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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兼平纲则刚下达完全军出击的命令以后,整个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股自远而近传来的巨响;随着巨响声的响起,浪冈御所东北方向更是卷起了一层直冲云霄的烟尘!
“兄弟们,我们有救了!炎黄家族援军已至,杀敌立功啊!!”还没有等兼平纲则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城墙上的守军们就欢呼了起来,他们原本岌岌可危的防守也是瞬间变得稳固起来。
“炎黄家族援军?!”震惊不已的兼平纲则完全来不及组织防御,那些惊慌失措的农兵们还没有看到敌人就露出了崩溃的态势;很快,大量黑衣黑甲的骑兵部队就出现在了兼平纲则的眼前!
“第一百六十七章·锁定胜局”()
有信仰者就其信仰而言,是固不可彻的。他走自己的路,不畏难,无所惧,百折不回,坚忍不拔,纵然愁苦穷绝,也欣然忍受。
——奎西亚狄尼(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标志人物)
温德尔所率的骑兵中,总督卫队骑兵联队的两千骑兵只是辅助力量,真正发挥主力作用的是来自于亲卫营的八队重装骑兵和三队弓骑兵,后者才是这支骑兵集群的核心所在。
四队铁甲骑兵和四队伙伴骑兵,那可是系统重装骑兵中最为顶级的存在;就连普通的系统重装骑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是连系统骑兵都算不上的总督卫队轻骑兵。
骑兵马厩的昂贵特训,可以极大的增强蛮族轻骑兵的战斗力,但却无法让他们变得与系统骑兵一样强大;这是系统部队无法被超越的优势,也是白峰手中最有力的底牌。
系统招募的罗马轻骑兵,单调能力绝对不如经过特训的蛮族轻骑兵,甚至连没有经过特训的蛮族轻骑兵也打不过;但随着骑兵规模的增加,罗马轻骑兵的整体战斗力会逐步增强。
一队罗马轻骑兵与相同规模的蛮族轻骑兵较量,获胜的一定是罗马轻骑兵;即便对手是经过特训的蛮族轻骑兵,那也不可能改变他们无法战胜同等规模罗马轻骑兵的现实。
要知道,罗马轻骑兵可是系统骑兵中战斗力相比垫底的存在,其他各个派系的轻骑兵哪个不比罗马轻骑兵强?就是罗马派系后期的罗马军团骑兵,也要比罗马轻骑兵强的太多。
由此可见,系统兵种的实力还是远胜于蛮族将士的,尤其是在高成本的骑兵方面,系统骑兵所拥有的优势更是蛮族骑兵无法比拟的;而总督卫队的骑兵,再怎么精锐也还是蛮族骑兵。
身为总督卫队统领的温德尔,他对自己麾下的骑兵联队充满信心,也了解自己麾下的骑兵实际战斗力究竟怎么样;正是基于对自己麾下骑兵的了解,他才将亲卫营的重装骑兵作为他的主力。
要说总督卫队骑兵的战斗力,温德尔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总督卫队的骑兵联队一定比骑兵军团的骑兵联队要强;至于亲卫营的重装骑兵,那是正常骑兵可以匹敌的存在吗?
津轻家族军队对浪冈御所发动进攻的情报,早在昨天晚上就被战场幽灵送到了温德尔的手中;得知浪冈御所军情紧急的温德尔不敢耽搁,今天一早就率军快马加鞭往浪冈御所赶来。
骑兵的机动性可不是步兵能比的,白峰亲率的主力大军距离浪冈御所还有两天多路程的时候,温德尔的骑兵部队就迅速抵达了浪冈御所,并及时展开了进攻。
身着银白色重装甲具的铁甲骑兵和装备绚丽的伙伴骑兵,在浪冈御所三里外的地方就开始加速冲锋;八队摆出整齐楔形战阵的重装骑兵,以一字排开的阵势往前冲锋。
紧随其后的,是两千总督卫队的蛮族轻骑兵,他们以大队为作战单位,摆出了四个规模更大的楔形战阵;其他三队帕提亚弓骑兵,则被温德尔派往战场的边缘地带,负责机动游弋。
三里的距离,对于正处于加速冲锋的骑兵来说,只是弹指一挥的功夫就抵达了;将近三千骑兵狂奔所带来的动静,对战马资源异常匮乏的陆奥国来说,这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了。
脸色苍白的兼平纲则可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大规模的骑兵,他甚至已经无法判断这支骑兵来自于哪里了;因为从不曾慌张的他,在这一刻慌乱失措了。
还没有等兼平纲则麾下的农兵们反应过来,全力冲锋的重装骑兵就已经出现在了兼平纲则的视线范围内;黑压压的骑兵宛若择人而噬的远古魔神一般,让兼平纲则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
几乎没有什么士气可言的津轻家族农兵们,在看到炎黄家族的骑兵集群以后,立即丧失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抵抗意志,直接在浪冈御所城外溃败而逃了。
可惜的是,他们的逃跑速度可比不上骑兵们的冲锋速度,呼啸而至的骑兵集群很快就将津轻家族没有投入攻城的四千农兵吞噬了;那些想要逃走的农兵,连举手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强悍的冲击力是骑兵最有力的进攻方式,也是骑兵无法改变的兵种弊端;一支纪律严明的步兵大军,可以在统帅的指挥下随意进攻撤退,而骑兵的冲锋则是不可能被打断的。
亲自率领骑兵发起冲锋的温德尔,明明发现了敌军的溃败,却不能停下己方骑兵冲锋的步伐;那些原本可以被炎黄家族俘虏的农兵们,此刻全部都沦为了铁蹄下的尸体。
仅是一轮冲锋,温德尔麾下的骑兵就全歼了兼平纲则留在手中的这支预备大军;四千溃败的农兵中,超过两千人直接被这场冲锋消灭,剩下的不到两千人侥幸存活了下来。
要不是温德尔的降速命令下达的还算及时,这仅剩的不到两千农兵恐怕也难逃一死;而温德尔为此付出的代价,只是十数名总督卫队的骑兵不幸坠马身亡。
在大规模骑兵的集群冲锋中,己方骑兵的倒霉坠马是正常存在的,甚至一颗战场上的小石子都有可能导致一匹战马摔倒,被摔下战马的骑士很难在复杂的冲锋中保住他们的性命。
就算他们没有在摔下战马的时候扭断脖子,后面冲上来的己方骑兵也会在无法控制速度的前提下将他们践踏而死;这种自我伤亡,是无法避免的,也是每场有骑兵参与的战争都会出现的。
骑兵集群的及时加入战斗,彻底改变了战场上的局势;兼平纲则手中的预备力量被全歼,他本人也陷入了伙伴骑兵的包围之中,那些还在城墙上厮杀的津轻家族军队,此时却是无心再战了。
大军主帅被困,己方预备军被歼,再强大的军队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战斗力;更何况,津轻家族的军队本就不算是什么强军,他们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不算强大。
反观浪冈御所的守军将士,他们在亲眼目睹了炎黄家族的援军抵达,并以雷霆万钧之势歼灭了城外还没有投入战斗的敌军以后,士气暴涨的他们竟然将城墙上数量占据优势的敌军压制了下去。
正在城墙上指挥守军作战的伊凡,知道这场战斗进行到这种时候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他一边命令将士们展开猛烈的反击,另外一边则是命令将士们逐步脱离战斗。
“第一百六十八章·放下武器”()
所有以渐进消逝而非剧烈变动的方式,最后走向终结的事物,都比你起初时猜想的要活得长久。以一个病入膏肓的肺痨患者为例,尽管他已经油灯熬尽,行将就木,但是仍旧可以苟延残喘不止几日,而是几个星期、几个月。同理,一座重重围困之中注定要陷落的城市,其粮草供应可以比任何人所能想到的时间都要持久。
——奎西亚狄尼(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标志人物)
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出现不必要的伤亡,哪怕伊凡不是浪冈御所的城主,浪冈御所的守军也不属于伊凡的部下,但伊凡还是不会让这些追随自己奋战数天的将士浪费生命。
炎黄家族援军的及时出现,让津轻家族的进攻大军失去了继续进攻下去的资本,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不存在任何变故了,胜利是属于炎黄家族的,也是属于浪冈御所守军的。
浪冈显范的‘意外’死亡,不仅给炎黄家族处理浪冈御所制造了最佳的时机,也让浪冈御所的将士们彻底变成了炎黄家族的将士;许多不应该为世人所知的东西,也就此被掩盖起来。
浪冈御所的战事果如伊凡所料,陷入重重包围之中的兼平纲则,数次率领他的亲卫骑兵想要冲出包围圈;接连四次试图突围的结果,是他麾下的亲卫骑兵全部阵亡。
带头冲击突围的兼平纲则之所以没有阵亡,是因为温德尔刻意下令留了他一条命;毕竟,兼平纲则身上所穿的兜甲一看就是统兵大将的装备,这种时候杀掉对方的统兵大将可不是好的选择。
即便是有温德尔的命令,战斗力彪悍的伙伴骑兵们也没有因此放过兼平纲则;不杀兼平纲则是他们的底线,给兼平纲则身上留几道流血的伤口,是他们应有的权力。
任由鲜血肆意流淌的兼平纲则,终于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恢复了自己的冷静;眼前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部队,让兼平纲则明白了自己的困境,更明白了津轻家族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陆奥国的战马资源是极度匮乏的,能够拥有如此大规模骑兵的,只有新近出现的炎黄家族;暂且不论炎黄家族的骑兵是怎么组建的,就是炎黄家族骑兵的出现就足以让兼平纲则不寒而栗了。
实力有限的津轻家族,倾尽全力也就只能组建两支大军;除了兼平纲则亲率的这支大军以外,服部康城和小笠原信净的那支大军,就是津轻家族唯一的一支大军了。
此时,炎黄家族的骑兵出现在浪冈御所附近,这就意味着服部康城和小笠原信净的大军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们的大军要是覆灭了,津轻家族还有对抗炎黄家族的希望吗?
战争中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失败,而是失去胜利的希望;两眼无神的兼平纲则明知道自己的猜测应该就是事实,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不相信津轻家族会失败。
“兼平纲则,你不用再做无畏的挣扎了。浪冈御所城内关押着沼田佑光和森冈信元,野边地城内关押着服部康城和小笠原信净,你认为你们津轻家族还有对抗我们炎黄家族的资本吗?”
几乎锁定胜局的温德尔,没有急于率军进攻那些城墙附近的津轻家族将士,而是策马来到了伙伴骑兵包围圈的外围;他将津轻家族的现状告知兼平纲则,意图劝说兼平纲则放弃抵抗。
“是吗?”面对温德尔的劝说,兼平纲则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从你们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服部康城和小笠原信净的大军已经不复存在了,预料之中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你还有抵抗下去的必要吗?这场战争,是津轻家族主动挑起来的,我们炎黄家族只针对津轻家族的津轻为信,你们这些津轻家族的家臣只要愿降,一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的劝降条件可不是温德尔自作主张提出来的,而是白峰在派遣温德尔率领骑兵行动的时候下达给温德尔的命令;在白峰看来,能够以更小的代价获得胜利,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投降?”兼平纲则根本不在意温德尔说出的既往不咎,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投降’这个词语上:“你可以告诉我,服部康城投降了吗?小笠原信净投降了吗?沼田佑光和森冈信元呢?”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服部康城和小笠原信净是自己主动放下武器的,在我们炎黄家族数万大军的包围之中,他们率军突围失败以后,就选择了向我们投降,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
至于沼田佑光和小笠原信净,他们一直被关押在浪冈御所内,我没有进入到浪冈御所也不知道他们投降没有;但我知道,只要他们没有死,那么投降就是他们迟早的选择。”
“呵呵,你的答案我相信。不过,我也相信服部康城和小笠原信净不是为他们自己的生命而选择放下武器的;同样,沼田佑光和森冈信元也不可能背叛津轻家族。”
“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投降吗?”兼平纲则的笑容让温德尔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津轻家族这个家老的神情不太对;虽然温德尔感觉到了哪里不对,但却说不出来具体在哪里。
“不,我愿意向炎黄家族投降。”温德尔紧皱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兼平纲则就给出了一个让他意外的答复;迎着温德尔诧异的眼神,面带微笑的兼平纲则气定神闲道:
“在眼前这种局势下,我们津轻家族已经失去了与你们炎黄家族较量的资本;与其继续战斗下去徒增我们双方将士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