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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十四个么?我怎么觉得二十六个呢?”不确定谁说得对,迷惑地眨巴着眼睛。
“呵呵,回头查查新华字典。”
“新华字典还能查英文?”推了下眼镜,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管他呢!你说二十四就二十四,只当你学的时候赶上打八折了。”
“哈哈哈——”望着那一脸讨好的表情,笑得前仰后合,“笑死我了!我头一次听说,这还打折呢?”
淡淡一笑,“笑了,笑了就好,我当你恼了呢。”
“我?”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儿。
“不会说话,担心你会埋怨我。”摸了摸青瓜脑壳,看似有些窘迫。
“埋怨你什么?”一头雾水。
“我能帮你点什么?”
“不,不用。我没那么想。我这样的也真干不了什么。。。。。。”落寞地靠回椅背上,淡淡自嘲,“呵,你需要清洁工么?”
“不不不,你容我琢磨琢磨,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把你搁在哪儿。”一个萝卜一个坑,茅坑都占着呢!
“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不用麻烦了!”
“咱俩算朋友么?”一脸真诚。
“呃。。。。。。算,算吧?”心虚地扫了他一眼,试探着回应。
“那不就得了!”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这是个笨办法。其实,还有个简单的——找个房子哇。”
“啊?”下巴脱臼,眼睛瞪得老大。
“这省事。你公司在哪一片儿呢?”
人海巧遇 难辞其咎()
莫莉连忙坐起身,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这绝对不行!平白无故地我怎么好意思住你的房子?”
“没那意思啊!”以为对方误会了他有别的想法,赶忙解释,“不是跟我住,是就近再找一房子。”
“我没说你要跟我住。。。。。。”四目相撞瞬间别开视线,只觉得脸颊阵阵发烫,仓皇转向窗外。
晋三虎望着女娃娃纤弱的背影愣了半晌,长叹一声,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把,伸手拍了拍对方,压低嗓音解释道,“对不起啊,我就是个大老粗,真没那意思。。。。。。呵,我要是早几年结婚,都能给你当爹了!”
莫莉紧闭着双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沉默了许久才转回身扬起尴尬的笑脸,“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我挣的那两个半钱供不起像样的房子,怎么好叫你破费?”
“花不了几个钱!”别说是租,价钱合适买一套也未尝不可,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用不着交房租。房子嘛,放着也不会长毛。
莫莉推了下眼镜,无可奈何地哼笑道,“哈,你这人也太大方了!你连我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都不知道呢。”
“呃。。。。。。这会儿问也来得及。”扬起一脸倦容,看起来有点傻气,
“莫莉。”简单地自我介绍。
“茉莉?”心里反复哼唱着那句“好一朵美丽的哒哒嘀哒。。。。。。又白又香人人夸。。。。。。”
“嗯。”用力点了点头。
晋三虎抬眼打量了对方片刻,莫名有些惋惜。名字是不赖;当妈的理想太高了,跟实际有点偏差。。。。。。
呃?
茉莉——莫莉?
恍然想起那两张皱皱巴巴的信皮儿,黯淡的目光霎时明亮如炬,“你姓莫?莫莉——就两个字?”
“对,就两个字!”浅笑着点了点头,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笼罩的疑云。
“哦。”了然点了点头,轻咳一声,故意套话道,“一个人北漂,还是一家人都出来了?”
“我没家,福利院里长大的。”落寞地垂下眼帘,提起陈年旧事不免有些伤感,“那一年,我家里突然着了一场大火,我爸烧死了,没见我妈和我弟的尸首。有人说我妈跑了,悄悄躲起来了,怕人追命。也有人说都烧没了,啥也没剩下。我那时候还小,糊里糊涂就被人送到了首都的福利院。那天雪可大,坐在车上路都快看不见了。。。。。。
前二年我回去了一趟,挨家打听,有人说碰上我妈了,在市里。也有人说,我妈是故意把我扔了,剩她一个人养活不了俩孩子,她只能顾我弟,让国家帮着养一个。”
晋三虎剑眉紧锁,望着细数身世的女娃儿出神。这个世界真大,也真小。时而书信来往的小丫头居然能在这么大的北京城里遇上。
回想当年的风起云涌,至今还叫人心惊肉跳。虽说很多事都是逼不得已,但莫老猫的死他难辞其咎。。。。。。
重火械斗 矿山风云()
迈巴赫沐着月光再次开上了高架桥,远处灯火依稀,晋三虎凝望着女娃儿细软微黄的鬓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说起开矿时与村民的“战斗史”,比动作片精彩一百倍。矿开到哪里,与当地村民的战火就烧到哪里。利益越突出,矛盾就越尖锐。
但凡开矿就要占农民的耕地,心想着给个千把块补偿不少了,老农们却觉得自己种的都是高产田,对补偿的钱数永远都不满意!
再说了,矿一开,村里面再无宁日,机器响得能把房子震得裂开,二十几个轮子的大货车活像万人坑里开出来的敛尸车,从早到晚吵死个人。污染就更不用说了,正是靠山吃山,谁让咱生在煤炭大省?
还有,就是安全问题,且不提煤矿上有拿硝铵私制炸药的潜规则,光炸药库的存在就是致命的风险,火力猛得能把整个村子炸到外太空,这笔血帐一亩几千块能抵平嘛?承包地、自留地、集体用地,统统得加钱!
农民闹着要加钱,那当然不能给!怎么办?
亮剑!
百十来号农民堵着大路不让开工,派些个死女人硬抱着他的大腿。跟泼妇讲道理有个屁用?死耗着也不解决问题。嗓子喊干了,嘴皮子也磨破了,开打吧——再不打该耽误吃晚饭了!
开矿的身边必然有一群职业打手,科班毕业,亡命之徒,把农民的脑袋当砖开,算是“战斗队”的急先锋。矿工也不是游兵散勇,大多是四川民工,天生抱团,而且招募的时候刻意招些个父子兵,就为了pk时有战斗力!
农民这边的凝聚力不用怀疑,大村子肯定兵多将广,小村子相对没实力;人多地少的村子战斗力强,穷了自然少顾虑,打起来敢上,啥兵器都敢用。富裕点的村子战斗力相对弱些,但很富裕的村子也是麻烦,他们有钱用得起“雇佣兵”,有时候也能出其不意,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清楚地记得,他所经历的最惨烈的一仗就是在马村开矿的时候。马村的矿煤质好,还是露天矿,连井都不用打就能采煤,多年来却一直没有人敢开矿。因为马村人太生猛,好勇斗狠,抗日的时候,就连“太君们”提到马村都打怵。
为了叫他到马村开矿,当地佂府提出近乎白给的条件,让他实在不忍拒绝!
战斗打响之后,马村人先是埋伏在山谷两侧,用百十来个燃烧弹硬是把他们的奔驰炸成了奥拓,伤了他们的人之后,又在煤矿的必经之路上布雷管,埋炸药,大有叫他们有来无回的架势。
他姓晋的天生就是个杠头,一看这情况连夜叫人从青海买了一批散弹枪、火枪,严阵以待村民向煤矿发动总攻。
那是何等可怕的一场战斗啊!每每回忆起那次”大会战“,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冷。
战斗刚打响没多久,抡起来的铁镐就卸断了晋长荣的小腿,他背着两把散弹枪,手里握着一杆火枪,拖着对方撤到了附近的房顶上。
从屋顶往下看,这特么哪是人民内部矛盾啊?散弹枪、火枪乒乒乓乓打得烟雾弥漫,马村的后生们胸前被炸得稀烂,惨叫声五里开外都听得见。
他一鼓作气轰完了三杆五连发,一低头的功夫一把铁镐就刨进了他的大腿,跟着一柄铁锹就把他的肠子给铲出来了。他憋着一口恶气愣是没倒,抡起枪托把扑过来的人眼珠给砸冒了。
后来,不知怎么被人送到了医院,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钢钉,缝了多少针。
只记得他一睁开眼就恼横横地打电话向造沟姆纷颖г梗兴窍麓伟亚雇凶幼龀缮模茉宜廊说模≌馀姆至坎还唬畹愫Φ美献用裁涣恕!!!!!
包办住房 大爷难当()
一路沉默,迈巴赫不知不觉已开到了公寓楼下。晋三虎恍然回了神,透过全景天窗望向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造的三层红砖楼。仔细一看,墙上居然还有一排几乎退了色的大字,“大海航行靠舵手。。。。。。”
莫莉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兴高采烈地张罗道,“我到了,谢谢你大老远地送我回来。还得麻烦你再次穿越北京,路上慢点哈!”拢起少得可怜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小小的鬏,顺嘴询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愕然挑眉,不免有些心虚,“呃。。。。。。”吞吞吐吐,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告诉她呢,还是隐瞒才好。低头思量了片刻,敷衍一笑,“呵呵,就叫——‘老虎’吧。”
“啊?你姓老么?”大睁着双眼,一副白痴透顶的表情。
“有姓老的么?朋友们都这么叫我,老虎——我的小名。何况,我也挺老的。”
“这不好吧?”郁闷地嘟起小嘴,“你好歹也算我的长辈,我一小屁孩,叫你小名这合适么?”
“虎蛋?虎子?虎哥?虎爷?虎爹?虎叔?你方量哇,爱叫甚叫甚。”双手叉在脑后,悠然靠回了椅背上。
“那就——虎大爷吧。”捂起小嘴,半真半假地坏笑。
“别!这不能。免得我耳根子整天发热。”
“怎么了?”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你大早起挤公交,把人踩一脚,那人狠狠瞪你一眼,直接问候‘你大爷’。在北京这地势,当大爷真不好!”
“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抱怨道,“不行了!就赖你,笑岔气了都。。。。。。呵呵,我觉得你这人特搞笑!把别人逗得要死,自己还不笑。”
“是嘛?”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搞笑。
“嗯。你自己不觉得么?”
郁闷地皱着眉,茫然摇了摇头,“我抑郁了。。。。。。抑郁症,不哄你。”直白坦言道。
“不会吧?看不出症状。”不以为然地撇着嘴角。
“呵,”干笑一声再次望向头顶的大标语,轻言道,“时候不早了,回哇。房子的事儿,我帮你想办法。给我个名片儿,最多这个月底,等我电话。”得知她是莫老猫的女儿之后,这租房子的事还非办不可了!更何况人家还跟他叫了几年干爹呢,虽然她的信他一封都没仔细看过。
若非上次那两封皱皱巴巴的信是晋长荣替他收的,他才想不起看呢!一般也就扫一眼,直接甩给下面人看着办了。。。。。。
“说了不用了!”无功不受禄,这点道理她莫莉还是懂的。
“把我当朋友不?”恳切地注视着她,“那还跟我争个甚?我比你大哇,这事儿我做主了!”
“呃,我再考虑考虑。。。。。。”毕竟萍水相逢,怎么好白吃白住呢?
“真往死了闹心!有甚可考虑的?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咋?”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当个好人咋就那么难呢?忽然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抱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倒回了座椅上,“点个头就完了!我都快饿死了。。。。。。”
陈年古董 双刀火鸡()
莫莉开门下了车,转身望着挥手告别的“忘年交”,欣然笑道,“大爷,我先走了,前面小街上有夜市,实在饿得不行就将就着吃点,别真把您老人家给饿死了。”
晋三虎无奈地指了指对方,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说了甭叫‘大爷’,故意的哇?商量一下,干脆把那个‘爷’去了,直接喊‘大’。” 在山西诸地和内蒙南部的方言中,“大”就是爸的意思。
“嘿嘿。。。。。。”笑而不答,扶着车门歪头笑望着他。
“笑甚哩?我给你当大,不够格儿么?”
“不是,”心里不由念起资助了她这么多年的“干爹”,轻笑一声,腼腆地摇了摇头,“一个人这么多年了,突然有了大,不太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摆出了街口的夜市,无精打采地嘟囔道,“算了,回家煮面条哇!这儿就点凉菜、啤酒,也没个啥。”
莫莉收回飘向小龙虾的目光,挑眉笑道,“面条好办,我给你煮,吃完了再回。”
晋三虎称心如意地一拍巴掌,“哎——要的就是这句话!这‘大’可不是白叫的,到了家门口,好歹得管顿饭哇?”
莫莉脸颊阵阵发烫,觉得自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