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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在哪里?”邓布利多吼道,“他只有十四岁,和你我的恩怨无关。”
“你我恩怨?格林德沃嗤笑出声,“我们立场不同,就别说那些不知所谓的话了。”
邓布利多:“你到底想要什么?”
“噢,终于想到交易谈判了么?”
格林德沃指了指抵在自己脑袋上的魔杖。
邓布利多放下了魔杖,一字一句地低哑问道:
“霍,法,巴,赫,在,哪,里?”
格林德沃举起手:
“ok,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位置,但接下来才是关键。我们一换一,要么你放了我,我把他的位置告诉你,你去救他,要么。。。。。。”
格林德沃把手往前一伸:“你带我去阿兹卡班好了。”
“你。。。。。。。”
邓布利多语气一滞,陷入了哑然无言的沉默之中。
格林德沃咧嘴讥讽,“怎么,希特勒到你面前来了都不抓么?阿不思?抓了我,整个欧洲巫师战场都平复大半。”
他戏谑地说完,整个走廊里只剩下令人压抑的呼吸声。
“怎么,不说话?”格林德沃轻声问道,“还是说你想杀了我?”
说着话,他居然抽出长老魔杖,放在邓布利多的手上,用魔杖顶在自己的脑壳上。
“也不是不可以哦。”
周围的其他教授已经惊呆了,他们拿着魔杖,或是面面相觑,或是看着邓布利多,完全没了主见。
邓布利多握着长老魔杖,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愈发得苍白。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你这个魔鬼!”
“魔鬼又如何?魔鬼来源于现实。”说着格林德沃表情冷漠下来,
“但我不造神,我从不制造那种看起来很完美,但虚无缥缈没有缺点的神。”
邓布利多脸上肌肉抽搐,手中的魔杖开始颤抖,格林德沃冷漠至极:
“选择吧,阿不思,是控制我,还是拯救巴赫。”
这句话问出来,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不仅是身后拿着魔杖的教授,连楼上偷听的霍法也屏住了呼吸。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没有安全绳,在空中晃晃荡荡,而让精神保持平衡的,正是对这所学校的信任。
邓布利多立在原地,最终,他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把他送去阿兹卡班。”
有一半的教授惊呼出来,
“阿不思!”
“阿不思?”
“邓布利多!”
“闭嘴!”邓布利多此刻脸色冷硬如铁,他后退一步。
“把这个自以为是的疯子绑起来,送去阿兹卡班候审。”
四大学院的教授犹豫了片刻,但在副校长的命令下,他们还是上前,一挥魔杖。
无数魔咒从各个教授的魔杖中喷涌而出,化作红色的铁链将格林德沃死死地捆住,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格林德沃看也不看身上的束缚,他讥讽地轻声低语;“一个好的领袖,阿不思。就像你对你自己妹妹一样,这么多年,真实的你一点变化都。。。。。。。”
邓布利多收住长老魔杖,想也不想一拳打在了格林德沃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到嘴唇开裂。脸颊高高肿起。
但格林德沃淡定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对着远处眨眨眼,好像在对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邓布利多一回头,顺着格林德沃的眼神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
。。。。。。
格林德沃的微笑清晰印在了霍法的眼中。
如同过山车飙到了最底端的时刻,突然断电,再也不能上升。
他靠着墙壁,缓缓地蹲坐了下来,长出一口气。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格林德沃的计划,他光明正大挑开了自己和霍格沃茨的关系,和邓布利多的关系。
他明白了对方的计划,却没有任何办法。他感到心冷,无力。一切坚持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这是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都不曾带给他的痛苦。
坐了一会儿,他抱着猫咪,慢慢悠悠地在霍格沃茨内晃荡起来。
走到三楼的一间空荡荡的教室,他打开门走了进去,把黑白猫放在了讲台上。他摸了摸猫咪的脑袋,在她脑袋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对不起。”
猫叫了一声,不明含义。
随后霍法走出教室,锁上了门。
他独自一人行走在空荡荡的霍格沃茨,手指从墙壁千年雕刻的石砖上慢慢地划过。千年来,这座学校有没有和自己一样人。独自一人走在角落,身边没有任何东西的人。
他彻底放下了伪装。
他开始思考,思考自身。
越思考,他越发现自身的无意义。
他想到米兰达,他想到西尔比,他想到格林德沃,想到邓布利多,想到法蒂尔。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计划,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标,除了他之外。
一直以来,他都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他被动的阻止对手,被动的帮助别人,被动接受别人的理念,被动的任由世界改变自己。
除了一些简单的念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压根就不明白自己在这个宇宙中的位置。
他没有目标,他的生命中没有父母,没有小天狼星式的教父,甚至没有伏地魔这样的对手去驱动自己复仇。他没有什么前世的遗憾,他对物质没有太多的想法。
在一开始对魔法接触的新鲜感之后,渐渐的,他发现魔法和超能力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孩童时代认为魔法很酷,很炫,但那只是对未曾见过事物的新鲜和好奇。但这种好奇并不能填补自身虚无。
他没有追求,没有动力,没有目标。
作为人而言,他的本质是空白的。
霍格沃茨填补不了这份空白。
没人能弥补这先天的空白。
他继续思考,停不下来的思考。
他思考自己对霍格沃茨的感情。自己那不可理喻的热爱,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执着,自己究竟在守护着什么?
最后他发现自己守护的其实并不是霍格沃茨,自己守护的其实是自己对生命的幻想,对单纯的渴望。
现实充斥着各色欲望,如同一锅乱炖的大杂烩,****,利益,尊严,名声,战争。。。。。。。
正是因为现实如此残酷,他才在自己的内心构建了一处乌托邦,试图将自我投射在这片乌托邦之中。
但霍格沃茨不是乌托邦,没有任何地方是乌托邦,霍格沃茨只是霍格沃茨,现实也只是现实。残酷,混沌。
他走到了学校的猎场上,微风吹过冬天积雪的地面,他吐出一口口的霜冻的白雾。
想到去年自己就是在这里的高空中对抗的西尔比。而现在,霍法扪心自问,他还会再做同样的决定么?
他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要么变得和现实一样,要么选择毁灭。。。。。。
天空中,一轮血红色的圆月高照。霍法走到了猎场边缘临近黑湖的地方,站在一百多米的断崖处,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水,缓缓转过身。
此刻,他的影子跟在身后,在血红的圆月下拉得老长老长,影子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形状,其中蜿蜒如毒液般流淌着可怖的色彩。
随后,那影子挣扎着从地面爬了起来,并且迅速地延展成一头长达上百米的透明的庞然大物。
少年站在巨龙面前,还没有它一根门牙来得长。
斑斓巨龙从喷出一股刺鼻的硫磺气息,隆隆低语道:“你以为,你可以摆脱我?用一间简单粗暴的密室?”
事已至此,霍法出奇地平静下来,他看着面前巨龙的头颅,淡淡道:“动手吧。”
第184章 57,至暗时刻()
阿格莱亚骑着绿龙,迅速的在禁林上空飞行,然而越靠近霍格沃茨,她身下的那只绿龙便挣扎得越厉害。
在她远远的身后,法蒂尔则骑着那只匈牙利树蜂,试图赶上阿格莱亚。
靠近学校五百米的范围内,飞行的威尔士绿龙一头从天空摔倒在地,似乎那所学校内有什么让它异常恐惧的事物。
阿格莱亚啥也没管,翻身从龙背上爬了下来,义无反顾地冲向霍格沃茨。
而在她身后,那只匈牙利树蜂也从天而降,滚做一团,法蒂尔推开了树蜂的翅膀,又急又气地骂道:“你给我站住,冒失鬼!”
阿格莱亚头也不回,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往黑湖边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里,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应该去那里。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根看不见的命运之线拖拽着她。
当她来到黑湖旁边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孑然的身影站在湖边,空气中充斥令人难以呼吸的庞大精神威压,这股精神仅仅是稍一触碰,便让人绝望。
她喊出声:“霍法!”
。。。。。。
。。。。。。
黑湖边缘,霍法看着身前那头巨大的身影,淡淡说道:“动手吧。”
“不,你现在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我为什么要杀你。”巨龙发出隆隆的笑声,它透明蜿蜒的身躯绕着霍法盘旋一周。
“怎么样,被自己曾经舍弃生命保护的学校抛弃,滋味不好受吧。”
它口中喷出灼热的吐息,嘲讽道:“这就是你理想中的学校么?”
巨龙的话如一根根尖刺,每一句都在攻击他的弱点。这些东西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从来不愿承认,也从来不想面对。
“我做那些事,并不是为了得到认同。”霍法生硬说道。
“那你为了什么?”
“我这么做,只是因为那是对的。”霍法麻木地说,自己都开始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
巨龙抬头发出嘹亮的嘲笑声。
“对?对错的区别在哪里?如果变成**的是大多数人呢?你会觉得那是错么?”
“如果破坏这个世界的是大多数人呢?嗯?你会觉得吃鱼是错么,你会觉得砍树是错么?即便人类消灭世界上三分之一的其他物种,你觉得那是错么?
不,没人在乎。人们会告诉你,这是必要,这是为了生存。”
“闭嘴!”霍法捂住了耳朵,绝望的摇头,“不是的,恶就是恶。”
巨龙:“什么是邪恶?谁来定义邪恶?你又真的知道?”
霍法捂着耳朵:“我不知道。。。。。。”
巨龙恶魔般低语:“我告诉你,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人获利,那就是对,超越百分之五十的人损失,那就是错。简单的数学模型,外加一个简单的道德高点,就可以用规则确定对错,善恶。
一切规则的制定都是为了生存服务,都是为了这个族群和dna的延续。如果为了消灭终极的邪恶,牺牲成千上万个人,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霍法松开手,被抽干所有力气,跪倒在地。
巨龙绕着他盘旋:“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正义,一路到头的厮杀才有意义。但世界不过是一场为生存而互相厮杀的竞技场,没有对错可言,也没有善恶可言。
真实的我们,不过是一团蛋白质,一团游离在宇宙中毫无意义暂时排列在一起的惰性分子。我们诞生于混沌,也终将归于混沌。世界既不会在乎我们,我们的存在也毫无意义。”
“我过去做的那些事。。。。。。没有意义么?”他喃喃。
“毫无意义,过去无意义,未来也无意义,现在也无意义。我们就像被神灵诅咒的西西弗斯,一次又一次地把石头推上山顶,再任由它一次次地落下。
我们在这善恶的循环中永远沉沦,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其目的只不过是让麻木的观众爆米花吃得更多一点。
真实的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事,我们活着,活在谎言之中,活在别人创建的规则之中。”
“原来如此。”
霍法声音低不可闻,看了看天空斑斓的色彩,再看看远处的黑湖,点点头。这一刻他看清楚了自己身上那无可救药的虚无。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曾经的面孔。
“如果是你做的,那和我做的也没有区别了。”轻声说完。他直起身,穿过巨龙透明的身躯,冲向悬崖。
巨龙的注视下,他直接跃下悬崖。
冰冷的空气割过他的脸庞,百米距离眨眼而逝,他重重砸进黑湖之中。他对痛苦的命运和不公世界最后挣扎化做一声简单的水花声。
水花吞噬推搡着他,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这一刻,他开始愤怒。
为什么是我?
霍法在湖中极速坠落,他最后尝试着去问造物主这些问题。
为什么只有我如此痛苦?
为什么我不可以像别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