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喇嘛思量了几秒,谨慎地问道,“皈依的目的是什么?你个人为什么皈依?”
“希望佛菩萨能护佑我,将来能得善终,别下地狱,或者投生成畜生、饿鬼。”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高尚,却是据实回答。
喇嘛微微嘟起嘴唇,“这就像个小孩儿,他会说:‘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诉我妈妈。’妈妈在小孩心目中是伟大、极具权势者的典型,小孩若受到攻击,自然会去找妈妈——这一无敌、全知、全能的人物。孩子相信妈妈会保护他,其实妈妈也是唯一能救助他的人。皈依如母或如父者,的确是弄巧成拙;为了庇护而皈依的人根本没有实力、毫无真正的灵感,他们老是忙着评估谁的力量比较大、谁的力量比较小。如果我们小,那么比我们大的就能把我们毁灭。我们皈依是因我们不能小而无护。那么当你相对强大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去主宰或者毁灭弱小的?”
“过去是这样想,现在希望能尽我所能去帮助他们。”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开始。可你的障碍还在那里,你还是没有真正去面对它。。。。。。”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我们虔诚顶礼,五体投地,这表示归顺。同时在心理上敞开,把自己视同最低者,以承认自己品性粗野,而完全放下。我们一旦把自己视同最低者,就不再怕失去什么了。”微微提起嘴角,“你的恐惧还在,可能还更严重了。。。。。。”
(明日启程去甘南拉卜楞寺朝圣,据实际情况,不定时更新,节后恢复正常,敬请亲们见谅。)
自在歪理 榆木脑袋()
一席长谈之后,晋三虎恭敬起身同莫莉一起将喇嘛师傅送出了大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师傅的住处。对方仰头看了看天色,合十辞行,没等司机发动轿车便摇着破旧的转经轮徒步踏上了归途。
晋三虎打算乘车追上去,却被陪在一旁的小丫头拦住了去路,转身眺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满心感慨地奉劝道,“算了,随他去吧。心无挂碍,来去自如,咱什么时候才能活得这么潇洒啊?”
微微一愣,释然停下了脚步,“呵呵,我觉得我这二年还行哇。好多事儿都想开了,能放下的也都放下了。”叹了口气,扬手摸着头顶,“以前不行,得了一场病,人才活明白了。”
“呵呵,你呀——”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没听师傅说么?你的障碍还在那儿,根本就没放下!”
“什么障碍?”他知道自己有心病,却又不太明白那位喇嘛师傅所说的障碍究竟指的是什么。
莫莉拉回了飘向远方的视线,眨巴着眼睛笑道,“我就听明白一句,‘一旦把自己视同最低者,就不再怕失去什么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反正这话对我挺有启发的。总之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晋三虎眉心赫然一紧,郁闷地撇了撇嘴,“这哪儿跟哪儿啊?”无可奈何地白了她一眼,“你呀你呀,可见心术就不正,悟出来的也是歪理!”
“看看看,又开始享受指点别人的飘然感觉了不是?”嗤嗤一笑,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傅真乃神人也,一眼就把你的本性看透了!”
“呵,我说错了么?瞧你那话说的。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不是赖皮么,你就学了个这?”
“我的意思你没明白。”抬眼注视着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我的意思是说,光脚的比穿鞋的自在。”
“呵,一地玻璃渣子,自在个屁!叫我看,还是穿着鞋比较舒服。”
微微挑起下颌,故作高深地转动着脖子,“你睡觉也穿着鞋呀?万一睡着了,不怕你的鞋丢了么?我闭上眼睛一觉到天亮,你能么?”扬手狠拍他的胸脯,小脸赫然一沉,“好好看着你的鞋吧!”
先他一步跨进了门槛,仰望晴空,长长抻了个懒腰。心里暗暗发笑:生活的荆棘随时会扎破穷人的脚;财主因为拥有一双鞋子而免受皮肉之苦,却又因为这双鞋子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荣华富贵就是这双“鞋子”,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能叫人身少一些痛苦,多一些庇护。
财主守着万贯家财终日里疑心焦虑,患得患失,**是解脱了,却要日复一日地承受精神上的痛苦。
这就是他的病根,所以他抑郁了。师傅说得明明白白,可惜那是颗榆木脑袋,一点都不上道。。。。。。
晋三虎隐约有些感触,紧跟一步进了门,余光扫过落了一地的海棠果心里有些惋惜,“这地势自打开业生意还挺红火,可我自己倒很少来了。”
“是么?”停下脚步,转身打量着他,心里面酸溜溜的,怀疑对方是为了讨好她才这么说的。
“嗯。”点了点头,仿佛在自言自语,“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反正不是我想象的那种感觉。我是真不为挣钱,这会儿是真挣上钱了。。。。。。”
忙里偷闲 国矿私有()
纸鸢归穹际,帘卷海棠红。
莫莉提笔在案头的报纸上随手写下两行字,回头扫了眼靠在沙发上发愣的男人,起身望向窗外,“走,下楼——跟我去拯救你那些海棠。给我找把剪子,最好再弄架梯子。”
晋三虎颓然一声叹息,力不足而心有余,“算了哇。两块钱一斤的东西,费那劲儿做甚了。”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得到的。”走向他,用力将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快走,快走,别磨磨唧唧的!你这人就这样,啥都用钱换算,然后觉得啥都没意思。没别的病,就是钱太多了!想想一袋咸盐一毛八的时候吧,遇上这一树的海棠,你早窜树上去了!”
“呵呵。。。。。。”懒洋洋地站起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肩膀凑近眼前笑道,“你咋知道我琢磨那海棠了?”
释然耸了怂肩,“没办法,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说斯文点,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扬手抚着她的后脑勺,挑眉夸赞道,“行,还挺识眼色,知道揣摩爷心里想甚了。”
“在乎吧?用不着费劲揣摩,自然的。”一把挽起他的手臂,将人拖向门口,边走边念,“找几个密封罐,我记得之前在厨房里见过。。。。。。”
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晋三虎才从树杈上跳了下来。摘了手套,招呼着自打进院儿就在树下看热闹的两位老朋友进了屋,热情地张罗道,“坐,坐。等会儿做好了罐头,一人抱一瓶回。饭后吃两个,帮助消化。”
老和看了看老唐,善意地调侃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咱,不能比呀!你信命不?有那个财运不用你忙活!就整合的烂事儿,咱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人家钻在家里哄哄女儿,摘俩个果儿,本来合营的矿就弄成独资了!”
晋三虎揉了揉鼻子,脱了为上树临时找来的“工作服”,淡淡笑道,“呵呵,运气哇,正策的东西谁能把握得住?”
老唐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甭谦虚!运气是一方面,说来说去就是比咱心狠,花钱上面大气,上马都是那七八千万吨的。那投资太大,不如中小的见效快。我自己有本账,抛开前期设备甚的投资不说,船小了好调头——风险小,转手也容易。”
“可能是我这人死心眼哇,”坐下来,心不在焉地扫过报纸上的两排诗句,微微提起唇角,“人们都说炒矿的生意比开矿好做,我自认就是个开矿的,把矿卖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甚了。”卷了支烟,“咔吧”一声点着了火,“你们说的这个项目,当初是跟兖州矿业集团合作的,按照当时的正策标准,兖矿是国企,占大头儿,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股份归我。结果这次省上出台的文件,省外的国企退出,兖州矿业回归山东,这矿就归我私有了。”沉沉一声叹息,抬眼望向老和,“马矿整合,这面捡了点便宜,算得了个安慰奖哇。其余的几个矿究竟甚情况,我到现在心里都没底。说不麻烦是假的,可麻烦有甚用了?上树摘个果儿,暂时就把这些个烦心事忘了。亏了身边有这么个女儿陪着,一个人坐办公室里还不愁麻烦死的。。。。。。”
酸酸联想 贴心忠告()
晚饭后,朋友们各自抱着新鲜出炉的海棠蜜饯摆开了麻局,晋三虎象征性地耍了四圈便退下场来,四下里寻找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工具。
老朋友齐聚,莫莉本本分分地当了一晚上厨娘。饭菜摆上了桌,自己反倒没了胃口。回到厨房,按照晋三虎的意思将熬好的蜜饯分装了几份,分别送给了先后到来的几位好友。忽然觉得有点疲惫,找了个垫子,独自坐在树下青石板上,随手拾起一枚海棠送到嘴边默默品味着酸涩。
外院忽然探进个脑袋,抬眼一看,是偷懒溜进来的付美莲。对方见她一个人在院里,终于长长出了口气,挺起胸圃步上前来,扯平了衣裳,贼贼一笑,“那个那个蜜饯,有没有我的份儿呀?”
“有,有的是,自己拿。”双手撑着下巴,看似已经筋疲力尽了。
美莲微微躬身,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哎,怎么忽然想起吃海棠?你丫的不是有了吧?”
“呃。。。。。。”莫名有些紧张,“不,不会吧?”忍不住想搬手指,“大姨妈”究竟是几号来啊?还早呢吧?
“哎,你要是真有了,我都想不出董事长得什么样?”望着爬上楼顶的朗月,夸张地感叹道,“羡慕啊!我一直想给长荣生个孩子,可是那家伙连个态都不敢表。听长荣说,董事长搬你家住去了。那姓胡的知道这事儿么?气坏了吧?好些天没见人了。”
“叫你说得我害怕了。。。。。。”莫莉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暗嘀咕:好多事还没弄明白呢,这时候如果真有了,万一查出点什么,岂不是太被动了?都怪她自己!怎么就听信了他的鬼话,忽略了‘安保措施’呢?
“怕什么呀?是他的种,你还怕他不认呀?”美莲头一歪,轻轻推了她一把。
“我。。。。。。”郁闷地摆了摆手,“唉!我懒得跟你说了。总之,我不是不愿意生小孩,但不是现在。”
“除非他肯娶你是么?”嗤嗤一笑,“呵,甭傻了。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明白了,可惜很多事已经无法挽回了。别闹,真的。成天别别扭扭地,早晚把人给折腾烦了。我之前吃过这种亏,人家一转身就另有新欢了。”
“我小叔?什么时候的事儿?”莫莉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好久了。你带你亲戚在酒店碰上他那次,我们其实已经分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我贱啊!想人家,忍不住又给他打电话。”
“为钱?不至于吧?”若是以前,她可能会痛斥对方没骨气。而今尝过了爱情的滋味,再不会说那样的大话。
“钱只是一方面,长荣对我确实舍得。可我是真的喜欢他!跟谁说谁信啊?”落寞一声叹息,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在这一点上,我其实挺同情胡梅的,我们俩目前扮演的是一样的角色。说不清是长荣先有了人,才对我没了耐心;还是先烦我了,才又有了人。。。。。。”转头看了看莫莉,嘲讽笑道,“呵呵,说句心里话你别不愿意听,董事长也不是什么好鸟,那兄弟俩的秉性一样一样的!所以啊,你那臭脾气还是收敛一下吧,凡事别那么较真,见好就收,免得步了我的后尘。”
“嗯,”莫莉微微点了点头,勉强提起唇角,“美莲,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攥起对方微凉的指尖,身子挫败的一沉,“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总觉得大不了一拍两散,现在居然也开始纠结了。”紧敛眉心,下意识地扫了眼手上的钻戒,“偶尔还会梦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明知道是梦,醒来后还是很低落。我一直觉得他这种男人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心想着拥有过就算了,始终没有嫁给他的勇气。我害怕有一天心会碎,梦会醒,幻想着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在彼此心里保留一份憧憬。。。。。。”
情义无价 登门叫板()
姐妹俩正聊到兴头上,忽见晋三虎拎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进了内院,二人相视一眼,赶忙起身迎上前去。
“董事长好!”付美莲抢先开了口,扭头朝莫莉使了个眼色,打算立即开溜了,“我先去忙了,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聊,好好浪漫吧。”话音刚落,人已出了院门。
“你不是‘搬砖头’去了么?”莫莉低头看了看某人手里的一堆零碎,“拿的什么呀?准备改行当修理工了?”
“一堆烂玩意儿,垃圾箱里拾掇来的。”晋三虎欣然一笑,先她一步进了屋。
“受什么刺激了这是?叫你遥想咸盐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