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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胶东王李隆基的“传奇故事”瞬间就吸引了他们的要求,只是很少有人去揣摩,其中的真实性有多少,反正人云亦云就对了。
这也是于梁要的结果,他让影卫和弥勒教,甚至一部分投靠过来的士族阶层同时发力,造成的宣传力度简直让人咋舌,怕是李隆基这个名字,会很快的在大唐流传开来。
他要树立一面能与宁王抗衡的旗帜,这才刚刚开始。
大理寺中,于梁和裴度二人正在商量这朝局,这已经是两人每天的例行公事……于梁在幕后当指挥,而裴度则充当他的左膀右臂,将他的指令发布出去,又将各个方面的消息反馈回来。
“今日早朝中,陛下特地下了旨意,要朝臣商议与突厥人商贸的事。”
裴度的话语中带着兴奋,目光一亮道,“说起来,还得托阿史那娄龙的福,他派了信使,以正式公文向咱们大唐送来了文书,说要邀请大唐共同开发辽东附近的区域。”
顿了顿,裴度眉头一耸道,“于兄弟,真有你的,居然能让突厥人下这种决心。”
“咳咳,高兴得啥,土地还是人家的,只是想借咱们这只鸡生蛋而已。”,于梁却淡定的摇摇头,他非常务实,也看出了阿史那娄龙的思路,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哥们的配合,简直给了他一个恶心宁王的绝佳机会。
“陛下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于梁好奇的问道,他不相信宫中那位主儿看不出突厥人的用心,什么共同开发,那只是官面上的客套话,真正的想法是空手套白狼而已。
“我刚才说了啊,陛下要朝臣自行商量如何回答突厥人,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指示。”。然而裴度的回答却让于梁不禁皱起了眉头。
扯淡,这么重要的事,那位主儿怎么会没有想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梁摇摇头,有些吃不准对方的心思,只能继续问道,“那朝堂上怎么说?”
“还能怎么,自然是分成了三派。”,裴度见怪不怪的摇摇头道,“宁王和他的死忠自然极力反对,认为突厥人不怀好意,咱们这边的,以我为首,主张答应下来,巩固两国关系,剩下的,都是没有发声的。”
“以盖元礼那老狐狸为首么?”,于梁同样预见到了这种情况,确认性的问道。
裴度正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道,“说起来,那老狐狸的立场站在中立不假,但跟随他的那些人却有些古怪,有同意宁王的,也有同意我这边的……似乎没有统一的说辞。”
于梁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有些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他莞尔笑笑,主动解释道,“因为这次首先提出的这想法的,是突厥人……”
顿了顿,于梁笃定笑道,“若是咱们自己人提出建设辽东那块飞地的思路,结果又不一样了……比如,你说,若是由小皇子李隆基来进言,是不是很有趣?”
裴度错愕了几秒钟,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这是陛下给小皇子的机会,让小皇子李隆基更加树立起名望来?”
于梁重重点头,伸出大拇指道,“没错,陛下很少有这么够意思的时候,而且他明知道这不是小皇子的主意,却让咱们怎么做,嘿嘿……怕是他打压宁王一派的心思,不比咱们差多少呢。”
得知了宫中那位大佬可能的想法后,于梁的思路也活络开来,果断颔首道,“立刻以小皇子的名义,从南岱乡那边发一份公文过来,说小皇子本人愿意承担起与突厥人打交道的责任,将辽东那块地盘开发起来。”
顿了顿,于梁觉得措辞还不够,又沉声道,“在公文中,可以直接提出,每年从那块地方,咱们能得到多少收益,大概在这个数。”
于梁伸出五个指头,裴度顿时觉得头皮一麻,试探性问道,“五十万两?这可相当于咱们一个富庶的州府的一年税赋!”
“呵呵,你不用觉得夸张,事实上,这还是我保守估计的成果,你不要小看咱们大唐潜在的消费能力……”,于梁摸着下巴笑了笑,从胡东山等豪商和世家大族的家底来看,大唐内地的有钱人,在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前提下,能动用的财力,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他以小皇子的名义落成此事,这只是第一步棋,第二步,自然是以此为契机,将唐河生的诉求逐步实现,把南岱乡到长安城的河道修缮出来。
这种大工程,需要大笔的银子支援,那么这些银子的来源,只能是享受这条商道上收益的人。
同样的道理,这些人投入了银子后,不管如何选择,都已经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无论对错,宁王都会一力反对,那么他所反对的,可不是自己单单一个人,而是要借着这条商道发财的其他人。
断人财路这种事,堪比挖祖坟一般的愤怒,到时候这位王爷得罪了那么多人,再加上小皇子李隆基的崛起,还有没有如今的风光,完全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裴度见他如此自信,也不再多问,赶紧吩咐自己麾下最精锐捕快的去送信……本来可以让尉迟子弟来做,只是于梁留他们另有用处。
第704章 叛徒()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仅仅七天后,南岱乡那边便有了回音……一封签署了小皇子手谕的公文,被送到了长安城来。
于梁满意极了,他知道要促成此事,尉迟威是肯定认可了的,否则回信的速度没有这么快……他到了长安城后,这位尉迟将军像是专门躲着自己一样,并没有前来见面,而是向皇帝汇报了关于破军营成立的事宜后,便径直回到了南岱乡去。
这态度看上去有些冷淡,但于梁却理解了这位老将的深意,对方在刻意保持距离,并不是说与他身份,而是重新担任了军职后,便要按照皇帝的意思,既要扶持自己,也要制约自己,所以才采取这种态度。
对于于梁而言,这不失为一件好事,由尉迟威带领着南岱乡的队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对于他和皇帝而言,都可以接受……就算于梁想将军权要过来,他也找不到合适托付的人,况且行军打仗这种事,他本人是个绝对的外行,只能交给专家来负责。
就让这封公文,彻底将眼前这因为述职而僵持不下的局势打破好了!
于梁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而凑巧的是,宫中那位主儿,跟他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
小皇子李隆基的公文被送到宫中后,消息并没有在城中传开,毕竟这涉及国家决策的事件,于梁想要炒作,也犯不上利用民意,但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整个长安城的上层士族,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收到的风声。
开发辽东的荒地?……这概念怕是在很多官员的脑海里,印象约等于零,那块土地,离大唐实在是太遥远了。
当然,这封来自南岱乡的公文从程序上来说,非常的违和,不管是小皇子的名义,亦或者区区一个乡都敢禀告这种大事。
但朝中大臣纷纷忽略了这个不合理的地方,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南岱乡的主导者,是于梁,虽然身份不咋地,但却是能撬动大唐权利架构的为数不多几人之一……那么这份公文,就显得有意思了。
三天后,皇帝下旨,要群臣再次讨论突厥人提出的共同开发辽东边境的提议,而这一次不同的是,皇帝本人或许会亲自参与!
此消息一出,整个朝臣圈子都有些炸锅,这还是皇帝将监国的权利下放后,第一次在朝堂上露面,是不是代表着,这位天底下最有权力的人,打算重新主导政局了?
每个人都在猜测接下来这次早朝会是什么局面,可以想象,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作为主角之一的于梁,心中却异常轻松……在大理寺的后院凉亭中,他甚至翘着二郎腿,还有精神悠闲的喝茶。
于梁对面,裴度面容担忧的看着他,两人对面而坐,若不是天色已经深夜的话,实在是品茗的好机会。
“明天的早朝,你准备得如何?”,裴度有些好奇的问道,他心中着实没底,关于和突厥人合作的公文呈送上去直到现在,已经有几天的时间,就算当时宁王有些猝不及防,此时也应该找到了如何应答的手段。
而这些天,于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虽然不是闭门谢客,但也没有主动去自己派系的弟兄,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了一个叫做于安的家臣身上。
这于安的来历,裴度知道的七七八八,他不认为一个亡国的年轻人值得于梁如此关注,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差不多了吧。”,于梁挥挥手,懒洋洋的回道,“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不是么?”
裴度顿时有些无语,虽然不怀疑于梁的智慧,但这种应对手段,真不草率么?
一天前,皇帝从宫中传来旨意,要于梁明日也上朝议政,这是于梁第三次站在朝堂上,而前两次,都给大唐的政局带来了莫大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宁王就是在朝堂上,被于梁狠狠的羞辱了很多次,以对方有仇必报的个性,肯定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爬起来,明日的早朝,注定异常难熬。
正想劝于梁再上点心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你在笑什么?”,裴度好奇的问道,他瞧见于梁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神色。
“笑宁王。”,于梁摸摸鼻子,淡淡道,“还有追随他的那些人。”,裴度有些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显然不知道他的思维发散到了什么程度。
“你一直想下的判决,明日就可以顺势实施了。”,于梁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道,“什么杨立,武亮,还有万源等人,一齐搞定。”
裴度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这,可能么?明日陛下不是要谈与突厥人合作开发土地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于梁晒然笑笑,并没有回答,凑巧的是,院子外面,走来了一个人,身材矮小,犹如鬼魅。
“事情办妥了?”,于梁看着对方,笑着问道,能不声不息的出现在这地方的,除了辰七外,其他人都没这个本事。
“嗯,帮你把话带到了。”,辰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手掏出一张纸条道,“这是他的回答。”
于梁随手摊开纸条看了看,嘴角顿时浮现出笑意,瞧见裴度一副好奇的样子,又顺手递了过去,笑道,“是盖元礼的回信。”
裴度顿时眼前一亮,这小细节让他知道于梁这些天没有闲着,而是在暗中谋划,这便已经足够……当然,若纸条上的内容,他能看得明白,那就更好了。
“地主?”
一张不打算的纸条上就写着这两个字,从笔迹来看,像是盖元礼亲手书写,意义非凡,只是这其中的意思,怕是很难有人能看明白。
“这老狐狸是打算暗中捅宁王一刀了。”,于梁扬了扬纸条,晒然道,“他将宁王的底牌告诉了咱们……宁王准备在辽东那块土地的归属权上做文章,你是个大才子,想想有没有什么古籍中,提到那块地皮跟大唐的关联?”
第705章 齐王理政()
他这么一解释,裴度倒是有些反应过来,不愧是学富五车的大才,当下一拍大腿道,“跟大唐关系到不见于典籍,但是据说苏武曾经在那里牧羊,这是白纸黑字的。”
“那就行了,宁王那些人应该会以此为依据,认为那块土地本来该归大唐所有,而突厥人只是交给咱们经营,却将其霸占为己有,煽动咱们将土地要回来。”
对于宁王的伎俩,于梁早就司空见惯,此时有了盖元礼的通风报信,更是胸有成竹,拍了拍裴度的肩膀道,“早点睡吧,明日上早朝,可没得机会休息了。”
裴度重重点头,对于梁充满信心,二话不说,转身便走,而于梁则看着这纸条,似笑非笑,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次日一早,裴度便邀请着于梁共同入宫,两人乘坐马车到了内宫外后,徒步而入,行到正殿之前,刚好听到鸣钟的脆响。
“奇怪了,今日的朝钟,为何打的这么早?”,裴度顿时意外的皱了皱眉头,上朝是大唐最讲究礼法的时候,哪一步该走到哪里,都是一丝不苟,绝对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与他一样,其他在此等候的大臣同样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片刻后,便有司礼太监高深传呼,让众大臣入内,这才没有乱了秩序,于梁跟着队伍步入大殿之中,扫视了周围一眼,都是些老熟人……除了,站在朝臣队伍中正前方的一个人。
他是谁?
于梁有些好奇的微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