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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弘没有多说什么,举步跨进去。
这时偏殿中仍只得那六个人,神坛前那个蒲团仍然空着,公孙弘一步跨进,六个人十二道目光就像箭一样射在他身上。
他若无其事地走至殿堂正中,目光落在那个空蒲团上,随即问道:“青松何在?”
四大护法长老齐宣“无量寿福”。
第七章 武当偏殿()
公孙弘的无礼让偏殿里的人心中都是一怒,青松是武当派的掌门,公孙弘对青松如此无礼,那也是对武当无礼。
赤松一瞪眼,喝道:“无礼!”
公孙弘道:“客人已进来,主人仍然未现身,岂非更无礼?”
苍松右眉一扬,右眼一瞪,道:“我派掌门何等身份,肯接见你,已是你莫大的荣幸!”
公孙弘仰面大笑,洪亮的笑声响彻殿堂,梁上的灰尘也被震得“簌簌”飞落。
赤松怒形于色,苍松双眉左一扬右一扬,四个护法长老却又齐宣一声:“无量寿福!”公孙弘的笑声竟就被这一声“无量寿福”压下去。
也就在这时,云板声响,一声:“掌门到!”步履响处,两个手执云板的小道士从殿后转了出来,随即左右退开去。
脚步声接着又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却有三个人从殿后转出来。
当先是一个一身鹅黄色道袍,步履如流水行云,超然出尘,一些烟火气味也没有。他眉长过目,直鼻,五绺长须配合得恰到好处,已有些灰白,脸上也已有些皱纹,年纪应该在六十前后,却丝毫老态也都没有。在他的身后又跟着两个小道士,左执尘拂,右捧宝剑。
四大护法长老赤松、苍松一见合掌欠身,公孙弘虽然还是第一次见面,看情形,亦知道来的就是当代武当掌门青松。
青松也就在那个蒲团上盘膝坐下来,两个小道士随即分立在左右。
公孙弘看着青松坐下,嘴角绽出了一丝冷笑,道:“你就是青松?”
护法长老皆皱眉,赤松随即一声暴喝道:“大胆狂徒──”
青松扬手截住道:“少安毋躁。”转向公孙弘道:“贫道就是青松,来使──”
“公孙弘!”
“无敌的首徒!”
“我们没有见过面。”
“没有。”
“你却是知道有我公孙弘,看来武当派表面上虽然不问江湖上的事情,实则并非如此。”
青松淡然一笑,道:“武当派与无敌门,世代成仇,武当虽然罢休,却是欲罢不能。”
“其实这也是简单,只要武当派臣服无敌门,一切岂非就迎刃而解?”
“无敌门退出江湖,却是更简单。”
“笑话!”公孙弘一挥右手,道:“无敌门在江湖上现在正如日当天,与武当派的龟缩山中,又岂相提并论。”
青松毫不动气,只是问道:“无敌派你来,就是要你说这些的?”
公孙弘摇头,左手一沉,将锦盒递向青松,道:“雁荡一战,距今已又十年。”
青松眼帘微垂。
“二十年前杀虎口一战,你败在家师手下。”公孙弘趾高气扬地道:“十年前雁荡之战又败一次,这件事,相信你还没有忘记。”
“武当、无敌,十年一战。”青松语声沉静,道:“现在距离十年之期尚有三月。”
“可是到现在,武当派还没有任何的表示。”
“无敌的耐性以贫道所知一向都很不错。”
“问题在武当派这十年以来都不敢过问武林中的事情,一派衰落迹象,家师实在怀疑,武当派是否还敢再应战。”一顿,公孙弘才接下去道:“所以特别吩咐我走此一趟。”
“带来这些话?”
“还有两样东西。”公孙弘右手取过压在锦盒上的大红帖子,道:“一是战书!”语声甫落,右掌一挥,那张大红贴子“飕”地刀一样向青松迎面飞去!
青松一抬手就将那张帖子夹在食中指之间,那张帖子犹自猎猎地不停震动。
公孙弘目光一寒,道:“果然不愧为武当派的掌门。”
青松手一翻,将帖子抖开,那上面,用金漆写着两行字。
九月初九卯末辰初
东岳观日峰玉皇顶
青松一看信:“九月初九!”
公孙弘道:“就是九月初九,家师一定驾临东岳,至于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
青松“哦”了一声。
公孙弘右掌落在锦盒之上,道:“第二件礼物,请过目。”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锦盒上。
公孙弘右掌一牵,揭开盒盖,放在盒中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用的红肚兜。
四大护法长老勃然大怒,赤松的眼珠几乎已瞪出眼眶,苍松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已好象随时都准备扑出。
青松修养即使再好,这时候亦不由生出了怒意,双眉一扬,目光暴射。
那两道目光简直就像是两柄利剑。
公孙弘与青松的目光接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神态语气却没有变动,道:“家师说了,九月初九,你若是不敢前去,干脆就解散武当派,穿上这件红肚兜,从此退出江湖!”
赤松大喝道:“住口!”
苍松一个箭步抢出,道:“你目无尊长,肆无忌惮……”
青松挥手截住苍松的话,盯着公孙弘道:“好了,公孙少侠,帖子贫道已经收下,至于那件红肚兜,有劳带回去。”
公孙弘冷冷一笑道:“你还是考虑清楚好。”
青松淡应道:“以贫道看,这一定不是无敌的主意。”
“你在说什么?”
“无敌睥睨天下,叱咤风云,一代枭雄,自有一代枭雄的心胸,又怎会想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主意来?”
公孙弘怔在那里,半晌才开口道:“好,有你这番话,肚兜我带走,只是重九之会,观日峰不见人到来,这件肚兜,还是会再送来武当。”
语声一落:“拍”地将锦盒阖上,转身举步。
四大护法及赤松、苍松齐皆变色,青松的面色亦一沉,突喝一声道:“站住!”
公孙弘已走出三步,应声停下,却不回头,道:“我奉家师之命,前来送信,现在责任已了……”
青松截口道:“等等,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武当山!”
“就是无敌亲临,也不敢在武当山上如此无礼。”
“家师也许比我更无礼!”公孙弘霍地转身。
四大护法的右手已在剑柄之上。
公孙弘目光一扫道:“要动手?哈!你们尽管一起上,公孙弘今日就是万剑穿心,伏尸武当山上,也不会开口求饶。”
“两地交兵,不斩来使!”青松的语气态度异常冷静。
“那待要怎样?”
“你于解剑岩前,不肯解剑,直闯武当!”
“不错。”
“解剑规矩,乃是本派自开山祖师以来就有的规矩,数百年来无人非议,也无人不遵守。”
“哼!”
“所以你虽然代表无敌门,代表独孤无敌,贫道也只在偏殿接见。”
“谁管你们这许多规矩。”公孙弘一仰脸,道:“你叫我留步,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
“贫道是想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无敌来了也必须遵守本派的规矩。”
“哼!”想到卓不凡在解剑岩前把自己的刀给解了,公孙弘心中暗恨。
“回去转告令师,九月初九,玉皇顶见。”
“公孙弘告辞。”公孙弘一抱拳,转身就向山下离去。
第八章 风雨雷电()
自二十年前开始青松就同独孤无敌每十年就比一次武。
二十年前杀虎口一战,青松就败在独孤无敌手下。
十年前雁荡之战又败一次,现在的玉皇顶之战是第三次比武了。
二次败给独孤无敌,青松还是有点阴影的。
虽然现在的青松经过十年的苦修比之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但青松的心中还是有点忐忑的。
青松来到大师兄燕冲天的住处,想让这个武当昔日的掌门、第一高手,也是昔日的江湖第一高手给自己分析分析。
燕冲天修练武当派的绝学金蚕丝雨,在当年打败江湖上不知道多少武林豪杰。
但也是因为金蚕丝雨,燕冲天练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武功练得时有时无,也正是因此,他才在当年把武当派的掌门之位传给青松。
身为昔日的江湖第一高手,武功的突然消失对燕冲天的打击是很大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一直都在找寻能恢复武功的方法。
从燕冲天的住处出来后,青松因为独孤无敌而生出波澜的心平静了下来。
虽然青松还没有练成武当的绝学金蚕丝雨,但燕冲天还是认为青松已经把武当的武功练了六成了,燕冲天认为光是练到了这六成就够青松打败独孤无敌了。
毕竟武当的武功是玄门正派的功夫,开始的时候威力不显,不过越到后面也就越厉害。
燕冲天认为青松前二次败给独孤无敌是因为当初青松的功夫还没有练到火候,而独孤无敌练的又是无敌门的绝学灭绝魔功,灭绝魔功是魔门的顶级魔功,魔门功法开始的时候就是要比名门正派的武功练得快,但越到后面就越难有进步。
不像名门正派的武功,后面的虽然难练,但突破是的阻力没有魔门功法的阻力大。
就像独孤无敌的师父夏侯天聪,聪明绝顶,十四岁已练全无敌门武功,十九岁已将灭绝魔功练至第六重,可是到他八十岁逝世的时候,灭绝魔功也只是第六重而已。
所以燕冲天认为独孤无敌的灭绝魔功现在最多也就练到第六重而已,完全不是青松的对手,就算独孤无敌侥幸练到第七重,也不是青松的对手。
不过燕冲天怎么也不会想到,独孤无敌已经把灭绝魔功练到了第八重的境界。
很快太阳就下山了,卓不凡带着一帮师弟守在武当山后山的寒洞口,里面关押着的就是二十年前被燕冲天抓来的傅天威。
山上寒风阵阵,卓不凡看到有几个师弟不住的在搓手。
“江涛。”
“二师兄,有什么事吗?”
“山上清冷,新来守夜的的几个师弟可能不适应,你带几个人去拾些枯枝烂叶,生个火让大家暖暖身子。”
“是,二师兄。”
江涛也觉得山上有点微寒,对于卓不凡的提议那是求之不得,再加上他本来就怕卓不凡,不敢反对。
江涛就点了几个师弟与自己去。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回来了,不一会儿,火就生了起来。
十几个人就围着火篝。
卓不凡没有在说,而是围着火篝打坐,闭目养神。
其他的弟子看到卓不凡这样也不敢说话,也学着卓不凡的样子在篝火前打起了坐。
时间就这样悄悄过去了,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
突然在这时一阵怪风向洞口刮来。
众人生的篝火被刮得一闪一闪的,山上的枯叶也飞了过来,除了卓不凡所有人都纷纷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怕被风吹沙子进眼。
只有卓不凡还在安安稳稳的坐在洞口,卓不凡在这股风起的时候就感觉不到,他的耳朵动了一动,紧闭的双眼也微微一睁,眯着眼睛。
“谁?”
‘叮’的一声卓不凡已经抽出剑,向前刺去。
‘铮’发出了一声金铁交击声。
一股大力从剑尖传来,但卓不凡握剑的手依旧平稳,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咦!”
这时风已经停了,有四个人出现在卓不凡的身前,发出惊咦声的是一个拿着流星锤的壮汉,他身材魁梧,犹如半截铁塔。
刚刚就是他的流星锤与卓不凡的剑交击。
其他三人中有一个女子,一身火红的衣服,她的年纪看来好象已不小,但又好象并不大,身材适中,体态动人,眉梢眼角,风情万种。
剩下的二个男子其中一个身材高瘦,一身灰衣,就像是半截枯竹。他的年纪看来已很大,一脸的皱纹,他的头发更是根根直立。
最后一人就不得不说了,他白衣如飞雪,这个人的一头散发亦是白雪般飞舞在山风中。
他的一头白发,眉毛亦根根发白,很是让人注目,可是脸上却连一条皱纹也没有,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年纪。而双颧额高耸,两颊如削生之论,认为人之生死如自然变迁,四时更替。其形神论为,容貌峻冷而肃杀,肌肤简直就像是死鱼肉似的,一丝血色也没有,那嘴唇亦不例外,犹如冰封过一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铅白色。
最诡异的却还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狭而长,竟然完全是眼白,冰石似的,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