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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聂枫晨练了起来,袁离靠了过去,“喂,聂枫,身体恢复了吗?”
“呵呵,还好!”聂枫面对朋友时会经常憨厚的笑一笑。
“我这两天似乎感觉基础剑法有所长进,要不要试一试?”袁离有些神秘的说道。
“哦,真的?那你可得手下留情啊!”聂枫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正当两人准备交手之际,忽听旁侧啪啪的拍掌声响起,扭头一看,两人的眉头都不由皱了起来。
木青,木家三长老的孙子,铁铭的死党。
“哟……这不是身为九品资质的聂枫吗?怎么聂公子要找人切磋剑法?要不要我陪聂公子练练啊?”木青一副不阴不阳的语调,让聂枫极其的不舒服。
九品资质,是聂枫刚开始进入剑阁之时测量的结果,这消息传出来时,引来了许多少年的哄笑,因为普通人的资质都是七品,好一点的可到六品,甚至五品,差一点的也就八品。
到了八品,基本被人认为是剑道修习之中的废物,在十八岁之前根本没有晋升到剑者的可能性,而聂枫的九品,则已经成了废物之中的废物,木府已经两三年没有出过一个了,据测量品级的执事所言,这聂枫怕是一辈子练剑,都不太可能晋入剑者。
因此在剑阁所有少年之内,九品资质的聂枫,堪称极品。
袁离微微欠身施了一礼,“木青公子,我们只是练习一下,并没有切磋剑法,还请公子不要误会。”
木青翻了翻白眼,“这里没你什么事,滚开!”
“你……”原本想替聂枫开脱的袁离,此刻也被气得脸色涨红了起来,但碍于木青的实力以及后台,袁离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恨恨的站在一边,也没有躲开的意思。
木青也懒得理会袁离,缓缓踏前几步,抱了抱双臂,盯着正弯腰捡起外衣准备躲开的聂枫,悠悠的冷笑道,“怎么,聂公子见到我来了就想走开啊?我有那么讨厌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聂枫极其不耐烦的狠盯了木青一眼。
见到聂枫的眼神,木青仿佛忽然被马蜂蛰了一下,一瞬间心头掠过一丝极端的不舒服,但旋即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我想怎么样!嘿嘿,我想在你身上找点乐子出来!这样吧,从我胯下钻过去,顺便承认一下自己是窝囊废!”
“你……你不要太过分!”一旁的袁离说出了在场许多人的心声。
“呸,你算老几!再这么不知好歹,下一个就是你!”木青恶狠狠的瞪了袁离一眼,吓得袁离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木府,在剑阁,木青以及铁铭等人,早已成了土霸王,谁也不敢招惹,更何况袁离一个下等人的儿子。
“木青,我看算了吧!这小子虽然寒碜点,但也挺不容易的,找他们麻烦也没什么乐子可言!”
“对啊木兄,虽说这小子没出息,但也没惹到咱们不是,就当一只苍蝇飞过,放了他吧!”
虽说人群中大多不太看好低等人出身的聂枫,但面对木青的过分,倒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同情。
聂枫显然不会承这些人的情,这些人将他当做了令人厌恶的蚊蝇,虽然表面上是在帮他说情,但他心里知道,这些人也只是不像木青一样爱找麻烦而已。
想到此,聂枫不由轻哼了一声。
“瞧见没?不是我想惹麻烦,这小子打心眼儿里就不服咱们,如果现在不给点教训,以后还不得让这种下等人翻了天啊!”木青仿佛极力在为自己找理由一般,借口一个接一个,但他的这番话显然也说到了那些少年的心里,因此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小子听到没?我让你钻过去!只要钻过去了,顺便承认自己是废物,小爷保证今后不再找你麻烦,如何?”木青指了指自己的胯下,眼睛里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当然也带着一丝期待。
聂枫沉默了好一阵子,他在犹豫,真正的犹豫。
他知道这牵涉了男人的尊严,如果钻了,势必会成为众少年的笑话,让那些原本还有些瞧得起他的人会立刻再也瞧不起他,而原本瞧不起他的人更会认定他是废物到了家,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到父母的名声,还有可能成为他一辈子的屈辱。
但如果不钻,说不得今天又得挨上一顿胖揍,挨揍并不可怕,但他实在不想再让父母担惊受怕,而且哪怕今天过去,以后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这又如何能让他全身心的努力奋斗,他又如何能在十八岁前晋升到剑者呢?
虽然资质为九品,被称为废物中的废物,但王冠的内心并未被这点事所击倒,仿佛骄傲的火种早就埋藏在他的心里,在时刻等待生长发芽一般,他始终相信自己绝对能在十八岁前,晋升剑者,从而摘下下等人的帽子,让父母也从此挺起腰杆来。
怎么办?钻还是不钻?
王冠的眼神中露出了迟疑不决的神色,尤其见到一脸“笑容可亲”的木青,更让他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
仿佛对方的脸庞在一霎时变成了万千大众,都在嘲笑他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废物,父母担忧的眼神仿佛也出现在了眼前,面对万千大众的嘲笑,父母将凄凉的身影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聂枫的面前,一瞬间万千大众轻蔑的眼神忽然变成了万千的剑光,狠狠刺向毫无还手之力的父母……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聂枫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他发誓,在父母有生之年,一定让他们摆脱下等人的帽子,一定让他们的后半生活的有尊严,让他们永远不再被人嘲笑,永远不再被人看不起。
今时今日之事,有朝一日,他必将一点一点的讨回来,让木青、铁铭,以及那些嘲笑他们、欺负他们的人,都将为了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深深的后悔!
第三章 聂枫的决定()
聂枫并没有继续晨练,而是低着头、脸色略带狰狞的回了家。
母亲聂氏正在缝补衣物,见到聂枫回来,慈爱的目光中倒露着些疑惑,“枫儿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今天不舒服,不打算练剑了呢?”
聂枫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上了门闩。
“枫儿,枫儿你是怎么了?”母亲的声音有些焦急。
聂枫仍旧没有回答,而是一头扎在床上,撩过被子狠狠蒙住了头,低沉的怒吼声和呜咽声,渐渐响了起来,在小房间里来回回荡着。
他的眼前仍旧浮现着刚才的场面,那种从木青胯下钻过的场面,那种被讥笑被冷视万般屈辱的场面,那种让他憋闷的差点吐出血的场面。
为什么自己是九品资质,为什么自己这般没用,为什么父亲是下等的剑仆,为什么自己要受这般的屈辱,为什么,为什么……
撕心裂肺的怒吼,来回在聂枫大脑中盘旋,狰狞的脸庞已渐渐麻木,终于在低声嘶吼到疲倦时,眼眶里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
“你们是人,我也是人!你们能修成剑者,我同样也能修成剑者!没错,我是下等人的儿子,我是九品资质,可那又怎么了?你们有很好的资源很好的资质,我是不如,但我同样拥有修成剑者的机会,哪怕希望再小,我都会凭借自己的刻苦努力,比你们更早的修成剑者,甚至修成剑师!我要你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人,跪在我的脚下磕头求饶,我要你们后悔,永远的后悔!”
呜咽声、怒吼声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母亲的呼声这才传进了聂枫的耳朵。
聂枫在临开门之前,使劲的搓了搓脸,让因狰狞而麻木的皮肤略略放松些。
“枫儿,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聂氏用手摸了摸聂枫的额头,眼神里布满着焦灼。
“娘,我没事!”聂枫使劲挤出了一个笑容。
其实他在房间里的呜咽声,早已被聂氏听到了耳朵里,眼见聂枫不说,聂氏原本想问的话只好咽了回去,儿子长大了,理应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了。
感受着母亲轻轻抚摸的双手,聂枫心里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泪花转了转,终于被聂枫挡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他长大了,不应将自己在外面受的委屈再毫无顾忌的发泄给父母听,因为这不仅毫无作用,还会平添父母的担心和忧伤,他应该学会自己去承担、去解决。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解决的途径。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聂枫突然抬头,专注的眼神让聂氏都不由得微感惊讶。
“再过一会,午饭时分他就回来了,你找他有事吗?”聂氏伸手拢了拢额前的头发。
“等爹回来再说吧!娘,我想休息会!”面对母亲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打算。
“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啊?我早就说你该多休养几天,我说对了吧!去吧,娘不打扰你了!午饭时再叫你起床啊!”虽然明知儿子有心事,但聂氏也没有多问,午饭时分等聂铜回来,或许就有答案了。
聂枫躺在床上并未睡着,而是翻来覆去的思考自己的途径是否可行,此番打算对他而言乃是大事,一旦有所成就,势必对后期晋升剑者有所帮助,但一旦出事,则将是生死攸关的局面,这不容他不慎重考虑。
但他越考虑越觉得必须这样去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摆脱九品资质带来的修炼迟钝,让他尽快赶上其他人,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对自己如期晋升剑者提升一些信心,否则让他整日活在低等人身份、九品资质的屈辱中,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让他尽早放弃生命,倒来的痛快些。
怕只怕父母亲会因担心而否决他的计划,该如何说服他们呢?
翻来覆去也没有好主意,就在大脑昏昏沉沉之际,母亲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喊他去吃午饭,父亲回来了。
“爹,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捧着饭碗的聂枫,忽然放下了筷子。
“哦,说吧!”聂铜微微抬了抬眼睛。其实他一回来,聂氏就将儿子的反常告诉了他,但他的想法跟聂氏一样,儿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直接去问还不如儿子自愿说出来的好。
聂枫缓缓瞅了瞅一脸疑惑的母亲,又转头瞧着装作不在意的父亲,平静地说道,“我想去蛮荒山脉!”
“咳咳……”聂铜忽然停顿了一下,继而仿佛呛到了,剧烈咳嗽了起来,一旁的聂氏赶紧放下碗筷,轻拍了拍丈夫的后背。
聂铜略略回了回神,“你可知道蛮荒山脉有多危险吗?不要说是你,就是一名剑者也不想无缘故的进入此中,里面种种的凶兽可是轻易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啊!”
“这我知道!但我必须去!”聂枫坚定的脸庞,丝毫不为所动。
“为什么?你先说说原因,除非能说动我,否则我坚决不会答应!”聂铜倔强的性子也爆发了出来,手掌不自觉的轻拍了拍桌子。
“我是九品资质,如果不尽快提升身体强度,根本不可能在十八岁前晋升剑者,而去蛮荒山脉历练正好是提升身体素质的好办法!况且我只在外围活动,不会有多大危险。”聂枫的语气有些不卑不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路如何蛮荒山脉他都必须去。
“我不同意!你现在在剑阁修炼的不是很好吗?虽然你是九品资质,只要你加倍的刻苦努力,一样在十八岁前有晋升剑者的可能,为什么非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真的出了危险,谁救得了你啊!”
聂铜开始有些气急败坏了,儿子的理由他清楚,但他更清楚蛮荒山脉的危险程度有多高,一旦遭遇实力颇高的凶兽,凭聂枫这点本事,定是九死一生,他又怎能放心让聂枫只身犯险呢。而他,一名也只会基础剑法的剑仆,在这方面根本帮不上儿子什么忙。
“枫儿啊,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你出了事,你让我们可怎么活啊!还是听你爹一言吧,好吗?”聂氏焦急的泪花都开始打转了。
“爹,娘,蛮荒山脉我必须去!”聂枫再次重复了一声。
“爹,您在十八岁之前没有成功晋升剑者,难道不希望儿子能完成您的愿望吗?剑者、剑仆,虽然都是人,但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爹,您做剑仆这么多年,我们家连基本的温饱都实现不了,不是吗?”
“儿子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儿子希望能凭本事让你们生活的好起来,生活的有尊严!”
“我虽然是九品资质,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实现爹年轻时的愿望,晋升剑者,我一定能!爹,娘,你们就答应儿子吧,我保证绝对只在安全区域,绝不踏进蛮荒山脉深处一步,请相信儿子,好吗?”
聂枫一连串的大道理说的聂氏夫妇微微有些愣神,他们不明白聂枫怎么忽然做出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