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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扶起张颌,道:“非儁乂之过,是我未能知刘备北归如此之速也。”
确实如此,刘备要是还在扬州被袁术拖住,就算有黄忠来援,有赵云田豫在冀州境内搅风搅雨,袁绍也不会怕。只要等高干率并州骑来了,敌住黄忠。自己全力攻城,刘虞又能挡他多久呢?
袁绍既心痛此番的功败垂成,又深恨袁术亡于刘备之手。这一次,内心深处,袁绍是真真正正把刘备当成了生死仇家、头号大敌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图谋荆州()
两家相互罢兵之后,袁绍自回冀州。刘备也回到了青州。两家各自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准备着下一次冲突的爆发。
孙坚在扬州,筑濡须水口后,见刘备北撤,便召还孙策等人,使其等各抚地方。表祖茂为会稽太守,韩当为丹阳太守,黄盖为豫章太守,吴景为吴郡太守,朱治为九江太守,周瑜为庐江太守。程普为长史,张紘为主簿,鲁肃、顾雍、虞翻等人皆为府中从事。论功行赏之后,孙坚把儿子孙策给留了下来,取出玉玺道:“今符宝在我,孙氏当再受命。今天下诸侯割据,各自相争。我意欲以扬州为基业,西向而取荆州。有两州在手,蓄养百姓,招募甲士,待中原有变,便可兵向河、洛,以争天下也。”
孙策道:“父亲大人所言正合我意,刘表坐拥荆州之土而毫无进取之意,此守门之犬也。且又攻我豫章,伐之可也。”
孙坚与刘表,素来就有仇。当年还在袁术麾下的时候,为了争夺南阳,两人是打生打死。现在刘表因为响应刘备讨贼,出兵讨伐豫章,把豫章给占了下来。孙策攻了好久也没有拿下来。更是惹得孙坚不快。新仇旧恨一起算,于是孙坚遂有吞并荆州之意。
父子两人意见一统一,便围绕着这个目标开始制定计划。把周瑜丢在庐江,也是孙坚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周瑜是舒县人,有着本地的优势,能力也非常出众,是孙策的铁竿支持者,有他坐镇,应该能应付曹操和九江北部的关羽。只要这两家不联手,又有历阳的朱治、丹阳的韩当、吴郡的吴景为策应,长江防线这一块便算是稳妥了。
再接下来,就是要把盘踞在豫章的刘表势力给驱离了。如今刘表大将文聘和刘磐一个镇守在南昌,一个屯军在柴桑,一内一外,互为依托。又有前扬州刺史刘繇和豫章太守华歆相助。是以孙策才拿他们无可奈何。
现在袁术败亡,扬州大局已定。是时候全力对付他们了。起码也得当黄盖这个豫章太守名副其实不是。
孙坚打算先礼后兵,先是让张紘写了封信给刘繇,信中道:“袁术已亡,孙坚不才,受命来牧扬州。为免政出多门,百姓惶然,还请正礼与子鱼早作决断。若来归,坚必虚位以待;若欲去,坚必遣使礼送……”
刘繇接到这封表面客气暗底却满是威胁的信后,气得够呛。他也是时运不济。袁术霸占扬州后,朝廷迅速任命刘繇为扬州刺史。主要就是看在刘繇在扬州亦有根基的份上,可以驱逐袁术,最不济也能和袁术分庭抗礼。
刘繇的知交陆康任庐江太守、王朗任会稽太守、华歆任豫章太守,不但扬州有三个太守站在他这边,他还有徐州的外援,广陵太守赵昱也是他的小伙伴。而且刘繇祖父刘宠也曾经做过会稽太守,史载是郡中大治,离任时百姓怀之。有群众基础不说,刘繇还和扬州旁边的荆州牧刘表同为汉室宗亲,刘繇父亲还做过刘表老家山阳郡的太守……可以说朝廷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唯一没考虑到的,就是刘繇竟然遇见了孙策和周瑜。
初生牛犊不怕虎。孙策和周瑜联手,连破刘繇三道防线,越过长江天险,然后在腹地起事,前后夹攻之下,使他丧师失地,只能率了残军败将退到豫章来苟延残喘。到如今想起来,刘繇还是心中愤愤。
袁术依靠孙策和周瑜把刘繇赶跑了之后,自信心膨胀,不可一世的他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称帝。袁术这么一搞,刘繇是又气又恨。气的是袁术胆大妄为,恨的是自己能力不足,连番败退,这才给了袁术机会。他因此在豫章大病一场,到现在才差不多养好。现在袁术死了。却又跳了个孙坚出来,明里暗里的让他们要么投降,要么滚蛋!
刘繇如何能不生气。孙坚本来就是袁术的部属。袁术僭号,孙坚看风色不对,亦举旗反袁。勉强算你孙坚深明大义好了。可是袁术一死,你又巴结上了袁绍,一举窃取了玄德的胜利果实,从而霸占了整个扬州。刘繇对孙坚任扬州牧,那是一万个不服气。在他心中,扬州牧的最佳人选,自然是首倡大义的刘备刘玄德。
刘备不但是汉室宗亲,还是袁术僭称时第一个兴兵讨袁的。足见其对汉朝的忠心。可惜朝廷为袁绍把持,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宁可把扬州交给孙坚这个野心勃勃的人,也不愿玄德镇守扬州。
刘繇自然知道袁绍如此做的原因。他不就是怕刘玄德势力大过他之后,他没能力再控制天子和朝政罢了。
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刘繇便命人把华歆给请了过来。把信递给他,让他也看看。华歆看了,闷声不语。
要说道德学问,华歆是士人标榜。轮到这种事的时候,他便纠结了。让他降也好,让出豫章太守之位也好。皆非他之所愿。降是不可能降的,也不是舍不得这太守之位。实在是心有不甘。
但孙坚又是朝廷任命的扬州牧。自己还占着这里,也确实说不过去啊。
华歆沉吟了会,道:“景兴多谋,不如请他来议之?”王朗兵败会稽后,带了家小跑到华歆这里来避乱,比刘繇来得还早。
刘繇遂从华歆言,往请王朗。王朗来了,拿信一看,笑道:“这有何难,便推予刘景升便是,其若要图扬州,必不肯撤兵。其若无此意,我等留此作甚?便随其军往荆州去也。”
刘繇听了,便把信送给文聘,道:“仲业,孙坚书信在此。今豫章军事,全托汝手。欲战欲退,汝一言可决也。”
文聘得了信,也不敢怠慢,他也不知道主公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要与孙坚大打出手了。于是便命人带了信,星夜往襄阳去了。
同时又在豫章,加紧训练士卒,并知会刘磐,让他做好准备。迎接随时都有可能来临的战争。
孙坚盯住刘表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望着舆图上的荆州,正在流口水。这个人,便是曹操。
戏志才向他献策说:“荆州沃土千里,气候温和,雨水充足。耕种谷物一年两熟。且荆州有长江天险,若据此地,往西能入益州,顺水而下,可攻扬州。此王霸之基业也。刘表据有荆州以来但坐观时变,无能为也。主公可早谋之。”
曹操现在坐拥兖、豫两州,正是意气风发,顾盼自雄之时。闻言自然为之心动。现在北方有袁绍和刘备在,这两个哪一个他都自认为不是敌手。既然向北没有机会,往南扩充,便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听闻刘表和益州结了仇,现在又在豫章和孙坚对峙。现在荆州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攻之正当时也。
第三百四十二章 说反长沙()
第三百四十三章 兵撤豫章()
却说顾雍说动张羡,于是张羡遂据长沙而反。因张羡于零陵、桂阳有恩信。张羡又以利诱之。零陵、桂阳两郡太守亦随张羡反。
刘表闻荆南三郡叛乱,大惊失色。荆州总领七郡,自己来了之后,将南阳一分为二,新设了个章陵郡。也不过八郡罢了。如今南方三郡一叛,武陵郡危险不说,却是把豫章文聘等荆州将士的后路给断了。
于是刘表一边命蔡瑁、庞季等人出兵平叛,一边紧急传命给豫章的文聘,让他不要在豫章纠缠了,速速自江夏退回荆州。
文聘得了信,连忙来见刘繇,道:“刘公,我家主公来信,孙坚已说反荆南三郡,如今我腹背受敌,不得不退耳。还请刘公与太守早早准备,随我北返荆州。”
华歆与王朗听了,也只能相对苦笑,刘表犹豫不决,孙坚却是先下手为强了。如今攻守势易。除了撤兵豫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只好从文聘之言,率了家人,与文聘一道退出南昌城,径往海昏与刘磐会合去了。刘繇临行,樊能、张英等诸将拜泣道:“吾等家小皆在江东,不能随主公往荆州也。”
诸将皆是江东豪族,刘繇当年来扬州,借诸人之力,方能与袁术相抗。如今自己一败涂地,又如何能够苛责众将士。刘繇扶起诸将,叹道:“是我误诸卿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复能相见。诸卿还请多多珍重。”
众人洒泪而别。
樊能对张英道:“刘公,吾等之故主也,屡有恩恤于吾等。今其往荆州,吾等虽不能随,亦可以阻孙坚而报刘公之恩德也。”
张英深以为然,于是,二将率兵,来战孙坚。孙坚闻文聘走,知长沙事发,欲追之。方行,闻南昌守军出,遂返身来击。樊、张二将死战不敌,孙坚大破之,获樊能、张英二将,感其恩义,收之为将。再探文聘,其已与刘磐兵合一处,往柴桑去了。
到了柴桑,刘繇对文聘道:“吾在豫章,多赖仲业之力,方能苟活至今。本欲随仲业至襄阳面谢刘将军。然吾在扬州丧师失土,无面目见景升。今小儿年岁渐长,闻青州大儒云集。吾欲携小儿往青州,使其求学。还望仲业到了襄阳,代吾分说一二。”
刘繇一方面是对刘表不看好,觉得荆州不如刘备处兴旺发达。另一方面也说的是真心话,他长子刘基十几岁了,正是顽皮多动的时候,自己虽然饱读诗书,但教育自己的儿子总是力不从心。骂几句没有用,要动手打了,自己夫人拦着不说,自己也下不了这个狠心。还不如送到青州书院去,里面名师众多,环境气氛最适合求学不过。再说儿子不听话让老师打了,自己眼不见便也心不疼。
刘繇要去青州,自然是和华歆、王朗商量过了的。两人一致赞同。华歆早年拜在太尉陈球的门下求学,与卢植、郑玄、管宁勉强扯得上同门之情份。又与管宁、邴原交好。这些人在青州都身份显赫,自己去了能迅速融入,不会被孤立。王朗就更不用说了,他师从太尉杨赐,杨赐之子杨彪是他师弟。杨彪又是卢敏的岳父。而且,与他曾同为陶谦臣属的陈登、糜竺、糜芳等人,如今全在刘备麾下为臣。王朗与华歆一合计,自己二人与孙坚没打过交道不说,反而彼此为敌,若投了孙坚,待遇只怕好不到哪儿去。索性还不如跟着刘繇,一起投奔刘备。
刘备如今坐拥青、徐二州,丁口数百万,正是大有所为之时。自己去了,必能受其礼遇。这三人一商量好,就来征询许劭的意见。许劭心想你们都商量好了来问我,我能说不行吗?
文聘见这几人都要北归,心中颇是为难。主公素好宾客,要是眼前这几位重量级的人物前去投奔,必然又能使主公名声再度远扬一番。可是也不能强来啊。这几位一个个名重于世,要是对他们不客气了,传出去,这脸还要不要了。
由此足见文聘秉性之忠厚。换了黄祖来了,只怕就要先将这几人请上船了再说。文聘踌躇了会,应了下来,又道:“刘公,如今道路阻塞,汝等如何能至?”
刘繇笑道:“仲业毋须担忧,但给大船一艘,吾自大江顺水而下,便可自徐州而入青州也。”
文聘道:“大江为孙坚所守,刘公恐不得过也。”
刘繇捊须笑道:“此小事耳,吾自有办法。”
文聘见刘繇自信满满,只得同意。于是拨大船两艘,兵士百人给刘繇。而后双方在柴桑依依惜别。
刘磐在一旁,闷声不语,他随文聘兵出豫章,临行,刘表吩咐诸事以文聘为首。是以方才不吭声,待刘繇上船之后,才开口道:“仲业,刘繇这等人,如何能纵之?”
文聘苦笑一声道:“刘繇、华歆、王朗等诸人,禄皆二千石,许劭亦为海内名士。吾岂能私扣之。这等人,便是到了襄阳,主公亦只能待如上宾,使其来去自由。既如此,何必强留而坏了吾等名声?”
刘磐一想,确实如此,到了襄阳,除了对这些人客客气气之外,还能干什么?之前不是有个裴潜,对主公不满,从襄阳跑到长沙去投奔了张羡,不也没见主公如何吗?
遂不再言,待到下雉,黄祖遣将来迎。及还襄阳,刘表问道:“正礼贤弟何在?”
文聘便说如此。刘表闻言,沉默良久,方道:“本欲与正礼诸君一叙久别之情,谁料他等已然北上矣。”
刘繇一路放船南下,这时候,就显出了他深厚的人脉本事来了。他与庐江太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