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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经?咱一篇经文都没有念过,与人家辨的什么经?到时候还不是丢人现眼,惹人笑话?林毅忙说道:“师祖,出家人讲究清心寡欲,不与人争胜,徒儿我实在是记不清经文了,要不……要不,咱们便认输可好?”
圆觉沉下脸说道:“辨经对加强释教经义的理解是很有必要的,况且北宗一向与我们南宗争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若连比都不敢比,岂不是叫北宗小瞧了咱们南宗?这场辩经却是无论如何也要比的。”言语之间,口气很坚定。
林毅苦下脸,看来这辩经之事是很难推托的了!抱着一线希望,又推说道:“师祖,可否换个人出战,比方说我的师伯,一看就精通佛教经典,岂能输了给它什么清因师太?”
站在旁边的道缘拿眼睛看向圆觉,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采来。
圆觉寒着脸又一口回绝道:“不行!当年你师父道境在徐州****,与北宗的清因师太因教义的释解一言不合起了争执,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遂击掌盟誓,约定每十年分别在北宗的莲花寺与南宗的宝林寺中辩经,十年前在北宗的莲花寺,你师父口讪莲花,把北宗的诸位师兄妹辩得哑口无言,大涨了咱们南宗的威风,这次清因师太他们必有准备,由你出战,清因师太必然不好出战,会派手下的徒弟出战,正好看看他们北宗年轻一辈的风采。至于你师伯,佛法确也高深,替你应战本来最合适,可惜当初你师父与清因师太立有誓约,不假手他人,若是两人不在了,便由自己的徒儿顶替,你说你是道境唯一的徒儿,你不去谁去?我可告诉你,这次辩经可是以徐州地区二十余县的地盘做赌注的,谁输了不但要当面服软,而且还要将本宗势力全部撤出徐州十年,责任可谓重大,你却不能输了,否则师祖我两罪并罚,罚你终身打扫茅厕去,日日与全寺僧人端屎端尿!”
啊!这个处罚确实够狠的,若做了掏粪工,自己身上每日臭哄哄的,还有谁会待见咱?还有这些和尚们真是好大的赌性,出家了怎么还如此争强好胜?记得西游记里便有佛祖爷爷与孙悟空赌斗的记载,最后手化五指山,将孙猴儿在山下压了五百年,看来这佛家对赌斗之事是很推崇的!林毅无奈,只得勉强应承下来,一张脸上却比哭还要难看十分。
圆觉又吩咐道:“道缘,你带静心下去,给他安排一间清静的别院住下,然后便传他经文吧!虽说他都忘记了,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至少还能输得体面些!”
“是,师父!”道缘躬身应道。带了林毅走出方丈来,来到了一座清静的小院落中。
林毅举目望去,见院内植有几株高大的松柏,树下摆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一条石子铺就的小径通到三间砖瓦所筑的屋门前,果然十分的清雅,心下不觉有些窍喜。咱最喜欢安静了,这个地方却是正好。
顺着石径走到房门前,道缘自身上掏出钥匙来打开了门锁,推开门看时,屋里床铺、被褥、桌椅等物一应俱全,当下心中更是高兴。
道缘将钥匙交给了林毅,冷冷说道:“静心,这里本是接待香客们居住的客房,为了方便你参禅念经,自今日起你便在这里安心修禅吧!”
“谢师伯关照!”林毅忙躬身谢道。
道缘又回头与静空说道:“静空,你也搬过来住,与你师弟一起参禅,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以照应一二!”
静空躬身领命,道缘又简单嘱咐了他几句晚上要注意火烛等的闲话,便起身离去了。
等道缘与静空离去了,林毅仔细打量房间,见窗户是用白纸糊的,没有一个破口,床上的被褥也很厚实,屋里的摆设也很精致,在前边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文房四宝等物,正好用来学习。心里十分满意,将肩头的包袱放在了床头,和衣躺下,手枕着头暗思道:“当和尚好啊!这又没人管着,大可偷懒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晚上也可早早安歇睡觉,白天则高兴了念念经文,不高兴了在寺内外溜达溜达!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美啊!”又想起辩经之事,哈哈笑道:“我念上四五个月的经,又怎么能与人家念了一二十年的徒弟比,铁定是要输的,既然是输,又何必认真去念,装装样子算了,等俺立住了脚跟,把这个社会,琢磨的差不离了,就赶紧还俗,谁愿做什么和尚,连个老婆都不能娶,岂不大大的没趣?”心中打定了主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身来,将自己的包袱找了个空箱子放了进去,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静空身上背负着自己的被褥和行李走进房中来。
林毅忙上前招呼着他放下,与静空一起将他的物品也收拾整齐放好,脸上堆着微笑,好言请他今后多加关照。
静空拍了自己胸膛一下,大剌剌的说道:“好说!好说!你以后跟了我,只要遵守清规戒律,刻苦修行,自然有你的好处。”
林毅又谢过了他,正在屋内坐着,就听得钟声悠扬,甚是响亮。林毅疑惑道:“静空师兄,这是有贵客到了,要咱们去迎接吗?”
静空笑道:“这却不是,乃是咱们宝林寺开饭时间到了!”
哦!原来敲了钟,便是要开饭啦!哈哈!正好咱走了一天的路,也饿了,就去和尚们的饭堂上去看看,这些和尚平日里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林毅喜滋滋地站起身来,与静空一起走到宝林寺饭堂来用饭。
这宝林寺中僧人也有不少,除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禅师有专职的小沙弥送饭外,其它的僧人都在饭堂里用饭,林毅与静空赶到饭堂时,里面已经有五六十名和尚了,大家正自排着队,依次到前面去打饭。林毅看见静空自一张桌子上的碗筐里拿了一个碗,走过去排队,忙学他样,也抓了一个碗,老老实实的排在静空后后,向前挨去。
饭堂里都是熟人,他一个陌生人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饭堂内的僧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打量。
“诺!瞧见了吧!哪家伙就是道境师叔的关门弟子静心?听说他在小林寺出家时,竟然不守清规戒律,公然调戏一个叫苗青青的妖女,结果导致道境师叔被水匪苗大海袭击,南宗小林寺化为灰烬,道境师叔也活活给气死啦!他可真是一个不孝之徒啊!”一名矮瘦的和尚与他旁边一名高大身材的和尚窃窃私语道。
高大和尚说道:“方才听静空说,静心被人给打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我看他相貌忠厚老实,应该干不出哪种事情的!”
这位师兄可真是咱的知心人啊!林毅听见了俩人的说话,向那高大和尚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矮瘦的和尚一脸不屑地说道:“得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他眉清目秀,挺招人的喜欢的,说不准是那个叫苗青青的妖女看了他,两人勾搭成奸,静心与那苗青青睡了觉,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躯,苗大海气的发疯,这才下狠手火烧小林寺的!”
我靠!这位师兄你的想象力真是好丰富啊!竟然臆想出了这么香艳,暴力的故事情节,完全可以做后世的小编了!林毅由衷地赞叹道。
第二十一章 寺院的苦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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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几个和尚频频的点头,一脸羡慕地看着林毅,看向林毅的眼神中,似乎在说:“小子,真有你的,竟然敢犯怎么大的事?咋地这种好事就轮不到咱身上呢?“
静空听见了,面带疑惑道:“静心,你真得做下了哪做事来么?我和师父找到你时,听人说你在扬州城有名的青楼怡红院中住了十几日,刚刚从里面出来时,还花钱为一个花魁娘子和她的丫环赎了身?这些可都是真的?”
哇靠!这可是重大新闻啊!哪有和尚在妓院之中住哪么多天的?而且还花钱为两个女人赎身的?饭堂里的和尚都惊得呆了,一起拿眼睛向林毅看来,不少人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之色,当然也有那么六七个卫道士对他怒目而视!
咱在寺院中讨生活,可不能给人留下一个不守清规戒律的坏印象,否则师祖和师父知道了,会如何看待自己?林毅略做思忖,有了主意,将碗挟在自己肋下,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有真正见识过地狱的恶,才能明白天堂的好呢?师弟我在怡红院中一向参禅向佛,视女人有如花花草草,每日里摒弃心头的纷纷扰扰,刻苦参禅,却是守身如玉,半点元阳未泄的。两位姑娘被我赎身,那也是因为我看见她俩要被老鸨逼着去接客,于心不忍,有心成全她们的名节,花光毕生的积蓄,为她们俩赎身的。事后立刻将卖身契还了她们,由她们自去嫁人,这却是我心头的善念,求证佛法的大境界呢?此事,实有!但我可以对着佛祖的金身起誓,弟子确实坏了半分禅性,若有半句虚言,就叫静心天打五雷轰,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他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起誓时,又指天划地,咬牙切齿,不由得人不信。当下饭堂中的僧人信了十之七八,几个年老的僧人,还向他频频的点头,投来赞许之色。静空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想不到师弟失忆之后,竟一点禅心未灭,兀自求证佛法,师兄我自叹不如!今后我一定要向师弟学习,早日达到参悟佛法的大境界!”
众和尚看了林毅的表演,有几个对他心生好感的,立时走过来与他躬身行礼,彼此互通了法号。寒喧一阵后,林毅又与众僧排着队一起去打饭,许多僧人已经开始热情地与他交谈!
“寺中的僧人真好啊!比后世许多没素质的人强太多了!”林毅心有所感,觉得自己开始融入宝林寺僧的生活中了。
禅宗寺院的伙食都很清淡,荤腥是见不到半点的,林毅打一碗白米饭,一份青菜豆腐吃下肚去,又与静空前往大雄宝殿去上晚课。宝林寺的大雄宝殿十分宽大,差不多能坐七八十人。众和尚并排在蒲团之上坐了,对着佛祖庄严宝相,一个个虔诚地大声朗诵经文,一念就是大半个时辰。林毅也混在里面滥竽充数,念了一会儿,好生乏味,一颗心却想到杨姐姐身上来。现在也不知杨姐姐到了京城没有,啧啧!真是可惜了,就差一步便要成为俺的漂亮媳妇了,以后她回到了京城,也不知道会记得不记得咱?考虑到自己与她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这辈子做夫妻,十有**估计是没戏了,她一定会嫁给她的亲亲王哥哥的!思想到这里,心中好生懊恼,索性不去想她。一颗心又转念起京城第一名妓李雪冰来,哇!哪小妞长得好美!身材是哪么的苗条,可惜是个妓女,要不然娶来做了老婆也不错?哎!只是她临行送我一串玛瑙手链,约我四月初五京城的花魁大赛时,到京城里去见她,可是自己却要留在这该死的宝林寺,去参加什么与北宗的辩经?这回却是要失信于她了!再见面时,肯定会被她给斥责的?心里又转恨可恶的辩经比试,与几个尼姑讨论佛教的经义,能跟多姿多彩的花魁大赛比吗?哪里可有好多的大美女呢?想到白白丧失了这次大机遇,林毅不觉扼腕叹息,脸上咬牙切齿,作出各种表情动作来。正在出神处,忽听得坐在对面的圆觉大声询问道:“静心,咱们方才念得是什么经?”
林毅惊醒过来,他方才一心想着两位大美女,自然没留心和尚们念得什么经,再说就是念出来,他也不懂。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祖……可能是……金刚经吧!”
大雄宝殿内,立时传来了底下僧众的一片耻笑声,有人低声说道:“明明念的是楞俨经,他却说是什么金刚经,看来头被人打得不轻,神智还昏迷着呢?又怎么能代表宝林寺与北宗的清因师太辩经?”
旁边僧人叹息道:“这回咱们宝林寺,却是铁定要输了!师祖也真是,为什么要派这个废物去?”
林毅听得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暗骂道:“老子又不曾念过什么佛教经文,自然不知道你们念的什么经文了?再说,辩经又不是我非要去的,是圆觉逼我去的,能怪得了我吗?”
圆觉鼻子里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沉着脸说道:“静心,方才你的诸位师伯、师兄弟念得乃是椤俨经,你想来都忘记了!也罢……”转头向道缘说道:“自明日起,你要严加督促静心的功课,早日要他学会佛教的经文!”
道缘躬身答道:“是师父!徒儿定会教好他的!”
圆觉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上双眼,继续朗诵经文,其它的和尚见状,也一起又念了起来,一时佛音梵唱之声,又充斥了整个大雄宝殿。林毅勉强捱到晚课完毕,起身正欲离开,却被身后的道缘给叫住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