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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霍法也没空计较这些,他把克洛伊和奥尔多推了出去,自己最后跳出窗户,跳出窗户后他用力一拉,玻璃窗被重重封死。
四人跑到离屋子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安克尔捂着胸口站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随后抓着奥尔多的衣领将他重重砸在路边垃圾桶上:“废物!你差点害死了我!”
安克尔厉声咒骂奥尔多,“要知道真实的你是这样的脓包,蠢材都不会和你组队!”
奥尔多没有反驳。
克洛伊刚喘口气,一听安克尔气急败坏的诅咒奥尔多,脸色都吓白了。
“你别刺激他!”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远处那栋小木屋被巨人直接撑爆,它从废墟中站了起来。直接变成了一只长达数十米的巨大蜈蚣,它全身盔甲黑的发亮,腹部是血腥的红色,最前面还顶着一张异常可怖的人脸。
“我靠!”
霍法爆了粗口,他在魔法世界混迹了这么些年,也从没见过这么妖异的生物。
第224章 30,洞窟()
“梅林胡子。。。。。”克洛伊呻吟,已经说不出话了。
安克尔一如既往的谁也没管,拔腿就跑。
其他三人紧随其后,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刻街道已经被迷雾吞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那变身蜈蚣的男人以极度诡异的姿势扭动着追在霍法身后。
“我们该去哪里!?”克洛伊焦急的问。
“我怎么知道该去哪里?”霍法要抓狂,他在狂奔中指着奥尔多:“问他!这些都是他潜意识的投射!”
“喂,你振作点!”克洛伊给奥尔多打气。
奥尔多呼吸急促,想看身后。
克洛伊却牢牢的把他的脑袋按住,不让他往后看:“快,快点想,对你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
克洛伊的话似乎有着极强的镇定作用,奥尔多的情绪再度稳固了一些,浓浓的迷雾顷刻间散去不少。
这一次,迷雾中出现了一座四五十米高的丘陵山包,山包中间有一个老旧废弃的坑洞,坑洞上铺着铁轨,大概是曾经产煤矿坑的矿道。
不需多提醒,四人前前后后的冲进了矿坑。
刚一进去,身后那半人半虫的巨大怪物便重重的撞在了坑洞上。整座山摇摇晃晃,碎石直掉。
洞内堆放着大量的木料和石块,霍法不敢犹豫,直接拉断了矿洞门口用作支持的木制横梁。失去支撑,更多碎石在猛烈的撞击下,簌簌直掉,直到彻底封死了狭小洞口,才堪堪恢复稳定。
山洞里没有丝毫光亮,他气喘吁吁的后退,不知道踩到谁的腿,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累的动弹不得,一点都爬不起来。
“嘶!!”
山洞外的怪物发出令人心惊的虫鸣,无数腹足从石壁的各个角落刺了进来,如同一根根锐利至极的金属标枪。
不折不扣的噩梦。
“嘘!嘘!嘘。。。。。都结束了,都是过去,都是不存在的。”
克洛伊按着奥尔多肩膀,语速极快的在奥尔多耳边说着。终于,他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之后,洞外的怪物声音平息了下去,那些腹足也缓缓拔出。
克洛伊停止了抚慰对方,她一头靠在墙壁上,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他三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克尔喘着粗气,刚刚就数他跑的最快,奥尔多由于过度惊吓,呼吸还有些不畅,霍法则抓紧一切时间冥想,尽一切可能试图恢复魔力。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的山洞中亮起一丝火光。
是安克尔点起了一个火折子。
霍法发现自己靠在奥尔多的腿上,厌恶的挪开身子。
山洞里摆放着很多陈旧而腐朽的木箱,安克尔摸索着收集了一些,在四个人的中间生起了一堆火焰。
火光照亮山洞,山洞里居然还盘踞着一个巨大的阴影,几个人看见那阴影,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不过那阴影一动不动,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台锈烂的蒸汽火车头,长达十几米,估计是奥尔多儿时记忆的一部分。
虚惊一场。
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霍法:“奥尔多,这洞里安全么,要是那怪物再闯进来,洞里这么狭窄,我们可没地方可以躲。”
“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奥尔多声音细若蚊蝇,“我小时候所有的宝物都会藏在这个洞窟中,我被。。。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经常会来这个山洞里坐一会儿。”
“切,”安克尔不屑冷哼,“别说这些有的没得。看你在协会中也深得高层的重视,没想到真实的你如此不堪,连这点心魔的摧残都经受不起。”
奥尔多没有反驳,在角落里坐着不说话。
“等这次回去了,可别怪我将这件事书面上报,你的状态太不稳定,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通过考核的。”
安克尔数落不停,霍法阻止了他。
“行了,别说了,再说他情绪不稳定,那怪物又会变强。”
安克尔一肚子意见,但他也相当忌惮噩梦中的怪物,硬生生选择了闭嘴。
四人不再说话,他们围着火堆坐成一圈,某种悲观的情绪在他们中间开始传播。
在黑暗的加持下,大脑犹如插上了幻想的翅膀,开始止不住的去勾勒黑暗中可能出现的东西。
霍法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他忍不住的想到其他人,想到自己一年级的时候和两个朋友在霍格沃茨草地上起玩牛仔和印第安人的游戏。自己的两个朋友会躲起来,偷偷地往外瞅,然后偷偷跑到另一棵树边,再次躲起来。
这时,霍法就能看见她们的裙子或长袍在林中斑驳的光影中摇曳,随后他就会拿魔杖对着她们“开火”。但是即使打中了她们。她们也不愿意把衣服弄脏了,总是拒绝躺在草地上装死。
至于霍法,他每次都会死得既惨烈又真实。在他看来,这场游戏目的就是自己两个朋友想看到自己以各种方式死掉,然后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变脏。
回忆往事让霍法不由得想,自从他从英国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后,他没有寄过任何一封信给他的朋友或者导师。他所有的行动对他们而言都是秘密。
所以,他并没有收到来自米兰达,邓布利多,或者奥西维亚的信或者明信片。这跟未来哈利在五十年后的探险全然不同。也许在他冒险的时候,他的猫头鹰会衔着信在世界各地往来,让他不间断地跟外面的世界保持紧密的联系。
如果他写下求助短信,说他想要吃巧克力蛋糕,应该几个星期后就能收到。
霍法心想,如果自己死在这片黑暗中,大概没人会知道。也许对那些朋友来说,在他决定失联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或许克洛伊说的没错,双重的死亡早就降临在他的身上,他已经腐朽,已经堕落。
“霍法,我们究竟要怎么离开这里?”
克洛伊的问话打断了他的幻想,他抬起头,发现那两个德国巫师也眼神炯炯的看着自己。没有人希望继续呆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他们希望自己能再给出一些重要讯息。
他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可以观测的信息太少,完全不足以解开这噩梦的本质。”
片刻的沉默之后,安克尔站起身,“够了,这黑咕隆咚的地方真是讨厌,光坐下去和等死无疑,我觉得还是主动出击来的好。”
“没有魔法,你拿什么出击?”
霍法嗤笑,“外面那怪物就算有魔法也可能打不过。”
“如果奥尔多失去意识呢?”
安克尔说道,奥尔多悚然一惊,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表情冷酷的同伴。
随后,安克尔陡然从屁股后面抽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好的一块木棒,重重的敲在了奥尔多的脑袋上。
咚!!
一声颇具质感的闷响,奥尔多应声倒地。
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个大包。
克洛伊倒吸一口凉气,往后一缩,霍法立刻站起身,一把抄起火堆里的一根火把,站在克洛伊身前。
安克尔却扔掉了手里的木棒,摊开手,微微一笑。把手背在身后,绕着火堆转了一圈。
“刚刚修女唱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奥尔多情绪越稳定,怪物就越弱,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奥尔多失去情绪,那怪物就会消失。”
霍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但就因为这种猜想便一棍子把同伴敲晕死过去,这家伙未免也太无情了一些。
“做个交易吧,巴赫。”
“什么交易?”
“我来收集观测信息,你来想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作为报酬,等出去之后,我可以放你和勒梅小姐离开。如何?”
“你不怕你上面的人怪罪下来?”
“老实和你说吧,我不在乎。穆勒。曼斯不过是个只会画饼的麻瓜,我在他手下工作只是帝国巫师协会的安排。他的任务我就算完不成,他也不能把我怎样。”
霍法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奥尔多,缓缓说道:“可明知要被出卖的交易还要做,那我未免也太蠢了。”
“别这么急着下定论,我亲爱的巴赫先生。这只是观察的一环,如果外面那怪物消失,说明噩梦已经结束。你稳赚不亏,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
霍法打断了他。
“如果没有,我们只要继续实验了。”安克尔笑了笑:“直到找到离开梦境的办法。”
克洛伊低声说道:“别答应他,霍法。”她走到奥尔多身边,按着他的颈部动脉:“他只是想利用你。”
“相互利用罢了。”安克尔自信的说道:“看来勒梅小姐对男人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霍法点点头,走到被堵上的洞口,把耳朵贴在上面。安克尔瞥了愤怒的克洛伊一眼,露出一丝讥讽且嘲弄的微笑。
听了片刻之后,霍法转过头:“没有任何声音,你的做法似乎有点作用。”
“太棒了,果真噩梦结束了么?”安克尔振奋的拿起火把来到洞口附近,也把耳朵贴在上面。
外面没有一丁点声音,静谧的就像宇宙真空。
“有效果。”
安克尔说道:不过光听没用,我们得出去看一看,才能确定那怪物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你说的很对,真他妈对极了。”
霍法不咸不淡的说道,他让开一个身位:“那你来给我们开条路吧。”
“你可真够意思。”安克尔淡笑着抱怨了一句,伸手想把之前被怪物撞落的碎石搬开。
然而他伸手一摸,脸色就变了。因为不知何时,那掉落碎石组成的障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光滑而完整的石壁。
他不敢相信,又仔细的摸了一遍。
毫无疑问,这石壁完整到连最精密的仪器都找不到一丝缝隙,仿佛它从天地诞生之初便如此完整。
“这是怎么回事?”在火把的照耀下,安克尔面色带着困惑和惊恐。
霍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你所见,我们已经被彻底困在洞窟里了。”
第225章 31,黑洞()
英吉利海峡。
沙恩霍斯特战舰的甲板。
一排船员和一群小孩抱着脑袋跪在地面,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持枪士兵。强劲的海风过,士兵头顶钢盔上的绳带和铁片撞击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双黑色的短靴从他们面前踩了过去。他一边踩一边数,数到结尾,又从尾到头的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六,七。。。。。。”
甲板中间。
穆勒曼斯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无表情,眼神阴鸷的看着那些跪地的水手还有他数数的手下。那漫不经心数数的声音让他头疼。这些该死的巫师竟如此愚蠢,排成两队一眼扫过去就能解决的事,偏偏要拉成一个长队,天知道他们有没有学过数学。
“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声音把他拉进了记忆的漩涡之中,他想起那条从自己面前沙沙拖行的黑色长袍,还有长袍主人那苍白的头发。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寒冬,他奉命从慕尼黑的精锐部队出发,前去柏林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他依稀记得自己从欧宝卡车上下来后,看到的那长达几百人的队伍。
以及在那个黑暗的大厅之中,格林德沃也是如此,漫不经心的清点着人数,他依然记得对方那冰冷刺骨的手指从自己脑门上划过去,就像一把冰刀,边划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从头数到尾,没人愿意直视他的脸庞,只能听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