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它吸收了你的魔力。”
“你有话就说吧。”
“你还不明白么,克洛伊,你的魔力没有了,我的魔力也没有了。奥尔多,安克尔,他们的魔力都没有了。
维持这份梦境并非不需要成本,但羊毛出在羊身上,我越想恢复魔力来对抗这场梦境,我的魔力就越会不自觉的流逝掉。成为噩梦源头用来伤害我的资本。
在最开始的时候,这场噩梦的面积大到整个岛屿,地底走廊,整座城市。因为那时我们有四个人。
但随着我们人数越来越少,这场噩梦的规模也越来越小,在巴黎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噩梦看起来很大,但有些地方根本到不了,那只是虚幻的假象。”
他指着远处高耸的城堡:“别看前面霍格沃茨城堡那么壮观,但其实我们都过不去,那只是给我们看的,真实的梦境距离,只有这片草地那么大。”
克洛伊眼睛多了一些神采:“所以中止这场噩梦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试图恢复魔力,并且切断所有恢复魔力的渠道。”
“没错。”霍法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种生物的本体必然不算强大,没有办法对我们的本体进行物理性质的毁灭,只有用这种阴暗的办法,否则不会多此一举。”
可魔力的恢复对于有巫师血脉的人而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没有特殊的药剂,你难道自己可以切断魔力么?”
霍法:“我有办法,不过,在切断魔力的过程中,我想我们应当保持平静才对。”
克洛伊笑了笑:“谢谢你,不过我很平静,霍法。奥尔多和我说过,尘归尘,土归土,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玛丽已经回不来了,修道院的人也回不来了。只是,这是你的梦境,想着如何保持平静的人是你才对。”
她话音刚落,远处树林里再度传来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
“霍法,你在哪里?抓到你可是要死翘翘的呦。”一个女孩欢快的说道。
“他可能躲在某个树洞里,和树懒一样。”另一个女孩冷静的分析。
湖边,克洛伊侧过脑袋,好奇道:“很奇怪,我们的噩梦要么是虫子,要么是黑暗,要么是惨剧,可唯独你的梦境,却是和女孩捉迷藏。”
“噩梦才不会管内容是什么,只要能让我痛苦就够了。”霍法平静的说道。
“捉迷藏很痛苦?”
“当然不是。”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不由分说,扑通一声跳进了黑湖之中。
“咦,那里有一个人。”
“打扮的好奇怪。”
在水中,声音依然清晰的传入霍法耳中,让他他神伤不已。他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声音依然精准的穿透进来。
“你有看见一个男孩么?黑头发,金色眼睛。”
岸上有人在问克洛伊。
克洛伊:“看见了。”
“嘘,他去哪里了?”
克洛伊指着远处的城堡,“他回去了。”
“撒谎。”一个女孩冷静的说道。
“哈,真的假的,那也太犯规啦。等等,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么?”另一个女孩趾高气昂的问。
“我不是。”
“真话。”那个冷静的女孩说道。
“嗯。。。。。。算了,管他呢。米兰达的感觉准没错,你之前说了假话,快说,霍法究竟在哪里?说出来我可以让你一块看他装死,可好玩啦。”
克洛伊沉默片刻,摇摇头。
“我确实没见过任何黑头发的人。”
“真话。”
那个冷静的女孩稍显惊愕。
“咦,这就很奇怪了。”
两人叽叽喳喳的交头接耳一会儿后,“算了,米兰达,我们接着找去。”
声音逐渐远离,霍法从水中湿漉漉的钻了出来,坐在克洛伊身边,长叹一口气。
“你的朋友?”克洛伊问。
“是。”
霍法点头。
“干嘛不出来和她们见一面,她们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都是假的。”霍法摇摇头,“开始吧。”
“你做过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没脸见人。”
“这倒是真的。”霍法笑了笑,抓住克洛伊的手掌,闭上眼睛。
“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克洛伊依言闭上了眼睛,霍法默念,转换生命。
咒语刚刚念出,就像弱小的堤坝遇上强劲的水流,转瞬间被击垮。但非常罕见的,他身体储存了少量的魔力,虽然这魔力转眼间便消散无形,但这已经让他看见了希望。
有效果,他心里再度默念咒语。
一遍又一遍。
4:6
3:7
魔力一点点的从他们身体内被清除,被转换成了生命,剧烈的大脑撕裂感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就像没有汽油的汽车强行发动一般,艰涩无比。
逐渐的,两人身体里魔力的比例越来越少。
身边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微微睁开眼睛,想必克洛伊也异常痛苦,她眉头紧矗,牙齿将嘴唇咬出鲜血。不过效果相当显著。草地,天空,还有远处的城堡就像玻璃镜片一样,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2:8
1:9
碎裂的规模越来越大,他几乎能看清梦境之外那皎洁的月光,能闻到空气中咸湿的海风。
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了他的后背,随之而来的便是揶揄的轻笑:“这次你没得躲了。”声音吹动他耳边的鬓发,真实的无与伦比:“我找到你了。”
霍法触电一样僵住了。
不仅如此,一缕缕银色的头发从他耳边垂了下来,身后那人轻笑的呢喃道:“你长大了很多,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哦。”
“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只要你转过身。”
少女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温柔说道。
霍法睁开眼睛,梦境中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他的生命也在疯狂的重新转化成魔力。
万分紧急,冷汗不停的从他额头冒出来,他需要什么东西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他看到克洛伊的手,他见过很多人的手,这双手无疑是最好看的一只,线条柔和却不失立体,白皙但却很有力量,指头尖尖,指甲带着淡淡的粉色。
“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看我。”
身后传来哀怨的声音。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身后,狰狞的盯着眼前的事物。
咦,她的拇指骨节居然可以往后翻,太神奇了。霍法死死的握住克洛伊的手掌,为什么往后翻,是松开了么?
抬起头,克洛伊睁开眼睛,手掌摸上了他的后脑勺,将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容置辩的说道:“巴赫先生,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一刻,霍法明白了奥尔多为何会对修女死心塌地了,没错,她身上的确有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力量。
“当然。”
耳边的声音平息了下去,他最后默念咒语。转换生命。
终于,梦境片片破碎,在无数坍塌的冰冷碎片中,二人从梦境中醒来,回到了现实世界。
第234章 40,登陆()
1,登陆
天空同剧院幕布一样乌黑,细雨下个不停,沙恩霍斯特战舰在波涛汹涌之中,不停的摇摆。
而天空百米乌云之外,则是一只和船体一样的硕大眼睛。
“钻心剜骨!”
红光一闪而过,将玻璃瓶内的天空照的通红。
曼斯从巫师的玻璃瓶面前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红袍的男人挥舞魔杖,猩红毒舌般的魔咒死死的缠绕住地面一名跪地黑袍,黑袍惨叫不已。
这是一个宽广的拱形大厅,厅内站立着数名流苏长袍及地的持壶侍女,模样非常古典。她们有人屏息凝神,有人别过脑袋。
为了隐匿行踪,从巫师协会总部来的红袍巫师克莱斯特直接将沙恩霍斯特战舰用魔咒装在了玻璃瓶子里,随身携带,而他们本人则被克莱斯特带到了英国沿海一处隐匿的城堡之中,夜以继日的在海边搜寻安克尔的踪迹。
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安克尔依然不见踪影,而红袍克莱斯特的耐心也越来越差。他每天坐在城堡的大厅中,大发雷霆。每一个出发去找安克尔,最终却无功而返的黑袍,都要惨遭克莱斯特钻心咒的折磨。
“整整一个月,居然还没找到,你们这群饭桶!!”克莱斯特挥舞魔杖,嘴里毫不留情的咒骂着地上惨叫的男人。
看着地上被折磨的抽搐不已的手下,曼斯倒显得颇为镇定,得益于常年累月的机密任务,还有**德国四处搜查巫师秘境的举动,曼斯很早就知道巫师的存在,也知道钻心咒的可怕。
三年前,当他第一次见识到钻心咒时,那规模可比克莱斯特的暴怒来得更为可怕。
那时,他和自己的同僚被征召去柏林,执行一项机密任务。而在任务之前,格林德沃却选择用钻心咒来考验他们每个人的品质。
砰!
大门被猛的推开。
“找到安克尔了!”
一名黑袍闯了进来,焦急的大声说话。
大厅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克莱斯特收起魔杖,跨过因为无功而返而惨遭折磨的黑袍巫师,“在哪儿?”
那黑袍看着地上依然抽搐不已的同僚,一时间变得犹豫起来。
“我问你话,你没有听见么?”
红袍克莱斯特焦急且愤怒。
“我想,您还是自己过来看一下比较好。”
手下说道。
人群鱼贯而出,走出大厅。
走廊中,几个黑袍拖着渔网走了过来,空气中散发的刺鼻海腥气让几个持壶侍女捂住了鼻子。
摆在面前的是一个躺在渔网中的男人,他浑身湿漉漉的,显然刚刚从海里捞出来不久。他肤色青白如死尸,四肢膨胀肿大,就像被注水的肉牛一样。身体的各个角落都生长出一些怪异的红色毛发。更怪异的是他眼睛睁开,瞳孔不停转动,脸上带着妙不可言的微笑。
如此诡异的组合让人惊愕不已。
曼斯走到渔网面前,虽然变化极大,但他还是辨认出来,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真是自己曾经的手下,安克尔。
“今天早上,我的子嗣在浅海发现了他。”
一个捏着手帕,身穿华丽绿色长袍的老头从几个黑袍身侧走了出来,他有着微尖的耳朵,苍老且枯萎的皮肤,还有一只弯成奇怪角度的左手:“还有呼吸,应该还没死。”
克莱斯特第一时间蹲了下来,用手按住了自己儿子的脖子。然后抽出魔杖在他头上点来点去,可无论他怎么做,安克尔都没有理会。
他空洞的脸上保持着恒久不变的微笑,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个词语,“更多。。。更多。。。更多。。。”
曼斯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他压低声音问自己手下,“这是什么,阴尸?”
“不,不像。”
手下摇头:“阴尸受人控制,而且还保有人形,但安克尔。。。安克尔已经没有人样了,天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应该有救吧。”
曼斯关切的问。
“有救!?”
话音刚落,他就像被一辆狂奔的火车头迎面撞上。安克尔的父亲,红袍克莱斯特毫无预兆的掐着他的脖子,重重的把他按在墙上,气的浑身发抖,
“你看他这模样像是有救?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小麻瓜!明明是一个简单的抓捕任务,你却频频弄出纰漏,甚至还搭进了宝贵的巫师生命。”
魔杖顶在曼斯的头顶,空气中激荡的魔力让他头皮发麻。
曼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封住咽喉。这时,他的手下再度变成了缩头乌龟,一声不吭,老实的和周围的持壶侍女一样安静。他们都在努力的消除着自身的存在感。曼斯明白,面前这男人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生死之间,捏着手帕的绿袍老头走上前来,用那只断手拉住了克莱斯特的胳膊,
“哎呀,克莱斯特,你还是和过去一样急躁。别急,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老头笑盈盈的打起了圆场。
“办法?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克莱斯特暴怒说道。
“尸体能笑?尸体能说话?能笑能说话,不就是正常人,对不对?”
老头给曼斯使了个眼色,在巫师的世界,由于连年不断的战乱,各国之间的渗透愈发深入,眼前这老头明面上是英国的一位著名巫师,但实际上早已投靠德国,成为巫师协会暗地里的爪牙。
“他。。。。。。他还没死。”
曼斯拼劲全力,在红袍的铁掌下沙哑说道。
“但他已经没有灵魂了!”
克莱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