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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修仙门派考察报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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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毫无防护的小腿就会瞬间被烧尽,指甲上渗透的毒药自然也就毫无作用,她提前打碎这两条手臂纯属不想恶心到自己。

    能看到和感受到恶心的东西是一回事,让它们沾染到自己是另外一回事,乌吉达不快地想着。

    灰衣僧人在默念出召唤腐尸的咒语后立即转身离去,他对自己的力量非常有信心,一个有些灵感的女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他用这一招杀过很多强大得多的对手。

    而乌吉达对于她的计划也非常有信心,这个僧人是不会知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带走了什么的——现在乌吉达可以看到他最终走到哪里,又准备要干什么了。

    趴在风铃祠后门的蟹妖对风铃祠里发生的一切既不知道也不关心,它不喜欢那个大灯笼似的奇云峰,任何妖物对牵涉到仙家的一切都不会抱有什么好感的,众所周知,妖物落到仙家手里通常就是两个下场,第一嘛做成什么法器,第二就是熬成延年益寿的蟹壳大补汤它脑海里的声音这次没有嗡嗡作响,大概是终于对蟹妖的智商和妄想绝望了,所以蟹妖这次竟然难得地得到了多日以来的第一次清静,而且周围越来越安静——青州城的居民们渐渐吃饱喝足,奇云峰的异象也看够了,开始想起明天的工作和生意,于是各自拖着板凳拽着还不肯回家的小孩们一个个回转家去。随着门扇一扇扇合上,街市上行人寥落,仍旧矗立在那里的光明剔透的奇云峰竟然被映衬得有了些凄凉之意,像是一个有灯光而无演员和看客的华丽舞台。

    夜风吹过了无人行走的风铃祠后小巷,远处有一两声狗吠,蟹妖终于觉得周围安静得过了分——怎么风吹得它都有感觉了而刚才风铃祠里还响过老大一阵的铃铛都没有动静的呢?

    这跟那个小女祭司有什么关系?

    她是倒霉了还是没倒霉?

    不管哪个结果,对蟹妖来说都好像很不妙的样子,它用脚扒拉了一下,下定了简单的决心:“我到那边的河里等她好了!”

    水对于水族来说就是安全的象征,但是蟹妖这次一下水就知道自己错了。

    它在河底看到了死人的大军。

第七十六章 变异() 
“噗,噗。”

    这当然不是蟹妖在笑,任谁看到它眼前的情形怕是都笑不出来,青州城的水底竟然无声无息地隐藏着这许多腐烂的尸骸,这谁能想得到?连一路从水上行来的蟹妖都毫无察觉,更不用说这满城的百姓和……镇守的仙家?

    它的眼力和耳力比起凡人来都不算好,但是它的嗅觉还是非常灵敏的,远在青州城外它就能闻到隐约的血腥气,现在它算是知道了这血腥气的来由,这些尸骸中有相当一部分身上有着可观的伤口,污浊的血随着它们的行动从伤口中渗了出来,连同操控它们的黑暗邪术一起弥漫在河水中,甚至散逸到了水上,使得漂浮在水面的蟹妖也闻到了。

    “河神怎会容许呢?”蟹妖知道这一带的河川都被仙规天条约束着,它们不能随意泛出河床,相应的,仙官们会在四时八节向河中投入各种各样的祭品。类似的协议还有很多,蟹妖曾亲耳听到过隐秘的消息顺水流传,虽然那消息模糊一闪而逝,它还是证实了水族中的小道消息,并从此尽力远离像青州城一般的富庶城市,只在仙官不至的几个偏远县城活动,若不是这次被乌吉达胁迫,它再活一千年也不会进入青州城——它没有想到过这次河神会站在仙人们的敌人一边。

    “哗啦!”一具尸骸活动了起来,它的步伐本来应该是僵硬的,但是因为水的浮力显得跌跌撞撞好像醉酒一样,不敢动弹的蟹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具尸骸爬上了另一侧的河岸,它迈着戏台上小丑般滑稽可笑的步子一步步跨过了河边的街道,然后,它笨拙地挥舞了一下手臂,门上的铜锁落了下来——那本来就是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样子货,有仙家镇守的青州城是从来没有大盗出没的,因而再富有的百姓也不会在购置防盗措施上多花钱——推开门,跨了进去。

    “噗。”蟹妖很清楚自己不该吐泡泡,可它更清楚腐尸进门后那户人家会落到怎样的下场,在它的身边,一具具腐尸伴随着水声从水里站起身体,爬上河岸,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一户又一户人家,看着这不动声色的大举进攻,蟹妖体内的血液都快吓得冻结了。

    “哗啦~”刚才那户人家的大门又被推开了,首先走出来的是男主人,他穿着白色的内衣,满脸堆笑,一只手里还拎着个锡酒壶,另外一只手里是一条啃了一半的煎鱼,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在临睡前再小酌一杯,随后走出来的是女主人,她的发髻已经摘掉了,一头乌云用一根镂刻了松菊花样的银花簪松松地挽在头上,脸上的胭脂洗了一半,双手高高地举着一个铜面盆,脸上尽是惊骇之色,似乎是想用这个面盆打退来犯的腐尸——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在男女主人身后跟着的是他们的孩子,生得白白胖胖,穿着一条大红绣金鲤鱼的肚兜,赤着脚,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着,背上扣着他的摇篮,街道上粗糙的石板很快就磨破了他幼嫩的手掌和膝盖,一路上留下了小小的血手印,不一会儿又被更多新生尸体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掩盖了。

    旁边的门也打开了,一名挑着担子的佝偻老汉举步而出,花白的头发和眉间深深的皱纹说明他生活的艰辛不易,他在受到袭击之前应该刚刚做完今晚突然增加的生意,还没来得及放下货担,一转眼变成了僵尸,货担却没扔下,又抬着出门了。不远处走来了拎着锣的更夫,蟹妖都不用看他的气色,看他的步态就知道死人大军又增添了一名带锣的成员。

    不久河边的街道上就比刚才更加热闹起来,挑担的推车的一样不少,只少了吆喝叫卖之声,沿街居民也是老的少的连同摇篮里和病床上的都上了街,间中有两个举着灯笼的,在沉默的人群中一闪一闪的,不但没有给蟹妖以光明感和安全感,反而让它想起了传说中的鬼市。

    人群起初尽是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乱转,那些水里出来的,淌着水的腐尸带着满身的鲜血从容不迫地夹杂在人群中推开一扇扇沿街的门窗后,又向街巷的深处走去,等到各处小巷中也涌出了新生的死人后,满街都快挤不下的死人就像突然从风中得到了什么号令似的,挑担推车,连滚带爬,一起向城市中央进发,挤在他们的腿间是看门的狗,捕鼠的猫,步履踉跄的马和驴,蟹妖甚至还在它们当中看到了老鼠和八哥。看起来,死人大军的首脑觉得它的部下不必限定于两腿的生物,而是凡喘气的都照数全收,征召入伍了。至于它们的目的地,那是猜也不消猜得的,青州城的市中心还有什么?当然就是八水源头,黑龙湖中央的青州仙家象征的奇云峰啦!

    蟹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死人大军的首脑将它发现,一并给征召了去,有的选择的话,它会立即藏身到河底的污泥里,直到乌吉达预言的灾难日过去。

    可它真没的选择。

    河底的死人大军才出动了三分之一而已。

    剩下的,不但没有爬上河岸,此刻甚至也没有在河底向黑龙湖进发,虽然就连蟹妖也知道整个青州城,不,整个青州水系的源头都在黑龙湖,理论上任何一条隶属于青州的河流向上游走都必定能走到黑龙湖,这些死人的首脑也该知道派它们从水底走是不会占用街道的,那它们为什么还没走呢?

    刚才出发的那些,只是第一波炮灰而已,更加凶残毒辣的招数,还在后面呢。

    一想明白此事,连乌吉达的恐怖在蟹妖心中都被冲散了,它并不害怕死人的尸体,它日常就是以此为食物的,不过,看着盘子里的烤鸡,和一只烤鸡忽然站起来走到鸡舍然后一鸡舍的鸡都变成会走路的死鸡是完全不一样的。

    它放松身体,准备顺水流逃出青州城。

    “没用的。”乌吉达说。

第七十七章 静夜思() 
“没用的。”肖公桥毫不客气地说,听得肖在礼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片刻之前,他刚刚为两位老祖奉上了最新的报告,在他看来,肖家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为抵御这次前所未有的强敌而动员了起来,他亲眼看到了像肖如茵奶奶那样的末流人物都翻箱倒柜地穿上了他们能找到的最好的装备,他亲自监督着执事们将族里积存的法器丹药发放到每一个有战斗力的人手里,甚至很多人家都拿出了自家祖传的宝物“借”给更有战斗力的人员,而这些宝物是他们之前连至亲都不予展示的,不管他们平日如何斤斤计较,此刻都可称得上是不遗余力了,这种热烈的气氛使得他在被肖公桥说了这句话以后都非常接受不了,他当然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修士和真仙比起来不值一提,但是……

    肖千秋也没有安抚他的意思,他正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阅星堂的残骸,那里除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和边缘一些残余的青砖外什么都不剩了,过了许久,他才说了一句:“梅林法阵只能坚持三天。”

    “而我们甚至还没有看到我们的敌人是什么人。”

    “他们有备而来。”肖千秋说:“山神、河妖就算没有彻底站到他们那一边,态度也暧昧得很,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是无法向其他家族求援的——况且,我十分怀疑他们是否还有闲心来帮助我们——搞不好,他们已经陷入了和我们一样的麻烦。”

    “这怎么可能?”这下,连肖公桥都动容了起来:“拜死教的邪术,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吗?”他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拜死教对于他而言都是偏僻遥远的名词了,这个教派从来都不上他的心,他们盘踞的夷外鬼国在地图上看是很大的一片,可是其出产甚至不能和荒漠之国丹霞相比,一个有大力量的教团,怎么会甘心只占有那样一片不毛之地呢?拜死、活祭等传言固然恐怖,可是他知道在百眼国的仙家、甚至就是肖家,也有许多隐秘的酷刑,他并不认为拜死教是值得重视的对手,相反,他觉得他们的恐怖名声只是凡人的无知妄言而已,几个真仙应该就能打得他们狼狈逃窜了。

    “和五色门合流的话,不奇怪,”肖千秋沉默了一会儿:“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把拜死教消灭在萌芽状态下的缘故了,他们的邪术总的而言无足挂齿,只能迷惑那些凡人,对稍有修为的仙家都无能为力,论起来比五色门的法术都差之甚远,可是,他们合流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五色门是会一些我五行一脉的仙术的,他们如果彻底背叛了我们的话,拜死教就有可能开发出利用凡人力量、神道法术模拟出五行仙术的效果来——就像击毁阅星堂的这一下。”

    “这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肖公桥闷闷地说,他心底里明白肖千秋说的很可能是对的,他毕竟是他们之中资历最老、见识最广的真仙,和他比起来,肖银云都像个孩子,更不用说最晚结成正果的肖公桥了:“一两百年都不可能。”

    “一两百年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两百年前征伐玉带夷人之事还像昨天发生的一样,而他们那时候就可能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在敌人从黑暗中现身攻击以后,他们的身形步法在真仙眼中就变得清晰可辨起来:“他们以盟友之名加入,说是为了仙家共同的利益参与讨伐,其实是为了观测我方的虚实,最后阻拦我们的奇怪瘴气可能也是他们的手笔,他们不想让我们抓到夷人的残余祭司问出真相。最近的夷人攻城事件,十有八九也是他们的手笔,以‘复仇’之名,鼓动当年被他们利用的夷人再给他们当一次炮灰,呵呵,真是好计策!”

    “感谢夸奖。”

    肖公桥和肖在礼骇得几乎惊跳了起来,肖千秋眼皮一抬:“彼此彼此。”他们一起向发声之处望去,就看到一名美貌的灰衣僧人在飞舞的白梅花瓣中踏月而来,等看到了那僧人的面容,肖公桥和肖在礼又都抽了一口凉气,肖千秋不等他们发话就摆了一下手阻止了他们,又摆了下另外一只手,在他们和僧人之间就出现了两张黑漆几案,案上陈列着四时果鲜,一壶水酒,两边皆是一样。

    僧人没有在几案前坐下,相反他笑意盈盈地问道:“肖家的真仙,想好日出之后怎么办了吗?”

    “还没有,”肖千秋回答得非常坦率:“也许看到太阳以后就能想出来也说不定。”

    “哈,哈,那我就等着了!”僧人张狂地笑了起来:“等到你们这些以虚伪的不死为荣的蠢货看到死亡的真面目时……想必会很有趣。”

    “虚伪的不死吗?那也好过以为奴为荣啊。”肖千秋叹息道:“即使我明天日出时死了,我之前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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