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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一见这人身形;顿时大喜道;夏庄主;有你帮忙就好了!
夏铮只道;你们退后。长剑上搅;将黑衣人招式弹回。
黑衣人并不买账;十数人便将他围在核心。凌厉心下略有担忧;不过远远瞧见夏家庄似乎跟来了不少人;也便扶了顾笑尘坐下;封住他穴道为他止血。
夏铮长剑一振;清鸣之声悦耳;他穿、拿、挑、踢数技并用;那十一名黑衣人竟似占不到什么便宜。那面色苍白的黑衣人见情势不利;暗暗下令;十名黑衣人突然向后一跃——借着房屋掩映与暮色将临;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不见!
夏庄主。凌厉上前道。幸好遇到你。顾先锋情形不太妙。
他受伤不轻。随我来!夏铮收剑;先自走去。
夏家庄内;人气似乎稍有复苏;几名家丁帮忙将顾笑尘抬至厢房;大夫也立时赶到。一时作了处理;倒并无性命之忧。
凌厉放下心来;道;多谢庄主相助。
那些是什么人?你们怎会被这样人物盯上?
庄主看那些像什么人?凌厉反问。
东瀛忍者。夏铮并不犹豫。有点像当年伊鸷堂的做派;但照理说。伊鸷堂应该早已被灭门。即便有几个活口;亦不会个个武功这般高强。
我也觉得奇怪。这几个若依照伊鸷堂的等级来分;都是一条线的高手了——他们似乎是来找我报仇的……
我最近听到风传;说伊鸷妙之父伊鸷均从东瀛来到中原。这些人想必与他有关。
伊鸷妙的父亲?凌厉道。适才那为首之人;却年纪并不大。
那个人想必只是他的部下。夏铮道。传言伊鸷均的忍术极为厉害;应当不会只是方才那人的程度。
方才那人只是他一个手下么……他的武功与我相当;若遇上伊鸷均……
那人的武功应不及你;只因他们诡计百出。你又顾着顾先锋;加上另有十名亦算是高手的忍者在侧;你才未能取胜。
正说话间只听有家丁来报说顾笑尘已然醒转;两人赶至厢房之中;只见他正坐起了;见二人进来;扶床向夏铮行了一礼道;多谢庄主相救。
顾先锋不消客气;夏家庄与青龙教渊源颇深。不用见外的。
那些个忍者;端的厉害。顾笑尘道。来无影去无踪;下手又狠又准——若非我闪得快;怕早做了刀下之魂。
连累了顾先锋;实在过意不去。凌厉歉意地一笑。好在正是夏家庄的地头。若是别处;那便糟糕了。
你们怎会在临安?夏铮问起道。尤其是凌公子;先前你突然下落不明;又写给我那封奇怪的信——我尚未明白其中的缘故?
我这几个月一直在临安。只是始终没来叨扰庄主。凌厉讪讪笑道。原本慕容荇之事是我骗了庄主;也不消再提了。凌厉心中有愧。所以又写信告诉庄主真相;心里想着摆脱一切事情再无牵挂;便就此避逃了数月。若非今日遇到顾先锋;怕还躲在老林之中。
你为何突然避逃?……莫非……与广寒有关?
这个;我也不想再提。总之广寒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一些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这本领;谁也及不上。
她去朱雀山庄了。顾笑尘在一边道。教主应该也已得知了这个消息。
什么——怎么——怎会——她怎会去那里?这样未免太危险!
危险么……凌厉喃喃地道。若你见识过她变脸的本事和说谎的样子;便该相信没有人会比她更“危险”……
你这样说;想必……夏铮停了一停;心道他必遭了重大变故;亦不愿挑明;改口道;你便没想过她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我只知道她是自愿去的。
也许她是为了想查出朱雀山庄的所在?无论如何;她总是辜儿的亲妹妹;难道会背叛青龙教?
这个我不知道;但在她心里;或许本没有正邪、敌我之分的……
广寒可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呢!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那些都等教主来决定吧。凌厉摆摆手道。我现在只关心笑尘的伤何时能好;一来我们要尽快回青龙谷;二来也怕多有叨扰夏庄主。
要走我是随时能走!顾笑尘叫唤道。
但这个样子上路;再遇上伊鸷忍者;未免太危险了。
你们先不用急。夏铮道。这样;我着人带信给辜儿;告知他发生之事;你们便先在庄中住些时日;待顾先锋伤势无碍再上路。
也只能这样了。凌厉沉吟。
…
拓跋孤展信。最近他时常收到各式的信;不过这一封无疑最令他心情稍好——只是“稍”好——至少;凌厉又活着出现了。但这封信同时又证明了一件事:邱广寒是真的去了朱雀山庄。
心里当然还包括了凌厉的少许惭愧之辞。拓跋孤冷笑。自然;凌厉是害怕回来遭到他大发雷霆的训斥;而预先留条后路吧。
掌着灯的苏折羽脸色却不太好。她依稀从飘动的纸简上瞟到了自己的名字。
似乎有提到我?她忍不住;小心地问。
是啊。拓跋孤揽她到怀里;索性展全了让她看。笑尘竟向我提议说;由你去找人更好些。他的意思便是凌厉无能;找不见我要他找的人了!
那很好啊;我早就想去了!苏折羽回头;澄澈的眼睛看着拓跋孤;灯火在她双瞳中一跳一跳。
拓跋孤却只笑了笑。他知道苏折羽想找的人是苏扶风;但他派凌厉去找的人;难道不是单疾风么。
难道我会让你去找单疾风。他心道。
主人;不行么?苏折羽不解他的沉默。
拓跋孤不答;只打量她道;你脸色不大好。
主人……
要早点休息。
……哦。
声音终究还是低落下去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二四三()
却不料早晨看到本应睡饱了觉的苏折羽;她脸上还是没多少血色。
你病了?拓跋孤坐起来;很疑惑地看她。
我心里难过。苏折羽也坐起来;勉强地笑。已经……很久了;但扶风她……
我让关秀来给你看看。拓跋孤打断她;显然并不喜欢她又提到苏扶风这个悬而未决的名字;这件悬而未决的事。
苏折羽嘴唇轻轻一呡;拓跋孤已经下床去了。
…
关秀很仔细地来替苏折羽诊脉。自从程方愈受伤回来之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陪他;也极少来与苏折羽聊天为伴;所以她很清楚拓跋孤今天找她来;诊脉只是其次;只不过要她与苏折羽说说话罢了。
但她却早早地就出了来;一直到南面书房找到拓跋孤。
教主。她低声。
拓跋孤多少感觉出了些异样。她怎么样?他问得很直接。
教主;关秀想说……
关秀停顿了一下;仰脸望着他。
想说……教主还是尽早与苏姑娘成亲吧。
拓跋孤微微一怔;未及开口;关秀却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恭喜教主。她笑道。苏姑娘有喜了。
…
“苏姑娘有喜了。”
…
这六个字的含义;似乎很熟悉;但这一瞬之间;他竟有些茫然。
这个关秀;她当然不知道就在一年以前;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
而在十年前;这样的事情也曾发生过——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所以拓跋孤几乎不可能有任何激动;像她以为的那样。
他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波澜不惊地道。好。这反应无论如何都不能令关秀满意的。
但拓跋孤的心情陡然之间已变得很烦乱。他想起邱广寒曾经对自己的指责。他也想过不再让苏折羽怀上孩子;但自单疾风那件事情以后;自他决定让苏折羽成为“教主夫人”以后;他突然觉得与她发生一切事情都是可以的;其中自然包括孩子。
然后现在;他竟又突然不知所措?
教主;难道你不……高兴么?关秀忍不住要有点质问的意思了。
不是。拓跋孤抬起手来。似乎要做什么动作;却又放下。这一次;这感觉究竟是什么?是不是这种感觉已太遥远;以至他都不认识了?
他才发现;那谐乱;原来竟是他平静不下来。
太突然。他微微笑了一笑。向关秀解释。
关秀露齿一笑。教主快先回去看看夫人。方才我与她说时;她像是紧张得很——若有旁的差遣;教主再差人来找关秀。关秀说着便要告退。
关秀。拓跋孤叫住她。这件事——先不要说予旁人。
关秀轻轻一笑。自然的——自然——是等教主正式将夫人娶过了门;才说的。
…
“将夫人娶过了门”。
拓跋孤推开房门的时候;脑中闪过的就是这句话。
似乎有点遥远;却又突然很近。
苏折羽坐在桌前。今日今时的她;再一次被告知这个相同的消息。她的主人这一次会如何待她?
她忐忑。忐忑到。绞紧了手指。
拓跋孤坐下来;在她身侧;一样挨着这张并不大的方桌。他看她的眼睛。她无法抬起的眼睛。
我都知道了。他温和的语气;打破她最后一层脆弱的自保的细纱。
我……她慌张得仍像以前;好像这是她的错。
我以前说过;我会拿朱雀山庄来做聘礼。拓跋孤道。现在看来;似乎来不及了。
苏折羽突然抬头;想从他眼睛里看得更多。
我欠你很多事。都还没做到。拓跋孤继续道。你若不介意我什么都没有就要你的人;我想在五日之内昭告天下;三十日后娶你过门。
苏折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拓跋孤却已一笑;又道;当然;你早就是我的人。
苏折羽只觉整颗心都满了。像被泪水浮起;浮到高高的地方;在云端;扑扑地跳着;而泪水满溢了。溢了出来;叫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流泪;流泪;不止。
拓跋孤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到她再也忍不下去;泣出声来;扑过来;扑进他怀里。
我……我只以为……只以为又会同以前一样……
我便当你是答应了。拓跋孤轻轻地道。
主人……主人之命;折羽……不敢不从……
你还要叫我主人么?
苏折羽一怔;那一颗埋在他怀里的首;无论如何也不愿抬起来。
她没有想象过这样温柔的拓跋孤。她连梦里都不敢想。她只是咬紧了唇。不叫他主人;那么要叫他什么呢?
叫……夫……夫君?她努力说出口来。
拓跋孤笑。随你欢喜。
…
夫君——这称谓;连楚楚文慧都没用过。
她直呼他的名字;叫他“阿辜”;“阿辜哥哥”。大漠里的人;是不会用“夫君”这样的称呼的吧。
苏折羽也是大漠里的人——但要她直呼拓跋孤的名字;她终于还是不敢。
也好。至少;把她与楚楚文慧;区分得清楚些;不会再有不合时宜的错觉。
折羽;你先看着我。他命令她。
苏折羽抬头。
若你全心全意相信我——答应我两件事。
苏折羽用力点头。
第一件;你现在怀了孩子;出去找苏扶风的事情;不要再提起。
苏折羽虽然有几分无奈;却也知无可辩驳;点了点头。
第二件;从现在起的三十日;包括我们成亲当日;你要做的都只是照顾好自己——无论我做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过问。
苏折羽这一次眼中闪过了少许疑惑。难道……
不要过问——你答应么?
好;我答应。
拓跋孤的眼神缓和下来。他的手慢慢抚过她的脸颊。
我希望三十日后;你的脸色不会再这样难看了。他微微一笑。我会让关秀多照顾你。
苏折羽嗯了一声;满怀憧憬地点点头。
她却并不知道走出了门之后的拓跋孤;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关秀。他走进程方愈的住所;先叫关秀。去陪会儿折羽。我有事与方愈说。
关秀点头去了。她显然还算守信;甚至并未将任何事告知丈夫程方愈——至少程方愈并未表现得知情。
三十日后。拓跋孤仰入一张椅中;开口说着。三十日后我与折羽成亲。
程方愈吃了一惊;忙道恭喜;却望见拓跋孤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全然不像一个在发表喜讯的样子。反倒有辛重。程方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不一般。
教主;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
我在想。拓跋孤双目望着屋顶。如果单疾风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恨我;他是不是一定会来?
程方愈心中又一惊。教主是想……
是;我想引他出来。
但是……程方愈踌躇;某邪似乎不便出口。
有话就说。拓跋孤淡淡道。
是。方愈觉得……觉得这般做法有些得不偿失;因为就算捉住了单疾风。但教主和夫人的喜筵终究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