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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因为，人这种东西，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旦对他们太好，他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
在接连施展神迹，降世显化，帮助他们斩妖除魔后，顾寒就明显发现，信仰之力不增反减。
人不能对太好，狗不能喂太饱。
意识到这一点，顾寒当即和灵云选择了停手，任凭蛇妖驱使着妖兽，将那些城镇，乡村，乃至于国家毁灭。
淡漠的观望着遍地骸骨，满地死尸，对那些追悔莫及的人们的忏悔，恳求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人心难测啊。”顾寒撇撇嘴。
灵云看着这些村民，为了活下去，亲手绑住一位少女，将之献给妖魔，予以祭祀，脸上充斥着讥讽：“怪不得，就连圣人都不敢窥伺人的内心。”
顾寒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所谓底线，所谓道德，都是建立在没有威胁到自身的基础上。事到临头，能够坚守底线的，万中无一呢。”
灵云打出道印，一道清风吹过，直接将这妖魔，连同村民，彻底抹去。“所以呢，红尘浊世之中，向来都是聪明人少，自作聪明的人多。”
这些人，没有必要救，救了也是白救，不但提供的信仰愿力少的可怜，而且质量也低的吓人。
不过，那名被当做祭品的少女，则被灵云留了下来。
在绝望中，给予一个人希望，纵然这一缕希望好似稻草般轻柔易断，但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三言两语，这名少女，已经成了灵云座下，一名信仰坚定的信徒。
“快了。”
顾寒看了眼塑像，感受到其中悄然发生的变化，嘴角微微一翘：“就快……成了。”
“空间法则，包含万千，仅一接触，意识就差点被冲垮。”灵云抱怨着，心有余悸的稳住灵台，将这股庞大的空间法则感悟片段梳理完毕，彻底封印在识海深处。
他消化着第一层封印中的东西，默默吐槽：“看来构建一个完整的世界，与我想象中的，差了太多。任重而道远啊。”
这时，顾寒忽然出声了：“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拥有一个位面，不过你得重新在这个基础上，将规则梳理一番。”
“莫非，你是说直接撺夺一个世界？”灵云挑挑眉，这个办法他早就想到过。
类似那种小型秘境，是不可以的。
如果是一个秘境的话，里头法则混乱，规则破碎，梳理所花费的大量时间，都足以让他重新构建一个世界了。
但是，想找一个规则整齐，法则完善的位面，又谈何容易，别忘了九州世界周围，那些小世界，位面，早就被九州的某些大佬拆了个干净，全部融入了九州世界内。
这才是为什么，九州不过一个高级玄幻世界，但却比某些宇宙的上限都高得多的最主要的原因。
蓦得，灵云心底灵光一闪：难道，顾寒手里有一个位面，或者说世界的位标？
顾寒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想的不错，就看你，能否买得起了。”
位面世界的位标，一向在元丹境修士的圈子里相当火热。
毕竟只要得到位标，就可以出入这个世界，如果仅仅是位面等级的话，修士们甚至可以撼动位面的法则构架，以此凝练提取法则本源。
法则本源，不但可以帮助修士参悟法则，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可以构建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
不是佛门所谓的，仅仅是容纳信徒灵魂的掌中佛国，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种神通，如果懒得修炼，甚至找一个法宝代替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小觑这个东西，也不要认为修士闲得蛋疼，想玩养成游戏。
而是因为，有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们可以按照自己所想，推动世界发展，在此之间，修士可以更近距离的体悟法则的变化。
除此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好处，不一而足。
“先验货，才能估价啊。”灵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咳嗽几声回答道。
“好。”
听到回答，灵云窃喜不已，他摸出一张灵符，鸡贼的笑了。
胖子已经想好，到时候挑毛病不买。但手里这张灵符却可以悄悄的记录下那个世界的位标，等到时候二人分开，他大可以过去一趟，堂而皇之的将那个位面炼化……
“如果你不买，我就毁了它。”
然而，胖子的想法固然美好，但顾寒下一句话，就彻底打碎了他心里的念头。
第236章 235：天地不仁，所谓轮回（）
此时的胖子，心里有一万句MMP。这种你不买，我宁可毁掉也不给你机会的人，简直……
顾寒哪来的世界位标，无非是主神抽奖。花了些本源能量，他就找到了一个著名的低级位面——《凤囚凰》。
胖子没忍住，在查看这个位面规则构架的时候，一巴掌拍死了里面的男女主角，没办法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除此之外，这个位面一切都不错。只是在价格问题上，二人产生了分歧。
顾寒不要灵石，他要神通。可问题来了，能抵得上一个位面的神通，绝对不是什么大路货，胖子估摸算了算，也就自己几个压箱底的东西差不多。
能作为底牌，胖子如非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交换的，所以他坚持自己的意见，要折算成灵石，实在不行用灵粹法器来换也可以。
一时间，二人形成僵局。
最终这件事，还是胖子认怂服软。
顾寒可以等，但是他可等不起，当初看到的那幕景象，直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若在那等大劫来临之前，还是这种实力的话，干脆抹脖子痛快点。
一式神通，名为喝水。（he，四声）
也不知胖子自那里挖出来的，别小看它，只要将这一式神通参悟透彻，对于五行水属法则绝对大有裨益。
此神通号称，一旦修成，可喝令天下万水。无论是川河小溪，还是汪洋大海，甚至黄泉冥水，九天银河……一切随心而动，随念而行。
当然，后面那什么九天银河，顾寒也就看看，真要到这种程度，起码还得对空间法则精进颇深，毕竟虽然叫银河，但实则是虚空，跟水没半点关系。
同样的，黄泉冥水，虽然也被称之为水，其实本质上完全两码事。只是肉眼看去，像是水流罢了。内在其实是阴冥法则牵制着无尽残魂，形成的洪流。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一式神通，在西游记中，是七十二般变化之一。
正所谓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猴子学的就是七十二地煞变，其实是七十二种法则御使之法。而不是所谓的，只能变七十二个形态。
当然，七十二般变化，属于小道，也可称之为左道。三十六天罡，其实比七十二地煞强了不知多少。
“也不知，胖子是在哪搞到的。跟传说中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联系。”
顾寒神情颇为不解，若西游存在，那么那些仙人呢？甚至于所谓的洪荒，巫族之类的呢？
其实洪荒这个东西，可大可小，可强可弱，你可以认为，洪荒只是一个世界。但反之也可以认为，洪荒是无数界域，乃至于无数宇宙的组合。
前者，那些圣人的战力，撑死也就元神往上一些，固然强，但也强的有限。（注意：是战力而不是境界层次。）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恐怖了……
联想起之前那个狐狸的话，妖王与仙庭征战不休，那个仙庭，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庭？
如果是，以此推断，像狐狸这种层次的家伙，都在寻找退路逃跑，不难猜出双方的实力到底是何等层次。
“该死，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那就是在太过恐怖了。”
蓦得，顾寒止住了这个念头，脸色无比的难看。怪不得狐狸说过，主神是被那些存在打碎。
将这些想法压在心底，顾寒暂时把神通放了起来，继续打磨器胎，将自己对于死亡法则的感悟，徐徐印在器胎之上。
这个过程，是想当漫长的。
若非在这个佛门世界内，有着此界意志的推动，顾寒做到这一步，最起码还得熬几十年才能摸到门槛。
死亡，新生，所谓生死，从来都不是什么相辅相成，循环相生。
魂飞魄散，抹去痕迹，死……就是死，什么轮回，什么投胎，什么转世都是瞎扯淡。
生灵之诞生，也不是佛门所谓六道轮回可以决定的，什么功德善果，因果报应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取决你的下一世。
这是位面，世界意志所运转的结果，所谓生灵，与它眼中连一只蝼蚁，一粒微尘都不如，含冤而死，壮烈牺牲对规则意志而言，并无区别。
“死，就是死了。”
顾寒眼中浮现一缕明悟，他在那一刹，‘看’到了这个佛门世界的轮回本质。
世界都是佛门大能构建的，规则意志自然被扭曲。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六道轮回，存在着什么阎罗判官。
但，这是佛门特意设定出来的东西，而不是世界运转，泛生出的本质。
真正没有被干涉的位面，世界，是没有轮回存在的。顾寒抽取了一个位面，抱着印证的想法，传送了过去。
这是另一个，极其有名的位面——《泰坦尼克号》
嗯，后面还有个数字‘2’，全名是《泰坦尼克号2》。
顾寒直接杀了主角，静静的看着他的残魂，似乎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着，身不由己的进入了某个虚无的空间。
“这才是死亡的本质。”
他随着这一缕残魂，撕开了这个位面本就脆弱的空间，紧随残魂漫步在这个……好似烘炉一样地方。
无数条丝线，蔓延在这个位面各个地方，每一根丝线，都束缚着一个刚刚死亡的生灵残魂。
他们发出无声的惨叫，身不由己的被吸入这座烘炉之中。
顾寒清楚的看到，一只只魂魄被扔进这个好似火炉般的地方中，随后不久，一只只再次被凝合的魂魄被输送出来，然后……送到一个个刚刚诞生的生灵肉身之内。
整个过程，就好似工厂的机器，干着流水线的工作。
吸魂，搅碎，重塑……周而复始。
“这就是……所谓的轮回。”
顾寒笑了，如果没有那些强大存在的插手，根本就没有轮回这回事。
无论是十殿阎罗，阴冥地府，六道轮回诸般种种，都是被扭曲后的产物。
顺着这个线，可以想到，那些善恶，好人好报之类的东西，都只是俗世凡人所自认为而已。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顾寒脚下泛化出一朵黑莲，彻底摧毁了这座烘炉，崩碎了这个空间，撬动了这个位面的规则构架，将其中所蕴含的死亡法则，彻底提取了出来，随之消失在这里。
（这句话，自己去网上搜它的意思。）
第237章 236：突破在即，轮回空间（）
撬动位面法则，提取其中法则本源碎片，这是修士们常用的办法。前提是有把握在位面崩溃，所引起的虚空风暴中脱身。
一般的修士，异界位标都见不到，更别提建立传送阵，突破空间壁垒收取法则本源了。
顾寒纵然有实力玩这一手，但他没兴趣搞倒卖这种操作。毕竟现在的他……不缺少灵石。
主神现在能给他提供的，也仅仅助他跨越各大世界，除此之外……额，用途有限。
或许完全体的主神，无所不能。但是现在，顾寒手里的仅仅只是碎片罢了。
而且，他所遇到的承载者，强大的几乎都是科技侧方面的，自然他们手里的主神碎片，也都是科技侧的信息资料。
如果在星际世界，他倒是可以换出来用用，毕竟科技侧的破坏力，比术法强的多。可是现在……
先后去了几个位面，顾寒终于搜集到了足够的死亡法则本源碎片，耗费了数十年的功夫，终于将之炼化，并且融入了自身对法则的感悟。
初步凝成道纹，并和器胎融合一体。但是，他还需要这个佛门世界的意识相助，让器胎彻底和死亡法则结合。
这需要……更为庞大的信仰愿力。所以顾寒不得不取出了那颗罗汉舍利，里头的信仰愿力，早就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但顾寒有其他的办法，他连通主神，将大量的本源能量，转化成无比纯正的信仰愿力，注入这颗舍利之内。
并且布下一座阵法，将之作为阵眼，以他自己的信仰愿力，炼化这颗舍利，将其中的信仰愿力倒腾一下，变成自己的。
不是顾寒麻烦，如果他直接把本源能量换成信仰愿力，和在这佛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