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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还没,我们是娃娃亲。”姑娘回答道。
“噢”,廖淳松了口气,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但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邪恶,又有些龌蹉,“新野很乱他现在在哪里?你被抓了他怎么不来救你?”
姑娘回答说:“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新野很混乱,黄巾贼攻进城的时候我和他失散了。”
听姑娘这么一说,廖淳感到一阵欣喜,立刻对姑娘说道:“那你就先跟我回安众吧,我帮你去找这样方便些。”他仿佛又看到了一丝丝可以陪在这姑娘身旁的希望,就算不能在一起,能跟她多呆一会儿,给她做点什么都是幸福的。
姑娘回答道:“不用了,我们从小常在一个地方玩,我去那里等他,他找不到我一定也会去那里的。”姑娘柔柔的说道,仿佛又沉浸在往日幽会的甜蜜之中。
听姑娘这么说,廖淳有一些失落,又说道:“那我陪你去那个地方吧。”
姑娘还是没同意,说道:“不用了,万一他已经在那里等了,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会误会的。”
被姑娘连番的拒绝,廖淳感到很失落,又傻傻的问了一句:“那他万一被抓了怎么办?”其实廖淳内心有一个不由自主而产生的邪恶想法,他希望这姑娘口中的“夫君”被抓了,甚至是被那个大麻子脸孙仲给杀了,但每每这个念头冒起,内心里那个善良的自己就拿着沉重的道德枷锁走了出来,把自己的灵魂给锁牢、锁死、锁到喘不过气来。
姑娘冲着廖淳露出的迎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说道:“那到时候我就再去安众找你好了。”。
看到姑娘这么灿烂的笑容,廖淳也跟着傻笑起来,他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就今天最傻了,不过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再傻点也值了!“哎!你叫什么?”廖淳才想起自己这一路来还没问这姑娘的名字。
“陈梦婷,呵呵呵……”姑娘边笑边小跑起来,跑出去一小段路又回头冲廖淳笑着挥挥手道别。
廖淳则在原地傻站着。一直等到那姑娘完全消失在夜幕中,又过了很久很久,廖淳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都还没有告诉那姑娘,自己叫什么名字,那回头她怎么来找自己。廖淳悔得是肠子都快青了,恨自己怎么就长了这么个猪脑子,赶紧朝那姑娘离去的方向追去。
在博望坡附近龚都终于找到了廖淳,然后就是一通埋怨。
“哎呦我说老弟呀,这一晚上你带着个妞去哪里风流了,可让哥哥我好找啊,我从县衙出来一路追着你们,不想满大街的醉鬼们跌跌撞撞的拉着我喝酒,我被撞倒爬起来后就不见你们的人影了。还好弟兄们喝得不是太多,我就让他们一路出来找,大伙儿以为你可能回安众去了,可到了渡头才想起晚上根本就没开渡船的人,我们乘来那条小船也还依旧栓在那里,然后我只能让弟兄们再分头去找你们了。你可要老实交待,和那妞躲哪里快活去了?我们二十八匹马啊,四处散开找了一个晚上楞是没找到你们。哦对了,那妞去哪里了?你不会是把她先奸后杀了吧?这样子可不对哦!”
“她回去了。”廖淳因为没找见那姑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嗨~你们看元俭是不是中什么邪了?”瞧着廖淳这副样子龚都觉得很奇怪。
“头儿是喜欢上那姑娘了。”边上一个士兵坏笑道。
“少胡说!”木头样的廖淳终于回过了神来。
尽管廖淳摆出一副好像根本没那回事的样子,可大伙儿还是觉得那士兵说得挺有道理。
龚都埋怨道:“你小子倒好为了讨好那妞逞英雄,自己出来风流了,害我们大半夜好找!我还惦记昨天晚上我那妞啊,那胸真他娘的大。”边说双手还边做着抓奶龙爪手,周围那些弟兄都听得哈哈大笑,廖淳很烦听到这些下流的东西,就管自己径直往回走了,可龚都还没说完硬追着他,不停的说着:“哎还有她那屁股挺大,绝对是生儿子的料……我都没来的及问她叫什么……哎你跟那妞咋样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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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报()
两日之后“神城使”张曼成带着他的四千“神城军”来到了安众,同时还顺道带来一个消息,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决定在近日内完成对洛阳的战线合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拿下宛城,扫平南阳地区的官军。
这宛城守将褚贡处事极为谨慎,要用计诱其出城怕是做不到的,那只能强攻了。然而宛城城墙高大坚固,如果官兵援军一到,恐怕难以再图谋了。所以这时间紧迫,虽然荆北境内几乎全部被黄巾军控制在手里了,但许多城池打下来了却没有兵把守都是些空城,调得出兵马来的便只有安众、新野、樊城这三个地方,关于这一点张曼成来荆州之前就早打探得清清楚楚了。
占领这三个地方的部曲首领分别是孙仲、赵弘、龚都、廖淳,实力最强的是龚都,其手下有一万二千左右兵马;其次是赵弘,手下也有近万左右的兵可供调遣;孙仲手中约有七千左右的军马,剩下的就是一些不成气候的零散盗匪流民,全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五千人。按理说张曼成带着他的四千“神城军”去收编孙仲的七千人,然后再去号令其他两个部曲应该更为合理,也更为稳妥,不过还是大贤良师能够识人,这龚都、廖化二人为人古道热肠,也更为忠诚。
那孙仲部曲以“神城军”的实力虽然容易收复,但是以那天宴会上的情景来看孙仲终归不会甘心,所以到时候去调度指挥也就不会那么顺当,而赵弘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是个精明角色不好驾驭,现在龚都、廖化两人既然自愿效力,以一万二千的兵力,加上“神城军”,要号令其他人,那就容易的多的多了,张曼成暗自思量着。
让赵弘部由樊城起拔进驻郏下,孙仲部由新野北上进屯鲁山,然后由三面合围宛城,这是张曼成的第一步动作。这赵弘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郏下,自然乐意,留了些许人马守樊城便往郏下进发,而龚都、廖化俩人让了一座城池却也是满不在乎,还一心盼着赵弘部队早日到来;而孙仲接到去鲁山的军令也是满心欢喜,鲁山是座空城,县令跑了被小股教众流民占据着,新野去鲁山沿途挨着淯水还有一座小城叫做安乐,也是座空城,所以顺便也就占了,孙仲在两座空城里又刮了不少钱粮军器、掳了不少女人,还收编了三千人左右的教众流民,实力自然又是一番壮大。这张曼成、赵弘、孙仲三人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只有龚都、廖淳这兄弟两个傻傻的做着“立黄天”的美梦,一心为着“理想国”奋斗着。
在宛城的郡守府内,郡守褚贡在客堂来回的踱着步,那佩剑在腰间来回的“咵嗒啦~咵嗒啦~”的晃荡着。
“老爷你能不能不要晃了,快些坐下来,你晃的我眼都晕了。”夫人王氏说道。
“眼晕你就把眼睛闭上!”褚贡不悦道。
夫人王氏说道:“那‘咵嗒啦~咵嗒啦~’的声音听的我心烦。”
“哼!”褚贡拂袖走出客堂,来到天井里站着,双眉紧锁闭着眼睛。前些日黄巾贼来攻城,攻了一半却又无故撤去,此事甚是蹊跷,这上午派去打探的人怎么还不回来?正想着府中家丁来报,前去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褚贡连忙把人唤进来。
“大人郏下城失陷,屈县令为贼所杀。”探子回报道。
“什么?!”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褚贡差一点没昏厥过去,他深吸一口气,闭目缓了一缓开口道:“快些给本官细细道来?”
探子回道:“那日黄巾贼佯攻宛城,是为了赚屈县令出城去攻打安众,那贼首廖淳就是原先郏下的逃兵,在安众城设下埋伏斩杀了屈铭,而贼首龚都则在屈县令率部出城后,从我们这边撤军,挥师袭取了郏下。”
褚贡听了此消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天井花园的护栏上,大叹一声:“唉!屈铭竖子误我!真后悔那日没听杨云的追击贼军!”
忽然家丁又报称有探子在门外候见,说有重要军情,褚贡急忙唤入。
“报~黄巾贼正在三面集结,樊城贼军向郏下移动,新野贼军向鲁山移动,颖川方向也来了一支贼军现在好像驻扎在安众,三路人马号称十万对宛城形成了三面合围。”
“什么?!”褚贡再一次喊了出来,满脑子都是被围城攻打的场景,唬的他是面如土色,这会儿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昏厥过去了,左右一见郡守摔倒连忙救起。
自打龚都攻城之后,宛城中气氛变得十分的肃杀,大白天的街道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就跟夜晚酉时过后的宵禁一般,不知道的人还当这是一座空城、死城。城中的军士们都在瓮城的城楼上时刻待命着,老百姓们则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其实自打黄巾一起事,城里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了,原本城中的百姓,一部分随着黄巾起义了,而那些有钱的则卷着金银细软往洛阳跑了,剩下的是一些舍不得家业的守财奴和穷的想跑也跑不了的或者体弱多病跑不动的贫苦百姓。
这会儿城中百姓可能十户中剩不到一户了,前日黄巾贼攻城,郡守褚贡便挨户的抓壮丁充入军队,稍微有些力气的百姓,不问男女老幼,都被抓去守城了,一些百姓害怕被抓去充军,又或害怕宛城陷落被屠杀,乘着夜色翻墙的翻墙,买通守卫的买通守卫,纷纷逃出城去,这荆北重镇、偌大的一座宛城就这样基本没了生气,没了往日的人声、车马声、鸡犬声,甚至是鸟声。
宛城的城楼上杨云依旧指挥着百姓搬运滚石、檑木、火油等守城器物,他每天要在四面城墙上来回的跑,为随时可能到来的围城做着准备,风迎着面从东南方吹来吹起了杨云脸上花白的胡须、身上暗红的披风和城墙上红褐色的旌旗,同时也吹去了城墙上搬运器物的嘈杂声,兵士、百姓的哀叹声。在这一刻万籁俱寂,剩下的只有风声,天空中堆满了泛黄的乌云,一朵压着一朵压的人透不过起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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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围城()
丁酉日一早,赵弘率部如期到达了郏下城,去除留守樊城的人员,到达郏下的部队是九千人,双方交割后王锌带部返回了安众。而孙仲部由于中途收刮了安乐县,所以到达鲁山已经过了正午时分。到达鲁山后,孙仲在忙着收刮当地的府库民宅的财物的同时,倒也没忘了正事,在入夜后率九千人寻淯水源头水浅处泅渡过河,在淯水西岸立起了营寨,等于把大军摆到了宛城的大门口。
到天亮时分营寨已立了起来,宛城东门的守城将士在城防敌楼上望见贼军营寨,急忙来报褚贡,而那时褚贡刚起床,尚未来的及洗漱更衣,听到敌情后,他穿着睡袍光着脚,拿了把佩剑便冲上了东门敌楼。“大人你看。”顺着兵士手指的方向,褚贡见到一座大大的贼寨立在那里,隐约还能看得到那寨中旌旗密布,刀枪林立,人头攒动。“大人敌寨距城应不足十里。”士兵报道。这不是废话吗,宛城到淯水西岸本就不足十里,在敌楼上能隐隐望见寨中动静,这寨子离城怕没有五里吧,褚贡暗暗思索着却是无计可施。
听说郡长褚贡一大早来了东门敌楼,副将杨云也慌忙赶过来。看着城外远处立起的敌寨,杨云道:“大人快差人向洛阳告急求援吧。”
“求援?”褚贡苦笑道,“不过短短数日,我已经连上三道奏章告急,不都是你派人送去的吗?有用吗?有个信差还在路上被贼寇截杀了,现在全国是黄巾贼寇蜂起,京城周边自东北而西南的几个重镇巨鹿、广宗、邺、东郡、颍川、南阳一夜间已非朝廷所有,并且这几处大有合兵内寇禁庭之势,而朝廷内有十常侍党锢之祸,外有四起之兵灾,这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什么兵来救我等?”
杨云道:“这城中算上近日来抓的百姓尚有八千兵士可用,趁贼军还未围城,我等不如护着大人家小,弃了此城而去?”
“放肆!”褚贡作色道,“你我皆为朝廷之命官,临阵而逃,拱手将这山河城池送与贼人是不忠也,某虽不才不能临阵制寇退敌,保国土上报皇恩,平州郡下安黎民,亦当与这宛城共存亡,虽知此举犹如螳臂当车,然义之所不辞也!公若畏惧自去便是,某绝不拦阻。”别看这褚贡嘴里说得是慷慨激昂,但他心里却凌乱如麻,早没了方寸,耳边反反复复的便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倒是杨云被主帅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所触动,暗自下定决心誓死协助郡长守卫宛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当时向着褚贡半跪拜道:“明公如此忠义,末将当效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