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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着,殷血海疯狂宣泄着进攻,却始终拿不下,他的心开始焦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玄浩然好像对自己的一招一式都了如指掌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刻轻描淡写地就化解自己凌厉的攻击。于是便问道:“玄浩然,我和你只对阵过一两次,你怎么就对我的招式如此了解?”
此时,玄浩然在黑暗风暴腾挪自如,越打越有信心了,反笑道:“怎么?殷血海老匹夫,你只懂得放狠话吗?你的招式就如此粗陋吗?一点儿都无法对我构成威胁。”
“我的招式粗陋?简直胡说!”般血海脸都气绿了,一副钢爪舞得更加疯狂。
这时,他没注意到的是,玄浩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错,玄浩然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加激怒他,让他更加散失理智,这样攻击虽然猛到极致,但过犹不及,迟早会露出破绽来。
玄浩然正在酝酿,酝酿着雷霆的反击,正在等待,等待那致命破绽出现的那一瞬,好送这魔头真上黄泉路!
第两百六十八章 魔殒()
战斗还在僵持着,殷血海不知不觉又空耗了许多真元,而他的对手玄浩然,果然还是一副惹人厌的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在嘲笑着他的软弱和无力。》小說,
殷血海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消退,在这样下去,根本无法拿下对面这个老东西,暗暗想到:“想不到玄浩然的进步那么大,之前我真有些轻敌了,不对,我不能败在这里!我的身后可有数以亿计的属下和国民,他们都在仰望着我;宗里还有许多强大的长老,他们也在盯着我看,一直都是虎视眈眈;还有我的媚儿,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在等待着我;最重要的是,我还要报仇——我不能输在这里,该使用秘法了!”
殷血海瞬间就下了决断,狂吼一身:“魔罗降世!”
一听到“魔罗降世”四个字,玄浩然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懂得殷血海还这是要拼命了,于是急忙飞身而退,与他暂时拉开了距离。
果然就只见殷血海的身上腾起一股黑炎,黑炎之中又像是有许多被扭曲的鬼脸,在拼命地挣扎着,并散发出股股黑烟般的魔气,直冲云霄,如同一座暴烈的火山喷发一般。滚滚魔气,瞬间就染黑了大半天空,使得原本就阴沉的山谷,化为了真正的黑昼。
他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也节节攀升,最终竟增长了一倍有余!这就是《魔罗圣典》之中最强大的秘术——魔罗降临术。其效果虽然卓著,但后遗症同样恐怖,燃烧的竟是武者的寿元。每使用一分钟就将燃烧整整三年的寿元!
然而,殷血海却是一个狠心的人,不仅对别人狠,也对自己狠,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这也是他为何能存活到现在,并建立起这么一个偌大的魔宗的原因。
就在这时,玄浩然也使出了秘法来,只听他口中暗喝:“荣枯之术!”随之体表也腾起一股翠绿的气息,形成一股碧绿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这火焰与殷血海的黑暗之焰不同,它代表着生机,代表着兴荣,冲入空中的阴云,当即给这黑暗的世界,带来了无限生机。
而玄浩然的力量也随之攀升起来,最终增长了足足八成。然而,是秘术就有代价,眼见得玄浩然原本红润的脸庞开始枯槁下来,犹如一张老树皮一般。
是的,魔罗降临术的代价是寿元;而枯荣之术的代价是体内的本命精元!
“桀桀,玄浩然,你输了,你的秘术不如我,去死吧!”殷血海见自己的力量占据了上风,马上抓紧时间朝着玄浩然猛扑而去。
“哼!鹿死谁手,还未得而知!”玄浩然毫无畏惧,也迎上了他。
这一回,殷血海终于占据了上风,力量速度占优后,他全力压制住了玄浩然,而玄浩然只能凭借着自己对《魔罗圣典》的了解,艰难地做着回避。
“桀桀!老东西,我的秘法不能持续,所以对不起了,看招,魔爪撕天!”大概是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殷血海得意地笑道。只见他将全身真元凝结,猛地灌注到自己双手之中,他的双爪长出锋利的魔刃,比圣器来得更锋利。
魔爪撕天——这是殷血海自创天阶爪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讲究的就是最强的爆发力,一旦被他成功使出,那当真迅如闪电,尖锐无敌,甚至能切断一些普通的圣器。
然而就在这时,玄浩然眼中却灼灼发亮,突然奋起,一剑刺出,直取殷血海的心脏,其速如电闪光,显然是预谋已久!
殷血海下意识地就想要临时变招躲避,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僵硬的,不能完全避开!
“噗呲。”玄浩然一剑顺利贯穿了殷血海的胸口,并将蓄积的木属性剑气,全部施放如他的体内。
“啊——”殷血海不由惨叫,狂吐鲜血,身负重伤,退出秘法状态,一蹶不振。
一击得手,玄浩然迅速退开,也解除了秘法,只是他的脸上有几分消瘦,其他却无大碍。
殷血海捂住胸口,紧盯着玄浩然,眼神就如一头受伤的饿狼一般,不解地问:“玄浩然,你是怎么抓住我魔爪撕天的破绽的?明明你就没见过我使用过这一招。”
玄浩然微微一笑道:“殷血海,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看过你的《魔罗圣典》,而你这招魔爪撕天威力虽然强大,但是就因为这种强大,在发动的时候却有一丝硬直,而这就是我攻击你的唯一机会,我一直在等你露出破绽来。”
“你看过《魔罗圣典》?这不可能!莫非——”殷血海神色猛地一变,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行了,到地狱好好去想吧!”玄浩然不等他说出猜测,又一剑朝他咽喉刺去。
这时,殷血海身负致命伤害,而且还处于使用秘法之后的衰弱期,哪里躲得开这雷霆一击?
可怜一代魔枭,怀揣着他的野心,怀揣着他的遗憾,怀揣着他的复仇大梦,就这样去也。
殷血海一死,玄浩然立即就将他的尸体整个儿收入乾坤袋中,震天一吼:“大家随我一起杀啊!”随之一马当先杀入魔罗大军之中。
而正道宗派精锐,也在诸位长老的带领之下,趁机也掩杀过来。
魔罗宗的几个拥有武圣修为的大长老,还想负隅顽抗,他们将玄浩然围住,想要协力拿下他。
然而,玄浩然乃一代宗主,武圣大圆满的强者,集北海最强大的功法于一身,又岂是这些普通武圣所能及的?很快就有三个魔宗大长老被斩杀,其余的人见大势已去,急忙分散开来,只顾逃命,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而玄浩然当然不会放过他们,继续追杀。
而此时,正道精锐也在敌阵中左突右冲,所向披靡,大部分魔修都选择了不战而逃,小部分仍然抵抗的也会快被杀。
战斗演变到最后,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场战斗了,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整个黄泉谷中都密密麻麻地铺满了魔宗弟子的尸体。只有极其少数的一部分魔罗长老和弟子得以侥幸逃脱。
望着黄泉谷中的一片愁云惨淡、死寂萧索之景,战晨的心中却充满了激动,魔罗宗终于要被灭了,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他觉得过去的十年在魔罗宗的蛰伏的日子没有白活。
兴尽忧来,他猛然想到了殷媚如,是的,自己之前全然只顾及推翻魔罗宗统治,丝毫没有为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着想过。如果她就在这黄泉谷中,那么等待她的极可能是香消玉殒,幸亏她没来,否则自己就要后悔一辈子了;而她知道了自己是害死她父亲的元凶,那么又会如何看待自己?这恐怕是一个无法化解的矛盾。
此时,战晨的心中极乱,但唯一希望的是殷媚如能成功地逃脱正道的追捕,“不行,我得迅速赶往魔罗宗,确认媚儿的安全!”他开始感到急迫起来。
此时,正道大军正好在黄泉谷中清理战场,战晨趁机求见了玄浩然。
玄浩然见到他显得极其高兴,亲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开怀大笑道:“战晨,真多亏了你,我才得以成功杀死了殷血海,现在的魔罗宗就像失去牙齿和利爪的老虎一般,不足为惧了。”
战晨陪笑道:“宗主,您言重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尤其是您才是引导我们走向胜利的领导者。”
“嗯,年青人不居功自傲着很好,对了,你找我可有事?”
“玄宗主,现在虽然魔罗大军已被我们打败,但魔罗宗的宗门仍然把守严密,易守难攻,纵使我们已经有他们的机关图,但是要破入其中,还不容易。我曾经到过魔罗宗各大山峰,对那里的地形都很熟悉,所以我算主动请缨,恳请玄宗主任命我为向导,这样能提高效率。”
玄浩然捋了捋长长的白须,点头说到:“战晨,你考虑的对,这个向导由你来当最为合适。待到我们攻破魔罗城,攻上魔罗宗山门之时,就劳你带队了。”
战晨大喜,拱手谢道:“玄宗主放心,定不辱使命!”
战场很快就被清理完了,正道大军每个人都满载而归,各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愉的笑,这使得他们又将目光盯向了魔罗宗本埠,那里有宝库,有武技阁,还有无穷的财富等着他们瓜分。在财富这点上,所有的武者其实都是一样的贪婪,无论是魔道的还是正道的。
都不需要玄浩然下令,他的大军又迅速集结完毕,一清点人数,发现在经历黄泉谷一战后军队还有八万多人,高阶武者几乎全在,战斗力没有受到多少损失。
玄浩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冲着他们下令:“诸位,到了我们攻破魔罗城,攻破魔罗宗十一峰的时候了,现在我下令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部队又开始朝着魔罗城的方向快速挺进。眼见着沿途的路变得越来越熟息,战晨的内心也越来越焦急,暗自祈祷着:“媚如,你千万要平安无事啊!赶紧逃吧,越远越好!”
第两百六十九章 天地云吞阵()
魔罗宗、圣女峰,阮阴山慌慌张张地从外边闯了进来,对着还躺在长椅上养胎的殷媚如说道:“媚如,大事不妙呐!”
殷媚如赶紧从位置上爬起来,错愕道:“阮伯伯,到底是怎么回事。◇↓◇↓点◇↓小◇↓说,”
“你爹爹,他、他——回不来了!”阮阴山目露悲戚,别过头去。
犹如晴天霹雳,殷媚如头一沉,腿一软,差点儿要倒地,不过她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心上怀疑一片,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爹盖世无敌,我不信,我不信他会输!”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据我们前方探子回报,情况属实,他是败在了玄浩然这个老鬼的手下。”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开玩笑吧,玄浩然绝不可能胜过爹爹。”
“我也纳闷,可是信上又说,好像是被玄浩然知晓了《魔罗圣典》的秘密,所以他才能一举偷袭得手。”
“《魔罗圣典》的秘密?”殷媚如呢喃道,蓦地她惊醒过来,又问:“阮伯伯,那战晨是否在?”
说起了战晨,阮阴山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咬牙切齿道:“你还提那个叛徒作甚?他就在玄浩然的队伍中!”
“怎么会——”殷媚如一时间全明白了,双眼失神,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半天没有反应。
她恨自己太聪明了,一下就想到爹爹其实就是死在战晨的手上,就是战晨将《魔罗圣典》交给玄浩然的!不,确切地说爹爹就是死在战晨和她两个人的手上,因为最初提议为战晨偷《圣典》不就是自己吗?
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她一时竟糊涂了,捂住了脑袋,泪水迷蒙了双目,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反复呻吟道:“爹爹,爹爹!”
而阮阴山以为殷媚如还在为殷血海的死去而悲伤,便在一旁劝道:“媚如,你也不必太悲伤了,要为肚中的孩子着想啊!他是殷家的骨肉!”
“肚中的孩子?!”殷媚如反应过来,望了望自己愈发隆起的小腹,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这是我和战晨的骨肉,战晨和我害死了我爹,如今我不应该报仇杀死战晨的孩子吗?”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她不由又替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怎么能害死阿晨的孩子,不!应该是我自己的孩子,还是爹爹的孙子?如今爹爹死了,我更应该将他生下来!对,他与战晨已经没关系了!”
想到这儿,她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脸上再次绽放出母性的光辉。
“媚如,我已经为你准备撤退的事情,玄道宗的大军迟早要赶到这里,现在外边已经是风雨飘摇了,你赶紧带着人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