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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说话,糜竺脸色有些难堪,用手指着书生,下午来时,不是说的要投靠我主公的吗?”
“先生还没吃饭吧,我笑笑,制止住糜竺,如不嫌弃,先一起吃饭吧。”
“肚子还真饿了,书生懒洋洋的打了哈欠,你这人还差不多,比这个没礼貌的人好多了。”
“你!”糜竺有些愤怒,但又不敢发火,生怕得罪了我,只能压制住怒火,招呼佣人上来饭菜。
这个书生丝毫不顾什么主客之礼,胡吃海喝,乱扒一气。很快填饱了肚子。
糜竺自幼书香门第,又是大富大贵,门厅之前可以说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很少见到这么没礼貌的人。
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估计早把他轰出去,我看糜竺脸色难看,知道他咽不下这口气,挥挥手,让他先行告退。
没想到,这边糜竺气哼哼的走掉,书生却敲着碗碟大笑说:好,好,好!
看到这个书生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也有些恼火了,这都什么事,主人被你气跑了,你还叫好!
“不知道先生为什么叫好,你身为文人,却不修礼仪,我沉下脸来,身为宾客,却不辨主客,你是故意前来招惹是非的吗?”
这书生却没有一点畏惧的神情,慢慢悠悠的说道:别人都说吕布是个残暴的诸侯,只要招惹上了就难活命,本想为你正名,没想到你却是这样。
我仔细品味他的话,却不明白什么意思。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书生见我没有搭话,竟然又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书生既无赖,又胡说八道,真有点想把他推出去杀了,我和他定格在那,冷冷的看着他,长时间的压制,我心里那股吕布的暴戾之气,已经接近了极限,快要喷薄而出。
握住青釭剑的手已经开始发热了,等我脑子一热,估计就是这个疯癫书生上路的时刻。我心念一动,开始倒数。
书生突然睁开微眯的眼睛,大笑一声说:吕布大人是否马上准备动手送小的一程,这个就不必了,念在你好心招待的份上,我说说此行的目的吧。
“哼,还算你识相,我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生死只是一念之间,我早已置之身外,本想讨顿酒菜,自行离开,书生说,奈何听闻三地百姓诉说你的功劳,我特意来为你点化一番,以偿盛情款待。”
听他言论,看他相貌,这个莫非是什么高人?
“刚才如有冒犯先生,还请先生见谅,我说,收容流民百姓,使他们免受饥寒,乃是一方诸侯的本分。”
“奉先果真不在是先前的吕奉先,我此次来,主要为报大人收容难民、流民之恩。大人期待的智囊、良将,不日即将投到麾下。只可惜大人的一段孽缘,将会…。
“将会什么,望先生指点?”
“天机不可泄露,我去也。”
书生要走,我急忙问道:先生何人,可否留下姓名?
“我乃管硌是也。”
啊,管硌,那不是占卜的十分准确的的半仙吗?赶快让他给我好好占卜一下。
我急忙喊道:先生留步。
“他日还会相见,大人善保身体,定成大业,管硌头也不回说,大人不必追我,我也不想多言。”
说完,融入了茫茫夜色中。
我知道这个勉强不了的,任由他去了。既然他说我的大业能成,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想着管硌所说,我所期待的良将,智囊。难道张绣和贾诩真的能来投我。还有袁尚手下的田丰,沮授,赵云等都是我期待的人才。
在和袁尚的交战中,逐步蚕食他的地盘,那么这些将领,也会慢慢纳入我的麾下,只是我可不能太过乐观,赵云等人想必也不是一招就来的人吧。孽缘?难道是说我和糜兰的事情,还是和狗奴女王的事情,不管了,等下次见到再问他。
回到家中,看到议事厅里灯火通明,难道有人来找我?
朱封闪了出来对我说:有一青年儒者要见主公。
晕,又是哪位书生呀?不会是管硌漏说了什么,现在过来补充吧。从窗外看,面目清秀,衣着得体,很显然不是管硌那种邋遢样子。似乎和记载的关于诸葛亮的相貌描述有点相似。
估计不会那么巧吧?说不定碰上狗屎运呢!不妨我就大胆猜一次,真是诸葛亮的话,肯定是对我未卜先知,很是佩服,不是的话,也不会有什么。
我踏进议事厅朗声道:来者莫非是孔明先生?
这青年儒者身子一震,脸上充满惊奇的说:大人如何知道我的绰号?
哈哈,没想到真的是诸葛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闻管硌先生提起大名,不知孔明先生此来有何贵干?”我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内心去期待着他说投奔二字!
“大人也见过管硌先生?诸葛亮说,听闻吕布大人胸怀大志,欲救乱世百姓于水火,特来投靠,还望吕布大人收留。”
“我有孔明作为智囊,何愁天下不定。”
“主公太夸奖我了,亮初来跟随主公,尚未立得半点功劳,这么夸奖,实在担当不起。”
我让诸葛亮坐在我的右侧,问道:不知道孔明怎么看待现在的群雄并立?
“那么小可不妨献丑。当今数得着,而且有实力问鼎的诸侯,河北袁尚,二京曹操,建业孙策,天水马腾,至于张绣、刘表、刘璋,张鲁皆是守家之徒。王朗、严白虎等只是败家之人,不值一提。”
“张绣武艺超群,并且有智谋贾诩,先前曾大败曹操,如何算不上是问鼎之人。”
因为对于其他的诸侯,我早已给了定性,就是这个张绣,我认为应该还是有所作为的。但谁又能预测未来,一个袁尚的异军突起就令人跌破眼镜了。
“亮只是初步断言,事态游走,人员流动,皆非定数,是难以一言定论。”
“以你的看法,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依亮之见,主公可先占河北,徐图中原。当务之急是顶住袁尚来攻。”
“哈哈,我说,英雄所见略同,孔明如无居所,可暂住我处,与我彻夜长谈。
“亮有住所,还有家室,不便留宿,诸葛亮顿了顿说,主公可知神医华佗?”
“华先生现居彭城,我说,华先生高徒吴普,一直随军在下邳,如果需要,可让他跟随先生前去。”
“神医真的可医治百病,诸葛亮惊喜的看着我,听说神医脾气怪异,不容于人,只怕难以见到,他的徒弟医术如何?”
“神医医术却是神奇,我说,至于吴普医术也是非凡,孔明如果急需,我令人召他前来。”
“暂且不需要,诸葛亮说,天色已经不早,在下告辞,明日前来拜见主公。”
“朱封备马,我喊道,送孔明先生回家。”
“谢过主公,我自行回去即可,不用劳烦朱侍卫。”
看到诸葛亮推托,我也不再勉强,任由他自行回去。
我最期待的智囊来了,但我却没发现他有什么比较突出的能力,甚至考虑和看法,并没有超过我多少,这真是我想要的吗?
今晚想必韩猛不会前来偷袭,白天的战败,使他明白,现在的吕布军不是那么好惹的了,白马将军公孙瓒的败回,更会令他们知道我弓骑兵的厉害,说不定会连夜撤军。
一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出现了,公孙瓒不是驻扎在小沛附近的吗,怎么跑到了北海了?是不是这些将领都集中到了北海,还是袁军在换防?
带着一连串的问题,一觉到了天明。果真一夜没事,但和我猜想的后半段截然相反的是,袁军没有撤走,反而推进了。斥候来报,袁军在北门外二十里安扎了营寨。
城门外,我军阵亡的士兵尸体已经被全部带回城郊掩埋。现在躺在地上的只剩下袁军的士兵。从一些迹象来看,韩猛的军队似乎昨夜有偷袭的打算,因为发现有戒备,终止了偷袭,想必还怕被反偷袭,防备了一夜。
第六十九回混编初试()
经过昨天的一场胜仗,众将都很欣喜,个个摩拳擦掌,想出去体会一把。刘何更是疯疯癫癫,耀武扬威、不可一世。陈到反而很是拘谨,谦逊。骑兵部队出了大彩,一个个志高气昂,就连没出战的幽州骑兵也是傲气冲天,无疑令步兵部队的众位将领很是不服气。
张飞看着刘何那得意的劲,白了他一眼,刘何不理不睬,依旧我行我素。
臧霸来到我身边带着恳求说:主公,说什么今天也得让我们步兵显摆一回了,不然弟兄们抬不起头。
“好,今天,就看你们的了。”
看着日头以上三竿,诸葛亮还没露面,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个孔明怎么不来找我了,昨天问起神医的事情,难道家里有病人,还是自己有病不能前来?
后悔昨天没有亲自送他回去,万一就此错过了,或者他投入了别的阵营,我不得后悔死。
袁军开始行动了,不过是打着白旗,推着牛车,全部卸去了盔甲,看样子是收拾昨天死难士兵的。
雷薄看着骑兵将领的开心劲也是早憋不住了,抽弓拉箭,就要射人。被我及时拦住,如果我不拦住,这一箭放出去,那不得炸锅,那步兵,尤其是弓兵哪还能停下来。再说真的射杀这些收拾尸体的袁军,也显得我方龌龊。
看着袁军慌慌张张的翻起死难士兵的尸体,随意的丢放到车上,那样子,活像是装卸工在搬运物品,昨天早上还鲜活着的生命,今天已经变成一具具僵硬的尸体,一个压着一个,一具摞着一具。
不由想到了马革裹尸,醉卧沙场,只可惜那些是将领们的专利,这些士兵可没那么好的福利,连裹尸布都没有,估计能带着随身的军服埋葬就不错了。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战场已经打扫的干净了,望着空旷的路面谁也不曾想到,这里昨天经过了一次惨烈的厮杀,但所有人都明白,今天这里还会有更多的人躺下长眠,战争是残酷的,如果你想制止战争只能举起你的屠刀。
四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有些犯困。骑兵系的将领因为没有出战的任务,完全放松了,一个个瘟头耷脑,哈欠连天。刘何已经昏昏欲睡了,成廉、魏越两个干脆就没有前来。只有步兵系的将领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在等着袁军的叫战和我的将令。
晌午过后,吃饱喝足的袁军开始出动了,一员大将带着十几员副将统领部队离城三里摆下了阵势。
随即擂鼓叫战。
“姐夫,我去了。”张飞早已按耐不住,看到袁军布阵,不待我发话,急匆匆的前去迎战了。
“主公,那我……。”臧霸看着张飞抢了先,有些气塞。
“你相机而动吧,我说,袁军来势汹汹,必定有场恶战,有你出阵的机会。”
“我去了!”臧霸也是匆匆下去,唯独魏延纹丝不动,似乎置身事外。
我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睡了,猛然间惊醒,想当初吕布就是过度劳累靠在椅子上被擒获的。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虎口脱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主公,你怎么了?”陈到虽然已经成为一营统帅,但曾经做为亲卫的他,对我的举动,响应最快。
“没什么,活动下身体,我笑了笑说,让我们看看步兵的战况吧。”
张飞和臧洪带着突击营出了城门,离袁军一里摆下阵势,田予带领狂飙营,分布左右两侧射住阵脚。
对方一员副将拍马出阵,并不言语,挥舞长矛,直取张飞。张飞身边臧洪杀出,两人交手几个回合,臧洪卖个破绽,一枪把袁将挑落在地。
“痛快,张飞声如洪钟,子原暂且歇息,下个交给我来!”
又一名袁军将领杀来,张飞看都不看,拍马迎上,一矛戳穿了袁将胸脯。
“轮到我了!”臧洪杀的兴起,大喝一声,冲向又一名扑来的袁将,不到三个回合,袁军翻身落马。
城外,张飞和臧洪如砍瓜切菜似的杀戮者袁将,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吕布身体里的战斗机能使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我起身要去城外。
“主公,不可妄动,魏延看出我的动机,出手拦住了我,你贵为一军统帅,如有闪失,全军丧气。”
“文长,你难道认为我还不如翼德和子原,我有些不爽,我怎么能有闪失?”
“鞠忠之痛,主公难道忘却了,眼见魏延拦不住我,赵昱起身说道,车胄之坑,总会记得!”
果真是忠言逆耳,赵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停住了脚步,虽然吕布勇武过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