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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弟兄赶紧准备,轻装上路,不能再耽搁!”,于梁想也不想下达了命令,语气异常严峻。
若那些商贾将自己的行踪情报给了宁王,那位王爷的党羽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在大唐地面上,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什么人,并不是难事。
于梁不认为有尉迟子弟在身边就能安枕无忧……宁王那疯子一旦真掌握了自己行踪的话,不派个四位数的杀手来就算给面子了。
整个府邸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于梁冷峻的脸色谁都能看见,怕是除了还懵懵懂懂的小皇子李隆基外,包括孙思邈在内,都收敛起了笑容。
一个时辰后,队伍终于出发,于梁让尉迟子弟将小皇子李隆基保卫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上,里面还有孙思邈和楚良随时看着,这才放心。
他们一行人即刻出城,直接走官道,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南岱乡地面上去。
只是这马车再平坦,总有颠簸的时候,对于被伺候惯了的李隆基来说,根本就是受罪,这小破孩行了不过十里地就哭嚷起来,谁都哄不住。
于梁被哭声吵得心中一阵阵的窝火,很想一拳头将这李隆基打晕过去消停些……这货除了顶着一个和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唐明皇相同的名字外,连人家一毛钱的能力都没有继承。
当然,他的恶念也只是想想而已,若真的动手的话,不要说楚良拼命拦着,怕是尉迟子弟都不会赞成……这些大小舅哥的忠君观念根深蒂固,等级观念更是严格得紧。
“大哥,要不休息一下?”,正在郁闷的时候,尉迟子弟反而试探性的帮着问道。
“……我们走了很久了么?”,于梁直接瞪了他们一眼,不爽的反问着。
尉迟子弟顿时有些尴尬,低声道,“大哥,虽然咱们不累,不过这位小皇子……似乎赶路不得呢。”
马车厢里,孙思邈听到他们的争论,也掀开车帘,站出来道,“他哭闹得厉害,郁气伤心,对身体可不好。”
于梁眉头一皱,他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眼下既然可能已经处于被人看穿行踪的风险之中,再这么慢腾腾的赶路,无异于给人当活靶子。
第619章 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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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呼吸了几次,于梁低声将自己的忧虑解释了一遍,他本来不愿意将这种压力分摊给众人……做老大的,这种时候本就该自己扛着。
尉迟子弟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于梁预计的情况会如此糟糕,那孙思邈和楚良更是脸色剧变……半路被人追杀什么的戏码,估计他们这辈子都没遇到过。
“总之,眼下不是他矫情的时候,若宁王的人真追上咱们,不会因为那小子是自己的弟弟就手下留情的……”,于梁嘲讽似的笑笑,冷声道,“那厮一定会顺手将他杀了,然后把责任推卸到我们身上。”
宁王既然能有弑父的心机,杀个根本没什么分量的兄弟用来将于梁踹到深渊中,简直再正常不过。
众人认清了时势后,纷纷默然不语,于梁将孙思邈悄悄拉倒一边,低声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那小子消停些……比如,睡着什么的。”
顿了顿,于梁又刻意补充道,“别让楚良那些人瞧见,免得在我耳边聒噪。”
孙思邈大惊失色,讶然道,“你,你是说给小皇子下药?”
是药三分毒,毫无疑问,于梁这种行为绝对可以定性为轻度谋杀……尤其是这李隆基还是个“玻璃人”。
“那你说怎么办?让他继续吵闹下去?”,于梁嘲讽似的笑笑,皱眉道,“那咱们根本不用赶路了,在这里等死吧。。”
孙思邈被他呛得不轻,哽了好久才坚决摇头,“不行,我孙家家训……”
“你不干的话,我只有强行命令尉迟子弟将他打晕了。”
于梁没等他说完便顶了回去,脸色铁青得可怕,“若真出了什么问题,责任在你身上……你本来有方法可以让他安静的躺下,非得逼我用最笨的法子。”
他这偷换概念的伎俩并不稀奇,只是孙思邈未经世事,骤然临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话说到这份上,摆在孙思邈面前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难道真眼睁睁的看着小皇子被打晕么?
“……只此一次!”,犹豫了几秒钟,他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废话,我还想那小子活得长命一些呢。”,于梁白了他一眼,借故将楚良等人支开,方便孙思邈下手。
不得不说,这哥们的医术的确是专业行家,一碗药下去,原本还哭闹得震天响的李隆基不到片刻功夫便昏昏欲睡,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大人,皇子他怎么了!”,楚良瞧见这诡异的景象,顿时脸色一变,厉声质问着。
“苦多了,累了,睡了呗。”,于梁根本不在意他的愤怒,眼睛不眨的扯了一个谎。
孙思邈听得一阵无语,似乎没脸见楚良似的,借故跑到队伍前面跟尉迟子弟一道行走。
感受到了于梁的强势,这楚良身份低微,最终只能闷哼一声隐忍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在马车上陪着李隆基。
这人倒是忠心,可惜用的不是时候……于梁苦笑一下,若非情况不妙,他才不想做恶人。
解决了这小皇子哭闹问题后,整个队伍的行动速度顿时快了起来,尉迟子弟催动队伍疾行,车轱辘都抡圆了转,一路上颠簸不已,扬起的尘土飞了两米多高。
两个时辰后,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那小皇子李隆基悠悠转醒,于梁瞪了孙思邈一眼,知道他没用够药的分量。
当然,考虑到整个队伍已经出现了疲态,他也没有过分要求再行动,只是保持正常速度,慢慢恢复马力。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看不清楚路面,于梁这才吩咐大伙儿从官道上离开,在野外寻找僻静处扎营休息。
一番忙活后,他们升起篝火埋锅做饭,由于队伍人多,显得非常扎眼,于梁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异常矛盾中。
从心理角度来说,自然希望身边的弟兄越多越好,几百号弟兄聚齐后,就算是宁王来个千把人,他也根本不怵。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人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大部队行动,速度肯定不如小分队快。
更重要的是,于梁不敢确定宁王出手的话,会带来多少人……甚至他都不确定那疯子王爷有没有收到自己在此处的消息。
这一切像是在**一般,于梁只是从最坏的角度做打算……严格来说,出现这狼狈的局面,责任大部分在他身上。
若几天前他不是那么骚包,亲自去跟那些行商套近乎的话,那些人也没有机会摸清楚他的身份和真实意图。
“大哥,吃点东西吧。”,正在走神期间,尉迟子弟端来了一碗浓浓的热汤,于梁也不客套,一饮而尽后,整个肺腑都暖洋洋的,白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去,将最好的吃的给那小皇子一行送去,免得他们说我刻薄。”,于梁晒然笑笑,自我解嘲道。
尉迟子弟陪笑着点头道,“不劳大哥你吩咐,我们已经送了,那楚良板着脸,似乎还没有消气。”
“不用管他,反正只要回到南岱乡就行。”,于梁不在意的挥挥手,看着天上的星星道,“还有多少路程?”
“若像是今天这么行动的话,大约三四天吧。”,尉迟子弟盘算了一下,低声道,“我们正想给大哥你说这事。”
“哦?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便是。”,于梁恍然,知道他们是借着端汤的由头,有事情跟自己商量,这些大小舅哥不大爱提建议,不过一旦开口,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们这么大部队行动,上百号人马,无论怎么掩饰,行踪都会暴露出来,若宁王真铁了心要对付我们,只需要在回南岱乡的几条要道上层层设卡,我们便很难过去。”
尉迟子弟侃侃而谈,与于梁想的不谋而合……那王爷的隐性权利极大,指挥沿路的大小官员配合行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们认为,应该和来时一样,分头前行,故布迷阵。”
第620章 渡河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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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子弟见他认同,这才将计划和盘托出,“宁王最忌惮的,是大哥你,他抓人,也肯定以大哥你为首要目标,所以我们必须迷惑他,让他不知道大哥你在哪儿。。pbx。”
“最省事的办法便是伪装,大哥你潜伏着从偏远小道走,而我们其他人则分成几拨,都装作是你带队的样子,从官道上急奔,必然让宁王无法判断那一拨人才是真的。”
于梁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法子,只是他很快皱眉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安全了,你们却被当做诱饵,风险很大呢。”
“哪的话,家主说过,若大哥有闪失,我们也不用活着回去,此时正是效命之时,大哥你不用多想。”
尉迟子弟倒是仗义得紧,一口便将风险担待了下来。
有这种弟兄,于梁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感激的笑笑,和尉迟子弟一道,连夜划定了几条逃离的路线。
次日一早,大部队便按计划散开,于梁只挑选了七八个尉迟子弟做护卫,带着孙思邈,楚良等人从山间小道悄然而去。
为了隐蔽行踪,包括李隆基在内,每个人都化妆,弃了马车,徒步而行。
那李隆基自然不肯下地行走,楚良便主动请缨背着他,于梁考虑到路途跋涉,便让尉迟子弟也参与进去,一人背一会儿,免得脱力。
由于从山间小路而行,速度方面便不再刻意追求,于梁只要求大伙儿隐蔽行踪,沿途没有路过县城,除了必要的给养外,都不在显眼的地方逗留。。
这金蝉脱壳的计策非常有效,起码从分道扬镳起,四五天的时间里都没有半点风浪,眼看着今日下午,便能够渡过黄河,进入幽州地界……那里是何慕白的地盘,宁王的人想要捉拿他们,无疑非常困难。
而且,按照计划,那些从官道上疾走的弟兄们会在先脱离宁王的实力范围后,再带着人手来此处接应,到时候安全方面更是万无一失。
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些弟兄们有没有平安归去?
四五天的时间里,于梁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恨不得赶紧回到幽州地面上与他们汇合。
“大哥,接下来到黄河岸边的一段路,山上没路,我们必须走官道了。”
尉迟子弟在他耳边禀告着,“大概还有三十里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小半天时间便行。”
于梁苦笑一下,摊手道,“我们哪儿来的马?”
为了逼真,于梁将自己的汗血种都让给了其他官道上的弟兄,眼下他们一行人,都只剩下两条腿赶路。
“这附近有个小镇,马匹估计难找,不过牛车什么的,应该能买到。”
尉迟子弟显然已经想到这个问题,又补充说道。
“牛车?……好吧,你们快去快回。”
于梁眉头微微一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那牛车速度慢了不止一倍,除了省些脚力外,跟走路差不了多少,而且体积又大又惹眼,若非考虑到小皇子李隆基的身体,他才不会带上这种拖累。
一个时辰后,尉迟子弟带着两辆牛车转回来,眼看着时间不多,于梁吩咐队伍立刻启程。
一行人坐在牛车上默然不语,故意装作难民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官道上其他人的注意。
于梁让尉迟子弟暗中留意前后情形,一旦情况不对,立刻弃车而走。
万幸的是,他运气似乎不错,眼看着黄河的渡口已经历历在望,而身边依旧没有动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哥,咱们安全了,那宁王不过如此嘛,又被我们耍了。”,尉迟子弟兴奋的嚷嚷着。
“咳咳,自己给自己立***是不对的。”,于梁含笑打趣他们一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一行人的情绪都松弛了下来,约莫过了一刻钟,便到了渡口处,尉迟子弟自去和艄公商量。只是很快的便阴着脸转了回来。
“大哥,那艄公说,这些天渡船都不准渡河。”
这消息让于梁眉毛一跳,摸着下巴道,“哦?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应该是宁王搞的鬼。”
看来那厮在官道上没有堵到自己,已经猜出了这是金蝉脱壳的伎俩,仓促之间又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