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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面之缘,刚刚算是相识,亲密度居然就直接蹦到了84,达成了朋友羁绊,这算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这张郃居然有龙阳之好,对本少爷一见钟情?还是说我们都姓张,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张钰正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开口旁敲侧击打探一下,却见张郃同样对着自己一揖道:“张郃此来,是为替我弟弟谢公子救命之恩。”
“将军不可!”张钰赶紧扶住这员名将,“我何时曾救过您的弟弟?”
“郃乃河间人士,先前黄巾乱时投军入伍,在韩冀州麾下效力,而吾弟张离则在河间继续经营着我张家田产,彼此也可守望相助。
谁知年前黑山贼前来洗劫,刚好遇到家弟率商队而归,一番交战后贼人将我弟弟连财货并他本人一同掳走。
后来他倒是侥幸孤身逃了出来,身无分文之下只得同流民群一起入了卢奴城,想着伺机再来寻我,谁成想饥饿疲乏下连命都险些丢掉。多亏公子你仗义放粮相救,才保得我兄弟一命,对我张家施了大恩。
这一礼,公子受得!”
说着,这八尺男儿硬生生朝张钰拜了下去。
好人有好报啊……
一番交谈过后,二人亲密度固定在了85上,张郃表示还要立即率军归邺,起身准备告别。
“请问儁乂兄,袁公是何时……入主冀州的?”
“今年年后,韩公主动将冀州让与袁公,算来也没多久,这也正是郃此来北上毋极和其他郡县的原因。”说完,张郃又看向张钰,不知想到何事,眸中倏地一亮:“不知玉郎可愿随我投奔我主?”
投袁绍?开什么玩笑。他的发小曹操对他可是了解甚深:“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
意思就是说,袁绍这人有志向没智商,装模作样胆子小,自己不行还嫉妒别人,军队将领都管理不好……投奔这样的人,还不如投靠我舅舅靠谱。
张钰心里是在吐槽,不过在张郃看来他却是在沉思熟虑,又继续鼓动道:“吾主出身汝南袁氏,四世有三公,麾下文武人才济济,如今更是新得冀州之地,兵粮充足,大势已成!郃以韩氏旧臣之身份来投,却仍被他信任有加,派我率军前来而丝毫不疑有他,如此胸怀可称得上是当世明主了。
而玉郎你的才华也在河北闻名,若是前去投奔,必定会受到重用!”
哎,儁乂兄,我可是个穿越者,袁绍什么样我是清清楚楚,你现在是不知道,连你最后都叛他归曹了……
盛情之下,张钰最终还是以年纪尚小推辞了过去,张郃虽是有些遗憾,也不好再说什么,草草停留一日便作别离开了。
又一夜,天上的羽云像轻纱似的微风徐徐地曳过天河,天河中无数微粒似的星光一明一灭。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只觉得天上热闹。
冷冰冰亮晶晶的一梳月亮升上夜空,四围还似有若无拥着寒雾,好像美人出浴披着轻纱软帔似的;又像是尚未长成的邻家女,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
夜色不深,院落的房中仍烛火通明,烛影摇动光波,像水晕一样在黑暗里浮荡。
一男一女,静静坐在院子里,星月流动,此意隽永。
“这些年,有没有很委屈啊。”
“没有啊,怎么会……”
“自己的郎君是个傻子,还不难过啊?”
“玉哥哥你别这么说!……现在,现在你这么好,你是所有人都欣赏佩服的玉郎玉公子,能和你在一起,洛儿比谁都幸福。”说着,甄洛的脸上露出了在蜜罐里泡过一样甜甜的笑。
莺儿和韩燕都很漂亮,韩燕和甄洛年岁也相仿,只是她们和甄洛比起来,虽然也称得上是各具自身的特色,但是毫无疑问会逊色一筹。
好看和漂亮不一样,漂亮和美也不一样。在张钰心中,美是对一个异性外表最大的赞美,但是在甄洛这里还远远不够。
今夜她身穿明粉色轻丝锦缎袍,逶迤拖地是纯白色曳地绵绸留仙裙,身披淡黄云锦薄烟纱。
佳人青丝如墨玉,头绾祥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还插着精致的流苏凤花。
她有东海夜明珠般的眸子,欺霜赛雪的肌肤,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犹如春半桃花。
无论从气质,样貌,还是少女的身段,她都是张钰见过的极品。
“此时此刻,月光正明,微风正好,而你正巧在我身边,这就是想要的生活。”
“玉哥哥……”小姑娘已经说不出话来,大着胆子挽住了张钰的手臂,将粉雕玉琢的小脑袋倚在了上面,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
在院中正好可以看到院外的一汪湖泊,澄澈明亮的湖水正把天上的星皱作一缕缕的银波。
张钰也将头倾斜,靠住了甄洛的脑袋,轻声道:
“洛儿,哥哥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唱歌?好呀好呀,哥哥声音这么好听,唱歌肯定也很棒,哥哥要唱什么曲呀?”
“歌的名字叫……《山有木兮》”
“可是《越人歌》中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小甄洛明显听过这首歌,自然也明白其中两句经典之作,秀眉间、明眸里更添几分喜色。
“源于《越人歌》,又有所不同。哥哥叫它……古风歌。”
喃喃出歌名,张钰在脑中回忆着这首歌的歌词,也同时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一时间愁肠百转,声音带上了诱人的磁性和深情。
【世说,鲛人之语,深海而居,织绡绮丽。】
甄洛只听第一句,整个人就被深深吸引,“鲛人之语……好美。”
【向来如梦佳期,若许曾经,虽死何惜。】
“这是什么曲,什么俗乐,又是什么唱法?为何我从未听到过。”
【从天真无忧无虑,到万物尽收眼底,
谁能笑容明亮一如往昔。】
“虽然同那些我听到过的歌曲都不一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从竹马青梅之谊,到并肩不离不弃,
再多风雨何所畏惧。】
“可是,真的好听,特别好听!”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
愿世间春秋与天地,眼中唯有一个你,
苦乐悲喜,得失中尽致淋漓。】
……
月夜清歌,才子佳人。
如诗如画,旖旎一梦。
第四十八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次日天光晴好,张钰也准备动身归家了。
这次不光见到了自己的小未婚妻、将来的洛神,更是帮甄家化解一场颠覆之危,说起来倒也不虚此行。
只是,来时七人,回时却只剩五个人了。
张二张四的遗体已经装在了两口木棺中,静静在躺在院子的角落里。一旁的张彪四人难掩悲伤神色,韩龙更是少年心性,两行清泪无声流下。
“把泪擦了吧,”张钰掏出一面绢布,“这就是乱世,苟全性命亦不易。今天是他们,明天就可能是我们,生者只有好好活着,才是对牺牲的逝者最好的报答,看开些。”
“公子,那这乱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韩龙没有接过手绢,而是抬起手臂将泪擦去。
“说不好。”
就是三分归晋后,天下又得享几年太平?
“韩龙不怕死,可是也希望死的有些价值,能帮到更多人,而不是这样白白死在这些人的手里!”少年忽而坚定道。
“我相信你,一定会的。”你可是深入大漠取下贼酋首级的韩大侠啊!
张钰五人乘马,张二张四的棺材被放置在木板马车上,拉车的正是二人来时所骑的马匹。
甄家主母为首,两兄弟,五姐妹都已守候在大门口前来相送。别的不说,主母王氏对自己这个小女婿可是满意得很,不光长得极为俊美、为人心善,更兼文采名动河北,还舍身救自家于危难之中,简直就是块完美无瑕的美玉,对他视若己出般的喜爱。
甄俨甄尧自问,整个毋极乃至中山他们都再没见过比张钰更好的少年。尤其是甄尧,自认为的大家公子哥儿气度在张钰面前被秒的渣儿都不剩,对这位玉郎妹夫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五姐妹就不用说了,说是在见到张钰前就倾心于他也不为过,只是这玉郎已经是大家的妹夫,倾慕也就都收起来,只留下对五妹浓浓的羡慕。不过,大姐甄姜的眼神中却似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送行至门外,街上已经车水马龙,不乏百姓自发前来再观玉郎其人的。在人群中,甄洛看到了先前的柳怡儿,先前曾经嘲讽过自己的女孩子们,她们看着玉哥哥,又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丰富地有如一出肥皂剧。
“伯母,俨兄、尧兄,各位……姊妹,”由于和甄洛还没有成亲,张钰也不知道具体该叫这些小姨子什么称呼,只得用姊妹带过,“咱们就此别过,日后钰会常来看望,还望不要嫌在下叨扰过甚啊!”
春风十里,不如玉郎眉目笑意。
“玉哥哥……慢走!”
小甄洛眼睛里水盈盈的,可是懂事的她也不会拦阻挽留张钰的离去,只是挤出笑容朝自己的玉哥哥挥手道别。
“好洛儿,等我回来。”
张钰一个翻身跨上了小白,动作之精湛竟然让现场响起了一阵叫好。
五人七马,拖着马车慢行,张钰于马上回首,那一瞥的风情让在场女子无不心神摇曳。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苍生半缘君。”
随着张钰一诗作罢,在场之人俱都喃喃自语般跟着吟了起来,毫无疑问,玉郎的又一名作问世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就是玉哥哥的沧海巫山么。
身处花丛都不会去欣赏,只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有我么。”
甄洛的小脸儿也泛起了红晕,对她这样喜好诗书的少女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这小妮子,跑不掉了。”张钰觉得自己自从穿越回来长得这么帅后,连把妹都得心应手了,“可惜还太小,可惜还是异地恋……时光时光快些吧。”
纵马,回家!
……
冀州,邺城。
州牧府。
“公与,这是何物?”
“回主公话,此物名为椅子,是中山玉郎所做,更有能工巧匠借用其才,做成了躺椅、圈椅、摇椅等……”
“中山玉郎。”袁绍笑笑,倾身坐在了堂中的“太师椅”上,感受了一下椅子的好处。
“有趣的很。只是他不去好好写诗,跑去研究这些工匠之物做什么。”
“臣下不知。”沮授恭敬道。
“公与何必如此客气,吾知汝名沮授,却不必在吾面前拘束!”
主与臣相视而笑,袁绍又道:“原先在南皮便听闻玉郎名声,如今冀州已得,等局势彻底平定之后,倒也不妨去看看他。”
“主公!您如此身份怎能——”
“诶!公与谬矣,想要天下又不是靠身份就可以办到的事,不然董老贼可敢擅行废立之事?”
“主公新入冀州,便不加猜忌任用吾同儁乂将军等旧臣,如今更欲为一略具文采之少年郎屈尊亲往,如此气度实在让授敬服。”
“哈哈哈哈哈!”袁绍大笑道,“此言若是公则所说,那绍是万万不信的。可从你沮公与嘴里说出来,便是我袁绍也得自得万分了!”
“愧对主公谬赞,授之才华威望,逊于吾一兄长远矣,可惜……”
“公与兄长何人,何惜之有?”
沮授微微一叹,然后拱手道:“吾那挚友姓田名丰,字元皓——”
“可是那颇具声名的巨鹿大才田元皓?”袁绍有些惊讶。
“正是。元皓兄昔日与我同在韩公账下效力,只是由于他性格太过刚直,直言敢谏,屡次同人在议事时相争,引得众官和韩公不满,遂不被他人待见。”
“元皓大才绍闻久矣,他现在人在何处?”
“授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元皓兄日前被他人招揽,带着家小离开了邺城。”
“是何人夺我大才?”袁绍粗眉凝起,顿生威严。
“平原令,刘备刘玄德。”
……
“好!写的真好!这诗中,全是我曹操心中所想,仅此一诗,这玉郎足可为曹某知己!
为此诗,诸公与操当浮一大白!”
在场文武纷纷举杯同台上的曹操相敬而饮,有心之人则是暗暗惊奇,这诗虽好,可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