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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辛评送别郭图之后,转身进了帐中,便唤来一个亲兵,道:“你且去孟将军营中,说吾有请。”
那亲兵应诺而去,不一会,便听得帐外蹄声得得,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响起:“仲治今日如何想起某来?”然后便见一个大汉挑帘冲了进来。
那大汉,身长八尺,蚕眉虎目,虎背熊腰,极其雄壮,说话时,颌下一蓬黑须随之飘动。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先锋营镇将孟岱。
孟岱乃袁绍部将,历史上他曾向袁绍进言以谮审配,因此而代审配为监军守邺城。他与辛评相交已久,向来是随便惯了的。此番进帐,还未见辛评,鼻子却是一动,旋而大笑道:“好个辛仲治,某家还以为汝有何要事,却原来帐中藏有美酒。还是汝知吾也!”
说完便前行几步,大马金刀的坐于客席之上,静等主人招待。辛评见了,拿手一指孟岱,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吾所藏美酒,皆为主公赐下,倒是大半都到了你这莽汉腹中,着实是可惜。”言罢便命亲兵去搬酒来。
孟岱听了,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等得亲兵置了酒来,他拎起酒坛,也不客气,先倒了一碗入腹,然后哈的一声,喷出一道酒气来,道:“痛快!”
喝了一碗美酒,孟岱也不废话,目视辛评,直言道:“仲治有何事吩咐,快快道来。某家军务在身,却是不便久离营中。”
辛评听了,便把许攸所请给孟岱细细说了一遍。孟岱听了,嘿然一声,笑道:“许子远却是打的好算盘。也罢,仲治你只要调得人来,某家便遂了许子远之愿又如何。左右不过是让那审家子吃些苦头罢了。待其来吾营中,某家便让那审家子去铲马粪!”
辛评听了,心道此事妥了。于是便指着孟岱笑道:“酒也喝了,还不快走?”
孟岱听了,便站起身来,拎起酒坛对着嘴唇一阵猛灌,只喝得滴酒不盛,这才哈哈大笑数声,然后对着辛评一拱手,便自转身回营去了。
未几,辛评对袁绍道:“主公,前军与青州军对峙到如今,战损颇多,虽又补充诸多青壮,然则军士颇多疲惫。如今刘备避战不出,吾意以为,不如将前军与中军将士换防,使其好生恢复气力,以待来日之战。”
袁绍听了,自无不可。遂允之。辛评得了袁绍许可,便把名册拿来,寻得审配之子的名字,然后便就于册了划了几个大圈,看似随意,却把审配之子刚好圈在里面。
审配之子本来是在中军营中效力,这日却得了调令,与一伙人同至前锋营中听令。审配之子不知有人弄鬼,见了调令,便收拾妥当,随了那校尉直往先锋营而去。
这边辛评把审配之子给弄到孟岱营中去后,便使人送了封信给许攸,许攸拆开信一看,不禁大笑起来,心道辛评此番也是有心了。审配让吾子为隶臣,其便让审配之子铲马粪。审配啊审配,让你与我作对,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
到了此刻,许攸这才心中郁结尽去。
第四百七十七章 冀州攻略(十九)()
审配之子到了孟岱营中,孟岱果依前议,打发其去了马伕营中。到了下面,自然有人替他代劳,倒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对付一个小辈了。
审配之子名唤审峤,他乃审氏嫡子,平日里行事稳重,深得审配喜爱。这次莫名自中军换防到了前营,他打听了一番,听说有许多营头一起换防,好趁这战火暂停的时机让前营的将士们退下来休整。于是也不以为意。直到进了后勤营中,这才发觉事情不妙。
郭图进言诬告,审配不得已把他派了来军前效力,但却是在中军值卫,功劳有他份,危险不必去。如此倒也是个历练的好地方。只是如今到了前营,怎地一下就全变了。
审峤冷冷看着这个让他去铲马粪的队正,心道事必有因,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来是谁在出手要对付他。于是便温言道:“吾乃审峤,家父乃大将军帐下之臣,添为冀州治中别驾。吾初来乍到,若有冒犯之处,还望队正多多体谅。”
那队正听了,心中却是一动,屯长与军侯一起交代下来,让某家料理下这小子。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有来历的。如此一来,却是不能简单答应了,还须去讨些好处来。
审峤在邺城过惯了太平日子,往日若是有事,报了其父的名头,一般也能得到解决。谁曾想这军中的行事规矩,完全不同。他本以为报了来历,必然会得到善待,谁曾想这队正压根就不卖账。
队正自然不会卖账,审配离他太遥远了,这等大人物,他也没奢望能接触到。且军中自成一系,屯长与军侯就在眼前,切切实实的能决定他的祸福前程。自然是选择听从上命了。那什么别驾真要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他听从上级的命令,何错之有。于是队正便把眼一横,恶声恶气的道:“勿须多言,某家吩咐你做甚,你便做甚,胆敢有半分怠慢,小心某家的鞭子!”
审峤听了不禁愕然。再想开口时,那队正却已经走得远了。审峤再看向周围,只见四周几个大汉,一脸怪异,看着他似笑非笑,再看那身上时,其所穿的军服也是肮脏不已。审峤心中火起,心道吾便是要与这等腌臜厮混在一起么。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审峤心知在此处若是不从,指不定就要吃更大的苦头,于是也只能捏着鼻子待了下来。
日子一晃便过。这日,颜良等将又于刘备大营外搦战,刘备闻得外间响起隆隆鼓声,心中一动,便放下手中书册来。对侍立在侧的校尉道:“去击鼓聚将!”
待到青州军大营鼓声一响,诸位大将皆是一喜,多日不闻中军鼓响,主公此番是要出战了么。于是便匆匆披挂整齐,疾往中军大帐而来。
诸将拜见刘备之后,刘备正色道:“袁本初当日只想与吾速战,吾闭营拖延至今,想必其军中锐气渐失,而将士懈怠,此正吾军之良机也。此番吾欲一战而败袁本初,众将听令,点齐人马,随吾出营!”
诸将听了,心中振奋不已,胸中气机激荡,轰然一诺,然后便转身出营去了。
刘备没猜错,当日袁绍得知并州与冀州接连失陷,便起了与刘备决战的心思。结果刘备紧闭了大营,任袁军如何挑衅攻打,只是守营不出。久而久之,袁军那股上下一心锐意进取的气势,却渐渐衰败了下去。如今每日遣了兵马出来搦战,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号砲一响,青州军营门大开,刘备在诸将的拥簇下,率了大军出得营来。这边叫阵的颜良与文丑,甚至没反应过来,此番刘备怎么就出营了?
此时严颜去了中山国,魏延也去了安平国。不过留在此处的大将还有张飞、黄忠与太史慈、刘恪、沙摩等人。刘备见袁军阵形运转之时略有迟滞,哪里还不知道这是袁军根本就没想到己军会出营所导致,于是拨剑往前一指,大喝道:“冲阵!”
话音方落,便听得数声朗笑响起,三员大将似风一般,便策马往敌阵直撞了过去,身后三部人马紧紧跟随着自家将军,一往无前!
远远,张飞的呼喝声随风传来:“建功立业,便在今日也!”
刘恪听了张飞的声音,不觉紧了紧手中枪,又看了身前的刘备一眼,心道还是护住兄长要紧。旁边的沙摩却是跃跃欲试。刘恪见了,笑道:“老沙你且自去,此处有我在,主公无忧也。”
沙摩听了,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铁棒,哇哇怪叫着便率了蛮部一道冲了上去。张飞、黄忠与太史慈都是久经战阵的大将,目光如炬,又岂不知袁军阵形不稳,颜良与文丑也知被刘备突然来了这一出,军中不免稍显慌乱,正要下令梳理之际,却见对面三道烟尘滚滚而来。
颜良与文丑怪叫一声,只好抛下心思,率军前往抵住。黄忠与太史慈分别战住颜良、文丑,张飞却率了铁骑,径自冲阵去了。
袁绍在中军,听得外间金鼓震天,喊杀声一片,不由促步出营,上得高楼来观,只见前方几里方圆,两支大军搅在一起,兵刃撞击,箭矢乱飞。再定睛看时,却见两支大军正围着大阵中心那旗帜最多处来回厮杀,又见自家军中,又有一道浪潮迎风破浪,疾如奔雷,所到之处,己军大阵立破,将士无不立避三舍。袁绍心道,那是何人,竟有如此威势?
有这人在后方搅动阵形,颜良、文丑在前方只怕抵不住。袁绍心中不禁一急,于是忙忙传了张郃来,道:“俊乂,青州军已然出击矣,你速引兵出营去,以助颜、文二将军之威。”
张郃迟疑了一下,高干去了赵国募兵未回,高览回魏魏督粮去了,自己若再出击,这中军大营便无大将镇守了。袁绍看在眼里,便道:“俊乂尽管去,不必忧吾。”
张郃依言,便率军出营,去助颜良、文丑去了。他是冀州有数的良将,一眼便望出若不遏制住那在后方冲阵捣乱之人,己军必败。于是便率部曲,直往张飞那处去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冀州攻略(二十)()
张飞正在冲阵,左冲右撞之下无人敢挡,正自畅快无比,忽见前方一支军正疾奔而来,方向正是自己。不由便定睛一瞧,却见当先一将,顶盔贯甲,手持一杆长槊,双目怒瞪,策马疾驰,身后一杆大旗正迎风飞舞,一个斗大的张字正在风中忽隐忽现。
来的正是那冀州上将张郃,张飞不惊反喜,心道正自手痒,张郃便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便挺矛迎上。这边张郃拿眼一瞧,却见对面来了一个大汉,须发皆张,豹眼圆睁,张郃却是认得此人正是青州大将张飞。
张郃大喝一声,打起十分精神,挺槊便来战张飞。二将一个对冲,兵刃相交,只听得一声惊天大响,便又纷纷荡开。叶蛟见二将争锋,周边风声激荡,便率军远远退开,袁军也是如此。退开二人周围之后,敌我双方又捉对开始厮杀起来。
颜良敌住黄忠,二将皆是当世勇将,二人打得旗鼓相当,相斗数十合,黄忠见颜良浑身毫无破绽,心中也不禁暗赞,道这颜良不愧冀州有数的名将,果然一身艺业惊人。见久战颜良不下,黄忠便卖了个破绽,拍马跳出战圈,驱马便走。颜良见黄忠欲走,便把目光一闪,心道老匹夫好大的力道,其力气正足,却驱马而走,必是想赚吾,吾岂会中计?冷笑一声,便不往追。
黄忠拍马而走,正是欲引颜良来追,策马行了数息,往后一望,却见颜良止步不前,却率了军欲走。黄忠叹息一声,便又勒转马头,继续来战颜良,战不数合,又策马奔走,颜良知是黄忠之计,亦不追。黄忠见颜良不来,便摘弓射之。如此反复数番,颜良心中渐渐火起。不禁怒道,黄忠匹夫,当吾小儿而戏乎,今日之辱,吾誓报之。
明知是计,却偏偏按捺不住心中渐盛的无名之火来。黄忠引诱颜良三番五次,见其不上当,自己正觉没趣,便欲引军往别处去,忽见颜良面显赤气,须发张扬,不禁心中一动,思道便再试他一试。
黄忠复又拍马来战颜良,不数合,两马错鞍之际,黄忠复又拍马而走,这次却是生效了,只听得颜良一声暴喝,便策马来追。黄忠心中大喜,颜良中计了!
颜良虽然来追黄忠,心中还是打起精神来提防。他暗道,素闻黄忠神射,其必是欲以暗箭伤吾,于是便又取了一块小盾置于左臂之上,心道且看你欲如何。他自负其勇,又觉得有了万全之策,亦是不惧黄忠。于是便纵马来追黄忠。
黄忠见颜良来追,不多时,便暗暗取了弓箭在手,往后一觑,便发一矢。颜良见黄忠回头,便暗暗准备,一箭如电射来时,颜良便把左臂一横,遮住面门,只听得夺的一声,一支铁箭便正叮在了圆盾上。颜良心中一松,暗暗喜道什么神射,亦不过是如此!于是便放下心来,一心来追黄忠。
颜良有了防备手段,巴不得黄忠越走越远,黄忠一走,其军便只剩了个副将统领,而颜良军中还有骁将数人,想来要抵住黄忠这一路军,应是无碍了。沿途走走停停,黄忠又发数矢,皆为颜良所挡。
颜良只觉黄忠技止于此了,心神不禁渐渐松懈下来。正行间,颜良见黄忠又回头一次,只以为黄忠又要用箭矢射他,于是便忙把盾牌往身前一竖。却只听得黄忠一声大喝,竟然掉转马头,又往他这处冲杀而来。到得近前,黄忠大喝一声,奋起神勇,双手持刀,一招力劈华山,便当头斫下。
颜良仓猝之间,只来得及把右手长枪一举,便被黄忠一刀砍开长枪,又势不可挡的砍在颜良臂膀之上,颜良大叫一声,右臂一痛,却是再也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