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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盾不情愿叉开双腿来羞辱波才,倒不是他与波才有什么交情,抑或他对于太平道、黄巾军有什么好感,而是他觉得这种事情只有那些地痞无赖才会去做,而自己作为官军的将领这样做来实在是有失斯文。
而波才在秦颉指挥官军排队的时候,经过一阵强烈的咳嗽,与猛烈的呼吸,终于喘过了气来,但有了窒息带来的强烈痛苦,与死亡逼近之时带来的恐怖经历之后,他已不敢再做任何的反抗,见秦颉等一排官军都已站定,他便低下头,乖乖的朝他们的裤裆底下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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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新仇()
秦颉让波才钻了一圈又一圈的裤裆,但那种复仇的快感只在波才开始爬第一圈的时候,才在他的心头停留了一小会儿,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反倒是之前波才在乡人面前羞辱他的种种场景倒不断的他脑海中浮现,又重新一阵阵的刺激着他脆弱的内心,这让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狂躁。
终于,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当波才低着头再次要往他裤裆底下钻去的时候,他一把拔住了波才后发髻的头发,将波才拎着从地上跪立了起来。
波才猛然间吃痛,正要喊叫,但秦颉的另一只手已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吓得他已经喊到喉咙口的那个“啊”字,又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而站在秦颉身后的赵盾,见到秦颉拔匕首时就知道事情又要不好,赶忙再次上前拉住秦颉握着匕首的手劝阻道:“将军!使不得啊,中郎将大人怪罪下来可担待不起啊。”
但秦颉提腿又是一脚,再次将赵盾踢翻在地,并厉声骂道:“滚开!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杀!”
说着,狞笑着握紧手中的匕首,说道:“黄巾贼,人人得而诛之!”边说边慢慢割开了波才的喉咙。
波才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赶忙用手去捂自己的脖子,但是已无济于事,鲜血从他的脖子的刀口处剧烈的涌出,他张合着嘴巴似乎想要说话,但是因为喉管已被秦颉割断,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来。少顷,便因失血过多,瞪大了眼睛倒地而亡了。
见到这一幕,大道上原本还安安分分的跪着的黄巾军俘虏们顿时骚乱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秦颉杀了波才的缘故,还是他在杀波才的时候说了句“黄巾贼,人人得而诛之!”的缘故,总之这些黄巾军俘虏们都慌乱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脱开绳索,任一边负责看守的官军士兵如何拔刀威胁都无济于事。
而秦颉杀了波才之后,此时正有余怒未消,见这些绑着的黄巾贼俘虏竟然骚乱了起来,顿时拔出腰刀大开杀戒,想要来个“杀一儆百”。
然而他越杀,这些绑着的黄巾兵士们就觉得越恐慌,惊叫、挣扎、乱窜带来的混乱也就更大。而秦颉在杀死第三个黄巾兵士的时候,手中的佩刀不小心割断了绑着黄巾兵士的绳索,一队黄巾兵士则趁机脱了身。
这些脱身的黄巾兵士,有的动手去解开其他黄巾兵士身上绑着的绳索,有的则来围攻秦颉。
边上那被秦颉一脚踢开的赵盾,见到秦颉被围攻心中大叫不好,赶忙也拔出了佩刀来救秦颉。而一边原本负责看守黄巾军俘虏的那些官军兵士,见秦颉被围攻,也赶忙纷纷赶过来救援。
不一会儿,挣脱绳索的黄巾兵士越来越多,廖淳等人也被那些先逃脱的黄巾兵士给放了出来。于是一城的黄巾俘虏在龚都、廖淳等头目的带领之下,向着城内看押他们的官军兵士发起了攻击。这些黄巾兵士手中虽然大部分没有兵器(一小部分从官军手里夺了兵器),但是抵不过人多,很快城中的官军便抵敌不住了。
而那赵盾见形势不好,赶忙同身边仅剩的几名官军兵士护着秦颉往城外逃去。最后,秦颉倒是在一众官军将士的保护之下,杀出一条血路逃到了城外,但是那赵盾却为了保护秦颉多处负伤死于乱军之中。
本来要说在两军厮杀之时,死个裨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这死去的裨将赵盾却还有一个弟弟也在官军之中当兵,名叫赵慈,而且从秦颉羞辱、杀死波才,到后来的黄巾贼俘虏暴动,发生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这赵慈也都在一旁,只不过他只是个普通的士兵,在将军面前说不上话,因此只能看着秦颉羞辱、杀死波才,看着秦颉两次将自己的哥哥踢翻在地,却无能为力。然而哥哥被黄巾贼所杀,这笔账赵慈却记到了秦颉的头上,因为他认为只要秦颉不杀死贼酋波才,黄巾贼俘虏是不会发生暴动的,而自己的哥哥也就不会死。
于是,两年之后,也就是中平三年(公元186年),赵慈为替哥哥赵盾报仇,在江夏借着秦颉克扣兵士粮饷之事,煽动一众兵士起义,杀死了秦颉。
而这一刻,秦颉逃出了郏下城之后,城中的黄巾军们也紧跟着追了出来,但城外军寨中的官军兵士由于厮杀、忙碌了大半夜,十分的疲惫,同时觉得这荆北的黄巾贼主力业已擒杀、扑灭,因此此刻尚在安心的呼呼大睡之中,并未防备。
就这样,许多的官军兵士被黄巾军们杀死于睡梦之中,而更多的官军将士虽在寨中喊声大起之时醒转了过来,但是在仓促之间不及应战,死伤无数,朱儁只得率着残军望宛城方向逃去。
而黄巾军这边,由于经历了一夜的败战,还全体被官军所俘虏,渠帅波才又为秦颉所杀,虽然此时暴动成功,杀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总的来说依旧还是元气大伤,整体士气低迷,因此见到官军逃走,也都不去追赶。
官军逃远之后,一众头目聚拢来商议,由于刚刚又死了渠帅,这首要的任务便是再选出一个渠帅来统领众人。刘辟、何邑、黄邵等人虽是波才手下的部曲长,但是他们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有道是强宾不压主,因此都明确表示不做这荆州的渠帅。这样一来这荆州的部曲长便只剩,龚都与廖淳二人了(孙仲由于一直以来作着壁上观,因此众人是不予考虑的)。
龚都要廖淳做渠帅,因为他觉得廖淳比自己聪敏,对付这诡计多端的朱儁还是要靠廖淳。
而众人,包括廖淳在内,一致推选的还是龚都。廖淳的意见是,自己虽然是荆州的部曲长,但是长久以来都不在荆州;再者,自己部曲中的兵士,自打那次被屈铭打了埋伏之后,便一直只有数百人,没有再招募过,而近来这几场败仗下来,更是只剩了百余人了,这在整个荆北的黄巾军的影响可谓是微乎其微了。
但龚都却不一样,目前这些所剩的黄巾将士中(不包括孙仲的部众)半数是龚都部中的人马,而他“火烈神”的名号,亦是响如天雷,即便是赵弘当渠帅的时候,这荆北黄巾军中的许多兵士,也是唯他龚都的马首是瞻的。
龚都拗不过众人,只得答应暂时统领众人,不过他打死不愿意做渠帅,也不许众人叫他渠帅,并对一众头目说道:“大家以兄弟相称多好,叫渠帅听着多别扭。”
众人选了龚都为统帅,龚都便与众人商议弃了郏下往安众去驻扎,这一决定无人反对,于是龚都命兵士带上官军留下的粮草辎重等器物,弃了郏下,率众往安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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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抓丁()
龚都率着一众的黄巾将士到了安众之后,一面命兵士加固城防,一面又派细作到宛城地界打探官军的动向,不过一连数日官军那边都没有特别动静。
一日,龚都与廖淳以及廖淳底下的一帮兄弟正在屋内喝酒,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卒禀告道:“报~龚头领,城东门外来了两个难民模样的人,其中一人自称是廖头领的兄弟,要找廖头领,还说他原本就是咱们黄巾军的小头目,在长社城外被官军劫营时与廖头领失散了。”
屋内龚都等人都看向廖淳,而那二娃子何邑听完小卒的话,兴奋的对廖淳说道:“淳哥!会不会是泥鳅回来了?”
廖淳听了那小卒的话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为了再进一步确认一下,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问那小卒道:“那人长什么模样?”
小卒答道:“那人挺高,约有八尺,不过说起话来却有些油滑,另一个个子却挺小,也就个六尺左右,但长得倒是挺清秀,像个娘们……”
廖淳则根本没心思去听小卒去描述那小个子的模样,他听到小卒说“身长八尺、说起话来却有些油滑”之后,早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朝屋外跑去。
二娃子何邑一看廖淳跑了出去,也忙不迭的扔下手中的酒杯跟着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着:“淳哥!等等我!”
这城东门外寻来的正是那个在长社城外官军放火劫营时失踪的泥鳅徐骁,廖淳在城内老远的地方就望见并认出了徐骁,于是心中狂喜,高声呼喊着加速朝徐骁跑去。
泥鳅徐骁此时则已经跟龚都的副将王锌聊到了一起,原来徐骁在城门口与那守门小卒的对话被正在城楼上巡视城防的王锌听到了。王锌听到城下说话之人声音很熟悉,便走下城楼来察看,当他看到是许久没见,在廖淳等人口中说已经失踪了的泥鳅徐骁之后,也很高兴,于是就问长问短的同泥鳅聊了起来。
而泥鳅在见到王锌时则更是大喜,因为这安众城中总算还有旧日头目还认得自己,之前他也偷偷来过安众城外张望过几次,但是碰到的守军都是不认识的生面孔,所以也不敢冒险靠近询问。
要说这泥鳅徐骁为何会在与自己同是太平道的黄巾军兄弟面前如此的小心谨慎?这还要从他那一次九死一生的经历说起。
那是他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从颍川走回到荆州南阳,到宛城寻找廖淳时发生的事情。
泥鳅来到宛城外,他见宛城的城头上插的都是黄巾军的旗帜,因此不假思索的便大摇大摆的朝宛城的城门口走去。但当他走到城门口时,却被守门的黄巾兵士给抓了起来。泥鳅当时还要嬉皮笑脸的跟人家套近乎,告诉那几个守门的兵士,自己是廖淳的兄弟,但那些兵士却根本不理会泥鳅说些什么直接把他扔到宛城的大牢里给关了起来。
而宛城的牢里全是一些难民模样的人,老人、小孩、女人都有,唯独没有像泥鳅这般年轻力壮的(其实泥鳅也就看着“力壮”,但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不然也不会成天被二娃子欺负)汉子看到,这时泥鳅才发现,自己被抓了丁了。
关于对“抓丁”这个词的新概念,还是泥鳅在从颍川到南阳这一路上听碰到的难民说的,以前的抓丁,只抓年轻力壮的汉子,称作“抓壮丁”,但现下不论是黄巾军还是官军,是逢人便抓,青壮的马上编入行伍;而老人、小孩、女人则用来搬运器物、打杂,尤其是守城的时候,这些老弱便负责烧热火油、沸水,搬运滚石檑木等。然而,同样是被“抓丁”,编入行伍的青壮有粮吃,而那些老人、小孩、女人在军队粮食充足时还有些希汤可以喝,如若军队缺粮时,则光干活没饭吃了,直到饿死为止。
泥鳅关在牢里倒也不着急,一则论年纪,他定会被编入行伍,不用担心会被饿死;二则,编入行伍后,他就能在城中走动,那打探起廖淳的消息来也就方便多了,而即便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廖淳等人,也不用像来南阳的这一路上那样要担心碰到官军、碰到强盗、碰到才狼虎豹了。
但正当泥鳅想得美美的时候,这宛城大牢里却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一群黄巾兵士,他们把泥鳅从牢房里拎出来后绑到了刑架上,而后是皮鞭抽、烙铁烫,直把泥鳅折磨个半死。然而这些黄巾兵士自始至终却都不说一句话,弄得泥鳅是莫名其妙,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些人为何要对自己下如此的毒手。
原来,这些毒打、折磨泥鳅的人全是张曼成手下的“神城军”,而那时候张曼成已因安虎的叛变,里应外合放入官军,而被官军杀死了。这些神城军抓不到安虎,原本想把气撒在廖淳的身上,但廖淳却被押往巨鹿由天公将军张角发落去了。因此,当他们听说守城的兄弟抓了一个自称是廖淳的兄弟的人,便来这牢里找泥鳅,把对安虎、廖淳的种种仇恨都撒到了泥鳅的身上。要说这泥鳅在他们的毒打、折磨之后还能活着,真的也只能说是他命大了。
而这些神城军在毒打、折磨泥鳅时之所以不说话、也不骂人,是因为他们害怕火烈神龚都养好伤回宛城之时,万一知道是神城军的人在毒打廖淳的兄弟,那定不会放神城军。
但这些毒打泥鳅的神城军们的担忧其实是多余的,因为当天下午官军就来攻打宛城了,于是泥鳅便同牢里的那些老人、小孩、女人们一起被押着给城头的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