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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奔马一声悲嘶,向前跪倒。
东方关元猛地站起,左手斜挥,剑锋划过紧接着冲过来的第二匹马的脖颈,将马上的骑士拦腰斩开,然后看也不看,借势扭过身来,向前冲了几步,剑锋刺向从第一匹马上摔下来的骑士后脑。
那骑士也相当了得,临危不乱,猛地伏身,右手长枪向后撩去。
但剑锋突然变向,下击,刺入骑士背心。
东方关元抽出五节剑,迅速抬头望了一眼,木桥的另一头,惊牛的脑袋已经与身体分开,牛车撞在护栏上,与镖车仅有几步之遥,安静的小刀正快速奔向远处正在逃跑的老农。
东方关元心中欣慰,正想转过身来,突然看到牛车的柴草突然向上飞起,一个削瘦的身影从牛车中窜出来,直奔镖车,一身黑衣,掌中一弦细细的窄剑。
车前的两个镖师急忙去拦,但那人手中窄剑极快地闪了两下,两个镖师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东方关元大吃一惊,再也不顾身后的敌人,纵身急奔,但他与马车相距足有三十余步,那黑衣人已经破窗而入,冲进了车箱。
东方关元的心都凉了。
无痕就算没有受伤,也不是这人的对手,何况她的右手刚刚能动,却发不了力,魏云如更是毫无战力。
完了!
没想到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他们送的人却要被刺杀。
任务失败,他即将回归,迎接掉级的惩罚。
但系统的声音没有想起。
镖车尾部的车帘扬起,一人倒飞了出来,正是那个黑衣人,额头上插着一截弩矢。
那弩矢略粗,正是被安静的小刀用箭支改造的手弩专用。
东方关元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是没有战力的魏云如进行了自救,射杀了强大的敌人。
手弩虽然力道不如强弩,但如此近的距离,避无可避,杀人绰绰有余,但这需要魏云如有极强的心理素质,和对机会的把握。
黑衣人从被撞断拦杆的桥边落下,掉向冰冷的河水。
远处,安静的小刀也不再去追那个老农,而是迅速回返。
东方关元长松了口气,停下来,回身面对已经下马冲过来的众骑士。
他只注意到了黑衣人额头中矢,却没留意到黑衣人的左手捂着胸口,落入水里后,泛起一团血花,慢慢地被河水冲淡。
车箱里,无痕正取出一块丝巾,轻轻擦拭左手短剑上的血迹,短剑长度不到普通长剑的一半,无锷,但锋刃冷冽,显然是一柄好剑。
然后她平静地撩开衣襟,将短剑收入露出的鞘中,剑鞘裏在束腰上。
如果没有束腰,她的腰身其实很细。
那黑衣人不是魏云如射死的,而是先被她左手执着的短剑将窄剑斩断,然后刺入心口,魏云如只是补了一弩。
“姐姐,断剑怎么办?”魏云如问。
“与这丝帕一起塞在座下,我想他们不会再用这辆车了,咱们下车,也好让他们放心。”
二女下车,就看到东方关元连人带剑冲入那伙强盗之中,无论是脚下步子还是出剑都怪怪的,仿佛醉汉一般,但强盗却一个个像送上门一样,将身体的要害送上剑锋,然后不断地倒下。
战斗很快结束,十几个强盗永远地倒在地上,只剩无主的马儿不安地在远处来回走动。
安静的小刀将牛车上的柴草完全挑散,再没有第二个人,才快步来到二女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才拍拍胸口,吁了口气道:“幸好你们没死,不然我如何向大哥交待。”
无痕平静地道:“还要谢谢你给云如准备的手弩。”
安静的小刀点点头,扫了仅剩的那名镖师一眼,向远处正在走来的东方关元招了招手。
对他来说,魏云如只是任务人物,无痕虽然是结队的同伴,但也并不重要。
东方关元走过来,并没有大战后的兴奋,他并没有走向三人,而是走到那名镖师面前,诚恳地说道:“对不起,让你们受损失了,我们作出补偿,你一定要收下,就当作为这两位镖师的抚恤,另外,就送到这里吧,前面的路程我们可以自己乘马。”
他对安静的小刀招了招手:“小刀,取五万钱给这位镖师。”
这趟镖总共才两万钱,五万钱的补偿已经足够。
那镖师还在哆嗦,他以前走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他小心地接过安静的小刀递过来的一把红钱,手犹在颤抖。
东方关元走到二女身前,看着她们平静的神情,心下暗赞,问道:“你们会骑马吗?”
无痕点点头。
“我会的,爷爷教过我,但不太熟。”魏云如小心地道。
“那就好,那边有一些马,你们各自挑一匹吧。”
四人各乘一骑,从前面的路口折而往南,百余里后再转而向东,日行夜宿,再没遇到其他强盗。
三日后,四人来到南林镇。
南林镇位于王城安平城东南一百二十里,是一个小镇,只有百余户人家,镇上仅有一家简陋的客栈。
四人到达这里时天色已晚,便在南林镇投宿。
南林镇已经越过安平城,东方关元觉得危险已经过去,也较为放心,这些日子神经绷得有些紧,可以放松一下了。
当夜。
月明星稀。
东方关元突然惊醒,他隐隐听到四面八方传来异样的响动。
他仔细听了听,脸色大变:南林镇被包围了!
东方关元冲出房门,就看到旁边的房门也同时打开,安静的小刀一脸的惊慌:“大哥,怎么办?”
“不能束手就擒!”东方关元沉声道:“把她俩叫醒,咱们冲。”
不用叫,二女也很快出门,只是并不显得惊慌。
四人冲到马槽前,东方关元的脸已经阴沉如夜,他已经听清周围的声音是兵甲轻微的摩擦声,是正规甲兵,从近及远,密密麻麻,少说也有数千之众。
他感到了绝望:如果只是盗贼或者普通官兵还有一拼的可能,正规甲兵是有强弩的!
骑马也不可能冲出去。
眼下只有一丝希望,这些兵士是来抓捕其他的匪盗,而不是针对他们。
反抗已经没用,四人又悄悄退回客房。
不一会儿,就听兵士将镇子所有的地方全部占领,然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喝道:“奉安平王令,南林镇藏有重要人犯,所有人等统统压入大牢,进行甄别,但有反抗,杀无赦!”
安静的小刀焦急地道:“大哥,咱们不能跟他们走,进了大牢再想出来就难了,要不我去袭击几个士兵,弄几套盔甲换上,再伺机逃走?”
东方关元摇了摇头,小刀的计划是不错,但问题是魏云如此娇小,怎么可能撑起一幅盔甲!不露馅那才没天理了,那时再被抓,袭击官兵的罪名可就大了,很可能直接处死,没听王令上有一句“杀无赦”么。
何况这肯定是系统发难,不可能给他们留下这种漏洞。
他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保住性命再说,到时咱们可以让魏南洲镖头来保咱们。”
魏南洲是魏云如的父亲,在东部的凤南城,也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的地。
安静的小刀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二女也没什么意见。
当夜,四人与镇上其他人一起,被带到安平城南侧的一座军营。
第0117章 清怡公主()
东方关元被关进一个独立的房间,与其他三人分隔开来,因为是外乡人,还被上了镣铐,五节剑和腰包等物品也全被搜走。
他以为很快就会被提审,哪料再没人理会,每天傍晚只有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头蹒跚地前来送饭,铁门有个专心的送饮口,饭食很简单,只有一小块粗粮,一碗清水。
饿不死,可也绝对吃不饱。
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用枯竭修炼法来锻炼体质,带着镣铐也无法练剑,也没有剑。
东方关元发动速算技能,绞尽脑汗计算各种可能性,系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置,最后得出一个不太可能的结论:那个护送任务的真正目的地不是凤南城,而是安平城!
魏云如是其中的关键人物,她很可能是清怡公主非常信任的人,她的使命很可能是来为皇家向安平王送信。
而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之所以被关在这里,很可能是系统对他们进行最后的考验,以便来安排何种奖励。
这个可能性虽然不大,但东方关元却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原因。
认定了这个结论,东方关元也不急,急也没用。
他不喊也不骂,每天靠在墙角,发动速算技能一遍遍推衍之前进行过的战斗,包括上个场景的点点滴滴,以便从中吸取更多的经验。
第四日一早,铁门终于被打开。
铁门外,是两男一女。
女的是娇小的魏云如,男的是一个身披盔甲的兵卒,和一个壮硕的中年人,相貌与魏云如有些相仿。
魏南洲?!
东方关元心中一振,他之前的猜想正在得到证实。
看到东方关元萎靡的样子,魏云如眼圈一红,咬了咬嘴唇,说道:“东方大哥,你受苦了,这是我爹爹,他来接我了。”
东方关元一愣,按魏云如的口气,似乎只是魏南洲来为他们作保,并没有其他。
魏南洲上前一步,抱拳道:“东方少侠,多谢你一路保护小女,辛苦了,我已经证明你们的身份,为你们保释,在外面我略备薄酒,咱们出去说话。”
他说着,对那兵卒使了个眼色,兵卒走进牢房,为东方关元打开镣铐。
东方关元苦笑,看来是他多心了。
魏南洲父女将东方关元引到一处小院,院子里铺着淡黄色软毯,上面有一方青石矮几,摆满了酒菜,安静的小刀正在席地而坐,据案大吃。
“大哥,快来,可饿死我了!”
东方关元肚子咕咕直叫,但他还保持着理智,问道:“无痕呢?”
魏南洲答道:“她不方便与你们同饮,你们先吃,她一会儿就来。”
东方关元微微一愣:难道是无痕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饮酒?
但他也没过多再意,大步走过去,拎起一支鸡腿,大吃起来,只觉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美味。
饿了三天,每天只吃一块冷粗粮,饿得前心贴后背,现在吃什么都是香的。
魏南洲微微一笑,父女二人走过来,安安稳稳地跪坐在矮几前,一一向二人敬酒。
魏云如举起一支玉瓶,满满地倒了一杯酒,送到东方关元面前:“东方大哥,这是我们家自酿的壮行香,轻易不拿出来,你可要多喝一点,感谢你一路照顾,我敬你一杯。”
东方关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姑娘怎么不害羞了?是因为跟他们混熟了,还是因为有父亲在旁,不怕生了?
平时他是不饮酒的,但小姑娘这杯感谢酒怎么也要喝。
他接过酒杯,昂头喝下,顿时只觉一道热力从口舌直通胸腹,连成一条线,带着淡淡的醇香。
“好酒!”
东方关元大赞。
魏云如又给他满上,“既然东方大哥喜欢,不妨多饮两杯。”
东方关元也不推辞,又连干两杯,反正已经喝了,多喝一杯两杯没大分别,何况这酒他真的喜欢。
魏云如不再劝,又取过一只酒杯,倒满,送到安静的小刀面前:“小刀大哥,也要感谢你的一路护送,我敬你一杯。”
安静的小刀略微迟疑了一下,也接过来,一口而干,“果然是好酒。”
魏云如却不再多劝,说道:“两位大哥,我去看看无痕姐姐。”
“去吧,去吧,不要管我们。”东方关元摆摆手。
让一个小姑娘在旁看着他们不雅的吃相,很是别扭。
父女二人离开之后,安静的小刀一把抓起酒壶,对着自己的杯子倒了倒,里面却已经空了。
“咦,刚刚明明还有酒,真是的,这么小气,酒也不让人喝足了。”
他伸手抓起一块蹄膀往嘴里送。
东方关元当仁不让,拎过一块肉排大啃。
渐渐地,酒意上涌,有些晕晕乎乎。
“好大的酒劲。”东方关元嚷道。
“大哥,这里面不会下药了吧?我只喝了一杯!”安静的小刀有些担心。
“胡说,魏姑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你酒量太小。”东方关元含含糊糊地道。
不久,两人醉倒在软毯上。
东方关元渴了三杯,他醉得更沉。
世界变得模糊。
空洞。
遥远。
隐隐有个声音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