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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回来就是要向她报告这件事,只是见她现在的脸色如此复杂,自己再说下去,不知道她这份怒气得要迁怒在何人身上。
但女皇陛下问到,她也不好不回话,只好硬着头皮如实回道:“今日初一出了宫,去了一趟镇北王府。”
“你说梦晓月?”他果然私下里和梦晓月有交交情!如此说来,昨夜在她面前故意表现出与梦晓月敌对的一面,只是为了特地在她面前将两人的关系撇清吗?
这么一看,也许他不是在指责梦晓月,而是在暗中帮她。
他和梦晓月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关系?她为何从不知晓?
“可有看到初一将金牌亲手交给镇北王爷?”梦弑月问道。
红玉摇头:“属下只看到初一进了镇北王爷的书房,许久未曾出来,属下怕被镇北王爷的人发现,所以,先一步回来了。”
镇北王府在宫里宫外都有,今日梦晓月在宫外的镇北王府中,她身边有四大高手守护着,哪怕红玉武功不差,但她也怕自己惊动了对方。
梦弑月五指揪紧,不知道何时,她抓在手中的奏折几乎被捏成粉碎,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如果真的没什么交情,何必进去那么久?
“梦君呢?梦君今日可有什么异动?”梦弑月又问道。
红玉额上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这种事情如何该问她?她今日一整日都在外头行走,根本无法给她顾及这些。
但女皇陛下开口问,她不答那便是死罪。
迟疑了好一会,她才道:“回陛下,宫中的事情还得要司马都统才清楚。”
“司马妍姬是梦晓月的师妹!”梦弑月用力将手里的东西砸下,不偏不倚,正砸在红玉的跟前。
红玉小心翼翼捡起,才扫了眼,便知道是镇北王爷劝阻修建皇陵的事。
修建皇陵这项工程工程量大,在镇北王爷和许多众臣的眼里都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
朝中已经有不少不同意的声音,就连梦晓月也不止一次在女皇陛下面前阐述利弊,总而言之弊大于利,所以,在许多重臣眼中都不是什么好事。
镇北王爷已经将这件事上奏了很多次,只是每一次女皇陛下都不愿意理会,到最后她送来的折子,女皇陛下连看都不愿意看了。
红玉抬头看着她,此时此刻她说起司马妍姬和梦晓月的关系,倒是让红玉心里凉了几分。
女皇陛下又开始怀疑起身边的人,每次出事,她的疑心都会特别大,对于这一点,在她身边待久了的人都清楚。
虽然司马妍姬和梦晓月确实是同门所出,可事实上这么多年来就连红玉也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交往。
司马妍姬在宫中一直都算得上尽忠职守,她的忠心所有人都能看在眼里,可此时女皇陛下怀疑起她,若自己为她说话,难免不会成为她怀疑的另一个对象。
她只好道:“陛下,那可需要属下连司马都统也查探一番?”
“朕量她还不敢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来。”梦弑月指尖落在眉角上揉了揉,忽然睁开眼眸,霍地站起,举步朝殿外走去。
红玉追了过去,小心翼翼问道:“陛下,你这是……”
“朕要去看看那个不听话的男人。”她举步走向院外。
红玉一直跟在她身后,出门的时候梦弑月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收,停了下来,红玉也立即停下,低眉顺眼,站在她身后。
梦弑月回头看着她,冷声问道:“这几日可有弘卿的消息?他们到伏魔岛也有数日,该回了。”
“回陛下,公子并没有送任何消息回来,不过才数日,只怕慕容七七还在伏魔岛上接受治疗,应该也快要回来了。”红玉有点心惊,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跟在她身边越久,态度越是要谨慎,一个不慎,也许就是自己悲惨下场的开始。
墨竹跟在陛下身边也有这么多年,如今人死了,身后事全是红玉自己一个人在操办,这两日,未曾听陛下提起过。
心很凉,但却无可奈何。
梦弑月连头都没回,冷声道:“朕不喜欢应该,立即命人送信过去,让他们即日回宫。”
“陛下,那慕容七七的腿……”红玉不确定,之前陛下对慕容七七如此在意,现在又如此,难道说她以后都不想用慕容七七来牵制梦君大人了吗?
梦弑月做事又岂会向人解释?她冷哼一声,瞅了她一眼,不屑道:“别再想着肖想朕的男人,朕说过弘卿永远都是朕的人,哪怕朕不要,也轮不到你来沾染。”
一摆衣袖,她带着一身怒火,举步出了殿门。
这回红玉没有跟着她出去,只是冷眼看着她离开。
梦弑月这个国君在宫里行走与一般的国君不一样,身边不喜欢有人跟随,行为举止也比一般的国君要无所谓太多。
对红玉来说,这本是值得让人敬佩的事,她们就是不喜欢那种死板的方式。
当初追随在女皇陛下身边,除了因为女皇陛下可以给她们四人荣华富贵之外,更重要的是女皇陛下待她们不像一般主子待属下那般,如此严肃冷漠,她对她们四人确实是挺好的。
从前四人跟随她东征西跑,不知道跑过多少地方,大家闲暇时分并没有那么多君臣之礼,有时候还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天南地北谈笑一番。
现在这种冷漠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便是从宫里多了一个梦君大人,而陛下开始防着身边每一个女子,生怕她们对梦君大人起了什么疑心。
再后来,青丝和蓝月果然对梦君大人情根深种,甚至还有了带他离开的念头,正因为这般,青丝和蓝月被五马分尸之后,女皇陛下不仅没有消除疑心,反倒对身边的人防备更深。
数年之后的今日,防备的心已经重成这般了,墨竹死了,也不知道陛下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点点高兴,毕竟她喜欢的是梦君大人。
那她自己呢?她虽不喜欢梦君,但她喜欢的却也是女皇陛下看中的男人。
其实陛下根本不喜欢公子,何必要如此将他禁锢在身边?
若让他留在外头,岂不是更快活?若是能将他赐给自己,那就皆大欢喜了。
不喜欢还在留在身边,为何一定要这么自私?
红玉无奈,哪怕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修书一封,命人迅速送去伏魔岛,送到弘卿的手上。
至于梦弑月,人如风一般大步走向摘星殿,来到殿外还能看到众人防备森严地站在那里,对这座院子的守卫她还算满意。
司马妍姬果然是个做事的,如此守卫森严,哪怕真有人闯入,武功高到大家无法阻拦的地步,但至少不至于能在完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她的人带走。
刚才她还在怀疑司马妍姬和梦晓月私下有任何异样的交往,此时想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举步进门,守在门边的两名侍卫立即向她倾身行礼道:“参见陛下。”
梦弑月摆了摆手,想要进门,却又脚步一收,站在原地。
两人见她停了下来,均不敢说话,就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只能安安静静呆在一旁,倾着身等待着她的吩咐。
梦弑月迟疑了下才问道:“今日可有人进入这座寝殿?”
声音虽然随意,但总透着一股森寒严厉的气息,让守在门边的两人莫名冷汗吟吟。
其中一人一步上前,毕恭毕敬地回道:“回陛下,今日里头无一人出去,外头也没有一人进入,只除了陛下现在的到来。”
梦弑月点了点头,这才满意一笑,举步走了进去。
看来,师兄还算听话,只要他听话,这一切她就只会追究其他人,至于他,她宠着就好。
一切,只要他听话。
第1246章 孰轻孰重()
天色昏昏沉沉的,因为没有阳光,所以,还没到傍晚时分,整个天地已经昏暗下来。
梦晓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绝色男子,不知道这该是第几次冷声与他说道:“逍遥王爷不在本王这里,就算梦君大人将本王整个王府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四海不归不说话,只安静等待着。
初一已经在王府中寻找了起来,却因为王府实在太大,以他一个人之力找了那么久,还是始终找不到。
梦晓月无奈,想要再命人送一壶茶水过来,又怕让人知道梦君大人在她这里,只好亲自出门,给他换上一壶清茶。
说起来对这个长得极为好看的男子,她确实不厌恶,昨夜的事情本来经历过之后,她对四海不归多多少少存了几分偏见,但今日听了他与自己所说的事,她又开始有几分认同四海不归的做法。
女皇陛下要刺杀的人,确实全都是前朝重臣,先不说他们忠心与否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为女皇陛下效力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任何差错,要杀他们只因为他们之前曾在梦苍云掌政的朝堂上待过。
但依四海不归所言,不管是梦苍云还是女皇陛下,这里也始终是梦族,既然是梦族,那便是一个国家,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彼此?
更何况梦苍云掌政的时间并不长,而如今的女皇陛下掌政却整整二十年,区区一两年的时间,如何和二十年相比?
女皇陛下的疑心已经重到空前绝后的地步,再这样发展下去,别说是那一批大臣,只怕是她也指不定哪一日被列为暗杀的对象,毕竟,她曾经也和梦苍云是旧相识。
可那会她不过是个孩童,什么都不懂,但说实话她对梦苍云倒也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只不过她现在是女皇陛下的人,便也只能忠心于女皇陛下,忠心不分人,只对这个江山这个天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忠于谁便只能为谁而做事,但某些悲剧若能阻止,当然最好把它阻止下来,别弄得到时候民怨滔天,祸及苍生。
“梦君大人,逍遥王爷确实不在本王这里,昨夜若真有人将逍遥王爷带走,那也不是我的人。”
四海不归将杯子端了起来,轻抿了一口,末了才看着她平静道:“昨夜知道阿离去了后山的,除了墨竹便只有你我,初一十五没能将人带回来,那人便定是被你所劫。”
他看着梦晓月,认真道:“我虽然不喜欢梦弑月,但我对镇北王爷的所作所为素来欣赏,还请镇北王爷将阿离交出来,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全都是听命行事,镇北王爷想要在女皇陛下面前邀功,大可以将我交出去,何必扯上阿离?”
梦晓月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既然解释不来,那就让初一好好在她府内找找,她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她就不信初一能从她这里找到什么。
她也不怕他们将人故意带到她这里来,她这镇北王府虽然守卫不如宫中森严,但至少她的影卫也不是全是吃素的,想要将这么大个人暗中送到这里来栽赃嫁祸,绝不是容易的事。
所以,她很有耐心地在等着,也正好借此机会一探四海不归的口风。
“梦君大人素来不理会朝政之事,这次为何为了这批重臣做出这么大的努力?本王前一段时间领了女皇陛下的命执行任务时屡次受挫,不知道此事是不是也与梦君大人有关?”
四海不归不说话,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从来都是抿紧薄唇,不理会旁人的话语。
梦晓月似乎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继续道:“梦君大人这么多年来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在此之前女皇陛下只怕也是不知,若是单单只为了几个旧臣,梦君大人所做的一切,不觉得太过了吗?梦族这个天下哪怕落在梦君大人的手里,梦君大人身为一个外姓之人,只怕也不可能坐上帝皇的宝座,那梦君大人这么多年来劳心劳力,那又是为谁做嫁衣?”
四海不归还是不说话。
其实和这样一个人说话,确实很无聊,也很让人焦急,但梦晓月与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哪怕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却对他有着一定的了解。
他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她又继续笑道:“慕容七七和梦君大人交往甚密,却不知……”
“她是我的女儿,我和苍云留下来唯一的血脉。”四海不归淡淡瞟了她一眼。
梦晓月指尖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没有拿稳跌落下去。
迎上他的目光,好一会她僵硬的脸才挤出一点笑意,含笑道:“梦君大人真爱开玩笑,先不说慕容七七是不是前女皇陛下的女儿,就单凭她与梦君大人差天与地的长相,也不难能分辨出她绝不是梦君大人的孩子。”
其实长相这一说也没什么,但如果慕容七七是他的女儿,他又怎么可能如此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说起?这话她怎能相信?
四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