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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法跟在它身后,打开门,弯腰钻了进去。
尽管内心失落,低沉,颓废。但穿过柜子一看,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
高达百米的拱形大厅,在各色垃圾包围下,有一处近百平方米的空地。
空地上,各种密密麻麻的动物挤来挤去,发出奇奇怪怪的吆喝声。
田鼠,袋獾,眼镜蛇,鹦鹉,马匹,山羊,金丝猴。。。。。。
各式各样的动物,数量几乎有一百多只。
合理的,不合理的,热带的,寒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都有,就好像一个大型动物园搬迁到了这里一样。
黑白猫连续两个跳跃,蹲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喵了一声,似乎发出了一声叹息。
一只田鼠发现了进来的霍法,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这叫声如同按下了音量的off键,整个大厅内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那些动物直勾勾地盯着霍法,眼神带着畏惧和惊恐。
这画面冲击性太强,以至于霍法一时间都忘了呼吸。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时,远处传来嘭咚一声脆响。
霍法一惊,带着黑白猫躲在了罗马柱后。
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巫师出现,他身材高大,神采奕奕,带着一群家养小精灵。居然是自己的变形课老师,雅各。波汉。
那些家养小精灵跟在他后面,每个头顶上都顶着一个木蓝,里面装满着各色食物。
动物一看见家养小精灵,又恢复了叽叽喳喳的常态。他们一个个冲了上去,把家养小精灵团团围住。
而家养小精灵取下篮子,挨个挨个地给他们喂食。雅各。波汉混在其中,帮忙喂食。不是还抚摸一下动物的脑袋。
如此荒诞诡异的一幕让霍法头皮发麻,他这才想到,当初和雅各。波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满屋子阿猫阿狗。
猫在他肩膀低鸣一声,叫声十分压抑。
霍法再度把猫抱了起来检查了一遍,是只母猫。而它很抗拒霍法检查它性别的动作。
这个看似可爱的动作让霍法的恐惧再度被放大,他想起了外面那失踪的学生,还有自己失踪的舍友。
一股错乱之感涌上心头,伴随而来的还有极大的怒意。
如果这只猫是米兰达,而自己却无力将她变回去,或者说米兰达已经从本质上变成了一只猫。。。。。。
这个发现让他手臂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
这已经和谋杀差不多了。
他颤栗着用手摸过猫咪的被毛,几乎站立不稳。
他不知道要何等高深的变形术才可以做到这一步,但唯一可能的凶手。定然是面前的雅各。波汉。那个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的男人。
冷静。。。。。。。
冷静。。。。。。。
霍法深呼吸两口气,抱着猫的手臂止不住颤抖。他一再告诫自己,这只猫不是米兰达。可他却又想到暑假那会儿,被变成了兔子的阿格莱亚。
那一次,自己并没有能完全解除变形。
而这一次。。。。。。。
他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
让自己止住颤抖。
他必须离开这里,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
“哟,你来啦。”
他刚迈开腿,身边的轻声呼喊让霍法如坠地狱。他机械地转过头。
雅各。波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笑容可鞠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那状态就仿佛一个在广场喂鸽子时看见邻居一样淡定坦然。
哈!!
霍法肩膀上的猫咪一下拱起腰,毛发炸起。
和一只真正的猫受惊时一模一样。
霍法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冷汗涔涔:
“这些都是什么?”
“动物啊,你喜欢么?”雅各微笑。
“动物?”
霍法压抑:“外面有那么多学生失踪,你在这里喂这么多动物,邓布利多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雅各。波汉拍了拍霍法的肩膀。又摇摇头。露出一个非常头疼的表情,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可是很严厉的指控,霍法,我只是在照顾它们罢了。”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
整个有求必应屋都像活了一般。
那成堆成堆的垃圾山中飞出一副破桌子,桌子飞到地面,随后家具中又飞出了几个破旧的椅子,杯子,桌布。
杯子桌布从家养小精灵面前飞过,那些家养小精灵和动物坐在一起,挨个挨个地取出纸巾,将那些脏兮兮的杯盘擦得干干净净,放上桌子。
它们动作整齐划一,极富韵律和美感。好像是工厂里富流水线,没有自我意识。
不多时,一副被擦得整整齐齐的长条桌便出现在霍法和雅各面前。
雅各。波汉后退一步,拉开桌椅,示意霍法坐下。
霍法根本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两人坐定,黑白猫跳到桌上,和霍法一起,眨也不眨地盯着男巫。
一群家养小精灵乖巧伶俐地将一些食物放在霍法面前。
雅各颇有些心疼地说道:“吃一点吧,瞧你瘦的。跟法蒂尔有得一拼了。”
霍法捏起了叉子,他强装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叉子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雅各摆摆手:“对了,你之前曾经找过我,说想要学习无杖施法,对么。”
“不错。”
“后来怎么不来找我了,上课的时候也没见你和我说过什么话。是因为和夏洛克产生冲突的缘故么?”
霍法用叉子去叉面包,却把盘子给叉碎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
“和这些动物有什么关系?”霍法问。
“哦,随便聊聊嘛,我对你还是蛮好奇的。”男人眨也不眨盯着霍法:“听说你昨晚去找邓布利多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邓布利多可没办法教你无杖施法,他只会在需要你的时候才会用到你,不是么?”
霍法如遭雷击般的抬起头,他看到那个男人抱起胳膊靠在椅子上,戏谑地看着自己:
“他不是一个好的老师,霍法。阿不思。邓布利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一个狮群的领袖。
但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把自己学生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空气逐渐安静了下来,一些不知名情绪开始发酵,霍法直起腰,身体紧绷得就像个雕像。
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巫手指敲着桌子,眼神变得锐利如同鹰隼:
“为什么之后没来找我?”
霍法:“因为我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哈哈,这样啊。”
他表情陡然从危险变得友善:
“其实不是的,我从没想过不教你,你两年前就达到我的要求了。
我只是觉得可能你还需要一些磨炼才能配得上无杖施法的能力。
之前的你太依赖邓布利多,也太依赖这所学校。一个依赖格兰芬多的拉文克劳,如何才能抛弃魔杖的施法呢?我想不出答案。”
顿了顿,他十指交叉:
“不过现在,我觉得你已经被磨炼得差不多了。”
“是么。”铁叉子在霍法指尖被弯成了三断,他看着桌子上的黑白猫,“你都对我朋友做了什么?”
“能让我把课上完么,霍法。”
雅各抬起一根手指,被霍法弯成三断的叉子重重回归正常。
“对老师还是要保持最起码的尊敬的。”
霍法面色极度苍白地看着对方,硬生生地没有说话。
“你想学无杖施法么?”
男人问:“想真正的独立么?”
“想。”霍法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很好。”
男人开始侃侃而谈,丝毫不顾霍法已经快要杀人的眼神。
“无杖施法和有魔杖施法是两个体系。有魔杖施法,是用魔杖来处理魔咒,我称它为一理性的过程,是音节,是动作,是强硬的掌控。
这种掌控是看似很主动地去做一件事,但实则是被动地接受魔法的规则。就像一个笨拙的男孩追求一个高傲的女生,运气好,也许很久才能获得她的芳心,运气不好,也许努力很多年但一无所获。
而无杖施法,我更愿意称呼它是一个感性的过程。接触魔法,了解魔法,并且拥抱亲吻魔法。如果可以,和它热恋都没有关系。
吸引魔法为你绽放,这比任何刻板的理性学习都更有用。如果魔法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你就不需要那些毫无意义的掌控过程。”
他一边说着话,周围的垃圾山一边和河流一般流淌起来,那千年堆积的禁物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它们彼此分合,重组,从完全无序的状态,层层堆叠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高耸的走廊,这些走廊彼此穿插在一起,形成近似城市一般的高楼。
霍法看着那些飞舞在天空中的千年垃圾,那破旧的魔药瓶,那锈蚀的刀剑,狼飞盘。
对方就像一块磁铁一样,吸引不同的事物在自己身边舞动,这是何等强大的精神力场。
他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明白对方为何要对自己说出那一番话了。
只怕整个学校,只有自己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因为自己的破碎之握,也是吸引元素为自己改变,利用精神力场来改变环境。
原来自己其实和无杖施法只隔了一层窗户纸,自己一年级就已经跟随某个老师学过无杖施法了。
而这个素未某面的老师,现在就坐在自己面前。
“你是如何做到的。”霍法闭着眼睛问。
“信念。”
男人竖起一根手指:
“抱着百分一万改变世界的态度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可以将这个世界的力量如手臂般调遣。”
霍法手掌在桌子下面紧握。
终于,他睁开眼睛,问道:“你是谁?”
第130章 老师与学生()
1899年
滴答。。。。。。
滴答。。。。。。
滴答。。。。。。
昏暗的石质房间内,微弱烛火在墙壁上闪烁,让人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墙上密密麻麻地放着众多刑具:皮鞭、铁链、烙铁、夹子。
一个金发少年跪在坚硬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那一池清水,水滴一滴滴从他额头流了下来。
他十五六岁左右,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穿着黑色的校袍,眼角淤青,脸有些肿,嘴角咧开一条口子。显然遭受了严酷的殴打。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她扎着短马尾,穿着灰色的巫师袍。手持鞭子靠在桌子上,读着一份薄薄的履历表,语气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父母双亡,由暴力倾向的婶婶抚养长大,十一岁入学,十二岁成绩第一跳级三年级,十三岁跟随法蒂尔。德拉塞斯外出修行,十四岁返校后肆意殴打同学。。。。。。”
读罢,她放下履历表:
“盖勒特,你要我说什么才好。”
金发少年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池水,没有动弹,回答训导员的只有水滴从额前滴落水池的声音。
训导员叹了口气:“你自己说说,这是这周第几次了?”
“第六次。”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
“这一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没有理由,那些凡俗之人,不配和我坐在同一间教室。”
啪!!
这句狂言妄语使他遭到一次鞭打,随即,一个彪形大汉从阴影中走出,重重地把少年的脑袋按在水池里。
“狂妄,不自知。”
训导员阴冷地说:“德姆斯特朗不缺你这样的学生。”
水池咕嘟咕嘟地泛起水泡,少年被按在水里,直到身体因为无法忍受窒息而剧烈抽搐起来。壮汉才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还打你的同学么?”
训导员问。
少年被呛水,被鞭打,他重重地喘息着,唇上的裂纹被泡得发白。但他表情自始自终都没有变过,他淡淡道:
“他们背后非议我。”
“谁背后不被非议,别人非议你就要殴打他们么?”
“我和它们不是一个层级的生物,我不允许那些草履虫对我说三道四。”
咕嘟嘟嘟。。。。。。少年再度被壮汉按进了水里,拼命地扭着脖子挣扎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淹得更久。过了足足有三分钟,壮汉才重重地把他的脑袋从水里拖了出来。他剧烈地咳嗽着,不断呕出水液。
训导员抱着胳膊笑出声,“你是什么生物。”
“我必将接近神。”
少年语气嘶哑,轻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