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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邪也没想到,这个流言居然是真的,啸狼营真的存在。
而拓跋宏也分析的极为准确,啸狼营在孟邪看来应该就是轻骑兵,让这些防御力不强的轻骑兵去冲击泽牛重骑,这样防御力极高的重骑兵,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而两下这么一对比,孟邪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将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麒麟军的一员,在这紧要关头,孟邪当然也想出一份力。
“但说无妨!”
拓跋宏发现说话的是孟邪,笑了笑,示意他接着说。
孟邪清了清嗓子,把刚才自己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我想问问将军可不可以用火攻?泽牛这样的妖兽一般都十分怕火,火攻或许是良策。”
火攻这个办法,是孟邪刚才听了只言片语的泽牛重骑的情报,才想到的,来源于他大学时常看的《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里,孟邪最喜欢的当然是智多几近妖的一代军师,诸葛亮,其中诸葛亮面对藤甲军的时候,就采用的火攻之法。
虽然诸葛亮为此折寿十年,但在孟邪看来战场上没有对错,有的只是输赢。
说完这句话,孟邪本以为就算得不到众人的赞赏,最起码也会一起热烈的讨论,却不成想,传来了震耳的哄笑声。
“哈哈,这小子真蠢。”
“无知者无畏,真是……”
“泽牛重骑要是这么容易就收拾了,还会驰骋南域?异想天开!”
刺耳的话,让孟邪脸如火烧,还是拓跋宏板着脸,才让笑声渐渐消失。
拓跋宏轻笑两声,这才给孟邪解释说:“孟邪,你有所不知,泽牛通体覆盖了很厚的鳞甲,寻常刀剑难伤,而且常年生活在河边,习惯潮湿的生活,每天都会有专人给它们身上淋水,所以一般的火攻对他们奈何不得,而一些比较珍贵的火种却又十分稀少,那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这样的解释,才让孟邪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能想到的,别人未尝不会想到,而且泽牛有这么严重的缺点,齐军怎么不会事先考虑周全呢。
要不然,泽牛重骑如何驰骋南域,横行百年,无人能敌,让其他六国尽皆俯首称臣呢。
发现孟邪有些愣神,拓跋宏还以为这些日子他没有休息好,挥挥手,说:“孟邪,你也劳累了好几天,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看来这出谋划策的地方,还真是用不到自己什么,孟邪摸了摸鼻子,道声谢之后,就走出中军大帐。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夜幕降临。
孟邪看着天空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就在中军大帐里讨论了一个下午。
早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有些饥肠辘辘的孟邪按照士兵的指点,来到了吃饭的膳堂。
膳堂,是一个敞开的帐篷,里面桌椅摆放整齐,四下无人。
走进膳堂,孟邪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人影。
“喂,有人吗?有人在吗?”
声音在膳堂周围回荡,孟邪没有等到人搭话,刚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听见帐篷后面隐约有什么声音传来。
凝神静气,孟邪这才闻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地呛鼻味道,好像有人在烧木头。
顺着味道,孟邪一路走来,绕过帐篷,听见噼啪噼啪的声音,还有几个人在闲聊。
“来!李良喝一口,男人嘛,不喝酒怎么行!”
声音有些粗犷,让孟邪有些熟悉,等他来到帐篷后面,看见面前的一切才恍然大悟。
帐篷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小火堆,上面烤着一只野兽,旁边还散落地做了几个人。
这几人,孟邪大都见过面,其中还有那个膀大腰圆,身材高大的后勤官张得。
很快,火堆旁的众人就发现了孟邪,其中几个士兵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甚至连手上烤好的肉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好啊,军中禁止明火,更禁饮酒,你们几个是不是想挨罚啊?”
孟邪故意板起脸吓唬这这几个人,当时将这些人吓得脸色惨白,有的人已经开始悄悄向着远处挪去,打算开溜了。
还是坐在地上纹丝未动的张得转过头,大大咧咧地对着孟邪笑骂了一句,“少他娘的吓唬人,饿了,就坐下吃,管够!”
“嘿嘿!”孟邪一阵嬉笑,赶紧上前几步,一屁股坐到张得身边,接过他递上前的烤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吓唬你们?”
“想要报告是不会出现的,要是被我知道,以后肯定麻烦不少,你都自己站出来了,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想吃肉。”
“咕噜”张得抄起身旁的小酒坛灌了一口,接着说:“所以我就随便说了一句,试探一下,要是答应了自然好,要是不答应,我大不了被罚一顿板子,不过日后,我会处处刁难你的,军备,都归哥哥我管辖。”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孟邪从第一次见到张得,被他来回用话试探,就知道这个家伙表面是个老粗,实际上心细如发。
现在看来,他还真猜对了。
第二十八章 篝火交谈()
孟邪的举动,也让其他的士兵们都松了口气,纷纷回到火堆的旁边。
他心中有些好奇,明日齐军就会兵临营外,为什么张得还在喝酒,丝毫不把军纪放在眼里。
张得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孟邪,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开口笑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当初我就知道你是条好汉,果不其然,你单枪匹马去凉州城搬来了援兵。”
“可你也知道,明日就是兵临营外,面对齐军的两万泽牛重骑,是死是活都很难说,还不如今晚喝个痛快,明天跟齐狗大战一场,就算死了,也是一个饱死鬼!”
虽是豪言壮语,但孟邪却感到一种悲壮,眼神四周看了看,发现其他的士兵也都沉默的低下了头。
在孟邪的斜对面,地上盘坐这一个年轻的士兵。
孟邪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来军营那天发信件时的第一个人,好像叫李良。
李良环抱双腿,下巴放在了膝盖上,怔怔地望着火堆,眼睛里流下泪水,嗓子里似乎在强忍着哽咽。
“哭什么!小李子,明天上了沙场,哥哥带你杀齐狗,有哥哥在管保你死不了,回去还能传宗接代!”
张得似乎很讨厌李良哭哭啼啼地模样,但也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把胸脯拍的啪啪直响,大声保证着。
“张叔,我知道,只是想到一年都没见我娘了,明天还不知是死是活,我心里就难受。”
李良在也忍不住哭声,“呜呜呜”地将头埋在膝盖上,双肩不停地抖动。
“小李子,你哭什么!咱们是一个村的,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先死的。”
张得没好气地安慰着,却让李良的哭声更大了。
过了一会儿,李良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抬起头,脸上泪痕犹在,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寸长的匕首,站起身来到孟邪身前。
“孟大哥!这是我爹的遗物,当初我来的时候,娘亲手交给我的,让我奋勇杀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要是明天我死了,你把这个代为交给我大哥,算是我给没见面的侄子的礼物,让他继承我们李家的传统,做个叱咤风云的好男儿。”
郑重地将匕首递给孟邪,李良脸色肃穆,似乎是在交代遗言。
孟邪叹了口气,接过了匕首,说:“兄弟,明天我也上战场,如果侥幸不死,这东西我一定带到!”
或许李良的行为提醒了大家,坐在另一面的士兵站了起来。
这个人叫徐鹰,也是那天送信时见过面的。
徐鹰来到孟邪面前,从怀里拿出了一只柳笛,交给孟邪。
“孟哥,这个也请你代为转交给我媳妇,如果我也不行捐躯,就告诉她,找个好人嫁了吧,别让孩子跟她遭罪。”
说完了这句话,徐鹰在脸上抹了一把,咧着嘴,强颜欢笑地返身坐回了位置。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上前,都将自己的东西交给了孟邪,并且一些遗言交待给孟邪。
孟邪一一接过,并且保证,只要不死,这些东西一定会送到。
这些人大部分都和李良,还有张得是一个村的,有几个是邻村的,孟邪曾给他们送过家书,所以也对他们的家乡也都熟悉。
气氛十分凝重,没有人在说话,只有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不绝于耳。
为了驱散这个气氛,旁边的张得站起身,冲着孟邪笑道:“孟老弟,明日即将大战,我看你也修为不弱,要不咱们练练,就当给明天热热身。”
这个提议,让众人顿时叫好,气氛也一下子活跃起来。
孟邪当然不能扫兴,也利落地站起来,挑衅似地冲着张得抬了抬下巴,“行啊,输的人明天可要还在这里,请大家喝酒!”
“好!一言为定!”
张得大声地答应下来,引得周围的人鼓掌叫好。
两人来到距离火堆不远的空地上,相对而立。
张得拿出一把约三尺上的大板斧,在板斧的最前面有一个枪尖的造型,模样十分奇怪,板斧全部由精铁打造,看上去分量也不轻。
握紧板斧,张得在空中随意地挥了几下,带起一阵沉闷的风声,而沉重的板斧在他手中,举重若轻,犹如无物一般。
“孟老弟,小心啊,哥哥这板斧可不一般,不少齐狗都死在斧下,你可要留神了。”
孟邪笑而不语,只是拿出长剑握在手中,挺身而立,倒也有一股飘逸地风范。
“嘿,还真有模有样,哥哥我这就教教你,杀人可不是好看就行的。”
张得说着话,浑身气势外放,整个人宛若一头野兽。
八品武士!
这个时候,孟邪才发现,眼前这个张得居然深藏不露,一身八品武士的修为,再加上战场厮杀过的那股煞气,一点也不比当初那个左家左天雨弱上多少。
虽然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但孟邪心静如水,似乎进入了一种奇异地状态。
孟邪六品武士的修为展现出来,让张得也是一愣。
本以为一个驿员,充其量也就是三,四品武士的修为,却不成想眼前的这个孟邪居然比想象中的要强上不少。
不过,这都不要紧,死在他手上的齐狗七品八品武士比比皆是,就连九品武士他都杀死过。
想来,这个孟邪,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心中打定主意,张得“哇呀呀”地怪叫一声,挥舞着板斧就冲了上去。
板斧在空中被他挥舞得眼花缭乱,无数的斧影朝着孟邪全身笼罩而去。
孟邪眯着眼,一动未动,脸上笑容未减,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斧影就要袭来。
火堆旁的众人,将一切看在眼中,还以为孟邪被吓傻了,脸上布满了担心之色,甚至有的人已经张开口,准备叫停了。
就在斧影距离孟邪还有大约五尺远的时候,孟邪忽然动了。
长剑笔直地迎上了斧影,速度快得有点惊人。
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随后听见“叮”的一声,感觉大地一阵颤动。
等他们看清楚空地上的情形,顿时目瞪口呆!
第二十九章 两军对垒()
张得脸色苍白,紧握右手手腕,板斧也掉在了地上,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
孟邪依旧站立,只不过现在他就站在张得身前两尺处。
手中的长剑架在了对方脖子上,他的脸上依然笑容不减。
赢了?
众人惊诧,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当事人张得刚才看的一清二楚,对方身法快得有些惊人,穿过了层层斧影,用手中的长剑拍打他的手腕,随后长剑一闪就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真是六品武士?
张得心中有些疑惑,别人并不知道,张得小时候曾经跟一位高人修炼多年,一身修为夯实得极为牢固,寻常的九品武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在战场上厮杀很久,却依然活着的原因。
战场上,头脑很重要,但实力更加重要。
孟邪虽然依旧是一副淡然处之的神色,但心中也很惊讶。
刚才,他只是试了一下疾风身法,连青蛟剑法都没有使出,就赢了。
孟邪本以为,自己面对张得就算不是苦战,恐怕也会费一番手脚。
没想到的是,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赢了,看来那本疾风身法非同小可。
可是,那本疾风身法明明只是黄阶下品,为何威力这么大。
其实,孟邪不知道,他从张秦那儿弄来的疾风身法和外面的有些不一样。
世间流传的疾风身法,基本都出自于流离宗,但都是经过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