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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弘的一番话听得廖淳是毛骨悚然,心想:这还是来自天庭的神将吗?
这时坐在廖淳身边的二娃何邑插嘴问道:“那韩将军变出来的那些‘神城军’干嘛不去一同去追赶,反正都是天兵天将自己人嘛。”
韩忠答道:“那些‘神城军’都是一些纸人、草人变的障眼法,类似于撒豆成兵的小把戏,并不是天兵,在神将面前变出来只能添乱。”
“小把戏?!”听到这三个字,这二娃何邑惊呼了出来,已经不去听韩忠之后还在说些什么了。
韩忠看到何邑那惊奇样,典型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心里觉得好笑,说道:“对,小把戏!想学的话摆一桌拜师酒、叫声‘师傅’,我教你。”
何邑从前心中对韩忠的鄙视与厌恶此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立刻变成了无比的崇敬,刚想跟韩忠再套套近乎,边上廖淳干咳了两声,鲍恢看到廖淳的神情则在底下拽了一下何邑的衣角,这二娃子何邑才总算打住,本来看他的样子都快上去抱那韩忠的大腿了。
廖淳又问抱拳韩忠道:“韩将军兄弟有一事不明,还望韩将军赐教。”
韩忠抱拳还礼道:“廖头领何须客气,有话但讲,韩忠定当知无不言,却是不敢说赐教啊。”
廖淳道:“廖某只是觉得奇怪,渠帅既能请来如此威武之神将,而将军你又会撒豆成兵之术,那为何攻当初攻打宛城之时将军不用纸人、草人变出些‘神城军’来,亦或渠帅亲自请神将来,这样宛城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又为何要白白牺牲掉如此多弟兄去强攻呢?”
韩忠笑道:“廖头领有所不知,这些用纸人、草人变出来的‘神城军’用来吓唬人可以,却没有实质的杀伤力,也就是说它们杀不死人,今天上午两军对垒,死的那些官军都是在慌乱中自相践踏而死的,并非被这些假的‘神城军’所杀;而渠帅召来的神将虽为我们太平道真真确确的护法天神,然而此神只能于每月初一方能下得凡界,那时为尽早的会师颍川合围洛阳,人公将军攻城的将令下得急切,故而渠帅只能是牺牲众位弟兄来强行攻城了。”
廖淳听了心想,韩忠这奴才果然跟那老狐狸一个鼻孔出气,这借口倒是找得巧妙, 什么“会师颍川合围洛阳”,若真是这样那洛阳早就打到了,哪用今日在这里跟这群州郡官军纠缠,这打宛城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能尽快接替马元义渠帅坐稳这第一大方渠帅的位置。不过想归想,廖淳并没有把心中的鄙夷表现到脸上去,他微笑着对韩忠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廖某受教了。”
韩忠笑着回礼道:“不敢,不敢!”
这一夜议事厅内众头目就这么一直喝酒谈笑着,关于白日里军阵中那些天兵天将的神秘面纱也渐渐的在笑谈中被揭了开来,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些黄巾仙术被揭秘的那一刻,一个诡异的笑容浮现在了这厅中某一个人的脸上,淡淡的、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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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神棍()
就在众人的谈笑间,厅外兵士高声喊道:“南部尊者到!”
这兵士的喊声还没结束,张曼成已经大步走进了议事厅,只是神色异常的疲惫,这是众人从未见过的。众人赶忙上前扶住,韩忠则端来一杯酒,送到张曼成的手中。此时屋外已是一片的漆黑,不再有那种黄苍苍的迷雾,廖淳看了看议事厅内的沙漏,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子时,心想果然如韩忠说的一般神将只能在初一下得凡界,这子时一到便已经是初二了。
张曼成喝了韩忠端来的那杯酒,顺了口气,对众人说道:“本帅醒来时周遭的旷野中并未见到一具官军的尸体,也不知道秦颉这龟儿子被神将杀死没有,尔等天明便出城去打探,不得有误!这酒就喝道这里,都散了休息去吧。”
于是众人领命各自回营休息去了。
而此时,秦颉带着部下将士依旧在黑暗中的没命的奔逃,朔月的夜晚天空中几乎看不到月亮,四野里黑得是伸手不见五指,惊慌失措的官军们只是凭着直觉往前跑着,如果踩着一个坑,或者是被石头绊倒,摔个满嘴啃泥那算是幸运的,很多人往往在摔倒后就被身后的同袍们踩成了肉饼,再也不会有爬起来的机会了。一路上也有开小差、脱离大部队逃跑的,但是毕竟不是太多,因为绝大部分的动物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或在极度的惊恐中,往往会抱做一团,希望依靠群体的力量来躲避危险,而人也有这种本能。而且这空旷的荆北平原上还有一群可怕的杀手——“狼”,如果脱离了群体、落了单,那就很可能会沦为它们的果腹的大餐。
然而纵然离群是如此的危险,有一个人还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寻找机会逃离大部队,这个人就是那老神棍姜平姜半仙。这老神棍要逃跑倒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刚才瞎掰战争的结果,因为他知道那些话本身就是这秦颉逼着自己说的。他之所以要逃跑是因为秦颉这小兔崽子是个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一个不服输的主,但今日遇到的黄巾贼摆明了会用妖法来招妖孽,这人与妖斗,岂能有活路?所以不如趁早开溜,留着老命还能多活几年。
但这些都是这老神棍姜半仙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姜半仙虽然能掐会算,却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是他所算不到的,比如说他的顶头上司秦颉的想法。秦颉早就料到这老东西会趁乱逃跑,所以在大部队溃逃的路上秦颉就一直有意的跑在老东西的身边,到后来由于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他就干脆把这老东西拎起来横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反正这老东西不重,也不会影响马奔跑的速度。这样一来,秦颉算是彻底的安心了,而老神棍姜半仙却是彻底的绝望了。
这秦颉其实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的,也没有那没那么强悍的洞察人心的能力,他之所以会觉得老东西要逃跑,是因为在下午这一仗开打前自己逼着老东西胡诌了一卦,结果却打败了,所以秦颉就想:现在这老东西一定是怕自己怪罪,所以极有可能会离队逃跑。
从整件事情看来,其实是很乌龙的,秦颉自己为是的想法正好来了个歪打正着。但秦颉把姜半仙强留下来的真正目的其实和姜半仙自己推测的是一致的,这秦颉就是为了让姜半仙帮忙来对付黄巾贼的妖法,就这点来看我们不得不佩服那些来自民间熟语的智慧,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然而这姜半仙能够猜到秦颉的意图和他能够帮秦颉去达成他的意图那是两码事,如果他真有办法来对法那些黄巾妖法,那他也就不会打算逃跑了。所以当他横挂在秦颉马背上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而并不是如何去对付那些他根本一窍不通的黄巾妖法。
官军们一直在逃跑,从下午一直跑到第二天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自己的眼睛为止,这中间虽然也停下来歇过两次,但是这两次的休息代价是惨痛的,当那巨无霸般的黄巾贼将赶到身边时,众人惊慌逃窜导致的相互踩踏死伤,远比被那黄巾贼将杀死的还要多的多。在两次的惨痛教训后,官军们学乖了,他们知道身后的大怪物是不会放弃追杀的,所以他们死命的跑啊跑,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咬着牙坚持,直到后来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有两只脚的存在,只是机械般的跟着队伍拼命向前、向前。
太阳出来后这些体力已经严重虚脱的官军们猜想黄巾妖法应该已经停止了,他们终于敢停下那已经不听使唤的脚步,回身向后望去,在那天际湛蓝的天空连接着碧绿的草地,形成一条平直而向两边无限延伸的地平线,这地平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不该存在的物体,也就是说那大怪物这回是真的没有再追来了,此刻这些官军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是放了下来,踏实了。
秦颉勒住马,把老神棍姜平从马背上拎了下来放到地上,他想正好借着这老东西胡诌的那一卦说事,逼他将功赎罪来帮自己对付那些黄巾贼,这样总好过自己腆着脸去求他,自己平日里就瞧不上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如今又去求人,这脸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所以他故意板起脸,冷哼一声说道:“哼!旗开得胜?!杀得黄巾贼人仰马翻?!现在到底是谁人仰马翻?!”
这一夜的颠簸差点没把这老神棍颠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都被颠散了,现在被秦颉扔到了地上,总算是能好好的喘口气了,不过要如何才能应对秦颉的责问,以及这后续他很有可能会提出来的一系列的要求,这老神棍此刻还真没想好,所以他脑瓜一转,心想正好借着这一身的酸痛来耍赖,拖延一下时间,看看事情会有什么转机,于是就赖在地上打起滚来,这一边打滚,一边口中还不住的叫唤着:“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哟~哎呦~哎呦~”
秦颉原本想自己一责骂,老东西一求饶,之后再说这将功赎罪的事情便是顺风顺水的了,却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唱起了这一出,这样一来自己要找个台阶下都难了,于是只能借着火气在一旁不住的责骂,恐吓,但这老神棍却并不理会,只顾着躺在地上打滚叫唤。秦颉知道这老东西一定是在耍无赖了,心中气极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要不要对付黄巾贼的妖法还要靠这老东西,这会儿真想把他给一刀砍了。
这老神棍呢躺在地上装死,但还不忘了偶尔偷瞄一下秦颉的反应,看着这秦颉着急上火的样子,却依然没有对自己动杀机,他越加确信秦颉是有求于自己,但问题是自己对这妖法真是一窍不通啊,就算对秦颉明说,但是以他的性格指定是不会相信的。
这两人,一个装死,一个怒骂,但心里却打着各自的算盘,就这么一直僵持着,边上的兵士看主帅在发火,也不敢上前劝说,深怕惹祸上身。
猛然间这秦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盛怒的神情顿时转雷暴转晴,嘴角扬起了得意的微笑,他俯身下去在老神棍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话,这老神棍顿时从地上蹭的蹿了起来,这面上的神情是一脸的惊恐。
到底这秦颉对老神棍姜平说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犹如秦颉预想中的那般“顺风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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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告密()
从初二到初四这三天,官军与宛城内的黄巾军相安无事,一个在自己的军营里窝着,一个在宛城中窝着。但其实严格来说也不能完全说是窝着不动,因为宛城的黄巾军一开始是在搜寻战场,察看渠帅波才请来的神将的战果。但察看所得的结果是,战果并不显著,战场没寻着多少官军的尸体,显然是这神将走路实在是太慢了,追不上那些逃跑的官军,有兵士甚至在底下私自猜测,神将走路慢是不是由于渠帅张曼成太胖了的缘故,因为这神将毕竟是附身在张曼成的身上的。
之后的时间,黄巾军的哨马一直严密监视着官军的动向。种种迹象表明,官军似乎也没有闲着,他们派了几支小队在附近的村落中转悠,有时还会运走几车东西。
根据哨马的回报,张曼成判断,这些官军是在寻找补给,那也就是说官军军中缺粮了。张曼成之所以窝在城里就是在等着城外的这伙官军粮草耗尽,自行退去,然后他再挥军掩杀,这样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官军,而且还能捞上不少的军需物资等战利品,如果抓了俘虏又能充入军中拓展兵力。
目前让他唯一有些些后悔的是,当初在劫掠完周边村落的时候,一时仁慈没有一把火把这些村落给烧了,现在倒便宜了这些官军,所以他立刻下令,让韩忠带着“神城军”去把宛城周边的村落统统都给烧了,彻底切断官军的补给线。
在韩忠领了将令离去后,张曼成开始大笑起来,一想到官军即将面临的断粮,他心中十分的兴奋。
而宛城荒郊的官军军营中,老神棍姜平指挥着兵士把刚运来的一车牲口的秽血,一桶桶的从车上卸下来,搬到营地角落的一个帐篷内存放。由于天太热,前两日存放在帐篷中的秽血已经开始发臭了,掀开帐篷的布帘子,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老神棍急忙退了出来,让兵士们自己把血抬进去堆放。
这其实是老神棍勉为其难想出来的办法,说实在的要对付黄巾妖法真的是太为难他了,他只是一个阴阳先生,排卦、算命、测字、看风水、相宅子、找坟地都可以,但要破这妖法非得懂些道术不可,可问题是他不是什么道士,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啊。这用牲口的秽血的方法还是他小时候在村子里看巫婆抓鬼时候用过的,而且似乎也不记得这巫婆抓出什么鬼来。另外他还忽略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