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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陛下。”
“说起来,你父亲艾德公爵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经过会诊和讨论后,医士们判断是中毒,而且似乎不止一种量不大,但应对起来很麻烦,现在完全是靠药石吊着性命。”罗柏史塔克眉头紧锁地说道:“眼下,最好是能尽快找到玛格丽提利尔,问清楚到底是哪几种毒,好针对性地配置解毒剂。”
“这阴险的女人,上次在谷地见到她时一副甜美可人的小姑娘模样,真没看出竟有这么一副歹毒心肠!”
北方人对此极度愤愤不平,纷纷接口赞同,玛格丽提利尔顿时成了蛇蝎的化身,妖魔的代名词。
在这一片哄闹中,戴佛斯却心存怀疑:这毒真的是玛格丽指使人下的吗?她那么做有什么好处?毒死首相艾德史塔克的唯一作用,恐怕就是让史塔克家和提利尔家不死不休吧
若没艾德史塔克中毒这事,北境军队也不大可能在帮史坦尼斯拿下君临后仍留在南方,而若没有北方三国军队的撑腰,史坦尼斯也断然不可能面对河湾还那么硬气。那样这场南北大战还有些和谈的可能,但现在戴佛斯摇摇头,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有阴谋,但既然史坦尼斯国王决心借北境军队收复风暴地并惩罚河湾的叛乱行为,那认可“提利尔家对艾德史坦尼下毒”这个说法,便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比起追究真凶,还有其它更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多恩军队也沿骨路北上,现在正‘包围’着鹫巢堡。如果那个小伊耿是真的,那他应该是道朗和奥柏伦亲王的外甥才对,多恩一改往日风格对助陛下平叛如此积极,实在可疑,不得不防。”
“嗯,我已经传令多恩军队,让他们在风怒角一带扫除被黄金团攻取的小城堡,无需北上风息堡支援我。”史坦尼斯的语气中藏着如冰般的冷意:“如果他们擅自北上,那便无需再猜,直接当作敌人应对即可。我会安排足够数量的斥候进行警戒,确保无人能在我对付风息堡时从后方突袭。”
在重新入主君临后,史坦尼斯以雷霆手段惩治了蓝礼攻城时开门引进叛军的部分守备队军官,同时恩威并施、收服了原先效忠蓝礼的风暴地和王领军队。在对君临上下完成大清洗、稳固自己的统治后,携王领、风暴地和北方三国军队共五万余人,浩荡南下。
蓝礼已死,作为最后的拜拉席恩家族男丁,史坦尼斯成了风暴地诸侯别无选择的效忠对象,从王领踏入风暴地一路过来,沿途诸侯无不望风而降并提供粮草物资这一回,无论是麾下兵员数量还是质量,史坦尼斯都胜于对方,又携着北方联军连胜之威,甚至就连后勤补给都不用操心
平定内乱、一统七国的可能,从未如此真切而近在眼前过。
王军的统帅们围拢在桌旁,对进军风息堡前的军事安排作着最后的完善,然后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红袍女子走了进来。
帐篷内顿时安静了不少,不少人抬起头来,望着这个不经通报、便打断国王的作战会议的女人。
梅丽珊卓面无表情地质问道:“陛下,守夜人向您连发了数封求救信,您却瞒着大家?”
所有人又重新望向史坦尼斯。
国王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到极点,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国王,被人尤其还是一个来自狭海对面的女人如此当众质问,还是极大地伤到了他的颜面。
“瞒着大家,我瞒着谁了?”史坦尼斯冷冷地看着梅丽珊卓,“在座所有人都知道野人正进犯长城,我也早已与来自北境的大人们约定好:此战结束便可送他们返回北境解决野人危机,甚至商议制定了一系列协助长城守军的方案,这也叫瞒着吗?”
“确实,您没有隐瞒野人进犯长城的情况,但却把最近一封汇报最近情况的求援信压在了学士桌上一堆信件下。长城的防御已经危于累卵,您却带倾国精锐带来南方,参与这场完全不用急于一时的平叛战争!”梅丽珊卓那双漂亮的眉毛因为愤怒而竖起:“远离真正的战场,来参加一场打闹?”
“打闹?你就这么评价这场对坦格利安余孽的剿灭战?”卡史塔克站了起来:“等等你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有资格来参与作战会议了?还对国王指手画脚?”
梅丽珊卓扭过头来,视线扫过罗柏史塔克等一众北境诸侯,眯眼盯着说话者:“北方人,冷风已然吹起,凡人不可道的远古异神正在永冬之地聚集力量——可怕邪恶而强大的力量,常人难以抗衡。若这时候没有正直的人鼓起勇气,伸张烈焰红心的信仰,与所有生命的宿敌对抗,永不终结的长夜很快便将降临,而你们的领地和子民们便首当其冲,将会是这场灾难的第一批牺牲品!”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梅丽珊卓在说的是什么,既为一个女神棍扰乱作战会议感到不满,却又在亲眼见过尸鬼后不敢指责面前的女人在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只能当起了吃瓜群众,静静看着史坦尼斯该如何搞定他身为国王面临的冒犯。
——
第219章 分道扬镳()
史坦尼斯额上青筋暴起,连面色都泛红了些,气氛陷入了暴风雨前般的宁静,众人揣测着国王将如何处理梅丽珊卓的当众冒犯但出乎帐篷内所有人预料的是,史坦尼斯最终也没有发作。
“各位,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我有些事情,要与我的女祭司私下讨论。”
国王有令,一众诸侯无人不从。参与作战会议的人们纷纷站起,用各种眼神望了望史坦尼斯和红袍女,才纷纷涌过门口,离开了帐篷。
坊间传闻红袍女使用黑魔法刺杀了蓝礼拜拉席恩,也有人说这个女人才是史坦尼斯真正的王后,这些传言在今日过后,只怕会愈发甚嚣尘上。
“陛下。”黑鱼布林登离开前最后说道:“我们尊重您的信仰和神祗,但无论多么想证明自己的虔诚,都不该让僧侣干预国家大事。毕竟,您的封臣和支持者们,大部分并不信仰红神。”
黑鱼布林登的身份本没资格说这种话,但他身为罗柏史塔克的外叔公,辈分足够高,又是谷地小公爵监护人,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谷地史坦尼斯没法怪别人乱想——身为国王,面对一个来自狭海对面女祭司的公开顶撞,居然能咽下这口气,光这点,就已经足以让无数人想入非非了。他只能略微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女人你太放肆了,我是国王!”好不容易等帐篷内的人走干净,史坦尼斯咬牙切齿地开口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私下里说吗?你猜猜那帮北方人现在会做什么,他们肯定会去找学士看守夜人的求援信,我接下来又要花心思去安抚他们!”
“您在错误的地方浪费宝贵的时间,作为您忠实的服务者,我必须得提供耿直的谏言。您现在立刻调转方向前往北方,一切都还来得及!”
“放任那个自诩为真龙的家伙在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拜拉席恩家世世代代的领地肆意攻城略地欺辱我的封臣,在提利尔家的支持下渐渐站稳脚跟忽视正面的敌人,跑到北方去对付一帮农民和鬼怪?”史坦尼斯表情僵硬:“因为劳勃临终前的那道命令和西境的无数黄金财宝,北境、河间和谷地三国大军才齐聚于我麾下!还有比这时候更合适的用兵机会吗?我没有劳勃那样的威望和号召力,若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这辈子都将很难再让这三家再次毫无保留地精锐尽出!在这种关头跑去对付野人,恐怕等我摆平北边那一堆破事,君临墙头又已经插上红龙旗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神在火焰中给我的指示,那很遗憾,这回我没法遵命行事!”
“我的神?”
这女人,怎么老把关注点放在词句上?史坦尼斯无奈改口:“我们的神。”
“你猜我想起了什么?”梅丽珊卓不悦地直视着国王:“一句很粗俗的民间话——‘上完了却嫌人丑’。各种征兆和预示统统指向您,作为预言中的王子,您不能只享受拉赫洛的帮助,却不履行职责!”
“不履行职责?我允许你在七国传播红神的信仰,允许你一个女子破例随军,甚至闯入打断我的作战会议却不受任何惩罚!我还下令一半的王家舰队北上支援东海望,传令铁民前去协助长城防务,下令把牢里兰尼斯特家、王领各家乃至风暴河湾足足数百名囚犯统统送往长城我甚至默许了守夜人产业免税这种离谱的规定继续存在,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您以为自己做了许多,但还不够预言显示,只有真王亲赴长城,才能阻止黑暗越过那道最终防线吞没整个世界。如果您不去,再多手段和支援,都只是徒劳!”
和红袍女说话永远都那么费力,她根本不听别人的考虑和苦衷,只管自说自话,史坦尼斯发觉自己在争执中处于下风,顿时怒火中烧:“那好,你现在替我把那个自称伊耿坦格利安的伪王干掉,为我拿下风息堡,再给予提利尔家足够的惩罚做完这一切,我半句废话都不会再多说,转身就率军北上,去实现那该死的预言!”
“您只能请求拉赫洛的赐予,而不能命令——”
“收收你那该死的、一套又一套的说辞吧!”史坦尼斯终于忍不住了,“我没有看到什么拉赫洛的赐予,只看到了你——来自亚夏的缚影士的影子魔法!拉赫洛自称光之王,为何会用这种黑暗的手段?!”
“影子是光明的仆人、烈焰的子孙,是拉赫洛命令阴影协助您登上王位。”
“呵——反正无论如何你总能作出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解释。”
“如陛下所愿,我便收起所有宗教辞令。”梅丽珊卓面色丝毫不变,转而使用了更容易理解的解释:“拉赫洛没有在火中展现这些人的死期,他们也许会死,但至少不是最近。”
任何法术的消耗都远超寻常人想象,梅丽珊卓没见过这个伊耿坦格利安,亦无渠道了解其音容相貌和身体特征,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在风息堡、住哪个房间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办法杀死此人。但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会极大影响他人对拉赫洛的敬畏,即使是预言中的王子,她也不打算完全坦承。
“使用这种魔法需要力量,如果您非要这些人死,那继续献祭国王之血是个不错的选择——而陛下您的火焰烧得太过微弱,我不敢再汲取半分,否则便会要了您的命。”她没有说谎,只是略加修饰,不过,也确实还有解决办法:“您兄长的私生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够了!”史坦尼斯明白,蓝礼的暴毙已经引起了七国上下的各种猜测,如果同样的事再次发生,自己这个国王的威信将会受到沉重的打击:“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当弑亲者了,我现在有不依靠你那该死的巫术也能赢的实力。我会堂堂正正地攻破风息堡,把你说的这些死期未至的人吊死在城头上,好让你知道,即使是你,也没法在火焰中看到一切!”
“陛下——”
“要么就再次施展你的本领为我扫除敌人,要么就乖乖闭嘴。你帮助过我,我可以展现我的宽容,但我保证——下次再当着我封臣们的面损害我的威严,你会发现一个国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梅丽珊卓不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史坦尼斯,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
史坦尼斯先忍受不了这种对峙,他转过身去,在椅中重新坐下,不再去看梅丽珊卓:“走吧,离开我的视线,回君临、回龙石岛随便哪里去,去传教、去休养总之,别再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告诉我该去哪里、怎么做了!我必须得先稳固我的王国,才能调动足够的资源,与预言中我那该死的‘宿敌’作战!我向你保证,等南方事了,我会立刻前往长城!”
梅丽珊卓知道事情再无转机:史坦尼斯敬畏自己,但这种敬畏压不过他自身的顽固和自信。在门口再站了会后,她转身,掀开门帘,走出了帐篷。
天色已经暗下来,联军大营中已经点起了座座营火,沿途士兵瞧见了红袍女孤零零离开国王帐篷的身影,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梅丽珊卓没心思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她一边朝自己的帐篷走去,一边满腹思绪:自己向圣火祈求指引,但火中却只重复浮现出绝境长城那冰冷高大的身影,她在史坦尼斯面前将其解读为“预言之子必须尽快赶往长城”,但实际上它是否可能有其它意思——比如“预言之子已经在长城”,或“自己必须尽快赶往长城”?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对圣火中展现影像的理解有误?)
此念一生,便难再摆脱。她开始感到疑惑——而要解除这种疑惑,没有比立刻赶到影像显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