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屠夫的走狗是吧?我就是这样的人又如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甄俨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道。
“对!姜儿就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整个洛阳城里都知道了,还有先前的司徒大人,卢植大人等等,都是你为虎作伥才让朝廷忠良陷入牢狱的!”甄姜哭着道。
“滚!我在洛阳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的都是什么?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甄家,父亲丢下我们不管,大哥也一走了之,要不是我甄少榆卑躬屈膝,你以为你们这群大小姐还能过得这么舒服吗?”甄俨一时间突然暴怒起来,一巴掌扇在自己的妹妹脸上。
突然受了自己二哥的一巴掌,甄姜俏手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冷声道:“二哥,你变了,怪不得父亲一直偏爱大哥,而不是二哥你!”
看着自己妹妹跑出去的背影,甄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面色狰狞道:“难道我为甄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比不过那个庶出的甄少景吗?可笑当真是可笑!”
“那个叫秦夜的家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派一兵一卒的,最好和那个短命鬼一样,死在幽州再也别回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甄尧从院外走了进来,看见自己大姐捂着脸跑了出去,连忙进了屋疑惑道:“二哥这是为何?为何姐姐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哼!还不都是为了那个什么秦夜,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指责我,真是气煞我也!”甄俨怒气冲冲道。
“二哥,我也听说了幽州的事情,朝廷要不要发兵去镇压叛乱?毕竟乌桓人气势汹汹,八万大军不容小觑啊!”甄尧担心道。
“无妨,这些事情不是你个小孩子要担心的,我与大将军自有对策,对了我给你安排校尉的缺,你可去报道了?”甄俨缓和道。
看着自己弟弟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甄俨冷声道:“明日必须去报道,你若是敢不去我就把你的腿打断!整日和游手好闲成何体统!”
·······
渔阳城墙上,随处可见血色的旌旗迎风招展,秦夜死死地盯着东面的天际,悠长的号角声连绵嘹亮,远处一道黑色的迹线在余晖下慢慢蠕动,漫天扬起的黄沙犹如狂龙一般,在空中张牙舞爪,直扑渔阳城。
秦夜的手扶在墙垛上,甚至能感受到墙面上传来的抖动,乌桓骑兵卷土重来,孤零零的渔阳城四面城门紧闭,墙头上站着稀稀疏疏的守军,在黑压压的乌桓军阵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蹋顿此时被众将簇拥在大旗之下,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土堆,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的位置,冷声道:“汉人在这堆得是什么东西?”
一名骑兵从前方而来,惊呼道:“禀告殿下,前面是我们乌桓人的京观,汉人筑了我们乌桓人的京观!”
“该死!”蹋顿听了之后耳朵的伤口疼痛难耐,吓得周围的心腹慌忙搀扶。
乌桓同张纯二人的大军,虎狼之师列好了整齐的军阵,肃杀的气氛笼罩着这一方天地,呼啸的北风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大战的来临。
蹋顿一马当先出了军阵,看着渔阳墙头迎风按剑肃立的黑甲将军,高呼道:“城墙之上可是幽州刺史?我乌桓部落最欣赏勇士,若是刺史大人愿意弃暗投明,我蹋顿愿意与你结拜兄弟如何?”
墙头上的秦夜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底下一身戎装意气风发的蹋顿,看来是新王即将登基的样子,秦夜不由得好笑,回道:“我大汉自古海纳百川,本刺史看蹋顿殿下有勇有谋,连老单于都敢杀,何不加入我的麾下,可保你安全啊!”
“你?好的好,既然你不识好歹,本王定让你渔阳死无葬生之地!”蹋顿脸色幕然铁青,听着身后议论纷纷的声音,伤口不自觉的又疼起来。
“对了,蹋顿殿下的耳朵可好些了?我这有上好的偏方,殿下要不要试一试?”秦夜幽幽的声音又突然响彻在两军面前。
蹋顿死死地盯着墙上的秦夜,那一副得意的嘴脸格外讨厌,蹋顿只觉得血脉倒流,眼睛猛然充血,扯着赤红的嗓子咆哮道:“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啊~”
一声仰天长啸,蹋顿眼前一黑竟然跌落下马,一口鲜血喷在了身前,两军将士竟看呆了,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蹋顿气得吐血晕倒了。
“还愣住干什么,快把殿下就回来!快去!”
城墙上的秦夜感受着周围士兵的目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还意思道:“鹏举我这也没想到,这蹋顿估计是最近上火!”
“哎,我说鹏举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那个周仓你过来你说他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
第42章 示敌以弱()
渔阳城外,乌桓联军此时多达十万之众,这一路上张纯二人疯狂强征士兵,一时间叛军的人数暴涨,肃杀的军阵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乌桓骑兵将蹋顿救回了军阵中,逐渐清醒的蹋顿瞪得一双狼眼。
“张纯给我拿下渔阳城!快,我今日就要将其剁了喂狗,快去!”蹋顿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张纯这老头子心里一颤,赶紧上前劝道:“殿下,你看这时辰已晚,大军长途跋涉又车马劳顿,现在攻城怕不是最好的时机,不若明日再一举拿下渔阳?”
逐渐冷静下来的蹋顿,也不是一般的乌桓人,头脑毕竟灵活些,顺着张纯给的台阶道:“也好,大军合围渔阳城,不能放走一人一马,就算是天上的大雁也给我射下来!快去!还愣着干什么?”
在如血的残阳下,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散开,在城外十里之地大摇大摆的安营扎寨,这么点距离若是渔阳内还有多余的骑兵,绝对不过片刻的时间,便能马踏连营。
城外一座座临时的营寨搭建起来,秦夜估摸着今天时辰不早,怕是打不起来了,毕竟古人没有什么夜间娱乐,天擦黑的时辰便到了睡觉的时间。
“留下巡逻值班的士兵,其他人回军营休息,这乌桓人的火气算是被完全激发出来了,明日可是一场苦战!”秦夜对着墙上的众将道。
“主公,这乌桓人狂傲自大必然不备,要不要今夜派人前去骚扰?”到是一旁的赵云小声道。
秦夜到是没想到这小子现在也和自己学坏了,不过还是高兴道:“此话说得有理,但是我们现在不能暴露实力,这样你和阎柔三兄弟率五百士兵出城,只能骚扰擂鼓以振声势,但是千万不能接近营门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
秦夜看着赵云一脸坏笑的表情,不由得暗道,多么好的小伙子都被我带坏了,随即挥了挥手让众人散了去。
是夜,渔阳城里的守军养精蓄锐,城外偶尔传来的战鼓之声,没有丝毫影响,反观乌桓联军之中,一时间人荒马乱,毕竟在平谷吃过了大亏,没想到汉人的一群老弱病残还敢前来偷袭。
只是来回数遍也不见半个敌人的影子杀出来,乌桓骑兵便昏沉沉的睡了下去,还不到半响,战马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惊雷一般,甲不离身的乌桓人赶紧迎敌。
却不料敌军在大营门口溜了一圈马,又讪讪的远遁而去,来回好几次闹得乌桓联军一夜无眠,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渔阳城里的士兵才没有出现。
还没有安稳休息片刻的士兵,刚刚进入梦乡,却又听到军营中集合的号角声,在谩骂声中士兵们无奈的睁开眼睛,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了噩梦般的一天。
······
骑在战马上的蹋顿,望着南面悄然无声的张纯二人大营,冷声道:“这个老狐狸在搞什么鬼?”
“禀告殿下,张纯大人说身体不适,再加上昨夜敌军袭扰了一夜,现在卧病在床呢。”一名百夫长道。
“什么一病不起,我看这只老狐狸就是贪生怕死,不愿攻打渔阳罢了,哼!渔阳守军不过两三千人,我乌桓骑兵谈笑之间便可踏平渔阳,等我解决了渔阳,再来收拾这个老狐狸!”
蹋顿看着城墙上稀稀疏疏的守军,耳根处的神经微微颤动,仰天怒吼道:“进攻!进攻!”
“殿下有令进攻!进攻!进攻!”数十名传令兵朝着四面八方飞驰而去,数万人的军阵轰隆隆的动了起来。
“快!弓箭手就位!”
“所有人都快上来!”
城墙上的小校凄厉的嘶吼道,嘹亮的声音伴随着乌桓人悠远的号角声此起彼伏,排山倒海的嘶吼声响彻天际,人马攒动,铁蹄践踏如雷,扯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乌桓大军中,一队由外族人组成的步兵,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军阵前,阵型散漫,挥舞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装备简陋,明明瘦骨如柴,却迸发着凶悍死亡的气息,就像是敢死队一般。
秦夜皱着眉头疑惑道:“这样装备简陋的部队,却像是走投无路的猛兽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主公有所不知,乌桓人出征之时,会带上从其他部落俘虏的青壮,这些人就是送死的先锋队一般,他们早就受尽了折磨,与其继续生不如死,还不如战死沙场,所以这些人向来是乌桓人的攻城部队!”眼神中尽是严肃的阎柔解释道。
“这么说来,南匈奴、鲜卑和羌族的人都是如此?这些人当真是是人命如粪土!”秦夜深吸了口气道。
“说不定这几千人中就有匈奴和鲜卑人呢!”阎柔嘲笑道。
四五千的俘虏,挥舞着武器,伴随着一声声的怪叫声,露出身上五花八门的纹身,活脱脱的一群地狱猛兽,哪里还有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群驯养的猛兽。
在城墙上指挥的秦琼,看着敌人逐渐进入射出,抽出腰间的配剑,仰天长啸:“弓箭手准备!”
高举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秦琼死死地盯着城墙下不要命的敌人,重剑狠狠地挥下,咆哮道:“放箭!”
“放箭!”
“放箭~~”
密集的箭雨接踵而至,赤裸着上身的俘虏们顿时哀嚎遍野,飞溅的血花霎时间浸湿了干涸已久的土地,不少被射中手脚的俘虏,绝望的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名千夫长带着数百骑疾驰而来,当先的数十骑无情地挥动着手中的弯刀,千夫长催马上前一声长啸:“敢有后退着,死!”
“敢有后退者,死!”
身后的骑兵一同嚎叫起来,进攻稍缓的奴隶大军为之一振,不停地拍打着胸前的花纹,仰天长啸,发出不甘的怒吼声。
“哐当~~~”
数十驾带有倒钩的云梯,重重的落在了墙垛之上,崩碎的石块溅得满地,蚂蚁般的奴隶大军蜂拥而至。
“放箭~放箭~”
乌桓大军中骑兵队猛然冲出,毫不顾忌俘虏的生死,无情的箭雨收割着渔阳守军的性命,同时也收割着俘虏的生命。
秦夜等人弯着腰躲在墙垛后面,悍不畏死的奴隶大军已经接近了墙头,乌桓骑兵的箭矢才停下,秦夜猛地扬起手中的錾金虎头枪,仰天痛快的咆哮起来:“吾等汉家儿郎,决不能输给外族野蛮之人,死守渔阳!”
“死守渔阳!死守渔阳!死守渔阳!”
第43章 且战且退()
北风朔朔,渔阳城外一片狼藉,遍地都是烧焦的尸体与残肢,林立的箭矢短枪,簇立在浓密的硝烟中,令人作呕的气味蔓延在渔阳城上。
不知疲倦的乌桓士兵,依旧源源不断的冲向这座孤城,城墙上零星的守军仿佛在预示着这场战争即将到来的结束。
重新振作起来,容光焕发的蹋顿,此时一脸狰狞的盯着摇摇欲坠的渔阳城,“巴图你个过来,小小的渔阳城兵不过三千,我乌桓大军十倍于众,为何迟迟攻不下来?”
“殿下这个你不要着急,这渔阳城的守军可能是公孙瓒旧部,气势昂扬,坚决死守渔阳,我们乌桓部落本就不善攻城战,自然就缓慢了些!”巴图含糊道。
“废物!我看你们就是不肯出力,这么个老弱病残把守的破城,你们竟然打了半个月!半个月啊!你们都是再糊弄本殿下吗?”蹋顿气得咆哮出来。
蹋顿再也受不了了,部落大军散沙一盘,张纯二人疯狂征兵毫不理会渔阳,此时攻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俨然成了烫手的芋头。
明明渔阳就像是大水中的浮萍一般,随时都会被一个小小的风浪打翻,但是乌桓大军狂攻半个多月,就是纹丝不动,每每快要攻下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被赶下去。
蹋顿看着城墙上又要撤退的大军,气得头昏脑涨,噌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弯刀,雪亮的刀刃放在巴图的脖子上,龇着牙冷森森道:“今日你若是攻不下这渔阳,我就拿你的狗头祭祀狼神!”
心惊胆颤的