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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会追上他们,她一定会将他在塔木红鸾手里解救出来。
不归,说好了要忍一忍的,知道吗?
塔木红鸾不知道把四海不归带到哪个地方,这一路上分明没有停顿过,从清晨一直到晌午时分,好不容易彻底摆脱了身后的那些尾巴,塔木红鸾才停了下来。
这次所找的山洞因为太过于原始,里头完全没有被人收拾过,到处都是脏兮兮的。
让四海不归在角落里躺下,塔木红鸾便在山洞里收拾了起来,花了好大一段工夫,总算收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再找来些枝叶铺在地上,她才将四海不归抱了过去,让他轻轻躺在上头。
依然是背对着他,她走到一角,借着山洞外头洒进来那点点日光,拿出牛皮纸继续研究。
四海不归只是安静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研究那纸研究了多久,终于,她长吁了一口气之后,她把牛皮纸收了起来,回过身走到四海不归跟前坐了下去,忽然抬手,长指一划。
四海不归只觉得颈间一阵刺痛,再张嘴时,话已经能说出口了。
“师父。”那一声师父喊得有几分沙哑,不过,那声音依然是那么磁性,极度迷人。
近二十年没听到他的声音,塔木红鸾只觉得这两个字喊出来的时候,立即就让她心头微醉了几分,就如同喝了好几坛烈酒那般,醉醺醺的,直恨不得他多喊几声。
“师父,为什么不将我穴道解开?”四海不归又轻声问道,依然盯着她,距离这么近,这一次才发现她除了戴着一朵黑纱帽,黑纱帽里头那张脸居然还被一张银色面具给挡了去。
盯着她面具之后那双眼眸,虽然盖着黑纱看得不真切,但却知道她也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四海不归眼底淌过点点幽暗,师父曾经照顾过他那么多年,一心一意关怀备至,对他确实是极好的。
可现在他却不知师父这一切的照顾和关心,到底是真是假,哪怕是真的,当中也一定存了无数的虚心假意,为何要这样?
他不介意她害过自己,可是,如果她害的是苍云呢?
他无法原谅。师父可以害他,却不可以害他的苍云和他的七丫头。
但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般?
“师父,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想看看你。”他又淡淡道,苍云说过不可以质问,不可以提当年任何事,要忍,一定要忍着。
他若是不听话,回头,苍云一定又会生气。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的苍云生气。
“师父还是那样,有什么好看的?顶多就是老了。”塔木红鸾的声音真的很沙哑,也很苍老。
四海不归依然盯着她,不知道她这十几二十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何现在看来竟和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她完全不一样了?
江湖人都知道塔木红鸾有个响亮的名字叫残剑老人,她一把残剑行走江湖,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当然,江湖中人和朝廷人士素来没什么交往,至于她和朝中那几个极为厉害的角色到底哪个武功好一些,没有人知道,可残剑老人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却是极为响亮的。
知道残剑老人其实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的人并不多,“残剑”这两个字本身就带着一股衰老和沧桑的味道,谁又会知道其实残剑是一朵鲜花?
塔木红鸾比四海不归大不了多少,和莫忧可以说得上是同龄,虽然,那么久以来四海不归都不知道她真实的岁数有多大,但若单论长相,当初的她却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
在梦族这样一个地方,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是会很抢手的,尤其,还是个极为有能耐的人,只不过江湖中的人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而已。
现在见她不仅戴着面具,还戴着黑纱帽,四海不归不由得浅笑道:“师父还是这般珍惜自己的容颜,舍不得让男子窥探了去吗?”
他只是奇怪,现在都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师父怎么还不愿意将面纱和面具脱下来?
在他面前的时候,师父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容颜被他看了去,甚至,她更乐意让他看到她明艳动人的一幕。
过去是不知,现在经梦苍云提醒过之后,他也开始有点怀疑起来了。
师父……是不是也和莫忧甚至梦弑月一样,对他真的不怀好意?
第1420章 这蛊,到底是何人所下()
还是这般珍惜自己的容颜,舍不得让男子窥探了去……
四海不归这话不过是随意说说,塔木红鸾是极少数几个能让他愿意去亲近的女子,所以,在对着她的时候,他说话也自然少几分冷硬,多几分温情。
却不想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塔木红鸾指尖一紧,浑身在瞬间僵硬透了。
看着他看了许久,才忽然轻飘飘说道:“师父不是一直如此吗?你又何必觉得奇怪?”
她轻叹了一声,将他的大掌执了起来,握在掌中,两掌双贴,一股醇厚的内力经由她掌心渗入到四海不归的身体里。
只是试探了下,塔木红鸾脸色便又沉了几分,只是在重重遮挡之下,四海不归完全看不清塔木红鸾此时的神色。
塔木红鸾把他的大掌放下,双手落在他衣襟上,将他衣襟慢慢扯开。
四海不归的身子还是忍不住绷紧了,呼吸也乱了几分,盯着她道:“师父,为何?”
他不喜欢在其他女子面前敞露自己,哪怕只是胸膛上几片肌肤也一样,虽然,明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他还是没办法掩饰自己的抗拒。
塔木红鸾又岂会不知道她这徒儿的心性?他性子本来如此,她所收的几个徒弟,除了连她都不想承认的天一水,其他几个人也只有四海不归是个男子。
只怪他长得太过于俊美,从年少的时候到他成名在外,她那几个女徒儿都对他求之若渴。
可是,这徒儿心性有几分冷情,对女子的亲近极为厌恶,包括自己。
但今日她却一定要碰他,否则,无法知道他这毒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将他胸前衣襟扯开,让他肌肉纠结的胸膛露了出来,看到那片完美的胸膛肌理,塔木红鸾再一次醉了。
四海不归只能闭上眼,拒绝去看对方眼中的贪婪。
“师父和那些女子不一样,何必如何?知不知道你这样,会伤了师父的心?”塔木红鸾的掌落下,掌心一片冰冷,可在抚上他胸膛自后,掌心很快便暖和了起来。
本来是想着立即运功去试探他身上蛊毒,但,自己掌心和那片胸膛上,她意识却有几分凌乱了。
她真的很少有机会可以和他触碰得这么近,这片胸膛如此完美,那触感美好的一塌糊涂,但可惜徒儿不喜欢她,他的身子早就被梦苍云给占去了。
她是如此的疼他,哪里舍得让他委屈一二?她不愿意强迫他,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对他用过强的。
她真的怜惜他,非常的怜惜,怜惜到舍不得看他皱眉,生怕看到他眼底有一丝一毫对自己的厌恶。
“不归。”掌心微微从他胸膛上划过,慢慢移向一旁。
四海不归的呼吸彻底乱了,这个模样完全不像是要替他解毒,而是……在轻薄。
在她手掌将要摸到他胸前某些不该碰的地方之时,他倏地睁开眼眸盯着她,声音也冷了几分:“师父,我不喜欢这样,请你……把手拿开。”
塔木红鸾一怔,在他冰冷的声音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都在做什么,塔木红鸾忙收回掌,垂眸看着他,哑声道:“抱歉,师父不是故意想要轻薄于你,只是这么多年未见,想你想的紧,不归不会怪师父吧?”
四海不归暗中松了一口气,依然抬眸盯着她那双模糊的眼眸,无奈道:“师父,不归已经长大,你不该这样了,我不再是小孩,我……真的不喜欢。”
“师父知道你已经长大成人,但,师父希望你知道,不管你长得有多大,在师父心里你也依然是那个孩子,师父依然是那么疼你。”她浅浅笑了笑,手掌再次落回到他胸膛上。
在他僵直着身子又在下意识抗拒之时,她笑道:“放宽心,师父只是知道你身上的蛊虫已经被那些无知的小辈给催化成毒,师父想看看这毒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若非如此,师父无法救你。”
四海不归睁着眼眸,依然盯着她的眼,她依然和过去一样温柔,对他永远都是那么极具耐性,就像个慈母一样。
他心里还是有几分酸楚,但,脸上却没多少表情,只是淡淡道:“七丫头不是无知,她只是救我心切,心是好的。师父,你不要怪她,她学艺未精,但却真的是为了我。”
“我知道,莫忧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情,那丫头长得如何?与你像吗?师父的孩儿终于有自己的孩儿了,师父对她也是好奇得很,改日带她来让师父瞧瞧,好不好?”塔木红鸾笑道。
明明是那么柔和的笑意,但,他不知道的是,她眼底慢满满的都是杀气。
和梦苍云的孩子……呵,确实很想见见,最好,可以拿来玩玩,拿刀子一刀一刀来玩。
“好。”四海不归想点头,可却完全动不了,他煽动着如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眸,轻声道:“师父不能先放开我吗?这样好不自在。”
“师父得要给你解去身上的蛊毒,等会你会觉得痛,师父是怕你忍不住要挣扎。”
既然她这么说,四海不归也就不再抗拒了,只是安静看着她。
塔木红鸾又道:“不归,师父……其实对巫蛊之术并不怎么在行,也就是略懂皮毛,若是中途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师父。”
四海不归不说话,只是颔首。
塔木红鸾有点想要开始了,但想了想,还是又将收到自己怀里的牛皮纸取了出来,再细细研究了一番。
她有点不安,不敢轻举妄动,本以为这事不需要做的,但没想到有一天竟真的要用得到。
四海不归一瞬不瞬盯着她手上的牛皮纸,看这牛皮纸的模样,少说已经有十几二十年的历史,虽然被保存得很好,但还是轻易看得出已经好些年月了。
“这是什么?”他眉心下意识拧了下,忍不住问道。
“是解你蛊毒的方法……”怕他怀疑些什么,塔木红鸾浅笑道:“师父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这牛皮纸上记载的方法便是师父年轻时记下来的,就怕年老了之后会忘记,到时候无法救你。”
四海不归告诉自己不能心酸,但,师父这话还是让人有那么点酸楚,不过,她刚才在他胸膛上到处摸索的手又那么让人厌恶……一想到那只手的放肆,心里对她那一点点敬爱便几乎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怕自己想不起来,就将方法记录下来,这倒是一点都不像是他师父做事的风格,不过此时,他没办法怀疑些什么。
塔木红鸾开始要给他驱毒了,牛皮纸上记载了如何解蛊,以及如何驱毒。
写牛皮纸的人做事似乎特别谨慎,怕的就是有一天有别的用蛊高手将蛊虫杀死,淬化成毒,所以吧,解蛊和解毒的方法一并记录下。
不过,下蛊容易解蛊难,就算上头清清楚楚写明白了每一个步骤每一点要做的事,事实上,真正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塔木红鸾被自己紧张出一身热汗,她确实不怎么动巫蛊之术,下毒解毒或许会,但,由蛊虫淬化成的毒,她的研究依然浅薄。
“师父……”见她脸上汗水竟从银色面具里头透出,连黑纱都渗透了,四海不归莫名就有几分不安了起来。
塔木红鸾做事从不会如此慌乱,如果这蛊是她自己下的,如何会在解蛊的时候慌成这样,还要时不时看看牛皮纸,看是不是漏了什么步骤?
难道说,这蛊并不是师父所下的?
怪不得他从不知道师父还曾研究过巫蛊之术,可是,这蛊如果不是师父所下的,那又会是谁?
他除了在和师父一起练功的时候曾经毫无防备,数次彻底昏睡过去,便只剩下在苍云身边的时候可以做到没有一丝丝防备的心,苍云自然不可能对他下这样的蛊,不管怎么说,唯一有可能的都只能是塔木红鸾。
“师父,我不好受……”塔木红鸾一身冷汗,四海不归也是一样,他不仅不安,身体也在不断受着折磨。
解毒的时候,心脉如同被无数锋利的刀子在宰割一般,痛得连呼吸都难以进行。
“不归,别慌,不要怕,师父一定可以救你。”塔木红鸾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手下功力稍有错漏,四海不归只觉得一瞬间,心口的痛楚更加剧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