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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秒后，又觉得这条信息触发了他的某种情绪似的。
其实他以前一直亏钱都不会说什么，做生意已经够累了，他怕再想个人生理想啥的，会更累。
现在兵败如山倒，好像终于可以释放一下了。
在柜台对面的一对情侣当场就差点尿了，刚想点杯奶茶呢，这老板一直低头看手机我们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怎么哭上了啊！
还能不能好好买杯奶茶了啊！
而且买了也不敢喝了好吗？这是杯有味道的奶茶啊！
于是那对情侣默默地转身，立马就去了对面。
张南生抬头一看生意没了，眼泪的流势更猛了。
“来自张南生的怨念值，＋2333！”
◇
被张南生的事一提醒，李无声想起来另一件发愁的事。
他的老黄文陷入滞销，这件事一直没得到解决啊。
加上之前一直都是赚外快，总得找个长久的生计才对吧。
李无声觉得修行归修行，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救人挣钱不稳定，必须有个稳定收入来源，他才能更放心地修行啊。
于是李无声继续逛起练摊论坛，一个帖子都不落地看着，终于有了新发现。
论坛里有几个小有名气的文抄公写手，是专门批发个志的，大概的套路是把正版网文换个人名抄一遍，加点肉上去，转眼就成了自己的。
内容大同小异，全是水平六七十分的套路文，所以谈不上大火，但是不愁卖。进价都不到10块，却能卖30一本，加上卖家包换，可以说是很稳健的生意了。
李无声发现这些写手都“开放版权”的，因为他问价钱时，对方竟然问他什么笔名，说能直接给印上去。
李无声当时就震惊了，他没想到地下网文市场竟然发达到产业链齐全的水平了！
不仅如此，对方还支持一件起批，一件代发。
一件起批是什么意思？就是可以零库存。一件代发更是可以低成本开网店了。他只需要负责推广就行了。
李无声也不含糊，带肉的东西多少造业，也容易被查封，他立刻就反思起来。
之前摆书摊也老是被查，想想以后还是稳当点，干脆开个网店卖佛经吧，说不定能攒功德啊。
李无声有开网店的经验，很多门道都清楚，觉得这个办法挺靠谱。
而且他很确定佛经绝对好卖，这东西不需要正规出版号，私人印刷也能卖，官方不会封大宗经典。
而且以他现在的水平，什么七天螺旋刷法啊，上下架时间啊，标题优化啥的都是小伎俩了……
因为李无声上次就发现，念念不忘油的效果是可以穿透屏幕的……
李无声这次盘算的很明确，除了卖佛经攒功德之外，他还要使用网店后台的随赠功能，就可以把老黄文当做一件商品附赠掉，这样一来既能甩货，又能冲销量。再说让老黄文离开了佛门净地，他的业也算消了啊。李无声觉得这逻辑没毛病。
不过想想保险起见，还是让老黄文混在计数器钥匙串之类的一堆赠品里。
进好货之后，万事俱备，那么接下来就是开店了。李无声以前开代练店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证，花了好大代价才冲上蓝冠，这次直接找了个店铺转让网站，花了6000买了一家蓝冠店，虽然身份证不能改了，但平台提供转让协议，手续什么的平台也都能帮他弄好。
店铺设置好以后，就差个美工给他做详情页了。这事儿李无声还有点犯愁了。
之前印书的美工是外包平台找的工作室，收费不低，而且服务一般，沟通起来没少费工夫，他现在想找个长期合作的个人开固定工资，价钱能便宜很多，如果仔细找找，遇到个人品好的美工，也能省心。
之前开代练店的美工还挺靠谱，联系方式却被他删了，李无声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觉得干脆再找一个。
他很快找到做兼职的几个平台，盯着里面一堆简历仔细看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兼职美工，结果很多信息都很少，连代表作品都不贴，都是工作室广告。
去外包网找个人标签的用户，也是明码标价的专业美工了，价格高的离谱。
就连号称无中介的人才网站也都被各种中介广告占领了。
现在的网络，到处都是商业味啊……
李无声想了想，干脆和以前一样，自己发个招聘兼职的广告。
去人才网站上发了个招聘帖，结果很快被一堆新消息挤下去了。然后就跳出来付费顶帖的服务。
李无声就呵呵了，他发现社会变化确实快，现在的商业环境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他也不急，招人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以后日子还长。
也就在当天晚上，他产生一个疑问：抖魂上不是有很多闲人吗？要不要试试在抖魂上招聘？
在以往，同行们想要聊业界的事情也都是在抖魂上。但多数时间还是吹牛灌水的，谁整天到晚一本正经的啊。
李无声有时候发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里也夹杂一些兼职或者租房的信息。
毕竟是一类人，生活或者平民工作的问题大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聊，去了平民论坛也没有共同语言，反正抖魂啥都能发，索性试试呗。
这种信息平时看就很无聊了，但一到有用的时候还真能想起来。
但是最近奇怪事情越来越多啊，谁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比如今天，大家都在热烈讨论解决师生失联案的神秘高手是谁呢。
第82回 兼职招聘（）
“一炮就蒸发了几十个怨灵啊，绝对唯物系b级以上大神好吗？”
“不就是个武器吗，那身法明显是我道系才对。”
“小区门口捡到粉色金属片一块，高手绝壁在这里！”
“听说有公司出200万年薪聘请那位高手，帮忙人肉出来的能拿100万，有人一起找吗？”
“我一个警察朋友说，一个学生被高手打过，有没有兴趣问他要校服，上面绝对有掌纹！”
“高手你能看到这条信息吗，我三舅爷走丢四个月了，你能不能也帮忙找找？”
李无声哪管得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也没图能找到靠谱的美工啊，就随便在一堆找他的帖子后面发了条，“有没有人会p图啊，小店招个兼职美工。”
结果一个个当场就震惊了！怨念值爆棚有木有！
大家都在追问神秘高手在哪呢，因为这紧张的态势下，这特么就是主角横空出世的节奏啊！
而且大家认定神秘高手肯定是同道中人啊，说不定也水抖魂呢！万一谁运气好弄了个大师球钓出高手了？那不就跟着火了一把？
结果冒出个帖子……特么的问有没有人会p图？！
还超脱大家三观和逻辑的行事作风……为什么这么熟悉啊！
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对正事上点心？能不能一起帮忙人肉神秘高手？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姿态蹭热点？！
来自……
来自……
来自……
看着一大波怨念值进账。李无声反而坚定了开店的念头，以为他觉得自己每次救个人总会出点幺蛾子，闹得满城风雨的。再这么下去肯定要暴露啊。所以在灵魂医师中间还是得伪装成一个混日子的才行。
还是老老实实去招聘网站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抖魂账号又被封了，自己还能不能好好赚怨念值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竟然真有人回复了这帖子：会p图就行吗？
李无声愣住了，这招聘广告竟然起作用了？这随便下的饵真钓上来人了？
他想想还是不能乱来，于是认真回复道，“当然不是，还要有本科学历，三年以上工作经验，工作勤恳努力，有乐观向上的价值观，并能熟悉使用……”
那人就惊了，特么的你标题不是问谁会p图吗？怎么进来就这么多要求？
可恶的标题党！
来自……
◇
没几天找到个靠谱的美工，网店装修完毕，客服请了外包公司，生意也慢慢起来了。
爆款一方面是试出来的，另一方面也是模仿出来的，李无声跟着主流佛经店一样，一开始进了很多《心经》《金刚经》，果不其然就是这两本卖的最好。李无声不想开挂开得太厉害，就用念念不忘油用了一周，等销量到同类第二了就取消效果，让商品的自然排名带来流量了。
不过顾客们打开快递的一瞬间就一脸懵逼啊。
为什么《心经》的旁边……是一本老黄文？！
这佛经店特么的有毒！
可是这特么的是赠品好吗？怎么吐槽姿势才算正确啊？！
难道拍张图说：店家送了好多东西啊，可是里面竟然有本小黄文？差评！这逻辑明显有问题好吗？
更可恶的是小黄文上夹了张字条：“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本《猎尽文娱》赠与师兄助行，愿师兄常生欢喜心。南无阿弥陀佛！”
顾客当即就傻了啊，看小黄文还能助行？还能生欢喜心？你这都是什么三观啊！
这绝对是邪魔歪道好吗？正气愤着呢，有些顾客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正看到关键段落时……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顾客傻了好久，这都是神马？！
摊上这种卖家……已经完全无力吐槽了好不好！
还有个顾客一口气买了100本心经，本来是响应领导号召发给单位同事用的，就直接寄到公司了。
结果当着领导和一群女同事的面开箱子，看到100本赠品时，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两周过去后，老黄文很快送光了。
因为赠品的原因，没有功德值进账，但李无声也挣了挺多。
又转了一笔钱给怀清，师太收到钱就有点迷了。不过知道李无声是在卖佛经之后，师太觉得这事有意义，想着庵里好多地藏经，便请李无声帮忙结缘。
结缘地藏经不挣钱，只收运费，但是如果有顾客买经诵经，并且功德回向，就能助行地藏法门，李无声自然乐意帮忙。
想着这事可能走上正道了，印刷厂那里也谈好了可以加价一件代发。
于是请玄音慧音来帮忙，结缘地藏经的事就交给她们，有空就兼职一下客服……两个尼姑不要钱，光是帮忙做事也很开心的，李无声对此无可奈何……
总算抽出手来，盘算了一下这个店的经营情况。
开业两周烧掉推广费2万，销售额9万，进货成本5万多，也就是净赚不到两万。
如果只在个人店铺里比较的话，《心经》全网排名同款第二，《金刚经》全网同款第13，老黄文也送得差不多了，谢天谢地没多少差评，倒是有几个阴阳怪气的评论，比如“赠品太奇怪了”“三观看不懂”“书好是好，就是不懂卖家经历了什么”之类的，不过李无声也不计较了，接下来没有老黄文，不出意外就能攒功德值了。而且这笔利润如果找些靠谱的慈善基金捐掉一部分，也是有功德值增加的，李无声觉得这生意挺靠谱，一个月这么些收入绝对知足了。
不过李无声没送《夜勤病房》，因为他强迫症又犯了。
之前他问魏子文推销《夜勤病房》失败了，李无声对这事还是有点执着的。他觉得如果不能成功地把《夜勤病房》卖给魏子文，他在恶心魏子文这件事上就没有尽力。那他的龙套生涯说不定就因为这个支线任务没完成就失败了啊。
毕竟galgame的选项和结局关系绝对不是蝴蝶效应啊，简直是苍蝇效应好吗？因果关系经常搞不拎清的啊！不要说内x还是外x这种兴头上还要想半天的坑爹选项了，更坑爹的是a：好き。b：好き。c：好き。d：好き。特么的里面有三个都是badend好吗？
于是李无声决定，为了他的贩黄生涯能有个完美的收场，一定要把《夜勤病房》卖给魏子文才行。
第83回 重大更新（）
这次又到了佛学班上课时间，董湘这节没课，就过来陪李无声，结果看着李无声低头看着课外书，于是就有些好奇了，哥你以前多淡定啊，怎么就开小差了，什么书这么大能量啊。
大家也有些看不懂，因为这段时间李无声封面也不贴了，也不乱怼人了，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看书，看上去厚厚的又不像是经书，还经常拿笔圈圈画画的，到底看什么呢这么好看。
此时董湘仔细凑过去看李无声手里的书，原本好奇的心情戛然而止，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如何成为销售王牌…90天从入门到精通》。
李无声正认真拿笔划重点呢，一转眼就划了几十页了，就这种书要90天？1天就能看完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