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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住得安心。”
没想到一个这么粗俗的人竟能说出这样的人,赫连夜和沐初微微挑了挑眉,淡然看了她片刻,才把杯子端了起来,举杯把酒水喝尽。
一杯酒下去,算是三人正式认识了。
菜肴不算丰富,但三人都似乎吃得津津有味,守在一旁的翠儿和梅大叔从头到尾心里一直紧张着。
早知道这两位大人物要来,他们就不该只准备这点菜肴,公主事先也没有吩咐好,弄得他们手忙脚乱的,还好这两位先生似乎没有太多厌恶的神色。
膳后,翠儿送沐初回了东厢,赫连夜自己回了西厢,前脚才进门,七七后脚便跟随了进去。
“我希望你帮我把这一套工具打造出来。”她把几分设计图递到赫连夜跟前,一敛唇角的笑意,认真道。
赫连夜只是淡淡瞄了上头的东西一眼,分明是感兴趣的,可却还是装着一副淡漠的表情:“报酬。”
“刚才那一份只是其中的一份,你帮我把工具打造出来,我再给你两份。”
“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设计是好是坏?”
“若是我的设计不好,先生愿意跟我回我的无尘阁吗?”她曾经在特种部队待了这么多年,对于部队的兵器自然是一清二楚,就连它们的构造她也曾经摸索个彻彻底底的。
那些在那个年代也算得上是先进的武器,在这里怎么可能引不起赫连夜的兴趣?
赫连夜没有说话,刚才给他看的确实比他见过的任何武器都要先进,他心里也确实感兴趣得很,但他不仅对这份图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她手中还有多少份兵器图。
又或者说,这份图是不是她从哪里得来的?他要知道背后的人。
他的心思慕容七七如何能不知道,一个如此冷漠的人,本就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就像玄王一样
抛去再次不经意从脑袋瓜里闪过的那张脸,她看着赫连夜,认真道:“今夜我还有事,要不这样,明日我来,当着你的面再画一份图谱,若是先生满意,再答应我不迟。”
“南慕国的七公主天生愚钝,胆小懦弱,一无是处。”修长的身影靠在桌旁,垂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你是谁?”
“先生愣神冷漠,眼底却对皇家的一切蓄满仇恨,先生又是谁?”
她的话才刚说完,一只大掌已经握上她纤细的颈脖,他五指一紧,眼下闪过浓烈的杀气。
“先生”她张嘴吸了一口气,右手落在左腕的天地镯上,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艰难地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先生何必问?”
盯着她一双在鬼画符的颜色中越显清透的眼眸,赫连夜的目光依然冰冷,但里头的杀气却在慢慢散去。
忽然他薄唇一勾,一个绝无仅有的笑意从唇边溢出,收掌放了她:“你这丫头,胆子不小。”
她不会知道她这条小命刚才差点就陨落在他的手里,只是一念之间,她真不怕死?
慕容七七的右手从镯子上滑了下来,张嘴大口在喘气。
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在赌一把,“我师父说过,想要别人对你真心,就必须先把自己的心坦诚交出去。”
赫连夜只是冷哼,这种哄小丫头的话,只有她才会相信。
不过,她刚才的真诚,却真的让他放松了不少。
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倒是无须再可以隐瞒了。
“明日过来,我要亲自看着你画图谱。”把那叠设计图拿回到手中,他来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细心看了起来。
七七松了一口气,冲他一笑道:“好,明日一定过来。”
退到门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先生需要人伺候吗?”
虽然她的无尘阁里只有翠儿和梅大叔两人,但礼貌上还是要问一声的,毕竟是尊贵的客人,若换了在素兰阁绝对什么都有,但她这里
赫连夜抬眼,目光从她身上扫了一遍,才淡言道:“长得太丑,不需要。”
“”
走出西厢才忽然想明白刚才赫连夜那话是什么意思,一张脸顿时飘上两抹晕红。
丫以为她要贴身伺候他呢!还嫌她长得太丑!
真是好心没好报。
回房沐浴更衣过后,拿起脂粉随意涂抹了些,再没有半点迟疑,吹灭房内的烛火从窗户跃出。
虽然无尘阁不大,但,凌华苑的阁院都不会太小,沐初和赫连夜住在东西厢,若是不出来,也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更何况七七看得出他们两人都不是多事的人,喜安静,不可能会管她的闲事。
夜已深,就算心里还有几分忐忑,也该去玄王府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才离开寝房便发现东方溟修长的身影站在后院里,很明显是在等她。
“王爷让你来接我?”
东方溟向她颔了颔首,笑道:“王爷担心七公主一个姑娘家夜里出门,所以让属下迎接,马车就在外头,公主请。”
她不说话,与他一起来到高墙边,翻墙。
是的,翻墙,谁让为玄王驱毒是件见不得光的事?
马车在道上不疾不徐地行走着,很快,玄王府到了,东方溟亲自把她送到寝房门前,为她把房门推开。
七七深吸了一口气,才举步进门,房门在她身后被轻轻关上。
这是从莫狼山回来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安安静静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翻阅书籍,沐浴过后,一头青丝慵懒地垂落,似水一般。
饱满的前额之下,两道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睫毛覆在一双比星辰耀眼迷人的眸子上,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眉眼瞳睫,处处透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那两片玫瑰色的薄唇她曾经亲过,软软的,芳香醉人。
睡袍宽松地束在身上,大敞的领口藏不住性感的锁骨,肌肤的每一条纹理都清晰纠结,彰显着他强悍的力量。
那修长的玉指落在书页上随意泛过,动作优雅,让人看到了如沐春风,连心尖都醉了。
听到她进门的动静,他抬眼,目光淡然扫过她的脸,很淡,却在一瞬间勾去了被看之人的魂魄。
这个男人,天生尊贵,绝美倾城,出尘如仙,根本不该是属于凡间的,也不是她能肖想的。
可是,他们却曾经真真实实地抱在一起过,他甚至碰过她也咬过她,但如今,再次相见,他看她时的目光已经淡得没有任何热度
用力敛住涣散的心神,她上前两步,浅笑道:“见过玄王爷。”
楚玄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微扬,不知里头闪过些什么。
扔下手中的书册,他长身立起,向屏风后走去。
七七很清楚自己要做些什么,在他步入屏风后时,她也跟随进去,为他宽衣。
结实彪悍的身躯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展示出来,粗壮的臂膀比她的小腿还要有看头,上头硬邦邦的肌肉清晰可见,宽背窄腰,标准的倒三角,看着就让人莫名心碎。
直到被褪剩薄薄的亵裤,他才长腿一迈步入浴桶中坐下,靠在浴桶边缘,闭目歇息。
看得出浴汤是刚送来的,大概是他们还没进府消息已经送回去,下人立即把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玄王府的人办事的能力,她见识过,不是一般府邸可比的。
能跟在他身边的人,能力会差到哪去?
第51章 君如画中仙,一见误终身()
泡药浴得要泡上半个时辰,期间七七主动来到楚玄迟背后,伸出纤纤玉指为他揉捏头上的穴位,见他眉宇间又蓄起淡淡的倦容,她忍不住道:“王爷多年征战,耗费了不少精力,虽然王爷体格强悍,但也该注意休息,长年累月休息不好,将来年迈了病痛会比常人多数倍。”
“沙场无定数,是不是有机会活到年迈的一日还是个未知数。”他依然闭着眼,只是两片薄唇微动,淡言道。
七七指尖一顿,这话恁地荒凉,弄得她一下又乱了心魂。
这些年来他一直东征西战,每日里过得都是喋血的生活,如他所说,刀口下过日子,能不能活到老,谁也说不准。
只是为何一想到他拼死杀敌的一幕幕,心会这么难受。
“吓到你了么?”感觉到她的僵硬,他星眸微睁,侧头看着她的衣角。
两滴浴汤落在她衣摆上,他一直看着,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些什么。
“我哪有这么脆弱?”她笑,又不是这个年代娇滴滴的小姑娘,或许正因为不够弱,才引不起男人的怜惜是不是?
深吸了一口气,她道:“王爷闭上眼安心养神。”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最终在闭眼之前,长指轻挑,抚去她衣摆上的水珠。
两人都不再说话,半个时辰似很久远,可却转眼即逝。
施针,放痧,拔筒,圈套弄下来又是大半个夜晚,直到凌晨时才结束。
楚玄迟在七七为他施针的时候已经酣然入睡,似乎还睡得很香甜。
收拾好一切,小心翼翼将他高大的身躯翻过来,为他盖上被子,正打算翻身下床,身后,一条长臂忽然环了过来,直接把她拉了回去。
他把头埋入她的肩窝里,没有睁眼,甚至连呼吸也还是那么均匀。
这家伙,还在睡着。
想将他粗壮的胳膊拉开,但他抱得紧紧的,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那条长臂真的很粗,肌肉纠结,力量十足,他的臂弯,绝对是天底下最安全可靠的港湾,若能被他护在怀里,她敢打赌自己在皇城就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
女人都是虚荣的,谁不想要一个强悍的臂弯?可惜,玄王的臂弯不属于她。
他又动了动身躯,半个身躯竟压在她的身上,好重,但却令人迷醉。
她想她真的醉了,否则也不会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安心闭上眼,打算在他的怀中度过天亮之前的最后一个时辰。
闻着他独特的气息,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再感受着他臂弯的力量,醉醺醺的,何时才能清醒?
这一觉是楚玄迟素日以来睡得最香的一觉,迷迷糊糊的似乎把七七抱在怀里,还枕在她的肩窝里,闻着他的幽香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内根本没有七七的身影,空气中似乎还残余着她独特的清香,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长腿屈起,大掌撑着额角。
每次她给他驱毒后确实觉得身体轻松了些,可是醒来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心底莫名的失落,这种怪异的失落,比疲倦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他就这么坐着,不知坐了多久才从床上翻了下去,听到动静的下人已捧了清水、浓茶和杨柳枝进门,伺候他洗簌。
东方溟随后进门,向他倾身行礼道:“王爷,太后娘娘、瑾贵妃、华贵妃以及怡妃,还有暮亲王都来了。”
楚玄迟把外衣套在身上,对这些人的到来似乎没感到半点讶异,遣退了下人后,他问道:“人呢?”
“人都在厅里候着,王爷,现在要过去吗?”
他没有说话,脸色有几分奇怪。
东方溟瞟他的时候,从他阴晴不定的脸上完全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爷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怪怪的,不再是那个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研究兵法领军作战的玄王。
他眼底偶尔会透出几分他看不懂的黯淡,有时又会有几分喜悦的光芒,不知道是想到些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甚至有时唇角会微微弯起,溢出一抹吓死人不偿命的笑意
玄王从不爱笑,他会笑,自然吓到了跟随了他多年的自己,可他依然想不透王爷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见他一直不说话,他又问道:“王爷,人就在厅里,王爷是否”
“我说慕容七七。”瞟了他一眼,楚玄迟冷冷一哼,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竟没有出门的意思。
东方溟微微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立即道:“七公主一大早便回去了,王爷放心,属下命斐荆亲自送她到华陵苑,也叮嘱过让他看着人进去才回来,路上不会有任何意外。”
楚玄迟还是不说话,居然不等他醒来便自己先离开,那女人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
其实那日她的气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理会。
回来之后又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一场风沙暴让整个皇城都遭到侵害。
他有一部分的大军守在皇城外十数里远,部队里也受到了风沙暴的祸害,有几名兄弟来不及回营,在外头办事时出了意外,事情一旦忙起来,就无暇去理会其他了。
他在军营里忙了数日才回来的,数日没有去找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昨夜她来的时候本想跟她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