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周陷入了寂静,刘备身边的护卫躬身轻声道:“主公,这是城门令曹成。”
“可是徐州曹家?”
“正是。如今徐州第一大将曹豹是他的亲叔叔。”
刘备暗暗点头,又听陶商道:“曹成,你什么意思?”
这若是换了别人,陶商恐怕早就招呼着随从上去了,可眼前这人还真没那么好对付。
城门令的职务在徐州准继承人眼里不算什么,可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徐州最得陶谦信任的将领曹豹和徐州顶尖世家曹家。
陶商当然不怕曹家的势力,他怕的是曹家的站队。
自己的苦自己知,要知道,他的弟弟陶应也即将成年了。
曹成第一时间并未理会陶商,而是向一旁的糜姑娘施了一礼,而后看也不看陶商道:
“什么意思?如今大敌当前,你大公子是什么身份地位?不说替州牧大人团结军民,反倒跑到这儿欺压百姓来了?”
曹成语气毫不客气。
“欺压百姓?”陶商立马吹胡子瞪眼,“本公子是要花钱买他东西,又不是强抢,哪里欺压了!”
“强买强卖若不算欺压,什么算欺压?在下公务缠身,不欲再与公子争辩,只不过若是公子再执迷不悟,那莫怪这些将士无礼了!”
“曹成,你敢!”陶应下马走到曹成面前,二人胸贴胸脸贴脸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半晌,陶应直接走到那小贩面前,呲着牙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贩早已不能言语,哆哆嗦嗦从胸前取下那枚玉坠,朝着陶应递了过去。
“陶公子!”糜贞忙出声道,“此物是糜家之物,不如就此让糜贞带回——”
“我知道是糜家之物,也本打算送给贞儿你。”
陶商恍然的神色中透着掩盖不住的邪笑,“但是我改主意了——”
“这位小哥!”
陶商话音未落便被打断,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他眼中似冒火般朝发声出看去,只见那处人群突然挤出一个大耳朵男子,抬着长长的手臂道:
“这位小哥,你这玉坠卖不卖?”
……
“将军,曹军反应过来了。”
“闯入营中才明白,未免太晚,夜袭之事胜率极低,如此莽撞之人更是少见。不管这领军者是何方庸才,曹军定然多有名不副实之处。”
太史慈摸摸自己精致的胡须,看着远处燎原的火光,一点一点蔓延到了整片原野。
没过多久,便有轻骑飞奔来报。
“将军,敌将勇武超群,颇通领军之道,更兼战士悍不畏死,我军包围即将被突破!”
太史慈收起几分轻视,但神情没有太多改变,径直走到墙壁前将自己的长弓取下。
“将为军之胆。”
他拉拉长弓,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一张两石强弓,非臂力极强之人不能开,再配上太史慈超绝的射箭天赋,便是自负如关羽,也唯有冷哼而不敢小瞧。
挎强弓,挟双戟,太史慈带着亲兵杀出营门,正遇上百步之外虎如羊群般的夏侯惇。
挽弓,再搭箭。
太史慈不知道对面那个勇将是谁,但他知道——
那个人死定了。
一根银头木杆孔雀羽的宝箭被取出,这是玉侯送给他的礼物。
在太史慈收下礼物的那一刻,他便对玉侯发誓,此生必不让此箭蒙羞。
于是在夜幕中,一支索命的利箭破空而来——
“嗖!”
“将军小心!”
夏侯惇戎马多年,在弓箭离弦的刹那便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这是一种极大的危机感。
但是太晚了,他没有任何办法,这支箭仿佛有些锁定时间和空间的特效,让他只能选择坐以待毙。
“嘭!”
生死时刻,夏侯惇竟被他身边的一位壮汉连人带马拉倒在地!
同时,也和那支箭险之又险的错过。
“什么?!”
太史慈皱起眉毛,显然生出了怒火。
这一次,他取出了三支箭。
两支普通,一支孔雀羽。
“嗖!嗖!嗖——!”
惊魂未定的夏侯惇刚从马下爬起,便再次被那种窒息的感觉锁定,好在——
“咔!”
第一箭,那光头壮汉一戟劈落。
“嚓!”
第二箭,壮汉提防不足,但终究还是斩到了箭羽,变了箭头的方向。
第三箭……
第二百六十章 拔矢啖睛!()
先前看那壮汉将马匹同武将一齐拉倒在地仍不太费力时,太史慈便知他力量绝对举世罕见,甚至不弱于自家的张三爷。
针对力量型的莽汉,用技巧应付再好不过。毕竟这世上不是谁都像吕布一样,是个力量和技巧都爆棚的变态。
但是敏捷与技巧,可能仅仅是对方的劣势,在这个层次的较量中,未必就真有太大的疏漏和命门。
所以,太史慈连发三箭之后……又是三箭。
壮汉紧紧盯着这飞来的第三箭,当他集中精神,整个世界都会变得缓慢。于是这一次,他看到最后那支箭如同山野花开一般绽放……
一支,又一支,每一支都从前一支的箭身内透出。
壮汉忘记了出手,亦或者是瞬息之间来不及出手,那从第五支箭后穿出的第六支箭就这样从他耳边擦过,直直飞向的身后的——
夏侯惇!
“卟滋!”
“呃啊啊啊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吼叫,竟让纷乱血腥的现场短暂进入了停滞。
夏侯惇睁着右眼,看着远处持弓的太史慈,脸上表情意味难明。
“居然……没死?”
太史慈第一次感觉到紧张,这一箭他自认发挥了八成,唯一的缺憾可能就是后一箭总是要击穿前一箭,出其不意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减小了力度。
所以,这一击未能取得夏侯惇的性命也就有了一丝可能……但这都不重要。
只见,夏侯惇缓缓伸出颤抖的左手,然后紧紧握在了射中自己左眼的那根箭杆上。
满场寂静,所有的将军、士兵都在看着,看他夏侯惇想要做什么。
“父精母血……岂可……弃也!”
随着“也”字出口,夏侯惇猛地将那支箭拔了出来,还带着自己被贯穿的眼球!
不知有多少人咽了一口唾沫。
紧接着,他毫不顾忌的以箭为叉,将眼球塞入自己口中,一口吞下!
不知有多少人,胃肠翻涌,站立不稳,几欲倒下!
“喝啊……”夏侯惇此时表情用狰狞仍不够形容,甚至还带上了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让人看来便心悸不已,寒意袭身。
“对面放暗箭的小贼……还不,还不快快死来啊啊啊啊!”
“将军威武!”
“随将军杀贼!”
“不就是一命,有何惜哉!”
曹军个个红了眼睛。
“这……这还是人吗?”
“他、他杀不死,他是怪物!”
“跑,跑啊!”
夏侯元让拔矢啖睛,双方士气瞬间逆转。
鲜红的血液从空洞的眼眶中流出,夏侯惇完全陷入了狂暴,若是张钰在此,一定会被他离奇飙升的武艺值惊到。
夏侯惇纵马疾驰,刘备军惊慌之下竟无人能阻止,仅仅片刻就被他率军突到了中军之处。
“该死的,总要死。”
太史慈收弓拔戟,径直迎上了疯魔夏侯,兵器交错间还未战到五合,那先前的莽汉持着短戟同样杀了过来,迈着巨大的脚掌竟不比战马落后几分。
“呔!暗箭小贼,吃你典韦爷爷一戟!”
……
“这位小哥——”
刘备问了两声,换来小贩和众人呆呆的眼神,正欲再问,只听“噌!”的一声鸣响,却是陶商拔剑而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羞辱于我!”
“大公子,住手!”
这次着急的竟然是曹成。
“呵,我倒要看看,我陶商在徐州城杀个人会有什么代价!”
说着,陶商果然挥起了手中的宝剑,毫不迟疑地砍向了刘备的肩头。
“当!”
刘备架起右边股剑抵挡,却被直接劈到肩上,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伤痕。
就在陶商欲要借势追击时,刘备的武力突然成倍爆发,只见他生生抵高了陶商的剑刃,而后直接荡起他手中长剑,将剑身横过、大臂一挥,只听“啪!”的一声,陶商直接飞出几米之远,左边脸已然如同猪头一般。
满场皆惊,哗然一片!
这可是州牧之子,平日里徐州城横着走的存在。平民百姓吃些亏那是家常便饭,就连曹、陈、糜家这些顶级世家也是能忍则忍,不予计较。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忠厚长者陶谦,可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一般纯良。
但是今天!这位徐州城里横行无忌的大公子竟然被人打了!
还打得如此……不堪入目。
许多人开始揉着自己的眼睛,掐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看看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
糜贞、曹成、无数围观群众,全都把视线投向了那个肩膀上还有着伤口的男子。
只见他好似浑然不觉痛楚一般,继续弯下腰来温声问道:“小哥,你这玉坠到底要多少钱?”
“啊……啊!”膏药摊小贩如同魔怔,竟直接将玉坠丢给了刘备,而后起身狂哭着冲出了人群。
刘备看看手中的玉坠,又将目光移到了糜贞身上。
小姑娘神情复杂,天生一副俏皮讨喜的模样也让人笑不出来。看到那个打伤陶商的恶徒拿着那块玉佩看向自己,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而内心紧张地要命。
“这玉坠——”
“小妹!”
人群外响起一阵喧哗,而后匀出一条路来,迎面是满目手持棍棒的家丁,个个杀气腾腾。
“你可还好?若你有半分差池,我糜芳定叫他死无葬身——”来人正说着,忽然看到不远处地上刚被搀扶起的陶商,不禁皱起了眉头。
“糜子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曹成身后的城门卫马上结阵,针锋以对。
“曹成,真当我糜家怕你曹家不成!”
就在场中剑拔弩张之时,只听刘备道:
“二位莫急,备就是想问问糜姑娘,这玉坠是否还需要。”
糜贞心里又是猛地一跳,慢慢把头转向自己二哥,只见他的眼睛直勾勾盯了玉坠一会儿,而后又瞥了自己一眼。
“在下糜芳,不知您尊姓大名?”
“刘备,刘玄德。”
糜芳一脸“似乎很耳熟”地点了点头,接着道:“不知玄德兄可愿来我糜府一叙?”
“他,得死!他要跟我回州牧府!”陶商晃悠悠地拿宝剑指着刘备道。
“大公子——”
糜芳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刘备打断。
“这位大公子说对了一半。我刘备不会死,不过的确是得暂住在州牧府的。”
“嗯……刘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徐州云动()
刘备入城之后,基本都呆在陶谦的府上,期间有过几次宴会,参与者也多为陈珪、陈登、曹豹、糜竺等徐州的耆宿名士。
糜芳虽然在徐州也有不小的声望,但要说接触最顶级层次的宴会,怕是还差那么一截。
至于陶商这位“继承人”,恐怕已经被陶谦放弃了。
众人还在木讷时,糜芳首先惊问道:“可是大仁大义援救我徐州的玄德公?”
“大仁大义哪里称得上,不过来援助徐州百姓免于水火,却是备义不容辞的责任!”
“玄德公不光仁义无双,救我徐州于危亡,今日更取得我糜家秘宝,无论如何也请驾临我府,让家兄和芳好好招待一二!”
“什么意思!刘备,很了不起吗!何时我徐州的危亡还要靠你一个外人来救了?我陶商不会带兵吗!”
陶商从随从的搀扶中奋力挣开,又要朝着刘备冲去,却被一剑横来挡住去路。
“大公子,”曹成的声音冷若冰霜,“玄德公肩膀上那一剑,足够你受的了。”
“哎,不过小伤,无碍。”刘备摆摆手,“既如此,那备便恭敬不如从命,前往贵府一聚了。”
“这是糜家有幸,”糜芳笑道,随后挥手招呼家丁道:“有请玄德公!”
……
曹府。
“叔父,事情就是这样。”
曹成恭敬地立在一旁,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陶商啊,完喽。”一个脸上皱纹颇多、两撇胡子外带一个鹰钩鼻的男子独酌道,“来点儿么?神佛倒。”
曹成脸上浮起惊喜之色,他当然知道这酒意味着什么,更让他开心的是曹豹让他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