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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没有说话，紧张的望着她。
“你来此的目的，不似那些生灵。”女子虚影接着说道：“你想要，道源珠。我可以给你。”
说着，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一颗圆润不过拳头大小的宝珠，出现在顾寒面前。
顾寒皱起了眉毛，总觉得此物似曾相识：“这是？”
“忘了吗？”女子虚影挥袖一抹，二人之间出现了一副画面。“你小时候，很喜欢玩的呀。”
“……是那颗珠子？”顾寒心里一跳，尝试伸出手触摸它。
女子虚影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他。
直到他切实握住宝珠，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或许唯一的动作，就是她脸上越加开心的笑容吧。
凡物？
顾寒拿到这颗宝珠的刹那，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女子虚影看了看他手上的戒子：“你身上，有‘它’的存在，在方才，它察觉到道源珠的威胁，故而扭曲了你的感知。”
“主神……吗？”
顾寒顺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了主神所化的戒子上。“为什么？”
“因为，道源珠乃虚空法则构架，最为本源的一点。”女子知无不答，轻声解释：“你也知道当初那场浩劫，天庭崩溃，万灵竞逐，一切都是因为‘它’，当时的天庭，是真正的代道震世。
可以说，天庭就是虚空法则构架的一部分。天庭的倾覆，导致虚空法则构架，出现了震动，而道源珠，就是剥落下来的一部分。
你现在为‘它’效力，自然是道源珠的敌人，二者为敌，你觉着它会允许你生出其他心思吗？”
女子是谁，身份是什么。为什么出现，她是不是墓主，为什么轻易把道源珠给他，为什么和他说这么多。
许多的问题，顾寒都不知道答案。
当然，这些东西，都建立在他手中的宝珠，确实是道源珠的基础上。
如果这玩意是假的，是女子忽悠他的，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现在，就姑且那这颗宝珠，当是真的道源珠吧。
顾寒拿捏着道源珠，沉默了很久，才忽然抬头看向她：“你这是，逼我站队吗？”
想要让道源珠发挥作用，他就必须摘下主神戒子，不再做主神的承载者。
从之前那次浩劫来看，不难分析出主神和天庭，或者说和这个‘道’，是站在对立面的。
如果他想要更进一步，成就元神，继续走下去的话。那就舍弃承载者身份。站在‘道’的这边。
反之，他就和这颗道源珠无缘，和主神站在一队，成为‘道’的敌人。
女子虚影淡笑着摇头，轻声说道：“不，只是这个纪元太久了，也太无聊了。”
“元纪？”顾寒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语。
女子显然很有耐心：“按照你记忆中的理解，虚空可以说大海，界域或者宇宙，就好似海中的生灵，世界，位面，就类似珊瑚礁石，泥土砂砾。
位面会重启，世界会轮回，界域宇宙亦会循环。虚空……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时间，很漫长……
漫长到生灵察觉不到，漫长到神明也会腐朽，仙妖也会陨落。我们，将虚空的每一次重组，都看作一个元纪。
我看你们时，就好像你在看那些愚昧无知的生灵，就好像凡人看昙花一现，感叹生命之短。现在，应该算作，第三元纪。”
第三元纪？
他注意到了对方话中某些词语……我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存在？魂？灵？”顾寒迟疑的放出神识，企图捕捉到对方哪怕一缕气息，可是失败了。
神识告诉他，面前什么都没有。
“死？”女子虚影想了想，断然摇了摇头：“不，我只是由有型，化为无形而已。或许可以算作……神明？”
“你是超脱者？”顾寒尝试问道。
“按照你话中意思，应该不算。”女子皱了皱眉，因为超脱这个词语，含义实在是太过广泛了。
一个位面，如果出现了脱离位面的存在，可以称之为超脱。
一个世界，出现了突破法则束缚的存在，也可以称之为超脱。
一方界域或者宇宙，出现了脱离它们，凌驾其之上的存在，亦可以称之为超脱。
按照方才的比方，她显然是逃过了虚空的第二元纪末期，重新构架泛生的灾劫，免去了轮回循环。
女子想了片刻，再次出声补充。“我并未完全脱离虚空法则的束缚。只是和它，融为一体了。”
顾寒索性转移了话题：“你的代价，就是被困在道源珠内，成为了器灵之类的存在？”
“也不尽然。”
女子摇摇头，沉吟片刻，组织了一番语言才说道：“原本此地的墓主早已消亡，但她依靠道源珠的存在，苟活了很久。
而我当初，是恰逢凑巧，在元纪末期那场浩劫时，被这颗道源珠砸中。元神被摄入其中，在三万年前，吸收了墓主最后残存的能量，才得以苏醒意识。
但是，我的元神已经完全消融，和道源珠中的虚空法则融合。无法脱离它的束缚。你可以将我，看成类似神明的存在，但我并非属于神明，只是性质类似。
我觉得很无聊，没有意思。后来出现了一只魇妖，为了活下来，他束缚那些修士的意识，形成了这一出……桃花源。
一开始，很有意思，但是时间渐过，他也玩不出新花样，我就厌烦了。
本在沉睡，但在魇妖困住你的意识，‘它’突然展露出的波动气息，让我感知到了。
兴趣使然，就顺势潜入这两个世界，你确实很不错，让我看到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
说到这里，她笑了：“我决定把道源珠给你，就是让你带着我，看到更多有趣的东西。或者……结束这个元纪，让我恢复自由。”
“……”
顾寒无言以对，因为他忽然发现，如果按照女子的话，他就算失去了主神碎片，还会有一个类似‘老爷爷’的存在。
而且，相比于主神的强大，这个女子？
……或许应该是女子吧，结合之前的话，不难看出她的能力绝对比不得主神。
但问题来了，如果应允她，就要放弃主神碎片，否则保不齐道源珠跟主神碎片啥时候掐起来架呢。
而如果不放弃主神碎片，他有主神烙印的情况下，压根不可能突破到元神境。
PS：哇哇哇，妈个鸡，我忘了存档，主线过完竟然只能从新开始，嘤嘤嘤，我的房子，我的鱼，都没了。
伤心欲绝。
没兴趣更新了。
EMMM。考虑下明天是否请假的问题，
第265章 264：元神之上，虚空道主（）
主神碎片现在对顾寒来说，最大的功能就是道虚权限，以及前往其他世界方便。除此之外……用处有限。
而这个女子，顾寒觉得相当不靠谱。比主神还不靠谱。
毕竟现在可都是全凭她一张嘴说，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顾寒压根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正在这时，女子指了指他手上的主神碎片凝结的戒子，笑问：“你可知，‘它’到底是什么？”
顾寒闻言，不由看向她：“你知道？”
“原本不知，但和道源珠融为一体后。就知道了。”
女子想了想，双掌合在一起，在顾寒面前徐徐拉开，打开了一卷古色古香的卷轴。随着她的阐述，画卷表面逐渐演化出一幕幕场景。
“元纪并没有准确的时间，来表达到底有多么长久。我在道源珠内的虚空法则本源中，看到了往昔支离破碎的一些东西。
第一元纪，一如现在这般，分无穷世界宇宙，后来出现了一个疯子，他超越虚空之外，不受法则所钳制。
他的做法，就像你曾经企图撬动那个星际宇宙的法则构架一样。不过你也能猜到，最后他失败了。不过却是他自我抹除了意识，而不是虚空轮回时将他湮灭。
他的魂印消散，意识抹除，留下了类似元神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你口中的主神。
意念虽死，魂印虽散，但他剩下的东西里，依旧充斥着忤逆的力量，这些力量遍布虚空，深深的烙印在所有生灵的魂魄中。
他强行在虚空法则构架之中，加入了一道法则。虚空开始轮回重启，企图用这种办法驱除这道法则。至此，便是第一元纪。
第二元纪，和你猜测的差不多，虚空泛意识，赋予了一个生灵种族超凡的力量，这个种族，名为仙。
他们创立了天庭，以顺昌逆亡的手段，将服从者引渡成仙，将不服从者杀至身死道消。
而就在这时候，第一元纪，那个家伙遗留下的东西，再度浮现，它没有被虚空轮回时，一并重置。
它根据每种生灵的特质，赋予了他们超凡的力量。并以后天法则之力，强行撼动了虚空先天法则本源。
在它的指引下，无数存在着逆反思绪的生灵，开始了反抗天庭的统治。然天庭之大，之强，远远超出这些初得力量的生灵们。
最终那个东西暴露了，仙虽强，然这个第一元纪疯子所留下的东西，更谈不上弱。大战之后，天庭崩溃，那个东西也随之破碎，撒布整个虚空。
就是那个时候，我被主神破碎时，撼动的虚空法则本源碎片砸中，陷入沉睡。等到苏醒之时，这个虚空已经开启了第三元纪。
得益于法则本源碎片，没有被虚空轮回重置的，不只是我，还有许多生灵，也有仙。
有一个仙，他重新创立了天庭，然而这个时候，其他生灵也已经逐渐强大起来，单凭他以及其他寥寥几名仙，根本不足以让天庭重新回到巅峰。
主神破碎时，逆反的法则也随之侵染了仙，所以那些存活下来的仙，有了其他的心思，他们开始排斥之后加入天庭的势力。
后来，他们建立了升仙池，将加入天庭的势力，转化成和他们一样的仙。渐渐的，曾经的天庭被生灵们淡忘，他们只记得如今的，由仙组成的势力——仙庭。
虽然实力远不如曾经的天庭，但是这些仙同样强大。其他生灵种族，不得不组成联盟，他们自称为——妖。
仙庭和妖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战争，一直延续到现在。妖早就忘了，是谁给他们的力量，是谁终结的前两个元纪。
他们和仙庭的战争，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争霸。妖变得和仙庭的仙一样，企图打败对方，建立新的，更强的，可以媲美曾经天庭的秩序。
所以，他们现在，同样在排斥主神的存在，如果主神再度出现，虚空很可能会再次重演轮回，届时……他们都将不复存在。”
说到这里，女子顿了顿，总结说道：“所以，你口中的超脱，从第一元纪开始，直到现在，就没有能成功的。
而且，主神分离崩析，碎片有强有弱，弱的碎片，早就被某些存在炼化了。所谓的重塑主神，其实本质上就是一句空话。
退一万步，就算你重塑主神，到最后还是会沦为他手中的刀剑，承载主神的躯壳。否则，你以为主神为何称你们为……承载者？”
“你怎么知道，第一元纪之前，就没有其他……”
“它告诉我的。”女子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顾寒手中的道源珠。
而后接着说道：“我见过天庭的覆灭，见过主神解体。第三元纪，是时间最为短暂的一个元纪，但也是最为精彩的一个元纪。
或是巧合？我碰到了你，一个很有意思的生灵。你想不朽，想要超脱，那就一定会和所有生灵站在对立面。
届时，你的经历，定然十分出彩。我喜欢看这些。如果你成功的话，虚空再度重组，我也会随着法则重塑而消失。
如果你失败，大乱的虚空，还是会再度重启，结局……都是一样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看着自己透明的虚影：“永生？这不是永生，而是囚禁。我不想这么下去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顾寒笑了：“你可以找其他修士嘛，修真修真，去假存真。同样都是为了超脱，何必为难我呢。”
女子虚影微微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戒子：“因为，你是被它选中的啊。你真的以为，它是随便选择承载者吗？”
“我有什么特殊之处？”顾寒挑眉反问。
女子摇摇头：“这个，你就要问它了。最重要的是，外面那些修士都已经死了。”
“死？谁杀的？”
“没有谁，这座古墓，墓主的肉身，虽然仅剩一具空壳，但散发出些许气息，就可将这些元丹境，婴变境的蝼蚁镇压。”
“她生前，是何等境界？”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