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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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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当高余与高尧辅搭话的时候,可以清楚感受到,高尧辅心不在焉的状态。他心事很重,而且有些慌张。当高余问他‘在何处玩耍’的时候,他的目光更有些游离。

    之后,高余露出自己的钱两,高尧辅的眼神中,露出了渴求之色。

    这说明,他很缺钱!

    同时,更证明了高尧辅一定是惹了麻烦。

    高余已经主动示好,他可以顺水推舟的向高余借钱。

    但是他没有,或许是因为他的傲气,或许是看不起高余……或许,他害怕惊动高俅?

    高余觉得,最后一种可能,最大。

    “四哥,情况如何?”

    “有问题。”

    高余说着话,取出一摞钱引,递给了高小妹。

    “四哥,你这是干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三哥很缺钱,他一定还会找你借钱。

    你把这钱给他,就说是你最后一点积蓄。然后,你就不要管了,在家里等我消息。”

    高小妹一下子紧张起来,“四哥,三哥他……”

    “放心,我会查下去的。

    三哥好面子,所以不肯向我低头。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就算我们两个之间矛盾再深,也是我们两人的事情。我欺负他可以,别人却不行……所以,我一定会查清楚。”

    “那,就拜托四哥了!”

    高小妹连连点头,便转身离去。

    第二天,高余一大早起来。

    他习惯性的在花园里,打开全映像地图,并开启疾行技能。

    “四哥,你猜的不错,三哥昨晚,又找我借钱了。”

    高小妹从外面跑进来,一脸慌张。

    高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收起了地图,轻声道:“那他现在呢?还在家里吗?”

    “刚才出门了。”

    “很好!”

    高余洗漱了一番之后,叫上马大壮,离开了高府。

    他这一次没有骑马,而是慢悠悠的步行。

    在进入汴梁城门之后,他带着马大壮来到了州桥旁的一个临街小店。

    小店门脸不大,门口的蒸笼里,摆满了馒头。

    馒头,也就是炊饼。《燕冀诒谋录》中有记载:今俗,屑面发酵,或有馅,或无馅,都谓之馒头。

    而黄庭坚的《涪翁杂说》则称:起胶饼,今之馒头。

    只不过,在汴梁称之为馒头,在山东唤作炊饼。同样的东西,不过因地域而有不同叫法而已。

    小店,名叫鱼羊馒头,在州桥一带非常有名。

    高余要了十个热腾腾的馒头,和马大壮靠在桥头,一边吃一边看街道景色。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常小六匆匆走来。

    他见到高余,立刻紧跑两步,“衙内,怎地恁好胃口,在这里吃起了炊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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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衙内可愿习武?() 
“是馒头!”

    高余说笑着,便递了一个馒头给常小六。

    “这家馒头不错,我爹也常吃他家的,所以我专门过来尝一尝。

    店家,你这鱼羊馒头,又是怎个说法?鱼羊鲜,就冲这个名字,一定是生意兴隆。”

    卖馒头的,是一个女人,四十模样。

    她身前系着一块碎花布裙,听到高余的话,便咯咯笑起来。

    在汴梁做生意,要学会八面玲珑。

    女人听常小六称呼高余做‘衙内’,就知道这是官宦子弟。他家这馒头,还真的是有不少官员品尝过。所以,虽然高余和常小六都是外地口音,她依旧十分恭敬。

    “衙内说笑了,奴姓扬,我那夫姓于。

    当初取名的时候,就说把姓连在一起算了。后来有位大官人就说,干脆叫做鱼羊馒头,取了个谐音。奴本来还不明白这名字的妙处,听衙内解释,才知有此奥妙。”

    是否真如此?

    怕只有这杨氏自己知道。

    反正,高余听得很舒服,大笑道:“嫂嫂端地妙人,会说话。”

    说完他又要了五个馒头,给了常小六两个,剩下的给了马大壮,而后道:“再要十个馒头,让人送去甜水巷老常家。”

    “衙内,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不过几个馒头罢了。”

    说着话,他便付了帐,转身离去。

    常小六忙跟上去,和马大壮并排走在高余身后。

    “盯住了吗?”

    “回衙内的话,按照衙内的吩咐,片刻没有闲着。

    三郎出门之后,就去了太学。小底已安排犬子盯着,绝不会耽误了衙内的大事。”

    常小六已经从老李家店,搬去了甜水巷。

    虽说是租赁来的房子,但终究是有了落脚之地,算安顿下来。

    接下来,便是为他安排差事。不过这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高余还没想好,把他安排在何处。

    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

    前日他得了高小妹的提醒,就让马大壮趁着到大相国寺,找鲁智深学武的档口,顺路通知了常小六,让他盯着高尧辅。常小六好歹做个须城的都头,这盯人的本事不差。这件事对他而言,本就是轻车熟路,没有什么难度,他当然不可能拒绝。

    这光天化日之下,高尧辅的确不太可能去荒唐。

    就算他想要去荒唐,那些录事们也都还没有起床,更不可能去招待他。

    所以,高余也不担心。

    “六哥,帮我盯好了他,有什么情况,就去大相国寺的菜园子找我。”

    “小底明白。”

    常小六刚要走,却被高余拦住。

    他那里一贯铜钱,放在常小六手里。

    “衙内,这是何意。”

    “休要呱噪,拿着便是。

    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你父子帮我跑腿,少不得要有开销。

    这些钱拿去用,若不够时再来找我。我记得,你家大郎也不小了,正长身体,莫饿了他。”

    常小六的儿子今年十二,比高余只小了五岁。

    常小六听了,也就不再推辞,把钱装好,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他是个聪明人,高余对他一家不错,虽说还没有安排好差事,但是却安排了房子。

    这不是个刻薄寡恩的人,好好干,就不会亏待自己。

    常小六也是老江湖了,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把事情办好,否则一定被高余看轻了……

    ++++++++++++++++++++++++++++

    “小鱼儿,三哥是不是有祸事?”

    马大壮在常小六走后,忍不住问道。

    “休问那么多,只管练武。

    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安排,你不必操心。真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也不会与你客气。”

    “好!”

    马大壮撇了撇嘴,一副‘你是大哥你说了算’的表情。

    高余说的不错,让他使力气,打架都可以,让他动脑子,就有些麻烦。

    既然高余这么吩咐了,他也就不再追问。

    大相国寺,菜园子。

    当高余带着马大壮抵达菜园子的时候,意外看到了陈广。

    两人许是刚切磋完,所以都是汗淋淋,穿着一件单衫,坐在禅房外,屋檐下的门廊上喝酒。

    马大壮一来,便非常自觉的开始练武。

    而高余则笑眯眯走过去,拱手笑道:“陈教头,好久不见。”

    “哈,衙内事务繁忙,我倒是想去拜见,却又不敢。”

    “教头,你这话说的忒假……我听大壮说,他在这边习武,至少见到你两次。

    我天天做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吗?忙什么忙,我那老爹老娘把我宠到了骨头里,便是动一动就觉得我辛苦。整日里在家,只能自己找些乐子,又何来‘繁忙’之说。”

    流落在外十五年,如今回到家里,自然就成了一家人的心头肉。

    高余说的有些夸张,但也不足为奇。

    陈广和鲁智深听了哈哈大笑,鲁智深更指着高余道:“师兄忒狡猾,洒家看你不是清闲,是吓得不敢出门吧。”

    “嘘!”

    高余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

    “大和尚,祸从口出。”

    最近一段日子,汴梁城到处都在寻找高余的消息。

    那《快雪时晴帖》着实牵动了不少人,以至于高余那日在白虎桥做扑,竟被人编成了一段评弹,在茶肆酒楼里传播。鲁智深本不知道那得了快雪时晴帖的人就是高余。可他并不笨!把那天的事情联系起来,他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连忙捂住了嘴巴,嘿嘿直笑。

    “早知道,那日就要你一百贯。”

    “你现在也可以讨要啊。”

    “那你给我一百贯。”

    “休想!”

    两人说着,又是一阵大笑,却惹得一旁陈广莫名其妙。

    “衙内,长老,你们这打得是什么哑谜啊。”

    “不说不说!”

    高余抿着嘴,连连摇头。

    而鲁智深也模仿他的样子,做出一副天真模样,捂着嘴道:“洒家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二人的表情,陈广苦笑连连。

    “一个痞赖,一个装疯卖傻,你二人可真是对脾气。”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马大壮拉伸筋骨完毕,开始打熬力气。

    鲁智深做了一个巨大的木人桩,让马大壮做一旁练习拳脚。

    而高余则津津有味看着他练,还时不时开口提点,却总能说出马大壮的错误出来。

    “衙内,眼力不错啊。”

    “哈,我那师父,也算得好功夫。

    我性子疲沓,不愿意学,但却能看出好坏来。要用嘴皮子说,便是教头你和大和尚联手,都未必能说得过我;可若要和我真个动手的话,估计你二人一根手指就能胜我。

    便是我师父,生前也说我是嘴上天下无敌,手上土鸡瓦狗!”

    鲁智深先是哈哈大笑,但旋即又流露出一抹神往表情。

    “虽不知老仙长究竟如何了得,可就凭你这眼力,便知道一定厉害。

    只恨我知道的晚,若不然能与老仙长切磋,定然是一大快事……可恨,可恨啊!”

    这傻和尚,一言不合就哇呀呀大叫。

    陈广也深以为然,在一旁点头称是。

    “衙内,你根骨无双,便是大壮,也未必比得上你。

    这般根骨若不习武,岂不是浪费?不如你随我学枪吧……大和尚的功夫,不适合你,可是我这枪棒,却是能练得。若你愿意学习,我愿倾囊而授,不知衙内意下如何?”

    这是陈广啊!

    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总教头,一杆铁枪号称打遍汴梁无敌手的枪痴。

    这汴梁城里,不晓得有多少人想要跟他习武,他却看不上。如今,却要主动教授高余。

    换个人,说不定已激动万分。

    可是高余却表情平淡,“习武,苦不苦?”

    “自然苦!”

    “那我不学……当年我师父要教我,我就是吃不得苦,如今若跟你学,他一定会不高兴。”

第八十一章 求助(二更)() 
高余看似玩笑一样的拒绝,但陈广却知道,他很认真。

    对高余而言,怀清道长不仅仅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恩人,他的父亲。他对老道长的感情,哪怕高俅也无法相提并论。十五年相依为命,十五年奔波流浪,他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成长为而今的高衙内,老道长所付出的心血,高余心里清楚。

    师父其实并不想他混迹江湖,更希望他能安安稳稳一辈子。

    也正是这原因,老道长活着的时候,虽然也催促高余练武。可高余性子懒散,练两天觉得苦了,就一阵撒娇,老道长也就顺水推舟的不再督促,随高余由着性子来。

    他想不想习武?

    想!

    他想要为师父报仇。

    可他也知道,自己受不得那种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苦。

    而且报仇有很多种方法,师父那么高的身手,还不是被人杀害?所以,高余认为,要报仇,武功并不可靠,可靠的是头脑。

    陈广愿意传他枪棒,他懒得学。

    再说了,陈广说倾囊相授,那就是师父和徒弟的关系。

    高余心中,师父只有一个人,就是怀清道长。其他人,武功再好,也无法取代他的地位。

    至于根骨之说……他心里很清楚。

    师父曾说过他根骨一般,算不得上等。

    陈广当然也不会说谎,他根骨的变化,源自于光阴蝉,源自于师父的恩赐,他怎能另投师门?

    高余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

    可尊师重道,他却牢记在心。想做他的师父,除非老道长重生,其他人,想都别想。

    陈广露出失望之色,又无可奈何。

    他想收徒,可高余不同意,他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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