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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咳寺恚隆
皇甫嵩摆摆手笑道:“刘太守令将军不辞辛劳率军赶到这上百里外的冀州助我破贼,义真(皇甫嵩表字义真)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幽州贼发,将军理应回幽州助刘太守破贼,还望将军依旧勿辞辛劳。”说着对邹靖拱手一摆。
邹靖急忙回拜还礼。
这时郭典问道:“那五百乡勇(刘备带来的乡勇)此番回去么?”
其实郭典在乎的并不是这五百乡勇,而是这五百乡勇的首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尤其是关羽、张飞,这许多日来,能将黄巾贼困在下曲阳,很大的功劳便要归功于这关羽、张飞二人。
郭典这么一问,皇甫嵩与邹靖自然也是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的,然而皇甫嵩没有说话。
邹靖答道:“刘备的五百乡勇虽由末将带来,但是却也并不归末将辖制,因此末将回去,他们未必要跟着末将回去。不过此番是涿郡被黄巾贼攻打甚急,那刘备、张飞皆是涿郡人,末将以为还是需要告知刘备,由他自己定夺,去或留,将军、太守大人,你们以为如何?”
皇甫嵩道:“此事理应告诉刘备,难道将军还未跟他说吗?”
邹靖道:“我接了刘太守的书信就来见将军了,还未来得及跟刘备说。”
皇甫微微点了点头道:“哦,如此应速速告知刘备,免得他知道消息迟了,临走时匆忙。”说着便吩咐小校去通知刘备去了。
少顷,刘备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而不等刘备开口辞行,那巨鹿太守郭典便迫不及待的问刘备道:“玄德有何打算?”
刘备知道郭典的心思,但是涿郡遭难,自己的老母与妻子都在涿郡,而自己在涿郡召集五百乡勇抗击黄巾贼,这事涿郡的黄巾贼都是知道的,他们早已对自己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次若是涿郡被黄巾贼攻陷,那么自己的老母与妻子是绝难幸免于难的。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范阳也正被黄巾贼急攻,而幽州太守刘焉正在范阳,这刘焉可以说是自己攀上的唯一一个身居要职、做着高官的宗室亲戚,而且还是刘焉主动认了自己这个侄儿的,自己虽说也号称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但传至自己祖父(刘雄)这一代,便早已没了祖宗血脉的荫蔽了,而父亲(刘弘)的早亡更使整个家道中落。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焉出事,因为自己今后的仕途可还要靠这个“叔父”来提拔。
不过,刘备自然不能把心中想的都直说出来,于是他抱拳对皇甫嵩与郭典说道:“中郎将大人、郭太守,闻幽州贼发,备心急如焚、方寸大乱,那涿郡有备年迈的老母,而刘太守则在范阳为黄巾贼所困,刘太守于备有知遇之恩,亦不可不救,因而备欲辞了将军与太守大人回幽州,还望成全!”说着又倒地跪拜,还痛哭流涕了起来。
皇甫嵩见了大为所动,心中深叹刘备真乃忠孝、仁义皆备的仁人君子,于是赶忙上前扶起道:“玄德不必如此,我让小校来通知你,就是要你收拾行装同邹将军同回幽州的,免得你走时匆忙。”
而郭典本还欲再挽留刘备的,但也被刘备这么一哭,不忍心再开口了。
邹靖见刘备愿意与自己回去,而主帅皇甫嵩也同意了,便同刘备二人谢过皇甫嵩与郭典二人,拜别离去,回营收拾行装去了。
而郭典要到这一刻才重新又急了起来,他看着邹靖与刘备二人走出屋子,急着伸手喊道:“哎……”
不过他话还没说出半个字,皇甫嵩就把他止住了。
郭典道:“都走了,那冀州这边怎么办?这边可还要他们擒安平王、破黄巾贼呢?”
皇甫嵩道:“他们原本便是幽州的人马,如今幽州有难,我们却强留着他们不放,是不义也!擒安平王、破黄巾贼之事可重新商议。“说着对门外站岗的小校说道:“去,把护军司马傅将军(傅燮)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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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圈套()
安平国信都的王宫中,安平王刘续将一个美人按倒在几案上,一边做着那档子事,一边拿着一封书信在看。美人是斜趴在安平王面前的几案上的,口中还不断的哼哼唧唧着,而她的身体下面压着的是另一封书信,在美人身体的起伏之间可以看到,书信的一角上写着几个字“皇甫嵩再拜”。
安平王手中的书信是他的弟弟甘陵王刘理写来的,信有些长,而其中一段这么写着:“皇甫嵩已完全被大哥所骗了,他相信大哥不日便可收服黄巾贼,不但将整个清河郡还给了小弟,要小弟协助大哥收服黄巾贼,而他自己也让亲兵在打点行装了,说是免得起身回京复命之时匆忙。小弟这边已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大哥的到来了……”
看完书信之后,安平王仰天大笑了起来,而后一把推开那美人,提上裤子,大步走到堂下,跨过那躺在地上正与狗做着那档子事情的宫女的身体,来到门口,冲着屋外的空地上早已集结起来的将士们,大吼一声:“出发!”
……
下曲阳城的校场上,地公将军张宝集起了十万军马,只留了两万老弱守城。
张宝对十万将士说道:“如今我们的计谋已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需要诸位渠帅、头领、将军与全体兵士们能够依照指令,按部就班的行事,便可以尽数杀死皇甫嵩以及他底下的那一群官军。而这之后,我们再回过头来对付安平王,所以众位切记不要露了马脚,在灭了皇甫嵩之前,一定要听那安平王的号令,他说往东便往东,他说往西便往西。这一次,若有谁不听号令,坏了大事,军法教规绝不轻饶!”
而后张宝又对众人喊起了口号来:“苍天已死!”
一众将士齐声应道:“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天下大吉!”
……
廮陶城下,廖淳抬头望去,只看见城头旌旗林立,兵士衣甲鲜明,而那些旗帜中有两面最大,也最为显眼,一面上书一个大大的“刘”字;而另一面则竖写着“安平王”三个大字。
廖淳总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
这时城头上一个偏将模样的人大声喊道:“站住!”
张宝手一扬,身后的一众将士便都停了下来。
这时那偏将模样的人道:“安平王有令,尔等即愿投降,那便在城外放下手中的兵器,然后排好队,再放尔等入城受降。”
张宝一听偏将的话,有些犹豫,而廖淳虽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却一时想不出对策来。
就在张宝就要下令放下武器之时,陈幕突然骑着马挤出了人群,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冲着城头那偏将模样的人喊道:“叫安平王出来,否则我等绝不放下武器!”
而城头那偏将模样的人打量了一番陈幕,大约是觉得陈幕穿着破烂,便显出了鄙夷的神色,用一种极为不屑的口气质问道:“你是何人?”
其实这偏将模样的人,言外之意是陈幕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
这时陈幕冷笑一声,大声道:“黄巾贼!”
陈幕大声的自称“黄巾贼”,引得城头上的官军守军笑成了一片,但那偏将模样的人却是被震慑住了,因为他看到的不止有陈幕脸上那凌厉的气势,更让他畏惧的是陈幕身后十万人怒目相向的神情,他知道如果不把安平王刘续去请出来,想叫城外这十万的黄巾贼放下兵器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他冲着那些嬉笑的兵士大喊一声道:“闭嘴!不准笑!”而后转身跑下城楼,去叫安平王刘续去了。
而这时候,陈幕的身后,那十万黄巾将士为陈幕齐声高叫道:“好!好!好!”
但也就在众将士都在叫好的时候,廖淳却又担心了起来,他担心这偏将模样的人会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样,因为今天这一早以来,自己总是心神不宁的,而且右眼皮跳得厉害。
不过,片刻之后安平王刘续便随着那偏将模样的人走上了城楼,而安平王神色自如,他在城头上望下来,在人群中发现了廖淳,还对廖淳挥了挥手。廖淳这才完全放心了下来,他想,大概是这次的谋划牵涉太多人的性命安危,所以自己有些过于疑心了。
张宝在见了安平王后,经过简单的一番叙谈,便让一众将士都放下了武器,然后按照要求排起了队。而在黄巾军士们排好队后,廮陶城中就冲出来一队官军,他们分成左右两列,压着黄巾军士们依次往城中走。
廖淳此时也排在队伍中,不过他并没有扔了他那杆玄铁枪,早在那偏将模样的人跑下城楼去叫安平王的时候,廖淳便悄悄的把玄铁枪拆散了,塞到了裤管里,虽说因为裤管里塞了玄铁枪,他这一刻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自然,但是混在这么多人的人群中倒也看不出了。
但廖淳不扔玄铁枪,并不是他对安平王的安排存有戒心,而是他舍不得他那杆玄铁枪。因为他若是起了疑心,便会阻止一众将士放下兵器的,光靠他自己一杆枪,若真是出了问题,那又顶个什么事?
而廖淳之所以对安平王要求众人扔了兵器进城的做法,根本就不产生任何一丝的怀疑,是因为他知道这城头的兵士中或许有皇甫嵩的人,因为之前安平王说过,皇甫嵩开始并不同意只由安平王的人马来受降,安平王这么安排定是在做给皇甫嵩的人看的,好让他们安心。另外,众人进了城后,安平王在城中也定给大伙准备了许多兵器了的,因为之前大贤良师派人在收缴安平王府库的时候,就搜出过许多的兵器来,这安平王为了谋反一直在私造兵器,因而这次他一定把他那些私造的兵器都带了过来的。而众人便可以拿着这些兵器去杀死城中皇甫嵩的人马,如此一来,这廮陶城就稳稳的拿下了。
另外顺便提一句,二娃子何邑也舍不得他那柄宝贝“龙云”,不过龙云可是完整的一块龙骨,坚硬无比,根本就拆不散,所以他便拿出了他的牛脾气,就是不肯扔,任左右众人怎么劝,他就是不扔,最后竟也就让他这么一直带在身边,幸好是混在十万人之中,官军们并没有注意到。
地公将军张宝走在了队伍的前面,一早进了城。而廖淳差不多在队伍的前三分之一的位置,由于人多,他便跟着队伍慢慢的走,等廖淳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地公将军张宝已进去有许多功夫了。
但廖淳走到城门口时,突然发现,原先进去的人都挤在了瓮城中,而瓮城通往内城的城门并没有打开,此时瓮城内已密密麻麻挤了许多人了,但瓮城内的官军还在引导着走入瓮城中的那些黄巾将士再排得紧密一些。
廖淳看到这一幕,突然心中一惊,暗道:“若是里外城门一关,城头上在站出来一圈拿着弓箭的兵士,那不就是自己在郏下计杀屈铭的那一幕吗?整一个就是瓮中捉鳖。”
想到这些,他猛然抬头去看城头,却看到写着“安平王”三个大字的那面大旗的一角,似乎还沾着一些血迹,而刚刚离得远没发现这一点,也就在看到血迹之后,廖淳又回想起刚刚安平王在城头对自己挥手打招呼的情景,现在想来安平王哪里是在挥手,那分明是在告诉自己:“城中有诈,不要进来。”
一想到这些,廖淳心中大惊,忙大吼一声:“城中有诈,快跑!”说完,一把拉过边上一中年汉子,转身往身后的人堆里钻去。
而廖淳周围的一众黄巾将士,听到有人大喊“有诈,快跑!”都哄的一下乱了起来,纷纷掉头往后逃跑,原本齐整的队伍顿时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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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中计()
就在廖淳随着队伍快要走入城池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危险,他大吼一声便拉着身边的一个中年大汉向身后的人群中跑去。而廖淳身边二娃子何邑、陈幕、姜兰甫等人见廖淳向后跑去,也跟着往人堆里跑。
廖淳的这一嗓子就像是一颗石子掉入了平静的湖面中,激起的水晕一圈一圈的向四周荡漾开去,直抵湖岸。然而石子激起的是水晕,而廖淳激起的是惊恐,水晕会慢慢归于平静,而惊恐则会被无限的放大。
在廖淳与二娃子何邑、陈幕、姜兰甫等一干人转身逃跑之后,惊恐后逃的人越来越多,也就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黄巾将士都开始返身逃跑。而随之响起的则是越来越响的惊叫声、哭喊声。十万人的哭喊,响到廮陶的城墙都在微微的发颤。
城头上一个官军将领见城下的黄巾贼们乱了起来,并纷纷往回逃跑,而已经走入瓮城的那些黄巾贼此刻也拼命的在往外挤,他不知道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