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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要谢谢你了。”她咬着惨白的下唇,声音嘶哑得很,在空气中飘忽着。
“你家在哪里?”宁单出了小巷问道。
张瑛没有想太多,随手指了指不远处那栋楼的第三层。
宁单扶着她在路上慢慢走着,“小心一点。”
张瑛此时被他扶着是没有其他感觉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发疼,已经没有别的心思再去欣赏他了。
三层楼的台阶从来没有走得这样慢过,她一步步走着,纵使被他搀扶着也减轻不了身上伤口的疼痛。
她吃力地站在门前,在帆布包里翻找着钥匙,可是找了又找,钥匙还是没有看到。
出门前她明明把钥匙放进去了。
一着急,包里的东西不小心全都散落在地,她不耐地捋了捋额头的头发,想要弯腰去捡,可是轻轻一弯腰身上就疼得厉害,忍一忍准备弯下腰去。
还没等她弯下腰,宁单已经比她早一步地蹲下身子帮她拾捡地上的东西,钥匙就被夹在钱包里。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终于打开了门,张瑛脚步虚浮地走了房子,顺手打开了灯。
“自己倒杯水喝吧,随便坐。”她将钥匙放在桌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了。
宁单去厨房倒了一杯开水,不过这开水不是倒给自己喝的,而是给她的。
“你的伤口急需处理,先去洗个澡,我帮你上药,就当是今晚没有把你安全送回家的道歉。”他语声平缓,字句都浸上了都正常不过的医者口吻。
其实不怪他,是她自己的事,“天黑了,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不用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消毒酒精和棉签没有了,我出去一下,你先洗澡。”他好似并未理会她的婉拒,转身出了门。
张瑛还来不及出声,宁单已经出门了。
太麻烦人了。
没法,她只好进了浴室洗澡,看着镜子,身上的淤青伤口很多,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醒目。
当她洗好出来时,宁单恰好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一个袋子里全都装着医药用品,很是齐全。
“谢谢,花了多少钱?”很明显的意思,她并不想欠他什么,他们交情不深。
宁单忽略了她问钱数的言语,拿出了袋子里的消毒酒精和棉签。
张瑛接了过来,消毒酒精擦在伤口上半点不模糊,也不怕疼,一点小女孩的娇气也没有。
很淡定地涂上药膏,包裹上纱布,手法虽算不上熟稔正式,但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只涂了露在外面的伤口,碍于他在旁。
宁单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药,递给了她,“这是治头疼的药,很有效,你吃两片头疼就会缓解但不宜多吃,过了今晚,明天你一定要按时吃中药,西药总比不上中药好的。”
今天很晚了,煎熬中药也没有时间,只能吃药了。
宁单在她这里待得时间不长,接了一通电话便要走了,临走前,张瑛拿了两张钱塞到他手里,总不能占他便宜的。
可他不要,没有接。
张瑛直接将钱塞到他手里,“你若是再给我,我亦是不会要的,随便给别人好了。”
说完这话就直接关上了门,不给他留下一点机会。
宁单看着手中的钱币,又看了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张瑛真是累极了,喝酒头疼,还遇上了那样的事,这一晚上至今想来都仍旧心有余悸,她无瑕再去多想,吃了几片药,躺在床上睡了去。
这一觉,说是没有做恶梦都是假的,小时候白头每每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晚上必定都是会梦到的。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是比之前做得厉害些罢了,陷在梦魇中爬出来费劲。
再次睁开眼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文墨打来了好多通电话和简讯,自己没回,怕是让她着急坏了,她发了条简讯以报平安到家。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出过门,安心待在家里养伤,门外的事自然也不知道。
弟弟有时常打电话来跟她说话聊天,无话不谈,这次受伤的事,她分毫也没跟他提起,就是把他在学业上分心。
这次发生的事是她在t市这么多年以来最惊悚的一次了,以前常常在报纸上也看到过类似事情的,只不过那时的主角不是自己罢了。
自己的伤还没好,她倒是开始操心父母了,听天气预报说老家这几日会有阴雨,气温骤降,便打电话叮嘱母亲,让她注意些父亲的腰,别犯病了,父亲的腰一到雨天就要受罪了。
说起自己,总是接二连三的好字。
久而久之,母亲也拿她没办法,这孩子总是不说真话。
杂志社的事有些眉目了,主编甚至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来杂志社做其他工作,例如参加采访写稿,排版校对,若是做得好,一两年内都可能升迁加薪,就不至于那么累了。
张瑛想了想,答应了,这家杂志社再怎么说在国内也算是有名的,有些底子基础,她不屈才,给她这个机会也很难得。
虽然有些看不惯她的人对她颇有微词,但也不敢明着说她。
下周一,她正式上班。
第十章 名片 因为名字突然破例()
张瑛没有在家休息多长时间,晚上吃了药片,翌日就去了医院取药,去医院取药时,倒是没有碰见宁单,她也不觉为奇,他这么有名,也不可能随时随刻都在医院里。
拿了药,就去了杂志社报道工作,她还算幸运,被分到了文墨名下,和她一起工作,也算减少了许多她的陌生压力。
第一天在杂志社里的工作还算轻松,整理整理稿子,再打印出来,接过上头安排的采访稿子,仔细修改。
她还算适应这里的工作。
见她一切如常,文墨也为她放心了。
到了下班时间,她拎起包走出了杂志社,去了公交站牌。
望着前方不远处驶来的一辆又一辆公交车,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上了公交车,正赶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内的人很多,很是拥挤,张瑛还不太习惯,对她来说,高峰期挤公交车的情况很少很少。
如今她也体会了一回作为上班族的压力和苦恼。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常地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上班下班,依旧是她一个人,独自出门又回去。
不久前发生的事,越看到越发地觉得不真实了。
索性就没有再去多想了。
t市的时尚界刮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超级旋风,让闻者顿时沸腾不已,纷纷翘首企盼,据报道称国际设计师景蓝即将从法国巴黎归来,景蓝这个名字一经从新闻里传出,让人不得不觉得如雷贯耳,他是国际顶尖设计师,拥有英国大学建筑学学士,城市规划硕士多个显赫学历,近年被theaiionalaard选为全球50名国际著名室内设计师之一,另外还担任著名建筑设计公司重要董事。
可是奇怪的是,尽管他的名字如此出名,可他本人却从没显露在大众视线中,低调神秘得很,这也更加有让媒体有一探庐山真面目的强烈好奇心了。
因为隔了一层纱,所以让人追逐的意愿更为强烈了。
得知他在今天乘坐飞机抵达t市,记者们早早地聚集在机场等候了,仔仔细细地盯着出口,不敢轻易放过每个人。
可是结果终究还是让他们失望了,景蓝最终还是没有出现,这不禁让辛苦等待的记者又气又急,难道是情报出错了不成?
应该不会的啊!
下午五点,一辆黑色的商务座驾从机场侧面缓缓驶出,悄无声息,汇入了拥挤的车流中。
车内正坐着被众人争相一探究竟的景蓝,身形清瘦却不失他矜贵的气质,一件白色毛衣显得随意自然,休闲裤衬得他的双腿很是修长,一副黑色墨镜架在一张高挺的鼻梁上,棕褐色的碎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媚。
他是夺目绚烂的存在,第一眼,不可否认。
车子堵在下班高峰期的车流中,走走停停,时间被耽误了不少,司机露出无奈又抱歉的神色,他的经纪人时不时注意着景蓝的神色,眼睛看着车窗外,话倒是很少说,因为知道他喜欢安静。
景蓝倒是没觉得不耐烦,静静地靠在车窗边眯着眼睛,神色泰然,并无任何不妥。
公交车在漫长无际的车流中不时地停了又停,张瑛站在车窗边,扶着把手,看着窗外,焦急在她脸上丝毫没有浮现出来。
车上有很多人都等得不耐烦了,叹气声接连响起,有个小孩因为适应不了车的走走停停,发生了呕吐。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张瑛看着车窗外同样停留在原地的黑色商务车,望着它的黑色车窗出神,尽管她什么也看不到,黑乎乎地一片。
商务车内,经纪人放好了景蓝相关的文件夹,不觉抬头朝景蓝倚靠的车窗看去,隔着车窗,他看见了公交上的一个女孩正盯着景蓝看,眼睛视线很有焦距,好像看得见景蓝似的,他们是清清楚楚倒映在她眼睛里的。
他下意识地有些紧张了,看了看景蓝,又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女孩,伸手在她的视线上挥了挥手,女孩没有任何反应,他又不禁开始笑自己杞人忧天了,隔着贴着特殊保护膜的车窗怎么可能看得见呢?
可是她的视线又实在太有定点焦距了,好似一切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似的。
车子缓缓地向前行驶,堵车稍微舒缓了一些,公交车和商务车错开了。
到了预定的酒店,经纪人小心翼翼地叫醒了景蓝,保镖已在外等待。
这家酒店的保密安全措施很好,服务也很到位,所以就成了上流社会有名人物和公众人物的最佳首选。
他睁开的眼睛,眸子慵懒,泛着琥珀色的光,戴上墨镜,下了车,径直走进酒店。
保镖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当张瑛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了下去,去了一趟便利超市,买了一些面包和速冻食品。
一个人的晚餐,就吃得随意了。
晚上临睡前看了一会儿新闻,耳边大略听见了类似设计师的新闻,没仔细听就换了台。
药一直都有在吃,头没有再疼了,正思量着要不要停药,这次不再任性了,亲自去医院询问医生做了一个检查。
去的时候,宁单在。
听了她的情况,他点了点头,“那就不要再吃了,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不管怎样,张瑛都要谢谢他。
正好到了中午,宁单提出要请她一起吃饭,她是婉拒的,没有必要。
“去吧,上次你还我的钱还多出来一些,这次就当吃饭还你了,两不相欠。”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说道。
他都这样说了,张瑛不得不答应了。
“不会麻烦,就在医院的餐厅里。”他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听他说起医院的餐厅,张瑛心里放松了许多,少了很多拘束,他也在餐厅里吃饭的吗?
到了中午,医院餐厅里吃饭的人很多,但卫生整洁是一定的。
宁单让她先坐下,他去打饭。
没过多久,他就端着两个餐盘回来了,搭配的菜色很好,两荤两素一汤,很是家常。
两人面对面坐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周身有医生护士见了这幕,都不禁有些遐想起来,觉得好奇,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宁医生和一个女孩同桌在医院餐厅吃饭。
但猜想终归是猜想,也不好多去干预人家的私事。
宁单吃得不紧不慢,细细咀嚼着,脊背坐得很直,没有挨到椅背,勺子和餐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中,张瑛也依旧能看得出他的教养很好,不简单。
某些修养已经潜移默化进了他的骨子里,从点滴中都能看得出。
放眼望去这整个偌大的餐厅里,那么多人里,也只有他最与众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很是显眼,却又自然得很。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不被女人喜欢呢?那些女孩疯狂地迷恋他,都是有原因的。
一顿午餐,他和她没有说话,宁单也没有浪费食物,都吃完了。
一些原本没有见到他本人之前,张瑛对他预先印象里假设出的想象都消失殆尽了,例如虚伪,富二代,浪费诸如此类,隐隐对他的不满轻蔑。
想来,是自己太小人的。
午餐结束后,她和他道了声再见,谦卑有礼,随即转身离开。
下午回到杂志社时,文墨正在烦恼发着牢骚,她很是纳闷上前询问。
“别提了,我们的人去机场等那个著名设计师景蓝,被人耍了,白等了,上头还一直催着我们要采访,我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