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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也不敢怠慢,连忙着了甲胄出来,见到那些在界碑钱喊冤的鬼魂,怒声呵斥:“尔等哪里来的,喊冤不去地府,来我北海做什么?”
那些怨魂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诉说自己的悲惨,青龙听得头都大了,一声龙啸镇住场面,过去立在界碑跟前,指着一七旬老翁问道:“既有冤屈,应去地府,十殿阎罗,阴司判官自由公断,来我四海龙宫作甚?”
七旬老翁五体投地、三跪九拜:“大王容禀,老叟本是大河畔放牧人家,日前犬戎大军南侵,抢了我的牛羊,杀了一家老小,到了阴间阎罗天子跟前,却说升不了堂定不下案子,问个原因,只让我等来找海龙王,这才一路上遇见的结伴,顺着一窝蜂都来了贵宝地。”
阴间天子不管鬼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青龙大怒:“荒唐,我四海只管行云布雨,何时开设衙门成了申冤叫屈之地。”
这些平常凡人哪懂这许多,只是十殿阎罗说了,他们就往四海来,在这边又吃了瘪,只敢跪在地上叩头。
有个懂礼数的人上前来,在青龙面前行了大礼:“敢问上仙何人,可否让我等见了四海龙君。”
青龙露了真身,又恢复人形告诉他:“本尊乃东方神主青龙,今日四海只有青龙,四海龙王不在宫中。”
对于人间的事情,青龙可比四海龙君有用的多,那人再度行了大礼:“小人斗胆,恳请青龙尊神超渡,莫让我等做了游魂野鬼。”
这样的事情,青龙也很为难,转过身背对他:“天地之间,东方神主有职无权,既无能度化尔等为仙,也无权超渡尔等往生,此处不通,诸位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吧。”
一众人听了连哭带喊,跪拜请求,在阴间十殿阎罗不予升堂,四海若也不理会,那他们就真的只能做孤魂野鬼游荡人间了。
青龙听得烦了,叫来巡海的夜叉小声吩咐:“去叫横渡来。”
横渡正在军营演算,得知北海来了一群叫冤的鬼魂,也知道此事必不简单,着了甲胄过去界碑跟前,见到那些叫冤叫屈的,脸上露出笑容来:“是元帅的孽债来了,一千三百年前他以宝剑屠戮夏启族人,今日这些来此等他超渡,是讨债来的。”
青龙微微皱眉,不明白横渡说的,问他道:“事隔一千三百年,物是人非,何出此言?”
横渡笑笑,告诉他说:“当年的那些人肉体凡胎,仙剑之下魂飞魄散,今日这些来此要他度化,不就是还了当年屠戮孽债的吗。”
愣了愣,哈哈大笑:“元帅的玩笑你也开,就不怕雷霆震怒,被贬下九幽吗!”
拿元帅开涮,轻轻涮一下就好,横渡看着那些还在哭喊叫闹的人,也为难起来,问青龙说:“以往来龙宫申冤叫屈的,都是怎么处理的?”
“不知道,本尊一千一百年从未升堂,也从未超渡冤魂野鬼。”青龙抱起双手,回答的理直气壮。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这个样子,横渡又忍不住挑逗:“难怪你一千一百年修不成应龙,生来神仙,就不能干点神仙该干的事情?”
毫不在意横渡说的,依旧是那副老子最大的态势:“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说,没办法就去告诉元帅,请他老人家来了了这桩孽债。”
叹口气,无奈说道:“他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这个时候要睡觉,定时算准了麻烦,要丢给你我。”
这也是青龙的想法,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去通知若木,但眼下的事情,他已经没法搞定:“那这件事就你来办,我从旁协助。”
惊讶的看着他,掏掏耳朵问:“你说什么?你才是四海之主!”
哭喊声听在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呵斥住这声音,对横渡开口道:“我但若能有办法,都懒得通知你。”
这个东方神主,就跟传说中的一样,是最差劲的东方神主,无奈叹口气,告诉他说:“这样的事情还能怎么办,要么升堂审案,要么将之驱逐;既然是阴间抛过来的,那就只能升堂审案了,谁让你是东方神主呢,教化万民也是你职责之内。”
青龙尴尬一下,回答横渡说:“升堂审案也无用,我虽有千年修为,却不知如何引渡鬼魂往生,若说度化这些人成仙,我也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的这么直白,让横渡都尴尬了,皱眉沉思一些时间,告诉他说:“既如此,还是请四海龙王出来吧,依照旧列,该怎么处理还怎么处理。”
放四海龙王出来重掌四海,这是青龙早就有的想法,只是碍于四海龙王当初拒不归降,不敢向若木开口。
现在既然横渡说了,那就将计就计,假惺惺的说:“可如此做,元帅那边不好交代吧。”
这个问题,其实早就有答案,青龙投在若木帐下第一天若木就说过他不是行云布雨的料,四海还是让四海龙王执掌,只是当时他太紧张,没有记在心里。
正好卖给他人情:“无妨,反正你我都不懂引渡之事,这些鬼魂也不能游荡人间,元帅若是怪罪下来,我首当其冲。”
有横渡做伴,若木又说过一切事情都由他两商量着来,青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点点头:“也好,我这就去请四位王叔出来。”
既然是卖人情,当然就要卖的好价钱才行:“我跟你一起去,另外让羽舞也去,她身份特殊,也该去跟四海龙王处理关系了。”
一切都是青龙想要的,但还要假装为难:“这……,让四个爷爷辈的跪拜她,是不是不妥当?”
“这是你四海的家事,我去请四海龙王,是因为这场灾难是我给他们带来的,其余的事情,不想管,也不能管。”
青龙心里都乐开了花,还担心横渡这个大军师一起去会让四海龙王和羽舞这层关系不好处理,但有了他这个不插手‘家事’的承诺,可谓是喜上眉梢。
北海龙宫藏书阁,羽舞正跟囚焰研习古书典籍,听到青龙要她去东海地牢将四海龙王接出来,立即就变了脸色,言辞拒绝:“不去,那四个老家伙忒狠了点,说什么我爷爷,当年我才十五岁,还没有脱了胎毛的小妖精,就这么被他们关在天涯不归阁,一百年只去看我一次,还是报丧的。”
这样的事情,她有怨言也是正常的,毕竟,谁的父亲被杀了还能对杀父仇人好言相待,即便这个人是爷爷,肯定也是不会喜欢的,青龙从旁劝解:“圣始祖不是说了吗,你是四海至尊,要保护四海,如果连爷爷都不认,怎么保护四海?”
羽舞满脸的不情愿:“青龙叔,他们四个执掌四海已经有万年之久,可四海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我觉得离他们远一点更能保护四海。”
没想到羽舞对四海龙君的抵抗情绪这么强,看来一时间还难以消除这芥蒂,也就不为难她了,只给她提出要求:“你可以不去接他们,但是以后再北海龙宫见到四位龙君必须以礼相待,该叫什么还得叫什么。”
羽舞不愿意见到四位龙君,合上手中的书本,问横渡道:“将军,你军中有什么职缺,就让我在你帐下效力如何?”
这一招可是始料未及,青龙连忙给横渡使眼色,不要他答应羽舞的要求。
横渡也当下拒绝道:“你是八千年金身应龙,见天与天同大,见地与地同大,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差使你。”
虽然被拒绝了,但羽舞还是不甘心,问横渡说:“那我做个散仙,投在你帐下助阵总可以吧。”
横渡有心卖人情,自然不会叫她如愿以偿:“恕我多嘴,你既是八千年金身应龙四海至尊,就应该见四海龙君。”
第两百零六章忆往昔之事,说今日情缘()
要让她去见四海龙君,放下昔日一切恩怨,真的做不到,干脆拿出四海至尊的架子来,告诉青龙道:“既然我是四海至尊,那就不应该是我去拜见他们,要不要见他们也该我来决定。”
“羽舞。”
“青龙叔,莫要说了,见了南海敖钦替我问他一句‘我父尸骨藏在何处’?”
她这个样子,青龙也有些生气了,若论神职,他是东方神主,不在八千龙应龙四海至尊之下,若论辈分,他是长辈,可以训斥羽舞:“尊王陛下,你该知道礼数。”
羽舞转身伏地跪拜:“青龙叔,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要逼我。”
二人僵持不下,横渡过来拉走了青龙:“让她自己缓缓吧,或许有一天她想通了,自然会拜见四海龙君。”
囚焰扶起羽舞:“好了,青龙有他的想法,不管方法怎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叔叔很疼你的。”
羽舞点点头:“我都知道,只是每当想起四海龙君不顾情谊逼死我父,这声爷爷怎么也叫不出口。”
拍拍她的肩膀:“那就不叫了呗,四海龙君复位,这四海还是他们的,跟主人上了天界,让他给你个八部正神职位,在天上看着四海。”
点点头,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找个角落坐下来,一个人默默哭泣。
囚焰见了,也不知道该过去哄她还是让她自己安静会。
纠结一些,还是过去安慰她道:“别想了,事无关对错,就学着凡人,让时间自己去找答案。”
点点头,整理一下仪容,抬起头看着囚焰说:“龙宫外面的界碑前来了许多怨魂,你陪我过去看看吧!”不愿意见四海龙君,但她始终是四海至尊,这些怨魂既然来找龙王申冤,她就该露个面。
界碑之前,见到羽舞囚焰过来,巡海的夜叉跪拜迎接:“末将巡海夜叉参拜四海至尊羽舞龙王陛下、囚焰仙者。”
见夜叉对这两女子恭敬超过东方神主,也知道她两不是一般职位,人群中几个胆子大的过来跟前,三跪九拜才开口道:“仙姑,大发慈悲超渡我等,大恩感激不尽,来生定当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抬抬手让他们起身:“各位莫急,此事已知会四海龙君,不时将升堂会审,判定功过,会派差使送你等去阎罗王处,是非功过都有说法。”
界碑之前万余冤魂都听见了,纷纷俯首叩拜谢恩。
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出了北海剧透西望:“不知道那犬戎是何等厉害法,像不像去看看?”
知道她的想法,自己也想去看看,但是擅离职守可不是小事情,有些担忧的说:“主人让没有大事不要找他,眼下青龙横渡也都不在军帐,我们就这么去了,可不合规矩。”
羽舞也知道这不是小事,想了想,叫来夜叉吩咐道:“速去报与青龙大王、横渡将军,就说我二人去追本溯源了,若有令传,吹响号角我们会赶回来。”
这么一来,就算是合情合理了,并且她们不是去玩的,是去救苦救难,查察真相的。
有了正当的理由,囚焰也不阻拦了,跟她一起架云飞升去了九州与犬戎相交的草原地带。
大河沿岸的平原上,犬戎的军队正在肆虐,战马疾驰而过的地方,都成了人间地狱,哭声、喊声、哀嚎声不绝于耳;杀气、怨气、死亡气聚而不散;处处漂浮的血腥味、腐臭味,让雄鹰也高高的盘旋不愿下去。
没想到人间的战争会是这样惨烈,二人降下云头落到一个村子,步行进去,已经见不到一丝生气,偶尔有个年迈的老妇人坐在门槛上,空洞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怪人。
从村子东头走到西头,只见到被*致死的女人,老的走不动路的老人,还有那些嘤嘤哭泣的婴儿,但凡有点力气的都被抓去做了壮丁,连带他们的财产一起成了犬戎贵族的私有物品。
鼻子一酸,竟忍不住哭了;她想来躲避四海的烦心事,却见到这样的惨状。
转过身看着村庄,念个口诀挥了挥衣袖,将那些死者的尸体都入了土,给那些老的小的留下一些粮食,才又继续赶路。
二人也不架云,就慢慢悠悠的行走在大草原上。
走了有些时间,天气已经是黄昏过后,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囚焰才问羽舞道:“咱们要去哪?要走多少时间?”
羽舞心里很乱,故意不架云就是要消磨时间的,轻轻摇了摇头回答她:“不知道,找准一个方向走下去,总能走到头的。”
知道她心情杂乱,就没有反对,反正时间还早,她也不会感觉累,就随她好了。
到了子夜时分,二人才找个不错的位置坐下来,今晚的天气不错,月牙儿早早的落下,给了满天星斗争奇斗艳的空隙。
有的没的说了一些,然后盘腿打坐背靠背休眠。
早上被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吵醒,睁开眼睛看到周围有五十余骑兵将她们围困起来。
见二人醒来,领头一人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