就坐,怕个甚了?老子这辈子甚都见识了,还没坐过监狱呢!”
假笑,“呵,这下终于圆满了。如获新生!”
“你甭说,在里面关这些天还是有点好处的。吃的香睡的好,一出来看甚嘛都顺眼了。我得感谢正府给我从新做人的机会,真心话——王八蛋胡说!”
“你猜我现在心里想啥?”歪着脑袋,邪门地打量着他,“我想狠踹这轮椅一脚,叫你一头栽在这台阶底下。咱吃饱了不吧唧嘴行么?别人还饿着呢!最见不得你这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变着法的得瑟自己的优越感。”
“没得瑟,发自肺腑的。”一脸无辜,眨巴着眼睛,“完全是听者有意。我不就钱多点么?连句真话还不能说了?”
“呵呵——”扬手就是一粉拳,“真讨厌!”拢起汗涔涔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感觉是会变的。。。。。。随着境遇的变化。就像我刚从福利院出来那会儿,看见网友炫富特别愤世嫉俗。还有那些出国扫荡的‘中国大妈’,动不动就把商店给搬空了。拥,这多奢靡、多脑残啊!现在呢,别人大概也这么看我吧?富就是富,真没有‘炫’的意思,无奈心理失衡的人见不得这个,你有我没有就是刺激我!就像我妈,我二姨夫好心开车拉她出去转转,她就觉得人家在他面前显呗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