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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虎牢关前华雄逞威,袁绍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可见文、颜在他心中之重。
而这两人,也绝非徒有虚名之辈!只见他二人持刀执剑,在密密麻麻的甲士中像是虎入羊群一般,肆意宰割,予取予求。
“好贼!若我无双将军尚在——”耿武话音未落,便被颜良一刀斩了,一边的文丑亦将闵纯枭首,“便是他潘凤尚在,我兄弟二人又有何惧哉!”
甲士虽有百人,可这袁家两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再加上已经赶至的袁军锐士之威,没一会儿就将这些人逼入了城中。
主将阵亡,战局已然呈现一边倒之相,正待袁军斩草除根之时,韩馥这才匆匆赶来。
“文节兄,别来无恙啊。”袁绍笑着抱拳拱手道,好像面前成河的血流根本无法影响他分毫,这份气度同韩馥的惶恐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呀,哎呀!这,这是做什么,本初,你可勿要怪我,馥也不知他们竟会做出如此——”
“哎!文节兄将冀州大义相让,绍感激都来不及,怎么敢责怪兄长,就是劳烦兄长,得让你麾下士兵前来清洗打理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公元191年,韩馥迫让冀州。
得到兵精粮足、富庶非常之冀州的袁绍,也借此开启了自己的霸业宏图。
第四十章 我欲乘风往毋极()
邺城城头大王旗变幻,冀州改姓为袁。
这对于整个冀州乃至河北来说意味着什么,张钰还不知道。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现在冀州已经被韩馥就这样让给袁绍了……
虽然自后世而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三国迷,可他对于这些重大事件的时间节点是从不感冒,再加上中山治所卢奴城距离邺城较远,这消息一时半会儿倒是还未传来。
此时的张钰正戴着银质飞翼面具,悠悠闲闲骑着小白,在那六人老部队的护卫下,于一条山道间行进着。
他的目的地不是别处,而是——毋极县。
这也是他第一次获准骑着小白出行,毕竟自己这副身体已经年满十七,在古代若是成熟些,已算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了。
你看那大耳舅舅二十三岁就跑去打黄巾贼,当时的关张二人又能有多大?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更别说同样十七岁受封冠军侯、二十二岁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十二岁被拜为上卿的小甘罗了,自己再这样被当做宝贝锁着可不行。
男儿就应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万卷书我在异世早已读完,现在正是该行万里路的时候了。
好说歹说,张世平才在见识了韩龙的武艺,考虑了毋极到卢奴的距离后点头同意。
一行七人,在经过了常山一行之后显得更加亲密团结,而曾经张钰与灾民初碰面时和韩龙对拳的张彪,如今玩闹时也只能被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压着打了。
说说笑笑间,山水身边过,四周渐渐从荒芜一片到人烟点点,这毋极城也是越来越近。
城中,甄府。
“洛儿!五妹?”大姐甄姜出声问道。
“怎么了大姐,洛儿在这里呢。”小甄洛蹦蹦跳跳从房中走出,手中还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看起来又誊着一首诗词。
“姐姐的洛儿还在用功呢?先歇歇吧,今天午时我们要去王家做客,你一会儿收拾一下。”
“王家吗?”甄洛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回到了房里。
“这孩子,自从知道了玉公子就是那张钰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俏皮可爱起来了,小小年纪倒是懂得不少。”甄姜温婉一笑,又转身去了其他院中。
……
“启禀主公!门外有一人,自称颍川荀彧荀文若,特来——”
“何人!?”
“荀彧荀文若。”
榻上之人忙翻身而起,趿上鞋子便冲出门去,一路小跑到了府前。
“可是有王佐之才的荀令君文若当面!?”
“彧,当不得您谬赞。”这男子躬身,微微行礼。
只见他身材挺拔,长相俊美,颔下短髯齐整,浑身香气自溢,单单这幅卖相就足以让人为之折服。
“若您是说荀彧荀文若,那便是在下了。”
“文若大才,操早有耳闻,只不过曾听说您是在袁本初麾下做事。
操心中有一疑惑不吐不快,为何如今本初他新得了冀州、虎视河北之际,文若却弃他而投我兵微将寡的曹操?”
这人着实有些不礼貌,这般客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感。
若是刘备当前,那必然二话不说拉着荀彧就要往房中一叙了。
不料荀彧却丝毫不以为忤,温言回道:“本初公虽雄才大略,但彧视之无法成事,特来投公。”
那人听闻此言,仰天大笑,乐得狭长双眼都没了缝隙。不一会,他上前把住荀彧的胳膊,又问道:“那文若视我,比之本初何如?”
“外虽不及,内犹远甚。”
“哈哈哈哈!好,我今得文若,犹如高祖昔日得子房也!”
……
“少爷,我们到了!”
这七人策马入城,各个衣衫精美、马匹健壮,一时间吸引来不少路人眼光。
尤其是为首一人,好像什么优雅华美的措辞都不足以用在他的身上,一个奇怪的面具将脸庞遮住大半,倒更显得不落凡俗。
“陈大娘,你看那骑白马的少年郎,这番好身段儿,也不知道那面具下的小脸儿会有多俊俏!”
老婆婆还没吱声,她旁边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冲这妇人回道:
“得了吧刘二姐,你看看人家那匹白马,俺陈大旺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马,比那些老爷们骑的玩意儿不知好看多少,这样的人物也是你能想的?”
这是平民百姓的说辞,而街巷之中的阴暗处,也有着这样的声音——
“这马,价值千金。”
“老大,那还等什么,赶快下手啊!”
“老大,人为财死,鸟——”
“啪!”一记耳光打了过来,那老大怒骂道:“要死你去死,就那白衣小子身边那人,老子在他手下过不了十招!换别人吧。”
甄府门前,张彪上前轻轻叩响大门,张钰的心脏也随着响声而砰砰直跳。
“咯吱!”
门打开了。
一位须发半百的老者探出头来,扫视了几人一遍,最终目光停留在张钰身上。
“甄府管家甄文,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中山张钰,请问贵府甄夫人、甄俨世兄可在?”
“中山张钰?”甄文心里想了想,眉毛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皱,“可是中山张家那位和五小姐结了亲的公子?”
“正是在下。”张钰彬彬有礼道。
在甄家做这么多年管家,也绝非是一般角色能为,甄文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和颜悦色对张钰道:“小的久闻公子大名,不过很是不巧,今日主母和家中公子小姐们全都往城北王家去了。”
“这可真是赶巧了,那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真是抱歉,让公子还得等候……”
“无事无事。”张钰说着就回身走下了台阶,正欲上马,却听到甄文嘟囔一句:“希望五小姐平安无事就好。”
“你说什么?”张钰皱起了峰眉。
“没,没什么…”甄文忙遮掩道。
“她,会有什么事?”
“公子,小的什么也——”
“别逼我。”张钰语气不重,可身后六人均是将手按上了剑柄。
“大胆——”
“嗡——”
甄府大门附近的几个家丁看到管家似是被人胁迫,一股脑冲了上来,却被韩龙以剑背为刃横着扫过,纷纷倒在了地上。
“好功夫!”甄文暗暗心惊,调理一番呼吸后说道:“那王家也是我毋极一大家族,财势人力都要盖过我甄家一头,其大公子更是毋极守军的队率,威风得很。
平日里王家和我们相处倒也融洽,可谁知他们竟是包藏祸心!
小人有一兄弟就在王家做事,早听说他家的小公子看上了五小姐,可刚刚才听那兄弟传出信来,王家家主准备趁着这次家宴逼五小姐和他定亲,如若不从,那么我甄家或有被蚕食的危险,府中大多数家丁已经前去……”
“蚕食!?你们一个大家族这么容易被人制住?毋极现在是何人主事?”
张钰连发三问,让那老管家一时失了方寸,“听说……县令、县令他已经被王勇架空——公子何往?”
看到张钰转身上马带人远去,甄文出声问道。
“杀人去。”
第四十一章 仰天大笑杀人去()
“甄夫人,考虑的如何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商贾带着油腻的笑容问道,眉宇间满是奸诈和嘲弄。
这商贾名为王仕,是如今的王家家主。
王家原本就是大户,在他不俗的心机手段操控下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其中阴暗之处无需多言。
而他的大儿子王勇,更是毋极守军中的队率。这些年发展下来,王家是有财、有势、有兵、有人,加上如今乱世无人能制,已然成了毋极一霸。
“王兄,何必如此相逼?我甄家同你王家一向相处和睦——”
“和睦?”王仕轻笑,“哪里和睦?你甄家商路遍布河北、积累巨富,这就是视我王家为无物!
你甄家趁着天灾人祸收揽财物,这就是断我王家财路!
你甄家收揽财物还不够,居然还主动开仓放粮去给那些贱民!这是打我王家的脸啊,这叫我怎么能忍?
我王仕若咽了这口气,岂不是会为毋极人所耻笑?”
听闻如此厚颜无耻之语,甄夫人气得有些发抖,一旁甄俨起身道:“您王家高门大户,财势非凡,可我甄家也并非认人拿捏的软柿子。与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如我们寻些折中之策来,也省的刀兵相见。”
甄俨这番话掷地有声,却让王仕大笑不已,“刀兵相见?你甄家可有刀,你甄家可有兵?!
贤侄,你既知两虎相争的道理,又岂不闻一山难容二虎?
事到如今,我也就实话说了吧,不怪你们对我没什么防备,我王仕也都从来没想到自己能行此大事!”
“王勇,你们认得,我当队率的儿子,已经差不多将整个毋极的守备掌握在手里。如今天下大乱,有胆之人才能搏到前程,韩文节无勇无谋,连潘无双都被他搭了进去,注定难以成事,我正欲献城与公孙将军!”
“区区商人,焉敢行此背主之事?”
“哈哈哈!我区区商人,焉有主乎?与其被人攻下,倒不如提前奉上,保得富贵!”
“公孙将军势力距此地尚远,怕你献城是假,自立是真!以区区百十私兵也敢想称王称霸,不怕天下人耻笑吗!”甄俨一眼看破王仕想法,横眉怒斥道。
“有何不同?是献是据,献又献给何人,王某人不都得将毋极握在手里?”
说着,王仕站起身来,浑圆的肚子还在轻颤,“尔等为今之计,便是归从我王家,这几个小姑娘长得倒是都不错,尤其是……洛儿对吧,长大可真要迷死个人呢!
她就留给我儿子了,其他几个——”
“无耻竖子休得胡言!”
甄尧一脚踢翻长案,甄俨拔剑护住众女眷,却见后堂冲出家兵无算。
王府正门,嘈杂一片。
“我要见主母!”
“大公子可在?快将我甄家主人放出来!”
“我警告你们王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这些激动的甄府家丁,王家管家嗤笑一声,“不自量力的东西,若是我家大公子回来,尔等还敢如此聒噪?”
久久等候不见放人,甄府之人也再难忍耐,只听人群中一声疾呼道:“公子小姐定然被这伙贼人扣住,兄弟们随我破门救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群起响应。一时间几十位持着棍棒的甄家家丁开始朝大门推搡拥挤过去,让这管家也面色微变,场面渐渐失控!
七人七骑,骏马如飞。
“彪叔!”
“少爷何事?”
“我若杀人,会有何代价?”
听到张钰这样问,张彪也是一愣。
张彪本姓徐,年轻时也是这中山附近的草寇,气力过人,善使钢刀,颇有勇名,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虽是匪寇,不过他也只做些劫富济贫的勾当,是以名声还不算恶劣。
只是一次聚众打劫张世平不成,反倒负伤被众人抛下。万念俱灰间,却是张世平救他一命,还劝他莫要作恶,如此大恩,让张彪感激涕零,更愿改姓投效以家奴事之。
如今听自家少爷这般问话,这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