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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准备何时攻上去?卓燕不答反问。
这与你何干?姜菲大声道,我只要你交出解药,否则的话
卓燕反而笑起来。否则怎么?我本就要死的了,你威胁我有用么?
你当我真不敢动手!姜菲面上已怒。
冤枉啊。卓燕干脆叫起冤来。解药我怎么变得出来?姜姑娘医道高明,倒该有些办法?
你
冷不防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手背上。姜姑娘,不必逼他,他确实是没有的。邱广寒的声音。
邱姑娘,你你很冷么?姜菲被凉得一惊,反手握住她,倒反有些紧张。
邱广寒摇摇头,转向拓跋孤。哥哥,那彻底解除冰瘴之毒的药,就连朱雀神君自己也是没有,更不要说他了。
这个我知道。拓跋孤道。苏扶风早便说过。
但我偏就是不信姜菲嘟着嘴道。
倒也很奇怪——如若他们自己便没有解药,那么朱雀神君岂非也中了毒?邵宣也道。
是啊,所以他一直都不出冰川。邱广寒道。
如果他是倚川为守,倒也罢了——可是现今慕容荇也去了冰川,他又是如此这般的一个身份,难道他也能永远不出来?
这或者就是朱雀神君狡猾的地方吧?邱广寒轻轻笑笑。他有那一年须服一次的解药,多少可以威胁慕容荇。
呃,诸位,卓燕忽然插话。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离他最近的邱广寒转过头来。
你不见了,你说,他们多久会发现?
邱广寒一怔,卓燕又道,他们发现了之后,你说,会不会立刻派人来搜找?
但
你们这里本来还算隐蔽,但昨夜手忙脚乱,怕是留了足够多的痕迹,你们说会不会立刻被发现?
拓跋孤已经微微蹙眉,卓燕又道,出入冰川只有一条路,邱姑娘不是从那里走的,想必还没人会料到她已出了冰川,只可惜我却是从正路跑出来的,看见的人也有那么几个,此事一定已禀至神君之处,邱广寒与我比邻而居,大概会是第一个他们去询问之人,那时候——
你想说什么?拓跋孤微微不耐。
我想说——不如赶快放我回去吧?卓燕一瞬间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态。趁着天没全亮,我保证帮你们挡过这一阵。
你想得倒美!顾世忠向地上啐了一口,抬眼看拓跋孤,却见他在沉思。
教教主你该不会当真想
拓跋孤看了他一眼。自然不会。
顾世忠心里石头落了地,只听卓燕道,我也是想帮你们,何必如此绝情!
拓跋孤笑笑。多谢好意,承你提醒,我倒有了个两全的办法——若星使当真是要相帮,倒也一样帮得上的。
卓燕看得出他笑里并不怀好意,心下暗道不妙,面上却仍是也回以一笑。教主但说无妨。
拓跋孤心下冷笑。素闻朱雀星使精通诸般技艺,“易容”一项便在其中——不若星使帮忙将我们中意人化装成你的样子,替你前去如何?
卓燕心下盘算了几算,笑道,教主吩咐,岂敢不从,只是——诸位进了冰川,可是没有解毒的办法的!
他料定对方这数人之中,苏扶风已然中毒,还有邱广寒百毒不侵,但她们身为女子,极难扮作他。更何况拓跋孤断不会让邱广寒再回去。
这个不劳费心。拓跋孤冷冷地道。凌厉,你过来。(。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二六七()
凌厉早料到是叫自己,踏上前来。卓燕微微一惊,忽然想起他曾多次身中剧毒却安然无恙的事情来,心中一沉。
罢啦。他心道。卓燕啊卓燕,落在他手上,难道你还真指望他会放你回去不成?
只见拓跋孤向凌厉附耳说了几句,他竖耳细听,竟未听得半句。
凌厉向卓燕看了看,微微俯身。卓洞主,请你帮忙。
卓燕无奈,示意身体未得自由。拓跋孤伸手在他背心按了几按,缚气尽去,沉声道,便请你为他易容。
这倒奇了,你们已明说了要取我性命,我干么还为你们卖命?卓燕冷笑起来。
拓跋孤欲待发作,凌厉却先抢道,教主,待我来与他说。
拓跋孤知二人略有交情,便亦不语,只率众稍走开数步。只见凌厉附在卓燕耳边似是说了几句。
卓燕似是想了一想,倒也道了句好罢,言说就地找些材料,便开始动作。那边苏扶风却有些些坐不住。
教主——便算他一个人去了,扮作了卓燕的模样,邱姑娘不在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的——倒不如也将我易成了邱姑娘,陪他一起去吧!
这不行凌厉欲待说话,可是易容之中,委实不便,已被卓燕打断。
你别动——你要说什么,我替你说——苏姑娘,邱姑娘她不是从冰川正道出来的,若她从正道回去了,反等于告诉别人她出来过。既然出来过,回去便是送死了。更会将凌厉也一起害了。他们一起疑。自然知道冰川内外有了情况,你们的所在恐怕很快也要暴露。——凌厉,你想说的是这个么?
凌厉没动,似是默认。
但但我只是担心他
苏姑娘,你担心也没有用。邱广寒道。过来我这边,别打搅他们。
什么?苏扶风似有些不解。
总要让卓燕多教凌大哥一些什么,才好不露馅吧?邱广寒解释道。
苏扶风低低地哦了一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其实他去。或者真的是最好的选择。邱广寒低低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
你忘了么?瞿安一心想见到他的。
只可惜凌厉要易容成卓燕,他见不到他本来的模样。
不知他们会否有机会相认。邱广寒说着,转念展颜一笑,道,你看,我早说吧。你若总是胆小躲在冰川不肯出来,怎么有机会见得着他呢?他果然是不生你的气的,对么?我都说中了吧?
你说中了很多。苏扶风也淡淡地笑笑。我也没料到他还会愿意这样对我好——只是,你还是没说中一件事——他离不开的人,终究还是你。
不会啊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在你面前的平静。是已经失去控制的极限;他沉默不过是他在努力堵住自己情绪;他只是始终在逃避。
你不也是么。邱广寒道。你不是也假装平静,不是也在逃避?可你如不用力争取他。又如何对得起你自己?
苏扶风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争取他?呵,我争取得到么。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卑微地仰视他,为了他的快乐,遵从他的一切心意。她没有要求过任何事——这番温柔,也许他早视为理所当然。是的,她不曾争取过他,是他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些片刻的甜蜜只是凭看他的心情,而从不是她的。
若他此刻抛弃她,她只会沉默地退出。她断不会去争半分,她以为,这就是高傲;可是用自己的孤独换来的他的自由和自己的高傲,就真的是幸福么?
风吹来,这春暖开的季节,在此地却是一片荒凉。
远处光秃秃的山脊,近处寸草不生的湿土,柴火的灰烬,叫人焦躁不安地水声
凌厉终于转过脸来,倒当真叫人吓了一跳。
还还真像邱广寒有些赞叹地道。
事不宜迟,你们将衣服换过,你便出发过去罢。拓跋孤道。
凌厉点点头。
凌厉!苏扶风呼地站起来。
怎么?
没有,没什么。她说着,又转开脸。
她原本突然想去抱抱他,告诉他她会在这里好好地等他——这该也算是“争取他”的一部分?只是,她竟终究是做不出来。
邱广寒只是叹了口气,也将脸转向一边。
……
待二人在篷里易换毕,众人目送凌厉走得远了,方聚了回来。卓燕重新被制住,按至那石侧。
一干人似是都在替凌厉担心,气氛多少有些沉默与紧张。过了好一晌,姜菲首先忍不住。
邵大哥的事情问完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吧?她一跃而至着眼身前。在太湖水寨行凶的人里,有没有你?我爹是不是为你所杀?
她盛气凌人地俯视着卓燕,不过后者似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只轻轻哼了一声,俯脸并不言语。
我问你话!姜菲大怒。你不是知无不言么?怎么,没胆承认了吧!
姜姑娘,消消气。邱广寒气力不济,只好用语言劝阻她。
怎么消气杀父之仇,换了你你能
她似也觉得这般说话不妥,不过幸好邱广寒果然也是有杀父之仇之人,不算出言不逊。
没有,我只是说——你再问他,也没有用的。
什么意思?姜菲似乎觉出了些奇怪,拓跋孤闻听此言,心头不知怎的突然掠过一丝不祥之念,霍地站起,邱广寒的下一句话已到了。
因为他已不是卓燕了
那“卓燕”抬起头来——分明是卓燕的样貌,只是这一个,莫非——是易容的?——莫非在后交换衣服时。两人其实没有换过衣服。而却——将真的卓燕当真放走了?
凌厉!?拓跋孤怒不可遏。抬手一掌向假卓燕真凌厉脸上掴去。可怜凌厉穴道受制,避无可避,半边脸颊立时肿起。
怎么会凌厉,你邵宣也似也有些始料未及,解开他穴道。竟难道方才走的那个为何你要放他走?
盛怒之下的拓跋孤再顾不得什么,牵过后手的马便向那冰川方向追去。——谁人皆不可信,只有自己去追,或者还能追回。
邱广寒只及喊了声哥哥。众人亦皆不敢撄他盛怒锋芒,只见他单人匹马已向冰川而行。卓燕走了虽不短时辰,却也不长,恐怕未至冰川便要被追上。
这壁厢凌厉肿着半边脸颊手都不敢去捂,边上邵宣也扶他起来,眼睁睁看着拓跋孤走了,只道,广寒,你也知情?你们你们几时串通好的?
邱广寒略略一笑,显得有些乏力。我不想他死啊。他当真不是个坏人,都是你们逼我
教主一个人。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那冰川有毒,他总不会贸贸然进去?程方愈似很担心。
忽闻身后邵宣也轻哼一声,随即姜菲惊叫,却只及叫了半声,便已戛然。众人回头,只见邵宣也单膝跪地,显见膝弯穴道已受制,凌厉臂肘正压住了他肩膀,姜菲更是丝毫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来,显也已被封住穴道。
只听凌厉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道,真不好意思,诸位帮我的忙,反而被我偷袭得手——不过能骗过贵教主两次,也够卓某高兴一阵了!
卓卓燕?你是卓燕?那凌厉你众人见邵宣也在他手上,亦不敢便动。
还不快走!只听邱广寒急促地道。等下哥哥回来,你还想走么?
他们都围着我,你不见么!我总不好一路带着邵大侠
他目光遇到挡在身前的苏扶风。
苏姑娘,咱们也算有点交情,不如
苏扶风眼神微动。她亦不曾忘记卓燕也算帮自己向俞瑞隐瞒过行踪。
你快走,我挡住他们。她只用了一瞬间就作了决定,垂下手,语声淡然。
苏姑娘,你程方愈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程左使。苏扶风抬臂挡住他。程方愈伸手急捉。奈何卓燕早已抽身而走。顾世忠见状欲追,苏扶风银索一动,已缠他衣袂。
苏姑娘,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程方愈痛心道。
我只是还他一份情,谁叫你们非要逼他死呢。
那壁厢卓燕一个起落已去得好几步,腾于空中时不忘看了邱广寒一眼,给了她微微的一笑。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他心道。不过这样看来,邱广寒,最了解你的人,终究还是凌厉。早在你说选择要取我性命的时候,他便知道你在用缓兵之计了。
凌厉在与他的耳语里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因为他知道拓跋孤耳目极灵,或许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只不过趁机用按在他肩上的手悄悄挪了个“计”字。
他也不知道与他们二人这默契是哪里来的。单此一字,大概也只有如卓燕这般人,才会解得出谜底吧。
凌厉,等到拓跋孤发现追上的“卓燕”竟还是你,是不是你遭的殃,要比他打在我脸上这一巴掌要更大呢?
………
是的,凌厉已然被追上了。他脚程再快,又怎快得过怒奔的马。
他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就清楚,若不第一时间表明身份,恐怕拓跋孤背后一掌当下就要将自己毙了。——话说回来,就算表明了身份,结局说不定也一样。
这感觉何其相似——那冰冷又炙热的气焰一刹那间到了极近的背后——和当年初次识他殊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