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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武如狂,独战天下。以战为生,好战而亡!”
这十二个字便是燕狂徒平生写照。
而大周王朝经过龙庭之祸后,本已如日中天的趋势轰然崩塌,若非大周太子在残存的半年时间里力挽狂澜,镇压一切反对声音,只怕大周王朝早已分崩离析。
古往今来,以一人之力斗战一个强盛王朝,且令其衰落者,唯燕狂徒一人耳!
据说,大周太子最后一道遗诏便是“杀燕令”——杀尽天下燕姓之人!
可见其心中之恨!
以一人之力造成“龙庭之祸”的燕狂徒乃是九品通缉令上第一人,百年以来无人能撼动,而王动眼下所遇之事,却是一位背负大周王朝五品通缉令的高手,遁入了定州境内,按蜂拥涌入此城的一些武林中人的推测,这人的必经路线便是这座小城。
由定州总督府发布的信息来看,这位叫做“申虹舟”的哥们儿乃是一位已晋后天境十层的高手,也不知是因何触怒了大周王朝,被通缉上了。
至于悬赏的赏额是什么,王动倒不是很清楚,不过瞧那络绎不绝赶来的武林中人,想来也是丰厚得紧。
到底是凑不凑这次热闹呢?
王动琢磨着,很快便有了决定,这酱油可打可不打,一切视情况而定。
对于武功秘笈,他并不是很上心,如今身怀的九阴真经,神照经等尚且未参透呢!
至于神兵利器,灵丹妙药,终归只是辅助,王动也并没有多少迫切的心思。
正想着的时候,楼下喧哗大作,散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那杂种就在这里么?”
“没错,我一直盯着他,看着他进入酒楼,一直没离开。”
“哼!那小贱人杀了虎爷,我看这杂种跟那贱人是一伙的,上去抓了,剥皮抽筋,替虎爷报仇。”
“是!”
替“黑面虎”报仇的人到了。
王动丢了一枚银锭在桌上,提了酒壶,飞身跃至街上,“不用上去了,我自己下来了。”
“黑面虎”麾下之人大概来了四五十人左右,人人彪悍凶恶,提刀握剑,照例几句嘴炮后,在领头者挥手中,狞笑着便朝王动杀了上来。
王动手中钢刀抖开,刀光铺展开来,呛啷作响之声,连绵不绝。
一场争斗只持续了十几个呼吸便落下了帷幕。
原地躺了一地,抱腿的抱腿,抱手的抱手,哎哟哎呦的大叫起来,王动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杀了领头几人,其余的不过是挑断几根筋,略施惩戒罢了。
扬长而去,走入长街之中,身后风声响起,“兄台请留步。”
还好不是“道友请留步”,不然王动非得立马给跪不可。
回过头来,五、六人赶上前,当先一人锦衣华服,是一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公子,抱拳朗笑道:“在下余若鱼,方才在一旁瞧得兄台大发神威,刀法甚是高明,心中十分佩服,不知能否有幸共饮一杯?”
余若鱼发出邀请道。
王动打量了余若鱼等人一眼,举起手中酒壶,摇了摇道:“抱歉,我喜欢独自饮酒。”
“呵!”余若鱼轻笑一声,歉然道:“是余某冒昧了,那么,兄台可也是为申虹舟而来,那姓申的武功极高,不如兄台与我们结伴,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说话之间,余若鱼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动。
“你误会了。”
王动眉梢一掀,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待得王动走开了老远,余若鱼身后一人低声道:“余兄,你怎么看?能不能确定?”
余若鱼略一沉吟,道:“不好说,这人刀法过人,面上还化了妆,身形也跟申虹舟十分相似,只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小说阅读网(readnovel。c)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夜袭与召唤()
入夜,清冷的月光洒在小城中。
一家客栈内的厢房中。
“明日便离开这里,回南阳郡看看吧。”
离开南阳郡已有半年多了,王动对三河帮无甚牵挂,但对师傅“莫神医”等人终归还是留了一份心思。
念头打定,王动盘坐在床榻上,静坐修炼起来。
这是王动的习惯,只要一有时间就用来修炼,事实上在好几年前,他便以打坐修行代替睡觉了。
对学武之人而言,这是一个极好的习惯。
武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凡欲在武道上攀登高峰,取得大成就者,天赋,机缘,毅力,三者缺一不可!
王动有天赋,更有大机缘,这就代表了只要他运气不是太差,将来成就必然不会太低,但倘若他没有大毅力的话,那在武道高峰上也不会走得太远。
行功之中,王动缓缓沉入神照经“观神普照,无思无念”的境界中。
真气如流水,潺潺流经于经脉穴窍之内。
一个周天。
两个周天。
三个周天。
……
九个周天。
足足搬运十二个周天,夜色已深,王动心神一转,念头里的心法已变。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
“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九阴真经内的精妙口诀,流转于心神之内。
王动定住真气运行,缓缓归入丹田,并不以心法去搬运真气,仅是细细参悟心法中的武功精妙。
时间缓缓流逝。
呼啦!
夜色中,一条漆黑的影子,犹如乘风而来,轻若无物的飘进院子里。
他屏住气息,灵猴一般闪至王动厢房外,无声无息的点破纱窗,自袖袍里取出一个竹制吹管,往小孔内吹去。
丝丝缕缕的青烟,缓缓流泻进厢房中。
突然!
哼!
一声冷哼在黑影耳边炸响,炸雷一般,震得他耳膜一疼,骇然之际,正要后退,只听得噗嗤一声,纱窗洞裂,一道流光激射而至。
竟然是一支竹筷!
竹筷嗖的一下子,便插进了黑影胸口之中,他闷哼一声,往后倒翻,飞掠而出。
眼看将要奔出小院,一缕尖锐的爪风凌空压至,抓拿向他的脖颈部位。
嗖嗖阴风,侵袭而来。
正是九阴白骨爪!
黑影头也不回,手腕一转,袍袖里闪出一道银影,只听得机括一响,篷!一篷细若牛毛的飞针攒射而出。
这一着当真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突兀之极。
王动施展的“九阴白骨爪”,本是凌空下击,身在空中,无处借力,而这一篷飞针又急又快,距离又是如此之短,更是出人意料,让人防不胜防,若是换了旁人,纵是与王动武功一般无二,又或者更胜一筹半筹,只怕也难免要失算了。
但王动没有!
他突然吸了一口气,胸膛顿时鼓胀起来,整个人好似突然重了千八百斤似的,陡然下坠。
与此同时,他指掌之间,五指轮转,一股吸旋的力量激荡而出,搅得气流顿时散乱起来,那一篷射来的飞针顿时便有二三十枚被搅得偏离了方向。
咻咻咻!
但仍有更多飞针,闪着渗人的寒芒,飞射而至。
刀光一闪。
一缕细密的刀光陡然闪现,初始之际好似一条银色的细线,眨眼之间,便化成一轮半月弧似的刀光。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一阵颤响,刀光飞舞中,只见得银针四射,散向四面八方。
咔嚓一声。
刀体突然崩裂开来。
王动不得不承认,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话果然是至理名言,二钱银子买来的刀确实是坑爹得紧。
便在刀体崩碎的瞬间,王动猛然一喝,深深吐气,口中发出一道炸雷也似的声音。
气息自嘴里喷吐而出,噗,一道白色气浪排空而出,如同气剑激射,将最后一轮飞针激打开去。
王动落至地面。
抵御这一轮暗器爆射,眨眼之间的工夫都不到,但已费尽了他浑身解数,若是他武功稍微弱一些,又或者应变差一些,怕是绝难抵挡的。
对方武功,虽然已称得上不错,但较诸自己来说,也就是一招之敌,但凭借着手中一盒机括暗器爆发出的杀伤力,恐怕一些后天境十层的一流高手也要逊色几分,稍微不慎,一流高手被阴死也很正常。
能在江湖上厮混打滚的,果然没有轻与之辈,即使武功不高,却未必没有几手压箱底的手段。
这也给王动提了个醒,只要武功没有练到登峰造极,不怕任何阴谋鬼祟之前,便决不能小觑任何人,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被暗器飞针挡住了一个呼吸,那黑影早已消失在夜空里,王动眉头微皱,这攻击来得就莫名其妙得紧,根本无从去想。
既然想不到,那便不再去想。
王动素来都不喜欢让杂念扰乱了心绪,对方的身形他已记下,只要再次出现,必然会有抓住的机会。
……
城西,一家小型的院落里,院内有一石桌,几方石凳,几个人或站或坐,凝神等待着什么。
其中一人,锦衣华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是那余若鱼,此时手上把玩着一方摺扇,突然道:“赵兄回来了。”
话音一落,一条黑影灵猴一样跃入院子里,落地之际,发出一声闷哼,捂住了胸口。
“嗯?”
“赵兄受伤了。”
余若鱼等人面色一动,看了过去。
黑影扯下面上黑巾,却是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汉子,嘿然一声,嘶哑道:“伤了脏腑之气,需要疗养几天!嘿!”
赵姓汉子说话之间,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拔出胸上的竹筷,发出倒抽凉气的声音。
拔出竹筷后,他盯着竹筷看了几眼,冷笑几声,便扔在了地上,自顾自解开衣衫,在一旁上起了药。
余若鱼等人却是面色一变,赶紧询问起来。
赵姓男子一面上药,一面缓缓道来自己受伤的因果。
余若鱼几人仔细听着,面色凝重。
“以一支竹筷击伤赵兄,这份功力绝不在一流高手之下啊。”一个中年汉子叹息道。
“我倒是惊讶他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抵挡赵兄的黑影神针,不说这份手段,单只说应变之急,一流高手中也是少见。”几个人里,一三十岁左右的美少妇道。
“不过,照赵兄所说,那人应不是申虹舟,咱们怕是找错人了。”
“不错!申虹舟精擅刀法,轻功也是不凡,但在爪法上却无建树。”
“好在赵兄没有暴露,否则,咱们便是凭白惹上了大敌。”
几个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赵姓男子已上完了药,以上好的伤药止住了血,胸口却仍是隐隐作痛,那是竹筷之上蕴含的尖锐气息刺伤肺腑所致,闻言冷笑一声:“惹上大敌?那也未必!他武功虽好,但我若要杀他,起码有一百种方法,任何一种都能教他生不如死。”
余若鱼笑道:“赵兄出自无影门,所谓‘万象无影,变幻莫测’,无影门的暗器,用毒都是一绝,自然是不怕的,但咱们倒没必要再去招惹那人了,赵兄就放过他吧。”
赵姓男子哼了一声。
余若鱼笑了笑道:“说起来,这次咱们行事也是太莽撞了一些。”
那美少妇目中一闪,幽幽道:“为了那件东西,就算再莽撞也是值得的。”
“不错,那件东西本来是在定州总督府内,戒备森严,重重把守,咱们本来绝无可能夺得,嘿!想不到申虹舟竟然得手了……,果然了得,某也不得不对他说个‘服’字。”
“大盗申虹舟,名传定州,当然不是浪得虚名,好啦!咱们还是合计合计,该如何抓住申虹舟……此人狡诈多疑,能自总督府内盗出那件东西,绝不是能轻易对付得了的……。”余若鱼道。
“我在想,申虹舟为何一定要到这座城来?”美少妇沉吟道。
赵姓男子嘿然道:“那还用说?他明知有这么多高手在这里守株待兔儿,也要不惜犯险来此,当然是有舍弃不下的东西。”
……
翌日,王动在客栈内用着早点,放眼看去,倒是发现这城内涌进来的江湖人数量又多了些。
不过,这跟他没多大关系,王动打了一壶酒,结账之后,出了长街,朝就近的马肆而去。
他眉头微微皱着,罕有一丝心绪不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