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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屁精赶忙接住话茬道:“忽悠!绝对是个大忽悠!”
那刚才想脚底抹油想开溜的士兵小心翼翼的问道:“伍长!能给口酒吗?”
伍长急忙捂紧腰间的酒囊,问道:“干什么?!”
兵士打着寒战道:“这人不是总说酒壮怂人胆嘛,我怕啊~”
考虑良久之后张曼成终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让廖淳这帮兔崽子先去攻城,如果城上顶不住城门快给攻开了,那就鸣金收兵,然后换上“神城军”去冲开城门,如果不能攻克,那正好让这帮兔崽子去消耗官军的弓箭,如果这帮兔崽子都死光了,那也就没人知道“神城军”刚才的狼狈样了。想到这里张曼成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张曼成刚想对廖淳说冲城的事,没想到这楞小子自己主动前来请缨了,“渠帅!末将愿帅本部人马冲城!”廖淳骑在马上向张曼成抱拳道。
看着廖淳那憨样,张曼成简直都要乐的合不拢嘴了,竖起大拇指赞赏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只是这打仗不是儿戏,刀剑无眼还请廖老弟多加小心啊。”
廖淳领了将令便招拢本部人马准备冲城。“黄巾二十八骑”因为人数太少,所以冲城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可以利用其较好的灵活性,所以把二十八骑放在后面,做救应伤兵的救援队。现在这“黄巾二十八骑”确切来说其实应该是二十六骑,因为姜兰甫被屈铭这狗娘养的打成重伤还在安众城中休养;而廖淳要跟弟兄们同生死,所以也下马加入步军的行列,接受陈幕、陈岭的指挥,这原本的二十八人便少去了两人。
这步军是由陈幕、陈岭所统领的,而五百个步军有三百多人本来就是陈氏兄弟的嫡系部队,不过这个道不是廖淳接受陈氏兄弟指挥的原因,廖淳有一点好,就是很有自知之名,而且也没有什么架子,没有什么官瘾。说实在的指挥打仗,尤其是指挥这支土匪、山贼部队,那廖淳怕是做陈氏兄弟的学生的资格都不够,所以只要能打赢这场仗,当个小兵让陈氏兄弟指挥又有何妨?
只见陈幕把这伙山贼分成了五队,每队一百人,由五十人分开左右两边抬撞木,而另外五十人则每人举着两块排盾,一块给自己挡着,一块给抬撞木的兄弟挡着,站在两侧最边上的弟兄,还拿盾牌把队伍的侧面也挡了个严实,而且这盾牌和盾牌之间交错相叠,几乎找不出缝隙。大家就这么半蹲着、喊着口号,浩浩荡荡但又步履齐整的朝着紧闭的宛城北门走去。张曼城这才发现原来真正精锐的不是“神城军”,而是廖淳这个小兔崽子带领的,在他眼中平时看来乱哄哄的,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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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守城()
其实宛城内的官军并不多,黄巾探子所统计的八千人一点也没错,而且这八千人还包括了粮秣兵、火头兵等基本没什么战斗力的兵士,所以张曼成这“大忽悠”这回并没有忽悠自己的子弟兵,但参与守城的倒是有近万人,多出来的这两千不到的参战人员都是老百姓,但是这些老百姓们可不是为了感谢父母官褚贡大人的大恩大德而同仇敌忾守城的,更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操来抛头颅洒热血报效祖国的。皇帝昏庸、宦官祸乱朝政卖官鬻爵,弄得民不聊生。褚贡这官虽不是买来的,对皇帝老儿也算忠心,但却也不是什么清官,就更谈不上什么父母官了,平日里也素无恩德与百姓,现今在这大难临头帮着守城的这一群百姓,百分百都是褚贡派兵强行抓来的。
八千官军,分到四个城门,每个城门便是两千人,而剩下的老百姓是负责烧火油和搬运箭枝、滚石檑木、照顾伤兵什么的,总之一句话就是打杂的。但褚贡倒也不愧是一代名将,他把这仅有的两千人官兵分成两组,两组轮流射箭,所以城上箭如飞蝗没有间断的时候,把区区两千人的兵力打出了八千人的气势,至少在张曼成的“神城军”中许多军士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城上就是有八千官军!而他们的主帅在他们的心目中也再次荣登“大忽悠”的光荣宝座。
看着城下面的黄巾贼一波接一波的往城下冲过来,又一波接一波的如收割稻草一样的倒下,褚贡的心一下子从刚才那地动山摇的呼喊声,所带来的震瑟中平静了下来,“看我射不死你们,你们这帮天杀的贼寇!”褚贡恨恨的想着。
除了士兵的兵器和老婆大人的首饰外,城里面能够收集到的金属物件,褚贡都让铁匠熔了造成了箭头,很多房子都给拆了,好一点的木料都削成了箭枝,差一点的木头就连同石头一起当做滚石檑木用,满城的鸡鸭都被杀了个精光,就是为了拔毛做箭翎,这都已经是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了。所以城里面的箭枝啊,滚石檑木啊,已经多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了,如果张曼成知道了这事,一定非常想找块砖头直接把自己一板砖拍死算了,免得一会儿被万箭穿心,死的比刺猬还难看。
就这么一茬接一茬的收割了三大拨的黄巾贼,手虽然有点发酸了,但心里却舒坦多了,也没刚才那么的紧张了,只听见军士甲对军士乙讲:“哎呀妈呀~刚才底下那大哥那一嗓子吼的呀~太突然了。”
军士乙道:“可不是嘛~吓得咱褚老爷的脸色啊,就跟给他爹送丧似的。”
军士甲道:“你自己可也好不到那里去,刚才还没上城楼的时候不是还嘀咕嘛~‘上楼滴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
军士乙又道:“去去去,你说刚才褚老爷都给他爹送葬去了,那咱的心情能不比上坟还沉重嘛?拜托人家是父母官!父母官!好不好?!他爹那不就是咱爷爷嘛……看!看!又来一波,先警告你啊别跟我抢,以这条线为界左边归我,右边归你。”
就在城楼上官军们玩塔防游戏玩的正开心的时候,底下陈幕、陈岭兄弟指挥着他们的第一攻城队正在一步步向城门靠近,从城楼上望下去,这队形还真像一只大大的棺材。军士甲对军士乙说:“这波好像跟刚才那几波不一样,看!好像真的是你爷爷的棺材来了。”
军士乙纠正道:“是咱爷,咱爷!”这俩兵油子一面打着仗一面还作践着他们的郡长大老爷他爹。
如蝗般的箭簇离弦飞去,射的底下那“棺材”可比刺猬难看多了,可那棺材可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是缓慢点但依旧匀速的前进着,前进着,直至城门下,然后一下接着一下的开始撞击城门。褚贡在城楼上看得分明,暗暗赞叹道:好高明的打法啊!既然贼兵到了城门下,那么那些檑木、滚石、火油该上场了,于是他下达命令道:“全体注意!停止放箭!给我往下砸石头、浇火油!捡大块的砸!”
一时间城头上巨石飞落,底下的盾牌墙不时的被砸开,在盾牌墙被砸开的瞬间,城墙上一锅锅烧得沸腾了的火油、滚水!便倒了下去,那场面真如后朝诗仙李太白所描写的一般,是“飞流直下三千,疑似银河落九天”啊。这城墙下顿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号声。不过盾牌墙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组起来,而倒在地上的伤兵总是在第一时间被几个来去如风的骑兵救走,那骑兵速度之快,动作之灵巧令人咂舌,弓箭根本就射不到他们。褚贡看了有些恼火,不过令人感到安慰的是,他们这种攻势撑不了多久便退回去了,虽然贼兵的伤亡不大,但城上的滚石、檑木、火油、箭枝消耗也不多。褚贡摸着胡子暗笑,这种攻城法虽然精妙,但到底对城门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但很快褚贡发现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城下的贼兵一轮接一轮的冲击着城门,这是一种永无休止的车轮战。还好听了杨云的话,拆了东西两条街的屋子把城门都给堵上了,不然照他们这个打法,再牢的城门也撑不了半个时辰。
接而转瞬之间,褚贡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守城不过把弓弩手分成两队,持续不了多久,士兵们也就累了,但底下的贼兵分的是五队,轮换着上,这样子一刻不休息的攻城,就算是打个一天都可以,可自己的士兵可受不了啊,更要命的是他们这五队加在一起一共不过才五百来号的人,底下另外还有两万贼兵都在休息观战啊。褚贡越想越后怕,突然大叫一声昏厥过去,左右将士赶忙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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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攻城()
冲城就这么一轮一轮不温不火的打着,城门没有一丝要被撞开的迹象,而陈氏兄弟也没有一丝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甚至都看不出这帮山贼有些许的倦意,就算这么打上一整天,这帮山贼的伤亡也不会有刚刚神城军一波冲城的十分之一,所以张曼成也就没有必要、更没有理由鸣金收兵了。
日头开始西斜,这已经是第二十八次冲城了,厚重的木头城门已经完全被砸烂了,可却依然没有撞开,从城门被撞得破烂的洞口里掉出来一些砖瓦土石。
“**养的!这城门完全被土石磊死了。”陈岭恨恨的骂道。
其实陈幕在第十几轮冲击后就有这种预感了。一般的城门,就算再结石撞的多了也会松动晃荡,而这城门在撞击时几乎是纹丝不动的,还有这撞击发出的声音也不对,沉闷、无比的沉闷!似乎是撞在一个实心的物件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余音泛开来。
这时南门那边龚都派人来通报,“这宛城的城门都被磊死了,褚贡这狗官仿效屈铭那厮守郏下的方法,把城门磊死了,大家放弃冲城门直接架云梯爬城墙吧。”
这个情报送到北门这边其实已经算是失效了,但这也不能怨龚都,他也是在几拨冲击后才发觉的,前几波的冲击他还以为是宛城城门厚重所以一时冲不开,等发现了情况立刻派人通知攻打其他三个门的部队,而作为荆北重镇的宛城很大,这北门离得又最远。
但让人奇怪的是,都发现城门被磊死了,但这陈老大似乎没有要停止冲击城门的意思,这事情让张曼成觉得十分的费解,难道这山贼头子打算把这些土石扒开?张曼成犹豫着要不要鸣金收兵,还是再看看这山贼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城头上的褚贡却是很肯定,这帮黄巾贼打算要挖通城门,毕竟这些堵上去的土石砖瓦是松软的,照这种情况下去,就算再慢两天一定能够挖通了的,所以他忙令士兵加紧攻击。只能守得一时算一时了。
但令褚贡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陈老大用的却是“疲兵之计”。陈幕有个更快的办法拿下这宛城:飞檐走壁那可是自己这帮兄们的看家本领,只要等到天色一黑,大伙儿便可借着夜色翻身上墙,到时褚贡老儿可是手道擒来啊,这打下宛城的第一功看来是非陈某人莫属了,陈幕美美的想着。所以现在更要多多的消耗城上兵士的体力,等城上的官军都累趴下了,晚上翻墙可就安全多了。安全第一!毕竟吃饭还是要靠脑袋的,打仗还是要靠兄弟的。
几轮下来,陈幕这种重安全而不重效率的打法就被张曼成看穿了,所以他也就不急着鸣金收兵了。陈幕慢慢打着,张曼成悠悠的看着,城上褚贡和他底下的官兵们累的跟狗一样的死命防守着,大家都在盼着天黑。
入夜后城下的黄巾贼终于停止了攻城,这一天的守城伤亡为零,这个很值得庆贺,但每个人都累瘫在了地上,尤其是两条胳膊,又是拉弓又是搬石头,基本上算是报废了,一个个在城楼上,挨着城墙根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廖淳的营帐里,陈幕正在挑选精壮准备夜袭。这时张曼成领着一队军士,每人各抱着一坛酒来廖淳的营中慰劳。
见张曼成走了进来,廖淳抱拳行礼道:“渠帅,我等正在挑选兵士,正要去禀过渠帅准备夜袭。”
张曼成故作糊涂,问道:“夜袭?”
“恩。”陈幕道:“末将白日用车轮战冲城,虽然那狗官褚贡老奸巨猾,事先用砖瓦土石封死了城门,以致我等未能冲开。但是一整日的激战官军已经疲惫不堪,正好趁此时天黑偷上城墙夜袭破城!”
“奥,就这事啊。”张曼成故作关心道:“诸位弟兄一天攻城如此劳累岂可再夜袭呀,以疲累之躯去翻越如此高的城墙,倘若有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我视元俭如亲弟弟,诸位也皆是我的好兄弟,让诸位弟兄冒生命之险以成曼成个人之功,如此不义之事我张曼成誓死不为也!”
陈幕抱拳单膝跪拜道:“渠帅恩情陈某兄弟没齿难忘,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我这群弟兄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高强,以前做山贼那会儿,他们翻爬的都是悬崖峭壁,现如今休说宛城这堵土墙,就是皇宫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