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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一般的未成年,这距离成年还有十年!哪怕汉朝女子普遍十二三岁就已出嫁,莺儿和韩燕长得也都算是各有特色的小美女,张钰这种现代穿越党也没办法完成自己伦理和价值观的转变。。。
只不过,如同资本主义腐朽又好闻的味道,这种封建主义下地主阶级的丑陋生活还真有种——
欲罢不能的丑陋。
。。。。。。
家中正厅,饭桌上。
“玉奴儿,来,吃肉。”
“谢谢母亲!”
若说饭菜的要素是色、香、味,那张府的菜可以用“量”来形容。
绝对称不上可口,可分量给的够够的。正巧张钰总是消耗极大,口腹之欲已经不再重要,补充能量、有劲儿锻炼才是王道。
毕竟,真正的乱世才刚刚拉开帷幕。没个好身体,当流民都跟不上节奏。
“玉奴儿,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想着还是给你找一个教书先生的好——”
“啊?!”
教书先生?干嘛,天天摇头晃脑,死记硬背,背不下来打手板儿?
高考前总以为高考了就没事儿了,不用学习了,上了大学才知道是骗人的。
难道如今别说高考后,就是穿越后我也跑不了?。。。
“不要!。。。孩儿。。。孩儿不需要先生来教。”张钰一脸愁苦。
“哎!多少寒门士子想要门路读书识字而不可得,玉奴儿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张世平摇着头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虽说如今世道不太平,可有几分学识总是好的,何况玉奴儿你还有救济流民之功,若是再能通晓经书,便是举孝廉也问题不大。
这事,你得听为父的。”
通晓经书?爹岂欲我治经为博士邪?马上乱世就来了,哪儿顾得上整天之乎者也!
“父亲,非是孩儿不愿修学,只是。。。”张钰顿了顿,酝酿了一番情感道:
“只是孩儿此时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这天下能教的了孩儿的人是屈指可——”
“噗!”门外不知是谁破了功,捂着嘴抽搐的身影透过门上窗纸映到地面上。
笑你妹啊,等本少的《蒿里行》传扬开来,你们都得给我跪下唱征服——
“玉奴儿。。。”刘氏也强忍着笑意,“为娘知道这读书是一门苦差事,可是男儿家没有些才学打底,这以后见了其他文人就先矮三分。再苦再累,你连如今每日这般习武练体都能坚持下来,读书想来也没问题。
你还年轻,几年时间花得起,等学出成绩来,这会让你一生都收益。
这件事上,我支持你父亲。”
哪有几年时间啊。。。六年后我说连皇帝都得被人挟持你们敢信?
“父亲,母亲,首先,孩儿并不是不愿学习,只是如今天下乱象已起,再不复往日太平盛世。父亲商路遍及河北,应当知道孩儿不是危言耸听。”
张世平闻言轻轻颔首,也顾不上想自己这孩儿是从何得知。
张钰又道:“孩儿愿学,学的是经世致用之学问,非是些陈腐老旧的套路模板。乱世出英雄,英雄分多种,可做一名大儒,说什么也当不得英雄。”
听到张钰所言“经世致用”,张世平眼中精芒闪过。这话若是让当世儒生听到,少说也得怒骂呵斥,可张世平是谁?
士农工商,富商大贾本身就被人看不起。说实话,经商之道又何尝不是一门大学问?可读书人总觉得这些商贾都是些工于心计、为富不仁之辈,没什么才学却盆满钵满,是国家的大蛀虫。偏见代代传下来,自然这商贾也不会对这些自视甚高的士子有太多好感。
何况,张钰可是他张世平的心头肉,便是他自己就是读书人,也绝舍不得责难。不过这读书一事。。。正犹豫间,张钰又说道:
“孩儿方才所言,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当世超出我之人最多五指之数,并非孩儿虚言,皆因——”
张钰将头贴近张世平和刘氏耳边:“孩儿痴傻这几年,灵智却在另一世!”
“什么!?”
“啊?”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看着自己的宝贝孩子,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孩儿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的灵魂穿过了千年的时光,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里,有着最神奇的事物、最精妙的诗歌和最繁华的盛景。当然,孩儿如此的热爱学习,接触最多的还是书籍和文章。
虽然在此世,孩儿仅有数年昏沉,可却在那一世整整呆了二十年。
二十年间,孩儿历经艰辛、辛勤苦学、孜孜不倦,终有一日学有所成!
孩儿的诗词歌赋颇负盛名,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文章也传遍天下,正想着归还家中,那方世界便突然烟消云散,再接着,便是那日醒来。。。”
张世平和刘氏看着张钰,久久不能言语,只是眼中并无一丝怀疑,而是因为全部深信而带来的震惊。
“二十年。。。!可怜我儿,这二十年孤身一人遭了多少罪!”
刘氏眼泪决堤,将张钰紧紧抱住,而张世平则重重地喘息着,半晌才道:“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些年的悲苦,竟都为玉奴儿的归来做了铺垫。先前为父还因钰儿你醒来后的种种不凡表现惊叹,若是这样,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我张世平究竟是攒了几世福分,能做这般天选之子的父亲!”
被刘氏紧紧搂在怀里的张钰有些蒙圈,“我一首删减版《送东阳马生序》都准备兑换了,难道你们就不怀疑?”
也不怪张钰有疑问,这话若是说给现代的家长,不说领着去医院,也得摸摸孩子脑袋是不是发了烧。
可在这个科学尚未普及的年代,这种玄乎的东西还真的很有市场,就比如自称黑帝斩白帝的刘亭长,先有龙神和其母交体,出生之日又是各种异象特技加持,世人是深信不疑。
何况古人最信这些神神鬼鬼,要以此来说谎骗人,那可真觉得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而且,欺骗父母在此时也是相当不道德的行径,所以张钰还没来得及放大招,这考验就算是过了。。。
。。。。。。
中山国,毋极县。
一匹棕毛骏马在宽阔的街道上踏着蹄,骑士将几个木椅作为障碍摆好而后翻身上马。缰绳一拉,这骏马便高高跃起,正巧跃过地面上的椅子,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好!”
“实在是漂亮!再来一次!”
“这人骑术当真了得!”
围观人群陷入了欢呼中,一时将这周围的行人和旁边府宅内的公子千金们都吸引了过来。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还在这里读书啊。听说外面正有精彩的马戏,兄长和姐妹们都过去了,你不要去看看吗?”
“姐姐们想去,去便是了。虽然听声便知诱人,可洛儿觉得,那些东西不是女孩子该去看的。”
第十四章 花开两朵,皆在北方()
傍晚来临前的小雨,总像是点上了一盏带着夜色的清冷。
几处人家已经将烛火点亮,货摊商铺也准备着收摊关门。
往日的平原城,在这时就已进入了入眠前的静谧。
这样的时代还能有这样的安稳,殊为不易。
当然,也没什么蟊贼匪盗敢来这里造次。
虽然持弓别刃的守卫好似不间断地在城墙上巡视,街头又有严整有序的卫兵在绕着街头巷尾巡逻,
但是,这些都不可怕。
百姓敬的,贼人畏的,只有三个人而已。
一位胡须炸开,面色黝黑,身高八尺,有着豹般的头颅、熊般的体型和虎般的环眼,持一杆丈八蛇矛,勇力无双。
一位面若重枣,身长九尺却有二尺长髯,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持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豪气冲天。
一位两耳垂肩,双手过膝,身高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性格宽厚,不善言辞,喜怒不形于色而城府颇深,持雌雄双股剑,深沉持重。
也正是这三人,让平原城的百姓过上了近乎桃源般的生活。
然而今天的夜晚,似乎并不像平时那么宁静。只见城门后的石墙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张书信,平民们是越聚越多,在这即将宵禁的时刻仍是热闹地交谈着,让守夜的卫兵队长觉得很是奇怪。
招呼来一个小兵去报信,这队长微微侧耳、屏息凝神,却只能到什么“白骨。。。鸡鸣。。。”和人们的叹息与称赞,一时也起了好奇之心,朝贴着书信的墙下走去。
……
烛火摇晃,书页翻动。
这时的纸质书籍并不常见,而他恰恰就有一本,这也是百姓为了对他在此执政的作为所表达谢意。
粗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伏在书页上,然后用一种难言的温和将其拂过,正潜心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大哥,歇下了么?”
本来浑厚的锣嗓刻意压低,可音量仍是一点不小,倒像是拿着鼓槌在鼓面上划着圆圈。
“还未,益德何事?”
男子将书合上,抖抖坐皱的衣袍下摆,“进来说话。”
门外之人推门而入,好一副雄壮样貌,让人只看一眼便心生惧意。可这样的汉子,进入房内却是小心而恭敬。
“嘿嘿,俺就是怕大哥你操劳一天早早睡了,若是打搅了大哥的休息,那可就是俺的大错了。”张飞笑呵呵道。
“三弟不可再有这般想法,你我兄弟三人又何来打搅一说?大哥就是再疲再累,见到你们二人也是精气十足的。”
刘备脸上很是自然的露出了微笑,让人如浴暖阳,又如沐春风,连说话声音都带着温文尔雅之气。
“三弟此时急急过来,怕是又没酒喝了?大哥这里可没酒,你且寻你二哥去,切莫贪杯误事。”刘备语中调侃之意明显。
“诶!大哥不要拿俺说笑,俺今天的来意就是大哥也猜不到!”
“哦?那为兄还非得猜一猜了。”
勃海郡,南皮。
“小子心想,一方有难,自应八方支援,如此方能使动荡早日平息。。。”
“主公!如此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之际便狂妄至此,实是我河北之耻。此人莫不是以为他和主公您一般,登高一呼,应者景从?
那先前之诗粗鄙不堪,毫无文采,若是传扬出去,不光惹得我勃海门阀生厌,更或令治下平民人心思动,不可不防!”
阶下文士眼皮微抬,瞟着案几后端坐的男子躬身说道,这话实在是有理有据使人信服,义正辞严令人动容。
再看矮台之上,锦袍男子闭着双眼,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公则稍安勿躁。子远,再将那诗读一遍。”
“是,主公。”
台下另一位文士又把手中的信纸拿起读道:“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还未读完,台上男子站起身来长叹道:
“好一句军合力不齐,好一句势利使人争!先前听人感叹那“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最多,可唯有这两句才真正戳到我袁绍的心了。”
“主公!”诸位文武纷纷站起。
“主公,颜良愿往中山一行,提那张钰小儿头颅来见!”
“主公,文丑——”
“胡闹。”袁绍睁开了双眼,目光里极强的威严与气势陡然迸发出来,让台下众人一下子噤了声。
只见他右手轻轻摩挲着好看的短须,迈步走到许攸身前,把信纸拿到了自己手中。
“这少年郎好像没说错吧?堂堂十八路诸侯,酸枣会盟,气势汹汹,却落得如此下场,岂非军合力不齐?岂非势利使人争?”
说道这里,他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凝固,从温暖变成了冰霜。
“他曹孟德有火气,我难道没有!?我何尝不想挥师而西,直捣长安?
可我是这盟主,我必须尽可能去照顾这些混账诸侯!我也是你们的主公,我勃海数万将士的主公!有很多事呀,就不能再凭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说到后面,这脸竟是又缓和下来,语气也变得柔和。
一惊一乍之下,在场之人均是伏倒在地,郭图最为积极——
“图不能为主公解忧,实乃大罪,望主公责罚!”
“颜良文丑,你二人带着高干勤加备军吧。等下了冀州,我还真想去中山见见能有这般见识的奇少年。”
。。。。。。
那支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可刘备手中的信纸还未放下。
“大哥,你。。。又不是不识字,这纸上就这些话,怎的还没看完啊。。。”张飞在一旁早有了困意,抓抓脸,挠挠头,很是无聊。
“益德,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哥啊,俺识字的!《蒿里行》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