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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晴专门赶来参加满月酒,看着这个热闹的场面,心平静了许多。
岁月里沉淀得多了,想通的事情也就越多,人变得成熟了。
“看见你们都幸福了,我作为旁观者看着也高兴。”她双手插兜看着周身,到处洋溢着欢乐。
他们幸福了,那她自己呢?当是如何?
说完,她微微地咳嗽了起来。
何姿蓦然蹙起了眉头,轻轻拍抚着她的背,看她的气色就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没事,吃点药就没事了。”
整个人显得越发单薄了,风一吹仿佛就禁不住了。
“没人照顾你?让医生看看吧。”都断断续续地咳嗽了,还不好好治疗,脸色这么难看。
傅念晴是不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的,随便吃些药就好了,不用找医生去看,太麻烦了。
何姿真的拿她没办法,太固执了。
这时,从身后走出一个男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药,径直朝傅念晴匆忙走来,神色满是担忧,盛满了忧虑之色。
眼里直接忽略了何姿的存在,就只剩下傅念晴了,急忙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让她吃。
何姿倒是成了一个透明人。
这是他太着急的缘故。
可是,傅念晴理都没理他,很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的手,撇过脸。
男人还是坚持不懈地在一旁劝说着,一定要让她把药吃下去,就算听了她嘴里所说出的不好听的话,也没打算放过手。
傅念晴似乎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
末了,满月晚宴结束后,傅念晴告辞后率先走出了大厅,那个男人紧跟其上,一直在身后追着她,亦步亦趋。
对她似乎抱有极大的耐心,可以一直等的。
如果何姿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人很喜欢傅念晴。
一个普通的男人若不是面对心爱的女人,没必要那样关心呵护一个女子,说是朋友太勉强
满月酒后,早已预约好的摄像师等待在原地,古淑敏准备趁着这个机会一起拍一张全家福,好久都没有拍过了。
全家四个人,笑着,被裱进了照片里。
笑着,走过每一天。
君喻对何姿说,四月的阳光会长到一辈子,我会爱你一辈子。
全文完
――
那些年父母做生意赔本,家里的经济状况也随之下降,变得拮据了很多,衣服几年都没有买过新的,家里的东西总是破了再修,修了再用,餐桌上饭菜的肉也寥寥可数,但也从来没有抱怨说过什么。
张瑛也从不敢去要求什么,父母的起早贪黑让她觉得花钱是件可耻的事。
但母亲还是会隔三差五买回几个苹果,散发着诱人果香的红彤彤的苹果,能想象出咬上一口香甜多汁的口感,妙不可言,
放学回家将书包放在椅子上。桌上照例又出现了几个诱人的苹果。
“在桌上的苹果洗一下吃。”母亲在厨房叫了一声,刺啦的油在锅里冒出白色的油烟,熟练地拿着锅铲翻炒着菜,母亲的背影显得生动。
张瑛怔了一下,虽独自里馋得厉害,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母亲在厨房里呆了好久,娴熟地炒了几盘菜,端上桌子,盛好米饭摆在桌上,穿着围裙在厨房餐桌间来回忙活着,擦拭整理着。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从早到晚,她有些心疼,心里装着沉甸甸的连带着血液的东西,“休息一会吧。”卡在喉咙里的话总算说了出来。
“没事,不用。”早已预料到的答案,还是忍不住要问一次。
过了好久,直到她和下班回来的父亲将盘子里的菜快吃完时,她才脱下围裙,擦了擦手来到桌边坐下,拿起凉了的米饭就着半凉的菜吃着,一口一口慢慢咀嚼着,吃得干干净净。
晚饭后,张瑛吃了半个苹果,将吃剩下来的苹果核扔在了桌角,可当夜里醒来走出时,发现桌角扔的瘦小苹果核不见了,只在垃圾桶里看见了几颗苹果籽,被吃得干净极了。
第一章 回忆 青葱的年少时光()
如水的男孩喜欢晴天,厌恶雨天,如白莲的女孩喜欢雨天,喜欢在氤氲的玻璃上画上一个圈,可那日雨夜,他说:“张瑛,我总是在等着天何时会下雨,因为那时我就不用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等过今天,明天和后天,等下一个雨天,今年,明年和后年还会再等,一直一直等下去去。”
张瑛从小就出生在东城的老街头,这一带的路走得比谁都熟悉,问路的人要是不认识路,问张瑛是一定知道的。
同街的小孩邻居没有谁不认识她的,每每吃饭都不忘会招呼她一声。
三年后,父母又给她添了一个弟弟,张盛希,家里又热闹了起来,惹母亲生气的人终于不只是她一个人了,张瑛心里暗暗得意着,找到一个小替罪羊也挺不错,小孩子还不会说话,把坏事都推到他身上也没有知道。
好在她的母亲一点也不重男轻女,这在当时的年月里算是难得了。
家里虽不是很富裕,但生活是没问题的,一家人生活地很好。
七岁上小学,十三岁上初中,因为父母生意的缘故,她不得不离开了老街转学了。
一纸入学申请,母亲将她转到了一所新的学校,走进班级一句简短的介绍便坐在了窗边的位子上。
那日的阳光很充足,跳跃的碎金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粗略地瞟了一眼身后的桌子,坐着一个衬衫男孩,干净清澈,白皙的脸庞恍若透明,黑色的碎发遮住了双眼,低头看着书页。
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肆意飞舞着,阳光在桌上刻下了痕迹,粉笔的摩擦声在黑板上跳跃着,抑扬顿挫的讲课声在整间教室响彻开来。
底下的学生专心致志地听课,动手在本子上做着笔记,仔细思考着问题。
张瑛似听非听地看着讲台上来回踱步的老师,眸底的眼神恍若隔着江上的烟雨岚雾,朦胧不清,支着脑袋转着钢笔,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个失手,钢笔摔落在地,掉落在椅子边,她看了一眼弯腰去捡,一个不经意的余光却让她暂时停滞住了视线。
后排桌子下一双不染尘埃的白色休闲鞋搭配着鲜白的休闲裤,修长帅气,只是那腿竟然放在黑色轮椅上,黑白的颜色形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一个很是让人震惊的想法在脑海里轰然炸了开来,这个男孩居然是个残疾,真是可惜了这双美丽的双腿。
她没有多想,捡起钢笔转身坐好,翻开了新的一页,当打开钢笔准备做笔记时,突然几滴深蓝色的墨水飞溅,躲闪不及,在纸上渗透开来,晕开了墨迹,不以为意,抬头望着黑板上的粉笔字。
不觉间,黑板上的白色粉笔字在眼前丝丝渗透开来,形成铺天盖地的巨大帷幕,鲜亮的白在眼前缓缓流淌。
体育课上,男生们热火朝天地在球场上打着篮球,一个转身,敏捷地运球躲闪着,一个扣篮,篮球在空中抛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投入球篮,碎发一甩而过,额头脊背的汗水滴落而下,浸湿了衣衫,气喘吁吁。
球场上打得如火如荼,激烈无比,一时胜负难分。
坐在一旁观看的女生们兴奋地呐喊助威,目不转睛,激动不已。
然而在那群兴奋的女生堆里并没有张瑛的身影,她反而离得很远,远得再也听不到这里的半点喧哗。
她扎着简洁的马尾,露出清秀白净的脸庞,长得虽然不是很惊艳,美丽漂亮暂且算不上,但清秀灵气是有的,还有那未脱的稚气。
不经意间,她望见了那透明的窗边的一道身影,修长的手指在纸上舞动着阴影,铅色的笔尖来回摩擦着画纸,碎金的阳光笼罩在周身,让那颀长的身子镀上了一层生辉的光芒,他就一直坐在窗边画着,从很久前到现在,安静地好像古希腊画卷中的王子,清澈而高贵,让世间一切黯然失色。
他似乎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眉间流淌着冷淡的疏离,恍若清水一样的男孩,虽清澈却也容易流逝,仿佛会在下一秒蒸发成天上的白云,随风飘散,永远触不到指尖的疏远。
不由地想起不久前在办公室看到的一张纸,“姓名:青澈,国籍:英国,年龄:17各科成绩:a+三年前得过重症双腿略有残疾。”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青澈透过玻璃对上了她的眼睛,远远地,看着她??????
放学铃声骤然响起,张瑛拿起书包径自走出教室,走在植满梧桐树的林荫道上,空气中依稀弥漫着梧桐树叶的香气,醉人的绯色晚霞染红了天际,好像酒神无意间打翻的一坛葡萄酒,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周身,是成群骑着单车飞驰而过的少年,衣角翩飞,笑容阳光,她夹杂在其中颇有些落寞突兀。
她背着书包在路上一步步慢慢走着,望着远处前方一个不知名的模糊黑点,一步步走去,周围的学生变得稀少伶仃,宽长的林荫道上看不见几个人了。她看着前方不曾转头看过身后,渐渐的,她也成了别人眼中融进人潮的黑点,如国画上的泼墨掺杂了水晕染开来,直到那点墨越来越淡,最后再也找不到了。
父母见她回来详细地问了她在学校情况如何,弟弟打趣着她,很不幸地迎来了母亲的一筷子,张瑛得意洋洋,让他自作自受。墙壁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到了八点。
晚上,天气预报说,明日雷阵雨,18―20c,但翌日出门盛欢还是没有带雨伞,因为它已经连着播了几日的雷阵雨,可几日都是晴朗的艳阳天,狼来多了,就不信了。
可老天爷似乎故意和她作对一样,真的下雷阵雨了,刹那间,雷电轰隆,大雨倾盆,有伞的同学纷纷回了家,渐渐的,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她,和那个坐在身后的青澈。
晦暗的光线中,闪电在黑暗的天空中一晃而过,苍白得吓人,她静静挺直站在窗前,神情淡定自若,白光闪得她的脸格外惨白,仰望着劈开天际的犀利闪电出神,任由轰隆的雷鸣在耳边轰炸开来,面不改色。窗户敞开着,窗帘翩飞,大风夹杂着雨点打落在窗台,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衫,乌黑的发丝染上了潮湿的水汽,眼前是大雨滂沱的雨夜,漫无尽头,雨下得大而嘈杂。
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晶莹的雨水打落在上面,透过雨滴仿佛可以看见外面缩小了几倍的世界,窗户闷闷震动着,她蓦然抬手在窗上划过一道痕迹,凉凉的,一个圆圈在指尖出现,她眼睛凝视着甚至有些涣散地看着那个圆圈,不知道是在看那个圈,还是看圈后的雨。
等了很久,很晚,直到张希然带伞站在教室门口时,她才转身离开,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她忘记了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一直陪伴在她身后的青澈,从不曾离开过她的背影,还有她画出的那个圈??????
在张瑛的印象里,坐在身后的青澈是喜欢晴天的,因为他总喜欢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而自己是喜欢雨天的,喜欢在下雨时看着窗外,朦胧迷茫。
这样相反迥异的两人近在咫尺,却从见面至现在都从未说过一句话。
也许他们的命中是应该有某些羁绊的,所有老天慷慨地赐予了这个机会。
一次身边的一个女生和别班的男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从最初的口齿变成后来的手脚。
何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愈演愈烈,也没有要叫老师的举动和上前劝架的想法,就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墙边看着他们。
去叫老师和上前劝架都不是她该做的事。
最后看了几眼,就转身离开了。
她不是冷漠无情,但也不是无缘无故的热心肠好心,好像不关她的事吧。
说她胆小也好,就是不想牵扯太多事。
青澈当日看到了她的举动,眼中意味不明。
做人不就是这样的吗?反而真实些。
两人尽管一字一句也没接触过,但距离是在一点点拉进的,并非只是依靠言语才行。
之后,张瑛与青澈的距离拉近了些,虽没有近在咫尺也是在疏离的刻尺上缩短了丁点的数字毫米。
但在那夜,那日的雨夜,他们的距离毫无准备倏地拉在了毫米之间,那个夜她终生恐都不能再忘了,真的忘不了了。
记得那个夜很黑,很沉,雨淅淅沥沥下着,院子里的蔷薇都在雨中的泥土里争相绽放了。
她背着书包站在屋檐下等着,从傍晚起等着雨势变小,然而雨始终都没有减小的迹象,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不知何时,青澈站在身旁,悄无声息的来就像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