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安一行后,他们对张钰或尊敬、或崇拜,近乎到了盲目的程度。
而听到此话,张燕的眼中也瞬间闪过精光。
“七步成诗,未免太过草率,为兄可是丑话说在前,如果玉郎这诗不能让某满意,那还请随为兄奔波一趟了。”
“一步、两步……”张钰没搭理他。
“一步、两步……”张钰继续走着。
“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张钰唱了起来。
“好!七步已至!”张燕高声道,随后令旗一挥,漫山遍野的黑山军齐齐向前方移动了三步,声势极为骇人。
一旁的景姝陡然瞪大了双眼,却是没想到这汉朝的流寇贼军也能有这般精锐模样。
“玉郎,请!”
“燕帅或许有所不知,在下刚刚从长安逃离。”
“逃离?”张燕一愣,“某只知道你在长安名声大噪,才华引得世人惊叹,还被那小皇帝封官封爵,何故逃离?”
“钰孤身刺董,被吕布所止,幸得逃脱一命,然而却被董卓追杀。”
张燕呆住了,一张满是虬须的脸上,每一根胡子都写满了不相信。
“你?刺杀董卓?……还在吕布手下逃命?”
“若是燕帅不信,大可等候消息,以您今日消息之灵通,恐怕不日便会有情报传到。”
“好。”张燕点点头。
“正因如此,钰作此首《赋菊》,赠与燕帅。”
“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霸气!张燕心头一跳,此二句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可出口就是无可匹敌和不可一世。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透长安……黄金甲……”
旷野山林,唯有张钰的吟诵之声在回荡。
这一句诗,狠狠地撞击在每一个人的心房,黑山军尤甚!
“霸气,有大志,爱惜百姓,文采超绝,……不愧是……”张燕盯着远处的张钰,心中滚烫的热血开始激荡。
“好一句冲天香阵透长安,好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更兼黄金,同黄巾!我知玉郎之意不在此,不过勿怪为兄喜欢这诗喜欢得紧,这便拿来作为我黑山黄巾行事之言了!”
“燕帅若喜欢,尽管拿去。”
“哈哈哈,好!从今日起,《赋菊》一诗,我黑山治下百万军民,必须全部背下!”
“是!”
声震山岳,张钰心里也是一颤,默默低语道:“好家伙,我这是为黑山农民朋友提供了个良好的斗争口号?
还好做了铺垫,正常士人应该都会觉得这诗是对把持长安的董卓宣战吧,辛亏如今不兴文字狱。”
“还有!”张燕又道,“从今往后,叫我香帅。我张燕必会带领尔等,摆出冲天香阵,穿透他长安城!”
“香帅!”
“香帅!”
“香帅!我得回家了……”
张燕果然没有食言,也许是高达79的亲密度影响,包括上次拿完酒就走人的举动,这次他也像只飞燕般轻飘飘就飞走了。
总之,人都是惯的。之前才被人家吓得要死还威胁加上索要东西,转眼就因为走得果断,这自己怎么就还隐隐有些感激了呢。
反正,张钰觉得张燕除了有些烦、存在感有些高以外,倒也算是个有节操的土匪山大王了。
“师傅。”韩龙低语,“您听——”
“我知道。”
“要不要我们先去解决?”
“他们没有坏心。”
……
青草盈坡,日头西落。
天色微微漾起昏黄,一座城池也终是显露在众人眼前。
中山国,卢奴城,
到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张钰随口念到,景姝在身侧忙是用笔记下。
“又吟诗,无聊!”董白翻了个白眼,“明明有一身武艺,非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样子,还去刺杀我大父,看到没,真成了这样了……”
“师妹!不许对公子无礼!”韩龙一本正经道。
“说了多少次,我是大师姐!韩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可我明明比你先入师傅门下……”
“韩龙,听师姐的!”史阿轻声道,一张成熟过分的脸竟是毫无羞红之意。
“都欺负我,子若兄,你看——”
“这事情我想听听子善怎么说。”
“韩猛?给他个解释。”
“嗯……我觉得君宝说的很有道理。”
“元华先生所言正是我的心声啊!”
欢颜笑语,其乐融融。
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张钰也欣喜不已。
终于,到家了。
金屋银屋不如自家的草屋,何况自己还是个坐拥豪宅美婢的富二代?
从此就在我的地盘,做一些不寻常的事吧。
回头望望这二十余人,张钰顿生豪情万丈。
嘚瑟一阵,他猛然扬鞭催马前行。
“儿童相见不相识——”
“玉郎!玉郎回来啦!”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玉郎赐名()
城门上的卫兵先前就看到了这一行人,随后持戈立戟严阵以待,虽然来者人数不多,看起来也颇为繁杂,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百姓。
自从玉郎扬名以后,卢奴乃至整个中山国的风气都好了很多,匪寇贼患也大为减少,不过要说销声匿迹还远远做不到。
等那为首之人再近些,他们才发现来人竟是数旬前奔赴长安的张钰。一个个开心的奔走呼号,兵器也顾不得带,就要赶着冲下城楼来。
这可是他们中山的宝贝,名动天下的玉郎!只要是中山人,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年少或华发,也无论是高官厚禄还是一介白身,几乎没有人不喜爱这个如玉一般的翩翩公子。
临近傍晚微微关上的城门着火似的重新打开,守城的兵士竟有不少赶出城来,想要一睹玉郎之风采,其狂热程度让王越等人也感叹不已。
“韩小子,张钰他做什么了?”董白噘嘴道,从小到大她都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董卓得势后她更是比公主还耀眼,可自从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后,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而这该死的家伙……就是天上的明月。
“公子他——”韩龙正准备如数家珍般道来,就被夏侯兰出声打断。
“公子他,是这里的传奇。”
张钰没听到几人身后的言语,他此时一马当先,在抵达城门后翻身下马,拱手朝这十几位军士笑道:“诸位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保我卢奴百姓安居乐业,不受贼人侵扰,且容钰向诸位道一声辛苦!”
“玉郎……!”一个队率打扮的军士脸色大变,眼中变得模糊混浊,“使不得!这是吾等分内之事,怎受得起玉郎夸奖!”
说着,他竟深深朝玉郎拜倒。
“哎!快快请起……”张钰忙躬身将他扶起,心中为古人的淳朴善良而动容。
“让让、让让!”一个虎背熊腰的憨直汉子拼命向前拥着,“让俺离玉郎近一点,咱也沾沾文气,以后说不准还能生个大才子!”
“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不已,队率直接上前笑骂着踢了他的屁股,这情景让张钰不由得想到前世那些军营中的好汉子。
手机、网络,近乎与他们绝缘。他们最大的娱乐可能就是围坐在篝火旁唱着军歌,这生活虽然在外人眼里枯燥无比,可如此艰苦的条件之下,他们心里却是无比的富足。
张钰一时受到些触动,便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壮士名讳?”
“名讳……”这汉子愣住,被旁人一巴掌拍醒:“玉郎问你叫什么!”
“啊……俺,俺叫什么来着……”
看着他局促的模样,众人又是一阵发笑,还是队率说道:“回玉郎话,他呀,还真没什么名字,只是生得一副好力气,我们都叫他李大力!”
“对!俺叫李大力……不行,这名字不好……大力求公子赐名!”说着,这大汉竟也是拜倒在地。
张钰一怔,而其他兵士都用期待和艳羡的目光看着李大力,要不怎么说傻人有傻福,这蛮汉灵机倒开的是时候。
“给人赐名之事钰还是第一次做,只不过大力这名字诸位都已经叫得习惯,我觉得没有改动之必要了。”
张钰刚说完,李大力的脸色就一黯,却听张钰又道:“请问大力可有子嗣?”
“有!小儿三岁,叫狗娃!”李大力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狗娃也不叫,没名字!”
“哈哈哈,好。”张钰乐道,“那我就给狗娃他起个名字吧。”
“请公子赐名!”
“既然姓李……”张钰心思转动,“百善孝为先,我希望他长大后,会成为一个孝顺父母长辈,拥有良好品德的人。”
此时城门外,如同正有一场演说讲座般。数十人皆屏息凝神围在张钰周围,静静听着他的下文。
“就叫李存孝吧!”
……
这就是穿越者的恶趣味,把“王不过霸,将不过李”的“李存孝”之名抛出来,张钰也想看看背着这样一个“鼎鼎大名”的狗娃,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当然,更大的可能,还是变成历史的一粒尘埃吧。
小插曲过后,一行人准备动身离开。张钰毫不怀疑自己对于卢奴城百姓的吸引力,他托几个士兵找来一架封闭式的马车,然后直接坐了进去。
若是张钰此时敢骑马在卢奴城中回家,那必然会引来万人空巷的盛景,不一会便是一步一招手,三步一回头的节奏,寸步难行。
车中只有他和景姝二人,本来是想叫董白这大小姐也一起来的,可人家忙着和韩龙斗嘴,非要骑马而行,张钰也就听之任之了。
车架缓缓朝家中驶去,愈是临近,张钰心中就愈是安宁。
毕竟长安太大,纵有美好,也不禁让人心乱如麻。
景姝在一旁用玉石般的小拳头给张钰捶着腿,力度拿捏的正好,不一会他就舒服地阖上了双眼。
而此时,众人的目的地。
张府——
“伯父大人,还有肉吗?”
“有,当然有!”张世平扶额笑道,心里嘀咕这年轻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吃酒喝肉可毫不含糊。
春芳摆上几碟马肉,这青年继续大快朵颐,张世平看他吃了一阵,忍不住问道:“奉孝真识得我那孩儿?”
“那是自然。”玉郎之名谁人不知。
“真和我儿交情深厚?”
“那是自然。”他的诗文某都读过,算得上神交已久。
“那奉孝可知……小儿他何时才能回来?”
“唔……”又一口酒肉下肚,“回伯父,嘉最后得知的消息,是旬前玉郎他被加封为毋极侯一事,还有传言说他刺杀董卓——”
“这个奉孝不必怀疑,吾儿的武艺……”张世平想了想,指着门口的春芳道:“和她也差不多。”
青年听到这话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可这酒甚美,在唇边时又让他硬是咽了回去。
“传言既然能流传到河北,说明并非毫无根据,或许是玉郎他找的刺客也说不定。”
“那吾儿岂不是——”
“伯父莫急,在这传言流传的同时,玉郎他却被封为侯,这说明了什么?要知道,如今的朝政几乎是董卓一人把持。”
“说明了什么?”张世平忙问。
“说明玉郎危险了。”
“啊!?”
“哎,不提这个吓唬您了。”青年又夹了一口菜,“总之玉郎会平安无事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现在应该快要回来了。”
“这又是为何?”张世平纵横商场十多载,绝对算是个老狐狸,可在和这青年的交流中,他却感觉自己何时都是一头雾水。
不,是一头浆糊,只能随时被牵着鼻子走。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生鬼才郭奉孝()
“公子。”
“呼——”
“公子……”景姝轻声唤道。
“嗯……”张钰缓缓挣扎着打开了惺忪的双眼。
连续数日的路途奔波,哪怕在华佗特意的安排下强度不算很大,可毕竟张钰的废柴身子还未从重创中痊愈。虽说不至于出什么状况,不过阵阵袭来的疲惫还是让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上车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四周左右瞅瞅,喘了口气,张钰换了个姿势又闭上了眼,可下一刻他就像针扎一般猛地清醒。
因为在马车外,他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公子吗。”
温柔中带着似水的怯意,纵然帘幕相隔,可张钰眼中仍有那个大眼睛的可爱少女清晰荡漾。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