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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存孝就朝面前的无赖们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猛虎一样的气势。
“哈哈哈,我倒说是什么英雄,原来是个杂兵之子,你以为你是吕布吗?给我打!”
五六个无赖一拥而上。
一拳,两拳……五拳,六拳。
秒杀。
现场一时陷入死寂,鸦雀无声,而后突然爆出惊天浪潮:
“好!”
“这才是中山虎!”
“好样的!卢奴骄傲!”
“不愧是被玉郎亲自赐名的人,前途无量!”
先前的少年也回过些气来,忍痛去一旁将父亲扶起,又跑到李存孝面前拜谢。
纷乱之中,张钰缓了缓被震撼的心神,打开了系统。
“李存孝……这名字你起的?”
“少废话,帮我看看他武力值。”
“怎么不叫李元霸?”
“这不是没有李世民么……呸,你特么话怎么这么多!”
“李存孝,武力88,13岁,其他不值一提,不过对你小子呈现尊敬和好感态度。”
“十三岁,高达八十八的武力值,你确定这不是真的李存孝?”张钰皱起了眉头,心跳也一时加快,“会不会是历史武将乱入了?”
“这个你放心,乱入是不存在的,只能说你小子命好,碰到这么一株好苗子。”
“可他这么强,以后妥妥世之猛将吧!比起关张也应该不差了,怎么会青史无名呢。”
“远的不说,你知道周不疑吗。”
“周不疑?”
张钰正想着,却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兵甲声打断了思绪。
持枪,持戟,背弓,别剑。
这是卢奴守军。
“高兄,快来助我!”陆彪朝那领队大喊。
“何事?”被叫做高兄的武将斜睨了众人一眼,最终视线停留在李存孝三人身上。
“这两人……我花大价钱买了这座宅子,他们贪了我的钱却不认账!还找来个帮手,把我和兄弟们都打伤!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你别急,”武将也懒得多说,“你们,跟我走一趟。”
“为何?”少年问道。
“不为何,不走,就是有罪。”武将淡淡道。
“这……这是我卢奴子弟兵?”
“不,好像是那县令的私兵。”
“怪不得,和先前的无赖也——”
“聒噪!”
武将一声爆喝,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一起亮出兵刃,一下子让嘀嘀咕咕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你们,随我走一趟。这宅子,陆彪你先住着。”
“凭什么!”少年喊道。
“因为你们打伤了人,所以要赔偿。”
“可是是他先——”
“因为某的话,就是规矩!”
好家伙,好威武啊!
张钰眯起了双眼,他还从没发现,卢奴城这个一直以来他心中的桃花源,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不要多说了,”李存孝止住了还欲争辩的少年,对着领头武将道:“我们随你走一趟便是。”
“兄长,我们若是和这些贼人一起离开,岂不是任人宰割了么。”
“不怕,我阿翁若是知道我被人带走,必定会想办法,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玉郎啊。”
“咚!咚!咚!”
枪杆触在地上,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聊完了么?聊完就赶紧的!”
人群气势汹汹,却在明晃晃的兵刃下始终不得爆发,眼看着两个少年和那个秦家家主就要被人带走。
“走!我们找玉郎!”
“对,找玉郎来评理!”
霎时间星火燎原。
“呵,玉郎?指望他作诗帮忙?还是说,那黑锅队敢和我堂堂军队动手?”武将不屑道。
“高兄所言极是,今日之情陆某铭记!”
“你记不记得有个屁用,你阿姊记得就行。”
“是是是,小人一定会为高兄在县令前美言!”
正当兵士们准备离去,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轻笑:
“没想到‘中山虎’不光有勇还有谋,这‘小人’二字形容自己倒是贴切的很。”
无人发笑,不是因为话不好笑。
“你找死!”陆彪向他走去,人群随之散开,只见这说话之人身体修长,轻摇羽扇,脸上却被一整张青色面具遮盖。
“这……”
“好像是……”
“不会错的,是他……”
围观群众再次躁动起来,然而陆彪和武将皆不以为意。
“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也敢在这儿放肆?”
“我是怕,露出脸来会吓死你呀。”
“混账!”陆彪闻言就要挥拳相向。
“行了!老子没空陪你耗下去。”武将甩了陆彪一句,“把他也带走!”一声令下,当即便有两个甲士朝张钰走来。
“我看谁——”张硕还没说什么,就被张钰打断。
“硕叔,回去告诉王师,开武馆的地方有了,顺便我还给他找了两个好徒弟。
不用担心,我就是跟着随便玩一玩,没多久他们就会求我出来的。”
“哈哈哈哈,这是高某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我会让你为这句话后悔一辈子。
带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星辰与尘埃()
卢奴,狱中。
这里阴森晦暗,潮湿幽冷,同张钰对于一切古代监狱的想法高度契合。哪怕狱门之外正是日光晴好的艳阳天,可身于此处也得靠着油灯取明。
卢奴城的治安较好,所以监狱并不显得满当,四人被压送进来,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
只见这狱中作栅栏的柱子全是木制的,柱子上有抓痕和血迹,还有些不明的痕迹残留。地上铺着一层稻草,墙角还摆放着简易的马桶,空气中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张钰开始还能好奇的打量,到后来也只能捂住口鼻安慰自己:“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没有身陷囹吾过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那个秦姓的中年男子醒来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下,显然受到了些创伤。
少年跪在他身旁照看半天,又站起身来对着张钰和小壮士李存孝一躬道:“今日之事全是富的过错,害得两位兄长一同随我遭受此难,如若能重获天日,富愿为两位兄长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好了,都是男儿大丈夫,遇到世间不平事自应拔刀相助,有什么好说的,何况我还真不信,这些狗贼敢对我们如何。”
“大恩不言谢,存孝兄所言秦富没齿难忘!”秦富感动不已,随后又朝一旁带着面具的张钰问道:“这位兄长不知如何称呼?”
“我呀,我叫张思凡。”
“思凡兄,大恩大德,秦富铭感五内。”
“诶,快快请起。”张钰赶忙伸手去扶拜倒的秦富,心想着这小家伙倒是温文懂礼,拳脚功夫也不错。
调出用系统看了看,十一岁,74的武力,43的智力,虽说比不上李存孝在武艺上变态的天资,不过也可以说算得上是块璞玉了。
想到这儿,张钰又默默向系统问道:
“主任,刚刚咱们说到哪儿了?”
“不知道。”
“……嗯,说到为什么如此强势的‘李存孝’在这乱世毫无名气,你和我说……周不疑!
周不疑,这名字好熟悉。”
“蠢,也不知道你平时怎么看书的,周不疑也不认识?”
“他……和周瑜有关系么。”张钰琢磨了半天道。
“有个屁的关系。”
“那难道是周公后人?”
“姓周的就是周公后人,那你是不是张良后人?”
“呃……这个可以是!”
“呸——他没什么背景,是曹冲的小伙伴。”
“啊,原来如此!”张钰大腿一拍作恍然状,只是接着又叹道:“
可曹冲我也不熟啊……除了称了称象,历史上就没什么表现了吧。”
“言而总之,这两个人是对好基友,而且都是天纵之才。曹冲死后,曹操下令要杀掉周不疑,曹丕去劝谏,曹操训了他一顿,还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此人非汝所能驾御也。’然后就杀了周不疑。”
张钰听完系统的话,深深咽了口唾沫。
这可是曹丕,堂堂魏文帝,连司马懿在曹丕在世时都不敢胡来,曹操却说他驾驭不了周不疑这个小小少年,此人该有多可怕?
正震撼间,教导主任又说道:“这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人我也顺道提一下,他就是夏侯荣,夏侯渊之子。
前世夏侯渊在定军山战死时,他拒绝逃离死战不退,最终殁于乱军之中。”
“那……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么。”
“真正的过目不忘。”
“这是我高考前最渴望的技能。”
“我对你是否上过大学深表疑问。”
张钰默默白了一眼,也不管这主任能否看到,“你是想告诉我,李存孝和秦富没两年好活了?”
“以你的智商没穿到一头猪身上真是幸运。”
“喂喂喂,人格侮辱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
“战争是残酷的,乱世是无情的,而历史又像是最严格的挑选者,一路溯回不知筛去多少星辰。
周不疑如此,夏侯荣亦如此,没人知道,凭他们的天分若是成长起来,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郭嘉、下一个诸葛亮,然而他们本应绚烂无比的生命却早早划下终结。
所有的一切,都会湮没在天上地下的尘埃中,任由后人猜想。”
“所以,”张钰接道,“青史留名,实力运道皆不可少,起码,得活着。
周不疑和夏侯荣还算幸运,能够在史书上留得只言片语,让后人去揣测甚至去放大他们的光彩。而秦富也好,现在的李存孝也罢,甚至会有一个乃至多个吕布、诸葛亮,他们也都有无限的可能,只是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运气,还未出场便已谢幕。”
“朽木可雕也。”
“你可以滚了。”
……
“思凡兄。”
“思凡兄?”
“……啊?”
张钰堪堪回过神来,只看到秦富和李存孝都在注视着他。
“小弟冒昧问一句,为何兄长要一直戴着这张面具?”
“因为……为兄我要扮猪。”
“扮猪?”李存孝听不明白。
“扮猪为何?”秦富好像有些想法。
“吃老虎。”
“哼,故弄玄虚。”李存孝将手一架,靠在窗前扭过头去。
张钰笑笑,也没往心里去,“等哥面具一摘,你还不得直接吓得五体投地?”
“思凡兄不要介意,存孝兄他性子直……”
“好啦,我知道,直爽是好事。倒是有劳你还一直在中间做和事佬,有心了。”
“思凡兄别这么说,二位兄长都是因为富之过才落难狱中,我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对了,有没有兴趣改个名字?”
“改名字?”秦富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兄长为何冒出这样的想法。
“贱名好养活嘛,你名字太过富贵招摇,对于你的前程发展不利。”张钰又摸出了羽扇,信口胡说八道。
“这名字是父亲起的,富不敢擅作主张。”秦富表达了婉拒,却又忍不住问道:“若是要改,兄长可有建议?”
“富不能叫,可以叫穷嘛。”
“秦……穷?”
“对,秦琼。”
你的字我都起好了,叫叔宝。
你的武器坐骑我也想好了,使对金锏跨呼雷豹!
王八蛋系统,你不给我召唤武将,不给我神兵天降,那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咔嚓!”
杯盏坠地。
“好,很好。”
张硕在堂前低头躬身,浑身颤抖。
“去吧,老规矩,都筹划好。
卢奴是姓袁,可高平呀高平,你可别逼我。”
转身告退,张硕衣衫全都被汗水打湿。这样的家主,他已经五六年没有见到了。
在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张世平的秘密,他……真的能说到做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暴动()
风动。
似洪波涌起。
天空如同灰蒙蒙的幔帐,又从帐中伸出一只拳头来,将初秋的寒意叩醒。
寒蝉凄切,骤雨初歇。
一幅绝不寻常的景象。
整个卢奴城,此刻全都笼罩在一股奇异的氛围之中。
“今日那‘中山虎’又去了秦家……”
“秦家?我知道,城里老牌的书香门第了。”
“听说祖上几代还在朝中做过官呢。”
“哎,可惜是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